第二十六章 衝動的柴姑娘

樂觀自信的陸守之,消極而信心不足的崔俊秀,兩個人的想法截然不同。

“唉!”崔俊秀歎了一口氣。

見崔俊秀信心盡失,陸守之說道:“別這麽灰心喪氣,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但我們可以一步一步來證實。”

“怎麽證實?”崔俊秀覺得越來越迷茫,不知道這起案件該如何往下查。

“嫌疑人和死者是熟人,我們就在死者的熟人之中排查。”陸守之說的非常簡單。

“和死者相熟的有嫌疑的人都調查過了,都被排除了嫌疑。”崔俊秀提醒陸守之。

“嫌疑人隱藏的太好,我們得重新排查,一步一步來。”陸守之樂觀的說道。

崔俊秀不再發表自己的觀點,等著陸守之下命令。

陸守之問道:“出來走訪,得到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一無所獲。”崔俊秀回道。

“也不是一無所獲,還是有非常重大的發現。”陸守之覺得崔俊秀太悲觀了。

“哪有收獲?”崔俊秀追問道。

陸守之抿唇笑道:“俊秀,你太悲觀了,案子一天不破,你就覺得破案無望。”

“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不是很多嗎?”陸守之反問道。

崔俊秀不明白陸守之指的是什麽線索,疑惑的看向他。

“嫌疑車輛,我們知道嫌疑車輛是一輛白色的廂式貨車。”陸守之舉例子。

“陸隊,我們沒有找到嫌疑車輛,那輛車和這起凶殺案有沒有關係,很難說。”崔俊秀提醒陸守之,別把沒有證實的事情說的跟真的似的。

“嗬!”陸守之發出一聲冷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在想崔俊秀這麽悲觀的心態,是怎麽過心理測試那一關。

“陸隊,我不是心理有問題,我隻是覺得壓力太大。”崔俊秀對陸守之解釋道。

“嗯!”陸守之輕聲應著,“你覺得嫌疑人會是誰?”

“被害人的徒弟。”崔俊秀覺得要是熟人作案的話,被害人的徒弟柴雲初嫌疑最大。

聽到崔俊秀的回答,陸守之眉頭緊皺,他說道:“她不是凶手。”

見陸守之一直在為柴雲初說話,崔俊秀說道:“陸隊,你不會是看人家小姑娘長的漂亮,就認為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不會殺人吧?”

“我沒有那麽膚淺。”陸守之覺得崔俊秀的這個想法很好笑,他怎麽可能以外貌來斷定一個人是好是壞。

“那為什麽說被害人徒弟不是凶手。”崔俊秀問道。

“要是凶手的話,一定會把自己留下的痕跡給擦幹淨,可現場隻有她和死者留下的痕跡。”陸守之的腦海裏映出柴雲初發現馮安途死時傷心欲絕的臉。

“哭的很傷心,發現死者死了痛不欲生,一副萬念俱灰,隻想追隨死者去的樣子,說明她不是凶手。”陸守之認為一個願意代替死者死的人,是不會殺害死者的。

崔俊秀想了想,覺得陸守之說的挺有道理,案發當晚,死者的徒弟一副要和死者一同離開的樣子。

可能是太痛苦了,所以才想跟著死者去。

回到刑警隊後,陸守之就讓人把孫杉樹給放了。

陸守之雖然把孫杉樹給放了,但並沒有結束對孫杉樹的調查。

他派人跟蹤孫杉樹,因為他懷疑那輛套牌車輛和孫杉樹有關。

“陸隊,都排除了孫杉樹的嫌疑,為什麽還要派俊秀跟著孫杉樹啊?”邱小雅追問道。

“雖然有人證和物證能證明孫杉樹在案發時間段不在案發現場,但這不能說明孫杉樹和馮安途被害案沒有關係。”陸守之回道。

“陸隊,你的意思是孫杉樹可能是從犯?”邱小雅終於明白陸守之派崔俊秀跟蹤孫杉樹的用意。

“共犯的可能性很大。”陸守之認為案發現場附近出現的白色廂式小貨車,很可能和孫杉樹有關。

那輛從外型到牌照都和孫杉樹的貨車一樣的可疑車輛,肯定和馮安途的死有關係。

凶手為什麽要套用孫杉樹的車輛,肯定是認識或者熟悉孫杉樹的車輛。

陸守之以白色貨車為線索繼續追查。

周舒桐的工作室內,柴雲初正拿著雕刻刀在做百鳥朝鳳的收尾工作,忽然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柴雲初並沒有立刻去接電話,而是把手裏的活做完,她才放下雕刻刀站起身去接電話。

從桌子上的一堆草圖中扒拉著手機,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正打算放下手機,不管這通來電,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接通電話:“喂!”

她剛發出一個單音節,那端就傳來溫柔的女聲,“是柴雲初嗎?”

“是的,你是哪位?”柴雲初聽到那端的人叫她的名字,她很吃驚,聽聲音聽不出對方是誰,開口詢問。

“我是周玉娟。”周玉娟自報家門。

“周玉娟?”柴雲初聽到周玉娟的名字時,她非常驚訝。

“是的,我是周玉娟。”周玉娟認為柴雲初對她很熟悉。

“打電話來,有什麽事情?”柴雲初不知道周玉娟為什麽要給她打電話。

“能見個麵嗎?”周玉娟提出要和柴雲初見麵的要求。

柴雲初並不想見周玉娟,她沉默思考著。

周玉娟見電話那端的柴雲初久久沒有回答,她知道柴雲初這是不想見她,於是說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什麽事情?”柴雲初追問周玉娟到底要和她說什麽?

“見麵說。”周玉娟堅持要見麵說。

而柴雲初對周玉娟有意見,她不想見周玉娟,開口問道,“關於哪方麵的事情?”

“你師傅。”周玉娟回道。

“好!”柴雲初聽到周玉娟說要和她談關於她師傅馮安途的事情,她痛快的答應了。

柴雲初放下手機,雙手撐著辦公桌,思考著周玉娟到底找她什麽事情。

說是和她的師傅馮安途有關,難道周玉娟知道是誰殺害一她的師傅。

站在那兒思考了一會,柴雲初解下身上的圍裙,洗了手,拿起自己的包欲往外走。

走了沒兩步,她又折返回來,摸了一把雕刻刀在手裏。

把雕刻刀裝進包裏,她才離開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