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發現線索

陸守之聽到這些話頭疼,世界級的一個玉雕大師死了,他一定要抓到凶手。

陸守之掛了電話,他在案發現場勘查著,他之前勘查過現場,知道這間空空的房子之前擺放著馮安途的玉雕作品,現在都被搬空了。

人死了,案子也沒有破,家屬自然不放心把價值連城的玉雕放在這兒。

凶手不是為財,難道是尋仇?

陸守之在腦海裏想著和馮安途齊名的玉雕界人士。

據馮安途的徒弟柴雲初講,馮安途這個人為人耿直,在玉雕這個行業內,常常得罪人。

玉雕界很多人都被馮安途批評過。

陸守之在屋裏轉著,凶手到了這兒,沒有拿走非常有價值的玉雕品,而是非常幹脆的殺了馮安途,動機應該是仇殺。

想到這兒,陸守之拿出手機給崔俊秀打電話,“俊秀,你把馮安途在玉雕界有過節的嫌疑人名單列出來。”

“好!”崔俊秀應著。

陸守之在屋內轉著,他在馮安途生前放置作品的房間查看著,拉開抽屜發現抽屜裏有一張空白紙,紙上有字跡印,陸守之找了一隻鉛筆在紙上塗著,字跡清淅的顯現出來。

陸守之輕啟薄唇讀著,“朱、玉、娟,朱玉娟?”

這是一個人名,嫌疑人名單裏沒有叫朱玉娟的吧?

陸守之立刻回刑警隊,調查這個叫朱玉娟的人。

陸守之開車往刑警隊的路上,接到了崔俊秀的電話,說是嫌疑人的名單列出來了。

“把名單上的嫌疑人列出來,另外,查一下馮安途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叫朱玉娟的人,我馬上就到刑警隊了。”陸守之認為嫌疑人就在這些人當中。

周舒桐家的工作室內,柴雲初伏案工作,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著,她才停下手頭的工作。

她洗好了手,走出了工作室,回到了別墅的餐廳。

別墅裏有專門做飯的阿姨,阿姨姓趙,叫趙華麗,五十歲,為人看上去很和善。

阿姨給柴雲初開了門後說道,“柴小姐,原本是想叫你吃午飯,可我們家大小姐說你正在工作,不能打擾,所以我把午飯給你留著了。”

看到阿姨臉上流露出的抱歉,柴雲初說道,“趙阿姨,沒關係的,我工作的時侯一般停不下來,你不用管我,我什麽時侯餓了什麽時侯吃。”

“我這就給你盛飯。”趙華麗轉身去廚房給柴雲初端飯。

飯菜都在保溫箱裏,阿姨把飯菜給端出來放在桌子上,“這保溫的飯菜,沒有現做的好吃,柴小姐要是吃不習慣,我現給你做。”

“不用,我吃的慣。”柴雲初說道。

“以後到了吃飯的點,我給柴小姐送到工作室去?”趙華麗說道。

柴雲初明知道是周舒桐故意不想讓她按時吃飯,但她懶得和周舒桐計較這些,於是說道,“趙姨,不用給我送飯,我餓了會過來吃,你把飯菜給我留著就行了。”

“好!”趙華麗說道。

柴雲初吃完了飯後,又回到工作室。

剛剛吃過飯,她沒有急著工作,而是坐在工作室的椅子裏休息。

她看櫃子裏放著很多作品設計稿,她隨手拿起了一本設計稿。

翻看第一頁,看到設計稿她便知道這是馮安途留下來的設計稿。

馮安途一生癡迷於玉雕技藝,設計的作品美觀而大氣,柴雲初看到馮安途的設計稿,她紅了眼眶。

柴雲初一頁一頁翻看著,翻到了最後幾頁,她看到最後幾頁的設計是馮安途還沒有完成的作品。

柴雲初看著圖紙上的蓮花母子圖,看的正出神的時侯,手裏的設計稿被人一把搶走了。

周舒桐氣呼呼的奪過柴雲初手裏的設計稿,然後指著柴雲初罵道,“柴雲初,你居然打著雕刻作品的名頭在這兒偷奸耍滑。”

“給我!”柴雲初猛的站了起來,眼神凶狠的看著周舒桐。

周舒桐被柴雲初凶悍的氣勢嚇的後退幾步,張口結舌道,“你伸手想要什麽?”

“師傅的設計圖。”柴雲初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變得凶狠起來。

周舒桐從來沒有看到柴雲初有如此凶悍的眼神,那眼神像血盆大口要把她吃了似的,“是我舅舅的東西,我憑……什麽給你。”

“那是師傅的設計圖,是師傅沒有完成的作品,你能幫師傅完成嗎?”柴雲初看了設計圖後,知道憑周舒桐的玉雕技術根本無法完成。

周舒桐最恨柴雲初小瞧她的玉雕技術,“我跟著舅舅學玉雕技術不比你少,我當然能完成了。”

“你以為雕刻技術的高低是以學的時間長短來判斷的嗎?”柴雲初和周舒桐朝夕相處,知道周舒桐對於玉雕技藝隻學會了一點皮毛。

周舒桐學藝不精的痛點被柴雲初戳到,她像一隻被惹怒的獅子朝著柴雲初撲去,“柴雲初,你敢小瞧我,我打死你。”

麵對撲過來的周舒桐,柴雲初伸手去擋,她用力一推周舒桐跌倒在地上。

“柴雲初,你敢推我,你這個賤人……”周舒桐像個瘋子似的坐在地上,晃著腦袋叫罵著,隨手抓住物品往柴雲初身上砸。

柴雲初擋著周舒桐的攻擊,周舒桐罵著,“賤人,你迷惑了舅舅,讓舅舅把玉雕絕技傳給你,還讓舅舅把價值連城的玉雕品留給你,你憑什麽得到這些?”

“你隻不過是一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雜種,你憑什麽來搶我的東西……”

柴雲初忽略周舒桐對她的謾罵,她問道,“周舒桐,你說什麽?師傅給我留了什麽?”

“裝,你再裝,你真是會演戲,你這麽會演,你怎麽不去當演員啊?你跑來學什麽玉雕技術……”周舒桐歇斯底裏的叫罵著。

“周舒桐,你給我說清楚,師傅到底給我留下了什麽東西?”柴雲初伸手擋開周舒桐砸過來的物品,一把握住周舒桐的手腕。

“滾開!”周舒桐甩開柴雲初,哭著從地上爬起來。

周舒桐跑出了工作室,柴雲初彎腰收拾地上的一片狼籍。

馮安途的死很突然,柴雲初知道馮安途可能早些年就立了遺囑,但當初馮安途提過,他的這些財產不會留給她,所以馮安途死後,她也沒有想過遺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