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貧僧來承擔
一切，齊雲不予評價！
非是局中人，不論是與非！
空海與萬俟，齊雲都感覺沒有錯，但總有錯的地方，齊雲不知道錯在哪裏。
“貧僧修為太淺，實在是難以擔當空海的希望！”
齊雲搖頭，明白了空海對自己寄予了怎樣的厚望。
怕是空海要失望了！
貧僧這次賺夠了5000功德就去逍遙快活，反正空字輩除了他還有三個，問題不大！
即便是擔子落在他身上，齊雲也不想走空海的老路。
從空海這後半身就能看出來，對方雖然無悔，但內心痛苦卻從未減少。
驀然間，齊雲想起了空海的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有些位置的人所做之事他人難以理解、排擠，但總會有人坐上去。”
“遇到問題，不要抱怨一切沒得選擇，反而是自己的選擇造就了一切！”
齊雲想起這句話，抬頭看了一眼萬俟化身消失的地方，呢喃道：“空海，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齊雲再次歎息，兩世為人的他境界同樣無法與空海相提並論。
而在輪回幻境中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因為他已經迷失，所記得的加起來同樣難以企及空海的境界。
外界現實中！
齊雲盤坐在空中，悠悠睜開雙眼。
蓮花般的佛眼一閃而過，雙眼歸於正常。
“結束了！？”
眾人見狀，便知道這次之事已經結束。
天空已然放晴，大妖萬俟的執念已經消失，那種壓在心頭的不祥也隨之散盡。
齊雲修為並沒有增長絲毫，反而跌落境界，被業火灼燒，成為了玄陽。
但雙眼之中的深邃卻讓人不能忽視，有種深陷其中的感覺，仿佛自身輪回。
齊雲目光落在了落山丘之上，有些事還未解決。
“空靈大師！”
清元峰主見齊雲落下，拱手行禮問候。
齊雲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隱約好像應該是認識對方的，畢竟自己發瘋全是執念所致，跟現在的他沒有多大關係，自然不記得那些的。
但齊雲也知道對方應該是前來幫忙的，於是雙手合十還禮。
“大師，不知大妖化身是否消除？”
清元峰主問道。
齊雲點頭：“大妖化身被業火所滅，已經沒了。”
聽到齊雲的話，眾人才徹底鬆了口氣。
放眼觀看周圍宗門之人，內心悵然。
來北域這片地帶總共兩萬餘人，落山丘一帶五千餘人，現在折損了一半，剩下的也有大部分重傷，可謂是損失慘重，之後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他們傷勢恢複。
來不及問候，齊雲雙手合十，對著清元峰主等人道：“各位施主，貧僧還有一事未了，之後在與各位協商！”
清元峰主等人不知道齊雲說的是什麽事，但還是點頭禮貌道：“大師請便，我等也需要時間調養！”
齊雲雙手合十對眾人點了點頭，隨後走向裂縫。
月靈霜見狀，擔憂道：“齊…空靈大師，你還要下去嗎？”
“嗯，大妖早已死去，貧僧要超度他，了卻空海的因果！”
齊雲回答道。
眾人聽聞他的話，心髒頓時一跳。
大妖早就死了？
現在大妖已經死去，執念也被抹滅，那大妖屍體……
其中不少人心思開始活躍起來。
大妖啊，一縷執念苟延殘喘，卻還這般強大，擁有斬王境實力。
它的屍體全身上下都是寶貝，不比準聖器差，甚至得到對方某些蘊含的傳承記憶，那簡直無法估量啊。
歸墟老祖強撐著身體站立，看著齊雲好言相勸道：“大師，大妖此等存在，你真能超度嗎？若是不能的話，沾染氣息，屆時恐怕會有不少因果加身！”
“不知！”齊雲搖頭：“但有些事總得解決，貧僧必須如此！”
看到他這麽說，歸墟老祖等人也不好在相勸。
齊雲躍下深穀裂縫！
這一次並沒有像上次那般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很快便到達底部。
足足有數萬米深。
在深穀底部，齊雲踏步來到大妖萬俟麵前，看著對方龐大到難以想象，一眼無法望到盡頭的頭顱，發出一聲歎息。
在識海中，萬俟執念消散最後關頭，記憶也幻化成相，讓他看到了這縷執念的源頭。
明白了前因後果！
空海之事齊雲不予評價，但齊雲知道雙方皆無過錯，空海的承諾齊雲還是要做的。
既然空海已經死了，大妖產生執念犯下罪孽，齊雲必須得解決。
不然上千萬的功德，怕是難以降臨到萬俟的轉世身上去。
歸墟老祖等人不放心，跟下來查看。
當看到大妖本體之後，內心一陣顫栗。
“萬俟！？”
歸墟老祖還有清元峰主兩人震驚，叫出了大妖的名字。
齊雲見狀，轉頭問道：“兩位施主認識萬俟前輩？”
聽到齊雲對萬俟的稱呼，他們想到了很多，之前的種種說法現在也得到了確認。
歸墟老祖點頭道：“沒有見過，但有所聽聞萬俟。”
看到萬俟龐大的頭顱，歸墟老祖悵然。
見他樣子，齊雲便知道對方應該是了解萬俟不少事的，便出言詢問。
其它人也很好奇，清元峰主也是一樣，他隻聽聞少數，但應該沒有去過聖州的歸墟老祖了解的多。
“萬俟乃是雷靈化身，但是在兩萬年前墮入妖道，被聖州佛門鎮壓當做護教靈獸，隻不過萬俟並不願意。並且被當年的聖州護法羅漢‘玄幽’強勢剝奪雷靈本源，無法重歸雷靈之身。”
聽到這裏，在場人皺眉。
這種事有辱佛門宗旨，然而還是一個護法羅漢，這可以比喻成宗門長老的位置了。
所做的事瞞不過宗門掌教不說，很多也代表了掌教的意思。
難道當年聖州佛門裏的玄法沒有阻止嗎？還是說對方也默認了。
雷靈可不是妖魔鬼怪什麽的，而是天道寵兒。
玄門幾乎都是逆天而行之人，到是有不少人會做出這種事。
但佛門存在的宗旨可不是這些，截然相反。
齊雲聽聞並沒有覺得不對，通過萬俟的最後影像，齊雲聽到了空海的話。
聖光之下依舊存有邪惡，佛門衰敗是必然，若無意外，佛門將會失去純淨空明的內心，化身成為魔道一途。
看見齊雲臉上並無異色，歸墟老祖繼續道：“佛門玄字輩到現在都是最高，位於佛門聖地無量山。當年因為很多事無量山發生了很多事，萬俟便是其中一樣。”
“空欲大師當年參與其中，據傳聞已經死去，但老夫也不知是否如此。看大師你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這些吧？”
齊雲點頭，這些東西空海一點都沒有說過。
空海說過的話全是一些人生哲理，關於這些東西一點沒有不說，連大陸的修煉體係和其它什麽的常識都沒教過。
不過空欲應該就是萬俟所說死去的那個空字輩，應該也是空字輩的大師兄。
對方應該是死去了的，畢竟萬俟都這麽說，那麽對方就沒有可能存活了。
歸墟老祖簡單了解了齊雲的情況之後心裏感歎，難怪能這麽幼小就如此高深，擁有過人的天賦外，還擁有純淨的內心。
他繼續講述道：“萬俟一事也發生在當時，那個時候聖州可謂是被佛門爆發的戰鬥震懾。大能者盡顯。
而當時空字輩有三人，一死兩傷，空海大師重創玄幽將萬俟帶走，之後一直形影不離。發生了很多事，一時半會兒難以講清。”
“但現在看來，可以確定的是萬俟本性難移，徹底墮入妖道又指染魔道，被空海大師強行鎮壓煉化！”
齊雲聽到他的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最終卻沒能說出口，滿嘴苦澀。
萬俟並沒有做錯，空海也不與世人在接觸。
隻有北域一些地方出現問題之後他才會離開銀海寺，現在看來，那些地方都埋葬著恐怖存在的墳墓。
期間自然會有所接觸其它人！
別人不了解萬俟，但跟空海接觸後了解空海，現在看到萬俟這般，自然以為萬俟做了什麽才會這般。
歸墟老祖確實是知道很多，但是從他對萬俟的評價來看，也隻是道聽途說，終究無法了解事情原委。
詢問之後發現確實是如此，很多跟齊雲所知的對不上，但事情確實是有發生過。
齊雲了解過後，雙手合十道：“多謝老施主告知，不過萬俟一事擁有太多秘辛，並非各位施主所想那樣。至於萬俟施主一事所造成的災禍，也由貧僧來承擔！”
“大師？”
一幫人疑惑不解，不知道齊雲為什麽這般對待萬俟，難道其中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不成？
齊雲沒有解釋，這種事說出來也許別人會覺得空海大義，舍己為人。
但空海自己都不曾將這些事說出來過，別人也不知道北域究竟如何，所以他也不能說。
空海自有他的安排，無需他來幫忙澄清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