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留下死亡的秘密

柴雲初覺得自己用凶手這個詞確實不太準確,於是說道:“嫌疑人抓到了嗎?”

陸守之點頭,“抓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內心的痛苦剛得到了一些安慰的柴雲初,卻聽到陸守之又說:“剛剛放了。”

“放了,你把凶手……嫌疑人給放了?”柴雲初意識到自己用詞不準確,立刻改了口。

“調查了一番後嫌疑人有不在場證明。”陸守之回道。

“你不是說嫌疑人有作案動機嗎?”柴雲初指責的問道。

“有作案動機,不代表她作案了。”陸守之解釋道。

這讓剛剛還慶幸抓到嫌疑人的柴雲初再次掉進了痛苦的深淵。

“這起案子就那麽難破嗎?”柴雲初不理解為什麽一樁謀殺案,在高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卻這麽難破案。

麵對柴雲初的指責,陸守之說道,“案子一定會破,隻是我們需要時間。”

“案發現場除了你的指紋和腳印,沒有發現凶手的痕跡,你有不在場證明,洗脫了嫌疑,但我們現在卻找不到有重大嫌疑的嫌疑人了,隻能慢慢排查。”陸守之回道。

“嗬!”柴雲初冷笑一聲,“這不是所謂的謎案吧?”

“明明凶手就在附近,但就是抓不到。”柴雲初無奈的說道。

早飯吃的差不多了,陸守之對柴雲初說道,“為了能盡快破案,抓到凶手,把你手裏的設計稿給我帶回刑警隊做鑒定。”

柴雲初埋頭吃飯,沒有回應。

她用勺子舀起粥,一勺一勺往嘴裏送著粥,食不知味的往嘴裏硬塞著。

她把一碗粥吃完後看著陸守之,“我師傅的設計稿裏藏著他死亡的秘密,我會解開這個秘密。”

陸守之見柴雲初很固執,他勸說道,“柴雲初,我先把你師傅的設計稿複印一下,然後做筆跡鑒定,不會影響設計稿的使用。”

“我……”柴雲初很想拒絕陸守之,但她最後改變了主意。

“我可以把設計稿給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柴雲初說道。

“說說看,是什麽事情。”陸守之問。

“我師傅的謀殺害,絕對不能以謎案結案。”柴雲初怕刑警隊最後破不了案,把馮安途被殺案以謎案結案。

陸守之聽到這話揚起自嘲的笑,“你放心,這個案子要是不破,我絕對不會寫結案報告。”

“好!”柴雲初把設計稿拿出來交給陸守之。

拿到設計稿後陸守之就帶著柴雲初回了刑警隊。

“我先複印一下設計稿,把複印件交給你,原件留在我這兒。”陸守之和柴雲初一邊走一邊說道。

“好!”柴雲初答應了陸守之,所以按照他的想法來。

回到辦公室,陸守之把蓮花母子圖的設計稿複印了一份,把複印件交給柴雲初,讓邱小雅把原件送去鑒定。

“什麽時侯有結果?”柴雲初收起複印件,問陸守之什麽時侯鑒定結果能出來。

“一個星期。”陸守之回道。

柴雲初覺得一個星期太慢,但她沒說出來,她不了解這些鑒定技術,所以不敢輕易的抱怨。

“科學的鑒定需要時間,著急也沒有辦法。”陸守之的回答算是解釋。

陸守之在思考馮安途留下的這個蓮花母子圖的用意,他問道:“蓮花母子圖的玉雕能完成嗎?”

柴雲初輕蹙眉頭,陸守之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為難,“很難,但我會盡力。”

“最大的難點在哪裏?”陸守之在考慮著,如何才能幫助柴雲初完成馮安途生前設計的這個作品。

“難在原材料上,很難找到這麽大的玉料。”柴雲初決定聯係一下合作過的玉料供貨商,讓這些人幫著找找。

“如果你師傅死亡的秘密藏在蓮花母子圖裏, 不管如何困難,我們都要想辦法雕刻出這個作品。”陸守之說道。

“那是當然,這是我師傅的遺願,我會完成。”柴雲初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找到雕刻蓮花母子圖的玉料。

隔行如隔山,陸守之不了解玉雕師這個行業,所以他幫不上忙,但他非常熱心,“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好!”柴雲初不客氣的應著。

她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我還有事要做,我先回去了,有消息請通知我。”

“好!”陸守之看著麵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子,在親人離開後沒有一味的沉浸在悲傷中,打起精神來一直在盯著案子的進展,非常的勇敢。

柴雲初離開刑警隊叫了輛車回了周舒桐的工作室。

柴雲初坐在工作台前繼續工作,鳳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要雕小的鳥,百鳥朝鳳,一隻鳳凰,身邊圍著一百隻小鳥,而且這些小鳥的神態各不相同,造型各異,非常考驗雕工。

雕刻一百隻鳥,這項工作枯燥無味,但柴雲初卻耐心的雕刻著。

仰著頭的小鳥,展開翅膀的小鳥,唱歌的小鳥,她雕刻的小鳥栩栩如生。

柴雲初在工作台前一坐就是三個小時,又過了午飯時間,她放下手裏的刀,站起來晃了晃脖子,扭了扭僵硬的腰肢,摸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又過了飯點了。”

起身出了工作室,她要去廚房找吃的填飽肚子。

到了別墅門口,柴雲初想到了昨夜的驚魂一幕,她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經過思考,她沒有直接按密碼進屋,而是選擇按了門鈴。

門鈴聲響了,阿姨趙華麗去開門,看到柴雲初,麵露驚訝的表情,“雲初小姐,早上門衛說你出去了,我不知道你回來了……”

柴雲初見阿姨看到她很尷尬,她說道:“阿姨,你不必在意,我一忙起來就會忘記飯點,我隨便弄點吃的填飽肚子就行了。”

“我這就給雲初小姐做飯。”趙華麗滿臉歉意。

柴雲初進了屋,換好鞋子往客廳裏走,看到周舒桐站在樓梯上瞪著她。

“喂!”周舒桐看著柴雲初,連柴雲初的名字都沒叫,直接用一個‘喂’字代替了。

“你死哪兒去了?”周舒桐質問柴雲初。

柴雲初幾乎一夜沒睡,早上又去了一趟刑警隊,回來工作到現在,她累的連話都不想說,根本沒有力氣和周舒桐吵架。

周舒桐見柴雲初沒搭理她,她衝到柴雲初麵前,大聲吼道,“‘喂!’你居然敢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