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吃掉了

無字拚圖· 我們,被吃掉了?!

姓名:殺生丸。性別:雄性。年齡:不詳(反正我是沒能算出來)。生日:不詳(反正我是不知道)。地址:居無定所。愛好:……還是不詳。最喜歡的食物:不詳。最喜歡的東西:不詳。家庭成員:死掉的老爹,討厭的弟弟,其餘不詳。願望:大概是奪得鐵碎牙、殺奈落。

琉璃仙醒來之後,殺生丸早已不見人影。但是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拿出個水晶球來,一麵往裏麵看一麵又鋪開他的飛毯,招呼我們坐上去,然後一邊追殺生丸一邊跟我討論計劃。

在看到我列出上麵的資料後,美麗的仙術師很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難道你能確定的,隻是名字和性別嗎?”

我很認真的點頭。“殺生丸大人可是迷樣美男子呀。”

“好。”琉璃仙背後燃起鬥誌的火焰,“我一定要將他追到手。”

阿驁怔了一下,縮到我後麵去,壓低了聲音說了句,“那個叫殺生丸得出現得真是及時呀。”

我瞟了他一眼,笑,“有人喜歡你不是很好嗎?”

他的臉色又點發白,“他分明是個男的。”

“不是也有很多女生喜歡你麽?還有追到家裏來的。”我好心的提醒他,“算命的有說你今年犯桃花嗎?”

他沉著臉,咬了咬牙,伸手就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跳起來,一隻手揉著被掐的地方,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叫,“臭小子,你想幹嘛?想害我從這裏掉下去摔死嗎?”

本就不大的飛毯因為我的動作斜了一下,阿驁下意識的伸手過來抓住我,驚叫,“桀。”

但這畢竟是琉璃仙的飛毯,有質量保證的,隻稍稍斜了一下便恢複的平穩。

琉璃仙因那個震動從我寫的資料裏抬起頭來,“怎麽了?”

阿驁扭開頭,哼了一聲,但抓著我的手並沒有鬆開。我掙了一下,居然沒能掙開,瞪了他幾眼,他也沒反應,所以我隻能歎了口氣,由他去了。

琉璃仙繼續研究那份寫滿不詳兩字的資料,皺了眉問我,“你有什麽計劃?”

我靜了一下,這問題問得好。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將殺生丸追到手?這又不是玩戀愛養成遊戲,隻要條件成熟觸動事件,目標就會乖乖的投懷送抱,這可是酷得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人的狗哥哥呐,和他那雙凜冽的金眸一比,櫻木的以眼殺人小兒科到哪裏去了。

那麽,要怎麽辦?按理說,追求一個人,首先應該想辦法接近他,給他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這一點上,我們顯然已經失敗了。然後就要投其所好的讓他產生好感。他喜歡什麽?我根本不知道。那麽在他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他,讓他感動得不能自己?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幾乎已想趴到飛毯上,如果能幫到殺生丸讓他感動的機會,基本等於零。

做哥哥的果然經比弟弟難搞定得多。

琉璃仙又問:“鐵碎牙是什麽?”

“一把刀。”

“奈落又是什麽?”

“一個妖怪。”我看著他,難不成這家夥想借達成殺生丸的目的來博取他的歡心?

果然,琉璃仙充滿幹勁的一揮手,“那我就先拿了那把刀去給他做見麵禮,再提奈落的頭去跟他求婚吧。”

這個,好像,有點難度吧?而且,也不見得殺生丸會喜歡啊。我記得好像有人做過這種蠢事,結果被他鄙視了。

但琉璃仙一副被戀愛衝昏頭的樣子,繼續問,“鐵碎牙在哪裏?”

“在犬夜叉手裏。”

“犬夜叉又在哪裏?”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仙術師嗎?不會用法術找找看啊?”我被問得有點不耐煩,加之又想不到接近殺生丸的辦法,聲音便不自覺的大起來。

琉璃仙看我一眼,怔了一下,居然擺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來,“我又沒見過他,又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怎麽找啊?”

“呃。”我怔了一下,這,這個樣子——好可愛!好想捏一把。

阿驁拖著我的手,警告性的瞪了我一眼。我歎口氣,將想衝過去捏的欲望暫時壓下。結果還是受不了琉璃仙的可愛攻勢,告訴他犬夜叉的樣子,“犬夜叉是個半妖,銀色的長發,頭頂有雙狗耳朵,眼睛是金色的,總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

“是不是常常跟穿綠色短裙的長發女孩,留小辮子的英俊法師,拿著巨大武器穿緊身衣的女人,還有一丁點大的狐狸妖怪在一起?”琉璃仙居然打斷我,然後補充。

我瞪起眼來,“你不是說沒見過,不認識嗎?”

“我的確是不認識啊。今天才第一次見呀。”他伸手指了指我身後,我一扭頭,就看到那邊浮著一個巨大的黃色生物,坐在那上麵的,不是犬夜叉一行又是誰?

那邊戈薇才揚起手來打招呼,“歐陽學長。”

這邊琉璃仙的眼睛已變成心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居然遇上這麽多美少年和美青年。”

我點頭,今天真是個聚會的好日子,接下來如果鋼牙啊桔梗啊神樂啊奈落啊白童子啊什麽的全跑出來我也不會意外了。

混亂的介紹在“漂亮的小姐,請你為我生個孩子吧。”“真開心呐,你會對第一次見麵的我說這種話。”“喂喂,琉璃仙他是男的。”“彌~勒~法~師——”以及“邦”的一聲之後結束。

彌勒揉著頭上的大包,看了滿臉花癡笑容的琉璃仙一眼,一麵滿臉黑線的念著“真可惜呐”,一麵被珊瑚拖走。

戈薇頭上掛下來一大滴汗,一臉僵硬的笑容,“啊,那個,歐陽學長,好久不見了,你這次來做什麽的?”

“避難的。”我搶著回答。

“咦?避難?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就是……”阿驁一把捂著我的嘴,向戈薇打出他的招牌溫和笑容,“沒什麽,我姐姐開玩笑的。”

“喂,”犬夜叉叫了一聲,伸手一指,“誰能告訴我那家夥在做什麽?”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隻見琉璃仙在地上畫了兩個圈,自己愁眉苦臉的站在中間,一會跳進這個圈裏,沒一下又搖搖頭,跳到另外一個圈子裏,過一下又歎了口氣,再跳到前一個圈裏。如此周而複始。

戈薇很迷惑的樣子,“那個,他是在玩跳圈圈遊戲嗎?”

“我想,他隻是在考慮到底選擇殺生丸還是犬夜叉而已。”我翻了個白眼。

戈薇更加迷茫,“什麽意思?”

我笑,解釋,“就是說,琉璃仙本來是想來搶鐵碎牙去接近殺生丸的,後來大概發現犬夜叉也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就開始猶豫了。”

戈薇怔住,張大了嘴,一副石化的樣子。而犬夜叉則滿臉黑線握緊了腰間的刀,往後退了一步,無論琉璃仙選什麽都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

阿驁拉拉我,輕輕問,“你到底站哪邊?”

“啥?”我挑起眉,不解。

他也挑起眉,很不齒的看我,“你先向琉璃仙出賣犬夜叉,又向犬夜叉出賣琉璃仙,你到底站在哪邊?”

“殺生丸那一邊。”我說,笑眯眯的。

阿驁繼續很不齒的看向我,“你知道不知道你笑得像個花癡一樣?”

我點頭,“我知道呀,可是殺殺的魅力是無敵的呀。”

阿驁像是一口氣噎住了一樣,低低的罵了聲什麽,甩開我走到一邊去。

而這個時候,琉璃仙像是已做出了決定,萬情風種的微笑著,向犬夜叉走過來。犬夜叉下意識的往戈薇身後躲去。“喂,那個不男不女的變態,你不要過來啊,我不會喜歡你的。”

琉璃仙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然後一瞬間變了臉,“你說誰是不男不女的變態啊?你這種嘴巴臭又沒開化連鞋也不知道穿的家夥我才不會喜歡,我隻是要借你的刀用用啦。”

犬夜叉先是被琉璃仙的氣勢嚇得跌坐在地上,怔了一下,然後反射性的跳起來,吼回去,“休想,就憑你這不男不女的妖怪也想打鐵碎牙的主意,看我把你劈成碎片。”

他上前一步,就將腰間的鐵碎牙撥了出來,迎風一揮,就向琉璃仙劈了下去。

琉璃仙就地一滾才險險避開,一麵叫,“搞什麽啊,怎麽都這樣,說打就打啊。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壞了啦。”

犬夜叉咬著牙,一臉不想多跟他廢話的樣子,又一刀劈下去。

琉璃仙一邊往旁邊閃一邊叫,“喂,你這人怎麽一點道理也不講?我隻是想借你的刀用用啊,又不是不還你。再這樣我就還手啦。”

眼見著犬夜叉連戈薇的叫聲也不理,追著琉璃仙就跑遠了。戈薇一跺腳,“搞什麽嘛,一兩句話的口角而已,也能打成這樣。不會有事吧?”

她好像有心追上去,但又顧慮不知被珊瑚拖到哪裏去教訓的彌勒,隻得在原地不安的踱步。

“要下雨了。”阿驁看向天空,皺了眉。

“耶?”我跟著看過去,天空果然已不如之前澄清,烏雲低沉沉的,重得像是隨時都會壓下來。

“我們先找地方避雨吧。”阿驁一麵說,一麵已四下裏張望著找地方。

戈薇皺了眉,“可是犬夜叉——”

“那邊有個山洞。”阿驁指向右前方,回過頭來看到戈薇為難的樣子,也皺了眉。“他應該會找得到吧?”

“嗯,他鼻子很靈嘛。”戈薇笑了笑,“而且,珊瑚那邊也有雲母在,應該能找到的。”

“那我們走吧。”阿驁拖起我就往那個山洞跑,“淋到雨就不好了。”

“嗯。”戈薇答應了聲,和七寶一起跟上來。

阿驁分明是在顧忌我淋到雨會變成男人,為什麽她會應聲?我一麵回頭去看戈薇,一麵偷偷的笑。

阿驁瞪了我一眼,“偷笑什麽?”

我瞪回去,“你自從比賽回來,似乎就很有桃花運的樣子啊。”

他看了我一會,居然笑了,很開心的樣子。我暗地裏踢了他一腳也沒發火,還是笑得像個白癡似的。

搞什麽啊?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真是怪異。

我們才進山洞沒幾秒鍾,外麵就下起雨來,瓢潑似的。

阿驁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還好我們跑得快。”

“淋到一點也沒什麽吧?”

他瞪起眼,“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麽?”

我有點心虛的咳嗽兩聲,“可是,那件事你並沒有搞定呀。”

他逼過來一步,“你還敢說那件事情?我才是受害者吧。”

“呃,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們姐弟絆嘴的時候,戈薇突然驚叫了一聲,“你們看。”

那個我們進來的洞口,正在以很快的速度縮小,然後消失,周圍已是一片黑暗。

怎麽回事?

我還反應過來,阿驁驚叫了一聲,“桀。”

“在,我在這裏。”我順著聲音,伸過手去,摸索著抓住了也正在黑暗裏摸索的另一隻手,“阿驁,找手電筒出來。戈薇,七寶,你們在嗎?”

黑暗裏響起他們的回應,阿驁也將背上的包放下來,摸黑在裏麵翻找,但是聽聲音好像一時不太容易找到的樣子。我連忙叫了聲,“七寶,狐火。”

“知道了。”小狐狸回答的同時,有青綠色的狐火亮起來。我們四個趁著光亮湊到一起,阿驁也將手電筒找出來,遞給我。

我借著手電的火,四下裏打量。我們像是還在一個洞裏,但是並不通風,也沒有其它的聲音,四周的牆壁,甚至連我們站的地麵都是柔軟的,以一定的規律緩慢的蠕動。

難道——至深的恐懼向我襲來,我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看向其它的三個人,他們臉上的表情表明了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有那種推測,並且害怕的,而且也決不是最怕的那一個。

“難道——我們——”我嚐試著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說了這幾個字之後,喉嚨裏咕咕的響著,就是發不出來聲音。

“在什麽東西的肚子裏。”戈薇接下去。她的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但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這種時候,居然比我還要鎮定。

我點頭。是,我們上當了。因為想避雨,結果上了某個妖怪的當,自己跑到它肚子裏來,做了它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