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感知
“觀宏知微？這就是感知“勢”的第一重境？”聽到“混”又起來教導自己，虛無衡欣喜若狂，趕緊逮住機會問道：“那除了觀宏知微，還有什麽？”
“不要問，自己去領悟，有了突破，自然會知曉，不過我可以恭喜你了，突破了“觀宏知微”的境界，便是創造了“勢場”，代表你已經初窺了門徑，倘若你能在感知“液之勢”的時候突破這個境界，你便可以想方設法打開紫金銅門，看看後麵的機緣，相信我，你一定會有意外之喜。”
“混”說完，回去繼續睡覺了。
虛無衡很高興，連忙記住此刻的感覺，欣喜若狂的繼續觀察玄力本質。
一次次調整《大荒永息術》的吐納節奏，虛無衡慢慢豁然開朗了起來，經脈中的玄力，不再是一股股洪流，而是像五根麻繩擰在一起的麻花，氣息依舊雄渾，但玄力似乎分成了很多股。
繼續操練……
虛無衡很喜歡這種感覺，不知不覺間，玄力又化分了，這一次是十股玄力擰成一股的“麻花”。
內窺術觀察著玄力變化，虛無衡突然醍醐灌頂：“玄力不可能分化開來，隻是我的心眼將它拆分開來了，越來越細致，如果是這樣，等到分化成數百股、數千股甚至是數萬股時，那這像玄力就不再是麻繩，而是細絲了，這樣是不是就等於我正在一點點剖析玄力的本質？這種感覺果然很奇妙。如此將玄力分化分解出來，更有利於我細微操控玄力，作到節約玄力不浪費。原來是這樣……”
虛無衡幡然醒悟，如獲至寶，越修煉越有精神。
隻不過當玄力被他分化成十股之後，繼續感知下來，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再大的突破了，這讓他有點泄氣了。
不過虛無衡的心態非常好，既然無法再感知更加細微的變化，那就更不能心急了。
修玄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痛並快樂著，若是一直順風順水，那豈不是人人都是修玄強者了。
在屋子裏封閉了一天一夜，虛無衡退出了銅石世界，回到現實。
樸素簡陋的屋宅中，能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來來回回的響動著，外麵好像有人，心情頗為焦躁。
心念電轉，虛無衡興趣大增，連忙用攢勢的技巧釋放出自己的玄力，感知屋外來回走動之人身上的玄力波動。
修煉到天玄境界，已經可以稍微感知到距離近處的修玄者身上的玄力波動了，但由於沒有達到天宗境，靈魂之力還無法做到意誌影射，故不能確切的感知別人的修為和境界，隻能做到大抵上感知對方的實力是否比自己強，還是弱，抑或是一些區別。
心神意動，很快，虛無衡的靈魂世界得到了回饋，一雙心眼開放，竟透過門板，感知到陣陣火焰氣息和土係玄力。
最神奇的是，他居然看到一大團類似竹竿粗細的赤黃色玄力匹練糾纏環繞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黃千虎。
“攢勢？好神奇，我居然看到了千虎的玄力本質？雖然還沒有達到觀宏知微的地步，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房門外，果然是黃千虎來回的走動著，有幾次還糾結著要不要敲門。
虛無衡趕緊將喜色收回來，輕輕咳了一聲道：“千虎，是你嗎？進來吧。”
“無衡，你醒了……”
咣當！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黃千虎憂心忡忡的走了進來。
“無衡，你調息一天一夜了，身上的傷好點沒有……”黃千虎走過來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擔憂之意溢於言表。
虛無衡心裏很受觸動，麵露微笑道：“區區小傷不礙事，你怎麽樣，昨天回來我還沒問你呢，籠雲山確實遭到襲擊了嗎？你有沒有受傷？”
“我還行，葉白老大回來的及時，把真閣秘府的人攔住了，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
二人正說著，就聽外屋外腳步聲踏踏作響，黃千虎扭頭一看，是葉白帶著洪三井來了，並且身邊還跟著那日一劍斬殺修澹還有顧雲濤的白衣女子。
簡陋小院、古色屋宅，看上去是那樣的平平無奇，直到白衣女子邁著蓮步優雅走來，整個住處仿佛增色不少。
思量間，女子已經進了屋子，窈窕多姿的身段、素雅清麗的白裙、一塵不染的銀履、烏黑如瀑的長發……白衣女子天生麗質，杏眼柳眉、瓊鼻櫻口、白皙的皮膚緊致的仿佛都捏出水來，一行一動，帶起陣陣清雅的香風，如雪蓮盛開、曇花綻放，真是天香國色。
虛無衡看的一愣，隻覺這女子隻應天上有、人間絕色，更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強烈的玄力波動，渾沛自然。
這是一個高手，虛無衡好奇的盯著女子，這才發現對方的眸子略有些冷淡，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尤其是在女子的右臉頰上，印有一朵小小的冰花，看上去好像是傷疤，但又不影響女子姿色，反平添了孤豔之美，簡直恰當之及，讓人印象深刻。
虛無衡一下子就記住了這位女子，表情錯愕道：“這位是……”
“還未給虛先生介紹……”洪三井咧著嘴走了過來，指著女子極為恭敬道：“先生，這是我狂門的副門主，秦霜秦姑娘。”
“副門主？”虛無衡錯愕的看向葉白：“那葉兄……”
葉白長相俊美，同時也很爽朗：“哈哈，先生是不是誤會了，我可從未說過自己是門主啊。”
“呃……”虛無衡臉紅了一下，立馬起身就要衝著秦霜施禮。
秦霜動作很快的輕輕一拂手攔住道：“先生傷勢未愈，這些俗禮便不必了。”
虛無衡聞言，還是施了一禮：“見過秦副門主。”
“見過先生……”秦霜白衣習習，舉手投足優雅大方，盡顯宗主本色，她生的天香國色，絕對是青年俊才爭相傾慕的對象，然而這女子骨子裏有股子截然不同的桀驁和高貴，到是容易令人產生敬而遠之的想法。
最起碼，屋子裏的幾個人都對秦霜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恭敬，當然除了虛無衡。
但虛無衡也不會因為秦霜過於漂亮便沒完沒了的往人家臉上看，基本的禮儀他還是懂的，是以在秦霜的臉上掃了一眼之後，他便很自然的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即看向葉白問道：“聽說籠雲山遇襲了，不知道損失如何？”
葉白聞言，微笑著答道：“不礙事，我們早有準備，昨日離開，便是去見了秦副門主，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恰好遇到了真閣秘府的人，一場大戰下來，他們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葉白內心感激虛無衡受了傷之後第一時間想到了狂門兄弟的安危，心下頓時覺得他是個可交之人。
“那就好，唉，可惜了，那幾個狂門的兄弟遭了難。”他歎了口氣，看向洪三井。
“是啊，真閣秘府欺人太甚，沒想到他們在城裏掄的那三板斧，就是為了逼我們的出城，可憐我幾個兄弟送了命。”
留守城內的狂門兄弟二十多人在城外跟顧雲濤、修澹遭遇的時候死傷過半，有十幾個當場戰死，這也是巨大的損失。
這時，性子高貴清冷的秦霜說道：“狂門的兄弟不會白死，我們馬上會對顧府采取報複措施。”
簡簡單單一句話，引起了洪三井、黃千虎的共鳴。
黃千虎道：“沒錯，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是該好好整治一下顧府了。”
秦霜：“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千虎兄弟切莫亂了陣腳，再等兩天吧，我會與門主商量一下對策，畢竟，一宗兩府關係密切，一家吃虧，另外兩家也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秦霜說完，非常正式的看向虛無衡道：“先生，秦霜此來……”
秦霜的話還沒說完，虛無衡就把早就準備好的方子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道：“我知道，這是玉龍湯的配方，既然答應了與貴派合作，虛某便不會食言，另外我還有一個消息，那就是此次顧府不惜用這些下作的手段逼著我交出此配方，原因就是顧家有一種叫做黃腦丸子的吃食，與玉龍湯配合著服用，會起到藥食的效果，這件事，我也是偶然間得知的……”
說著話，虛無衡就把龍八透露給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秦霜、葉白等說了一遍，然後道：“……我的意思是，既然狂門和顧府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就沒有必要講究什麽規矩了，這黃腦丸子的食方若能弄到手，我相信，未來的某一段時間之內，玉龍湯加上黃腦丸子絕對會讓狂門名聲大噪，迅速崛起，配方，二位收好，之後針對顧府有什麽安排，若需要虛某的，盡管直言就是，畢竟我和千虎的關係你們也是知道，能出多大的力，虛某義不容辭。”
此言一出，秦霜看了看葉白，沒怎麽客氣就將配方收了起來，隨後清冷的麵孔擠出一個略顯僵硬但絕對有氣質的笑容道：“先生放心，狂門既然決定要跟先生合作，那就沒有把先生推到前麵的道理，區區一個顧府而已，不在話下，先生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