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案前的錄相
從朱芳青的辦公室裏走出來後高峰就直接趕回了酒店,本以為蕭月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進門之後卻發現蕭月早已經等在了房間裏,見到自己立即起身迎了過來。
蕭月有些興奮地叫道:“你總算是回來了。”
高峰從蕭月的表情上就看出自己交待的事她已經完成了,直接問道:“拷貝呢?”
蕭月掏出自己的手機晃了下說:“全在這裏。”說著就拉高峰在沙發上坐下來,調出拷回來的監控錄相說:“你自己看吧。因為我手機內存空間有限,所以我隻拷了我們到那裏之前五個小時內的監控視頻,不過這些已經足夠我們用了。”
高峰沒有問蕭月是如何弄到拷貝的,他知道她有自己的方法,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視頻是由司馬勇家門外馬路邊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距離司馬勇的房子有四五十米遠。因為拍攝的時間是夜晚,所以畫麵並不清晰,加上手機屏幕小,上麵出現的人物根本看不清楚,隻能從衣著上來判斷一個人的大致身份。
蕭月指著畫麵叫道:“你看,這個就是陳曉鳳。”
高峰看到一輛車子拐進了畫麵裏,雖然畫麵一閃就過了,但還是讓人看清楚了坐在副駕駛上的正是扔下丈夫的遺體不管獨自跑回Z市的陳曉鳳,負責開車的則是司馬勇。
蕭月看到陳曉鳳和司馬勇在一起非常氣憤,惡狠狠地說:“她果然是跑回來找司馬勇的,這個浪**的婊子,丈夫剛剛去世就等不及和情人幽會了!”
高峰繼續看著畫麵,車子在司馬勇家門前停了停,在院門打開後駛進了院內停車位上,接著看到兩個模糊的小影子從車上走下來進入了房間。陳曉鳳和司馬勇在屋裏幹了些什麽恐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半個小時後陳曉鳳突然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生氣,隨後司馬勇就追了出來。兩人在院門外爭吵了起來,兩分鍾後陳曉鳳用力推開司馬勇轉身跑去,在經過攝像頭的時候可以看到她伸手抹了把眼淚。司馬勇追出了兩步,突然間又停了下來,伸手掏出電話看了一眼,然後一邊打電話一邊轉身回到了房子裏。
蕭月在這時講道:“五分鍾後又出現個女人,隻是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高峰將視頻快進,五分鍾後蕭月所說的女人出現在了畫麵上。她是徒步走進畫麵的,在經過攝像頭的時候還抬頭看了一眼,因此攝像頭清晰地拍下了她的臉。高峰盯著畫麵上的臉說:“她是月夜的編輯朱芳青。”
蕭月驚訝地問道:“你認識她?”
高峰回道:“我剛從她的辦公室裏回來。”
蕭月表現的更加驚訝,問道:“你和她談過了?”
高峰點了點頭。
蕭月反應很快,立即猜想到高峰為什麽要去那裏,驚聲叫道:“天呀,我怎麽沒想到這點?”說著瞟了一眼視頻上正準備進入司馬勇房子裏的朱芳青,接著講道,“她是月夜的編輯,顯然她也認識司馬勇,她是除了陳曉鳳之外第二個同時熟悉月夜和司馬勇的人,作案嫌疑自然也就大了。”
高峰搖頭說:“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點。”他想到了陳曉鳳離開時的樣子,她為什麽要哭?難道說她內心真的還對月夜存有感情,這才和司馬勇吵起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該重新整理思路了。
蕭月不知道高峰此時腦子裏麵想的東西非常複雜,興奮的說:“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是我們總算是又往前邁出一步了!”
高峰並沒有蕭月那麽樂觀,從視頻上來看朱芳青在司馬勇家裏呆的時間比較長,足有兩個小時之久,而且她離開的時候司馬勇還親自送了出來。
蕭月講道:“陳曉鳳出現的時間是八點,離開的時間是八點半。朱芳青出現的時間是八點三十五,離開的時間是十點半。兩人離開之後都沒有再回來,而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司馬勇都還活著,暫時可以排除是她們殺害司馬勇的。”
高峰又瀏覽了一下整個視頻,除了陳曉鳳和朱芳青訪問過司馬勇外,期間隻有幾輛豪華轎車從司馬勇家門前路過,應該是同一個小區的業主。另外,視頻在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中斷了半個小時,根據張成功提供的信息可以判斷當時停電了。
蕭月沉聲說:“從視頻上來看陳曉鳳和朱芳青離開的時候司馬勇都還活著,兩人不可能是殺害他的凶手。如果凶手不是她們兩個的話,那又會是誰,凶手又是在什麽時間出現殺害司馬勇的?”
高峰提示道:“你難道沒有注意這段視頻上少了半個小時?”
蕭月說:“你是指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的半個小時?”
高峰點了點頭。
蕭月說:“這個我問過保安隊長了,他說那時停了半個小時電,整個小區可以說處在真空狀態,沒有一個監控是工作的。”
高峰問道:“你有沒有問他停電的原因?”
蕭月回道:“我問過了,他說這次停電非常突然,事先沒有任何征兆,事後檢查是因為小區外的變壓器被燒了。”
高峰低聲自語道:“果然是這樣。”
蕭月盯著高峰看了看,突然叫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小區外的變壓器燒壞是凶手幹的,凶手也是趁著這段時間潛入小區殺害司馬勇的?”說完又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這不對呀。我問過保安隊長,他說進出小區的人除了必須得到業主的同意外還得登記才行,就連停電這段時間也不例處。如果凶手是借用這段時間殺人的話,那他一定在小區保安那裏登記了,不然是怎麽進入和離開小區的?”
高峰起身講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去一趟富貴苑。”
蕭月跟著站了起來,她內心有很多疑問,比如凶手究竟是停電後進入小區的還是停電前,又是怎麽安全離開小區的?
高峰和蕭月再次趕到了富貴苑,這裏的保安見到蕭月之後似乎都非常的恐懼,門口的兩個保安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當聽說蕭月要找保安隊長時立即用對講動機呼叫了保安隊長,顯得非常害怕蕭月。
保安隊長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小區大門口,他的臉上雖然不像手下那樣難看,但是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見到蕭月之後恐懼地說:“你......你怎麽又來了?”
蕭月板著臉說:“怎麽,不歡迎?”
保安隊長急忙搖擺著雙手說:“不,不是那個意思。歡迎,非常歡迎!走,到我辦公室再說吧。”
蕭月瞟了一眼大門口的值班室說:“我看還是在這裏談吧。”
保安隊長點頭哈腰地說:“行,你說在哪裏談就在哪裏談。”
高峰和蕭月跟著保安隊長進入了小區門口的值班室,蕭月向保安隊長吩咐道:“讓你的人先出去吧,我們要先和你單獨談談。”
“是。”保安隊長應道,揮手讓屋裏的保安出去。
屋裏的保安正是求之不得呢,接到命令之後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蕭月見屋裏沒多餘的人了就向保安隊長問道:“昨天停電這段時間都有誰進出過小區?”
保安隊長回道:“停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隻有幾名業主和前來維修的電工進來過,後來離開的也隻有電工。”
蕭月沉著臉喝道:“你肯定?要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或者還有其他人進出過小區,我看你這保安隊長也別想當了!”
保安隊長打了個哆嗦,小聲回道:“這個我可以肯定,停電的時候我親自守在這裏,不可能出錯。”
蕭月不相信地說:“這麽高檔的小區不會隻有一個大門吧,你難道一個人能同時守著所有的大門?”
保安隊長見蕭月發火了就更加害怕,急忙解釋道:“我們小區確實有四個大門,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裏是高檔小區,為了業主的安全一到晚上十點另外三個大門都封鎖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出,凡是進出的隻能通過這裏。”
蕭月想了一下問道:“你確定過了十點後真的沒人從另外三個大門進出,要是你的手下私自放人進出怎麽辦?”
保安隊長回道:“我們這裏的規定很嚴,如果晚上過了十點還有人從另外三個大門進出的話不光是要扣我們的獎金,值班的保安也會被開除的,因此沒有人敢私自開門放人進出。”
蕭月原先還擔心凶手是趁停電期間從其他地方進出的,現在看來可以放心了。蕭月向保安隊長吩咐道:“把你們的進出登記表拿過來我看下。”
“是。”保安隊長急忙將進出登記表拿過來交給蕭月,甚至還主動讓人把另外三個大門的進出登記表送了過來,“全都在這裏了。”
“嗯。”蕭月應了聲,開始翻查登記表,她不但查看了昨天一整天的出入記錄,連前幾天的出入記錄也一一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像保安隊長說的那樣,停電期間隻有前來維修的電工出去過,凶手不可能是那段時間進出的。蕭月沒能從出入記錄上查出問題,把登記表遞給高峰說:“你看一下吧。”
在蕭月向保安隊長問話和查看出入記錄時高峰一直在觀察著外麵值勤的保安,他們的工作確實非常認真,對進出的每個人進行了登記。高峰接過出入登記表看了眼,抬頭向保安隊長問道:“電工為什麽要進出兩次?”
保安隊長解釋道:“哦,電工第一次來的時候說是忘了帶一件工具,因此沒有進行維修,第二次來才修好了變壓器。”
高峰電工兩次進出登記的車牌號碼並不一樣,第一次登記的車牌號是56753,第二次登記的卻是32336。如果隻是簡單的忘記攜帶工具,那沒必要連車也換了。高峰向保安隊長問道:“兩次來的電工有什麽不同?”
保安隊長想了一下說:“兩次來的人數有些不同,第一次來的是兩個人,第二次來的是四個人。”
高峰又瞟了一眼登記表說:“兩次來的人間隔的時間非常短,隻有兩分鍾,這麽短的時間是不可能跑回去拿到工具的。你仔細回想一下,兩次來的人是不是完全不一樣?”
保安隊長點頭應道:“沒錯。第二次來的人是和第一次完全不同,我還記得當時好心問他們帶齊工具了沒,可是他們態度惡劣地說我是在多管閑事。不過他們證件齊全,加上我希望小區盡快通電,就放他們進去了。”
“證件。”高峰突然問道,“第一次來的人你檢查他們的證件了嗎?”
“這個......”保安隊長支吾著沒有說話。
蕭月在一旁喝道:“快點回答!”
保安隊長有些緊張地回道:“當時我隻想著快點恢複用電,沒來得及檢查他們的證件。”
高峰和蕭月相視一眼,看來問題出現在這些電工身上,而第一次來的電工非常有可疑。另外,高峰注意到兩次來的電工在小區裏麵呆的時間非常短。第一次來的電工在小區裏呆了五分鍾,第二次來電工也隻在裏麵呆了十分鍾。
高峰問道:“記得第一次來的電工長什麽樣嗎?”
保安隊長回道:“當時太黑了,而且對方都戴著帽子,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長什麽樣。”
高峰見保安隊長不能提供電工更詳細的描述就接著問道:“我聽說是變壓器燒了,在什麽位置?”
保安隊長回道:“燒毀的其實是小區外麵的一個便壓器,因為我們小區使用的線路都是從它上麵連接過來的,所以它被燒壞後我們小區就停電了。”
高峰點了下頭,接著問道:“難道你們小區就沒有備用電源?”
提起備用電源保安隊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有些生氣地說:“昨天早上我們小區發生了一場事故,備用電源被燒壞還沒來得及修好。”
早上備用電源被燒壞,晚上外麵與小區相連的變壓器再次燒壞,這也太巧了吧?高峰懷疑兩者之間必然存在著連係,問道:“備用電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故?”
保安隊長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這個......不是太好說。”
蕭月曆聲叫道:“讓你說就快點說,支支唔唔的幹什麽?”
“唉。”保安隊長恐怕地看了蕭月一眼,這才講道:“是我們物業電工組的一位電工喝多後把備用電源的線接錯了,這才導致備用電源燒壞了。”
高峰眼睛一亮,問道:“這個喝多了的電工現在在哪?”
保安隊長回道:“犯了這麽大的事我們怎麽還可能用他,已經讓他回家去了。”
高峰覺得這個電工有些可疑,本想見見他的,卻沒想到被開除了,於是就把他暫時放到一邊支,向保安隊長問道:“先帶我們去看下小區外被燒壞的變壓器吧。”
“好的,跟我來吧。”保安隊長說完將高峰、蕭月帶到了變壓器所在的位置,指著上麵被燒黑的印跡說,“你們看,據說是人為燒壞的。”
人為燒壞的。高峰看了看頭頂的變壓器,上麵的線路有被燒焦的痕跡,一般人絕對不敢冒險去碰變壓器,也就是說燒壞變壓器的人對電力方麵的知識要有一定的了解才行。高峰又向四周看了看,變壓器位於人行道,旁邊就是一條公路,平時有很多車會從這裏經過,想要抓住燒壞變壓器的人很難。
高峰向保安隊長問道:“這裏有監控嗎?”
保安隊長回道:“這裏不屬於我們管,因此沒有監控可以看到這裏。”
看來燒壞變壓器的人不但對電有一定的了解,對這裏的環境也相當熟悉,不但知道燒毀它可以使小區停電,而且還知道附近沒有監控設備。高峰想了一下問道:“你能找到那個喝多了的電工的住址嗎?”
“請等一下。”保安隊長說著用對講機和電工組取得了聯係,隨後獲得了那個電工的住址。
這位喝多的電工叫謝永和,家住平安小區三號樓二零一室。
得到地址後高峰、蕭月就離開了富貴苑,蕭月向高峰講道:“昨天晚上電工來了兩次,這真是太奇怪了,而且第一次來的電工沒有再回來,我懷疑他們有問題。”
高峰應道:“你說的沒錯,我懷疑第一次來的電工是凶手偽裝的,他們進去殺了司馬勇後迅速離開了現場。”
蕭月同意高峰的說法,並且講道:“凶手真是狡猾,有誰懷疑停電之後前來維修的電工會是凶手呢?”
高峰輕點了下頭,以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第一次進入小區的電工是假的,他們非常有可能就是殺害司馬勇的殺手,問題是這兩個人是誰?
蕭月忽然想到高峰特地要了喝多電工的住址,於是問道:“你是懷疑這個名叫謝永和的電工和司馬勇的死有關?”
高峰點頭說:“小區的備用電源是在早上被壞掉,晚上變壓器就被人為燒毀,接著司馬勇就被殺了,事情也有點太巧了。”
蕭月思考了一下高峰的話,驚聲說:“你的意思是說謝永和殺了司馬勇?”
高峰搖頭說:“不。一個電工和業主能有多大的矛盾,我的意思是說他和司馬勇的死有一定的關係,真正動手的人不一定是他。”
“好吧。”蕭月長長地出了口氣,接著問道,“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去找謝永和?”
高峰講道:“你去找謝永和,我想再去找朱芳青談一談,完了我會去找你。”
“好。”蕭月應道,與高峰分頭行動。
高峰再次來到了朱芳青工作的地方,為了這次到來他早已經做好準備,上次離去的時候他故意將所購買的書留在了這裏。出版公司的人們還是像之前一樣繁忙,沒有人去注意高峰的到來。高峰自己走到朱芳青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開口叫道:“朱女士,你在裏麵嗎?”房間裏麵一點回音也沒有,高峰幹脆自己打開了門,結果發現屋裏空無一人,而自己購買的書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椅子旁。
“請問你是在找朱副總編嗎?”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高峰轉身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
“是你?”對方認出了高峰,低聲自語道,“今天怎麽這麽多警察來找朱副總編?”
高峰也認出這個女人之前在朱芳青辦公室裏出現過,聽到對方的話後就問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警察來這裏找過朱芳青?”
對方點頭說:“你離開沒多久就有幾個自稱警察的人來這裏把朱副總編帶走了。怎麽,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高峰心想帶走朱芳青的人可能是趙大偉,裝著剛剛想起來的樣子說:“哦,我把這件事給忘了,帶走她的是我同事。”
對方好奇地問:“朱副總編輯是不是犯事了,不然你們為什麽要帶走她?”
“確實有些事需要向她了解一些情況,不過沒關係的,她很快就會回來的。”高峰說完就向對方揮手告別,快步離開了出版公司,心裏想著這下麻煩了,朱芳青落在趙大偉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從國貿大廈裏走出來後高峰就乘坐出租車前往平安小區,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建造的小區,和如今繁華的都市比起來有些不搭調,住在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到都市裏來打拚的租客。
蕭月站在三號樓樓下,見到高峰就立即迎上去講道:“你總算是來了。”
高峰見蕭月一個人就問道:“他不在這裏?”
蕭月點頭說:“他不在家。我向鄰居打聽了一下,房子是謝永和租的,一個人居住,平時不愛和人說話,因此鄰居們對他並沒有過多的了解。”
高峰對蕭月做的事情很滿意,接著問道:“到他家裏看過了嗎?”
蕭月回道:“看過了,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隻在他家裏找到了這個。”說著將一個小本本遞給了高峰。
高峰接過小本本看了看,是本電工證,裏麵有謝永和的照片,一個三十歲左右看起來很老實的人,留著平頭。高峰記下了謝永和的樣子,接著問道:“還有什麽發現嗎?”
“跟我來。”蕭月說著帶高峰往前走去,最後在平安小區外的路邊停車位前停了下來,指著停在那裏麵包車說,“你看。”
高峰在蕭月開口之前就發現了這輛麵包車的問題,它的車牌是56753,正是昨天夜裏第一次進入富貴苑的電工所開車輛。高峰見車門是鎖著的,向蕭月講道:“把門打開。”
蕭月掏出發卡上前,三下兩下就打開了車門,接著進入裏麵翻找了起來。
高峰也跟著進入了車裏,很快兩人就在車屁股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包,裏麵裝著兩套市電業局電工服裝和兩頂帽子,另外還有假胡子之類的偽裝物。
蕭月興奮地說:“看來昨天偽裝成電工的就是謝永和,是他殺了司馬勇。”
這些東西確實成了對謝永和不利的證據,不過高峰還是不認同謝永和就是凶手,盯著那包偽裝物說:“動機呢,他為什麽要殺司馬勇?”
“這個......”蕭月一時回答不上來。
高峰又在車裏找了起來,希望可以找到其他東西出來,而接下來他在副駕駛座下發現了一個錢包。這個錢包看起來很高檔,一般能夠擁有這樣皮包的人所駕駛的車絕對比麵包車高級。
蕭月盯著高峰找到的錢包說:“天呀。我對時尚不是太了解,不過它是LV包,價格最少也要上萬元!”
高峰打開錢包檢查了一下,裏麵放了許多現金和銀行卡,另外還有一張身份證,當高峰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名字時立即皺起了眉頭。
蕭月盯著身份證叫道:“陳曉鳳。”說著又看了看錢包,接著講道:“錢包是陳曉鳳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高峰手裏拿的身份證確實是陳曉鳳的,同時回想起在陳曉鳳的車裏見過這隻錢包。“是呀,陳曉鳳的皮包為什麽會在這裏?”
疑惑的表情並沒有在蕭月的臉上過久的停留,很快她就像一個解開了數學難題的學生一樣興奮地叫道:“我明白了!是陳曉鳳雇傭了謝永和,兩人先是破壞了富貴苑的後備電源,接著燒毀了外麵的變壓器,最後偽裝成電工的樣子進入富貴苑殺了司馬勇!太好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高峰搖了搖頭,心裏有著不同的看法。其一,陳曉鳳為什麽要殺司馬勇,真的是和月夜還保持著深厚的感情?其二,陳曉鳳既然已經設計好了一切要殺司馬勇,那為什麽要跑回來,留在月夜身邊不是有更好的不在場證明?其三,謝永和與陳曉鳳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願意聽陳曉的指揮殺人?其四,車裏的東西更像是刻意留下的,謝永和為什麽不把它們處理掉?
蕭月見高峰沉著臉,興奮之情慢慢消失了,冷靜下來後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高峰什麽話也沒說,打開車門走下車站在兩米遠的地方盯著這輛車,仔細思考著剛才的幾個問題。
蕭月跟著高峰走下了車,見高峰一言不發就再次問道:“究竟有什麽地方不對?”
高峰突然問道:“謝永和家裏鎖門了沒有?”
蕭月回道:“鎖了,不過那種鎖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隻要用鐵絲在裏麵捅一下就能打開。”
高峰伸出手說:“把你的發卡借我用一下。”
蕭月拔下發卡遞給高峰說:“你不想讓我陪你一起上去?”
高峰講道:“你留在這裏,萬一謝永和回來的話就攔住他。”
蕭月回頭看了一眼車說:“好吧。”說完找地方隱藏了起來。
高峰來到了謝永和家門外,門上的鎖有些年代了,像蕭月說的那樣,這樣的鎖最多也隻是用來防君子的。高峰故意敲了敲門,見裏麵沒有動靜就將發卡捅進鎖眼裏麵扭了兩下,“啪”的一聲門鎖打開了。高峰推門進去,接著將房門虛掩起來,站在門口看了看。一眼望去,謝永和的房間裏麵附合了獨居男人的所有特點,髒、亂、差。高峰在屋裏麵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了每一個細節,結果發現這座具有單身男子特色的房子隻不過是表麵現像,實際上屋子裏麵非常幹淨,幹淨的高峰找不到一點線索。高峰最終失望地走出了房間,將房門恢複之前的樣子,隨後回到了蕭月身邊。
蕭月見到高峰後問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高峰搖了下頭說:“我們走吧。”
“走?”蕭月看了眼麵包車,接著講道,“萬一謝永和回來開車怎麽辦?”
高峰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不,他不會再回來了。”
蕭月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
高峰沒有解釋,而是說:“走吧,我們不能讓警察和凶手都跑在我們前麵。”
蕭月好奇地問:“我們去哪?”
高峰回道:“刑警大隊。”
“刑警大隊?”蕭月越來越不明白高峰想幹什麽了。
高峰見一輛出租車經過,伸手將其攔了下來,與蕭月上車之後吩咐道:“到刑警大隊去,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