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暢銷書的編輯

胡兵和張成功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進入了高峰的套房。胡兵想到剛才趙大偉的所做所為就來氣,忍不住講道:“不就是一個刑警隊長而已,說起來隻不過和我平級,真不知道那家夥有什麽了不起的。”

張成功想到趙大偉的態度也來火,不過他要比胡兵老成許多,沒有把內心的火發泄出來,而是把深深地隱藏了起來。張成功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說:“算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該收斂一點還是收斂一點的好。好了,還是討論一下案情吧,你們認為凶手會是誰?”

局長發話胡兵也不好繼續發火,看了高峰一眼,想到了預示著司馬勇會死亡的微博就講道:“現在看來以月夜名義發微博的人嫌疑最大,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和凶手一起的,不然怎麽會知道司馬勇會死?隻要我們能找到這個發微博的人,那就能找到凶手!”

張成功點了點頭,同意胡兵的分析,接著向高峰、蕭月問道:“你們有什麽看法?”

蕭月掏出那張《被謀殺伯爵》的封麵放在桌子上說:“凶手一定知道月夜是怎麽死的,至少也在微博上見過月夜的死亡照片,這才利用床單模仿月夜死亡的方式勒死了司馬勇。另外,凶手在現場留下了這張封麵,明顯是在為月夜報仇,可見凶手和月夜的關係非同一般,甘願冒險為他而殺人。”

張成功見胡兵和蕭月的分析都說到了點子上,凶手可能擁有月夜的微博帳號,和月夜的關係非同一般,可以為了月夜去殺人。方向是正確了,隻是憑借手裏以用的證據並不能找出凶手來,更不用說去給凶手定罪了。張成功見高峰沒有開口就主動問道:“高大偵探,你有什麽看法?”

高峰看了看張成功、蕭月、胡兵三人,開口講道:“凶手和月夜相識,和司馬勇也非常熟悉,可以說司馬勇根本沒想到凶手會殺他,這才被凶手有機會得逞。如果我們想要找出凶手的話,那就要從同時認識月夜和司馬勇的人當中查起,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的找出真凶!”

“好!”張成功忍不住叫道,可以說蕭月和胡兵隻不過是摸對了方向,而高峰卻大大的縮小了偵察的範圍。“這個人應該非常好找,和司馬勇非常熟悉,和月夜的關係又要比司馬勇深。”

胡兵有所擔憂地說:“如果在我們那裏還好辦一點,在這裏我們要如何去找同時熟悉月夜和司馬勇的人?”說著停了停,再次提起那個讓他窩火的趙大偉,“別忘了那個趙大隊長,他堅持稱案子是他的,而且還不允許我們插手案子,這勢必會給我們的調查帶來困難。”

蕭月點頭說:“確實如此,目前我能想到即熟悉月夜又熟悉司馬勇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陳曉鳳。問題是陳曉鳳和司馬勇合謀將月夜送進了精神病院,月夜的死正好給兩人騰出了空間,陳曉鳳又怎麽會在這時殺了司馬勇?難道說陳曉鳳並不是真的愛上了司馬勇,逼死月夜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深愛的人其實是月夜,良心上過不去的她又殺了司馬勇?”說到這裏自己又搖了搖頭,接著講道,“事情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現在我們唯一可以肯定就是月夜的死和陳曉鳳有關,司馬勇的死卻不一定和她有關,這兩起命案看起來有所相連,可實際上卻有可能是兩起相對獨立的案子。”

張成功皺了皺眉頭,蕭月的話無疑增加了破案的難度,如果司馬勇的案子當真和月夜的死沒有關係,那凶手模仿月夜的死亡方式殺害司馬勇並在現場留下《被謀殺的伯爵》的封麵相當給兩件案子罩上了一層麵紗,對兩件命案的偵破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胡兵講道:“現在看來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設法找到陳曉鳳,看能不能從她那裏找到突破口。”

張成功同意胡兵的說法,必須從陳曉鳳身找突破口才行,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陳曉鳳。張成功向高峰問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高峰搖了搖頭。

張成功接著講道:“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大家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等天亮後我們再到陳曉鳳的家裏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是。”胡兵應道。

送走張成功和胡兵後蕭月見高峰坐在沙發上沉思就走過去問道:“你在想什麽?”

高峰麵色沉重地說:“陳曉鳳不可能是殺害司馬勇的凶手。”

蕭月心裏也覺得司馬勇不像是被陳曉鳳殺死的,於是問道:“那你說是誰殺了司馬勇?”

高峰搖了搖頭,沉聲講道:“複仇已經開始,接下來一定還會有人死去。”

蕭月沒有聽明白,問道:“什麽意思?”

高峰麵色沉重地向蕭月講道:“時刻留意著月夜的微博,它一定會再次更新的,而那時凶手就會再次作案,那也是我們抓住他的機會!。”

蕭月點頭應道:“我明白了,我會時刻盯著月夜的微博,一有更新就通知你。”

高峰翻身躺在沙發上閉起了眼睛,嘴裏講道:“你去睡吧。”

蕭月看了看高峰,跟著高峰已經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高峰像今天這樣。以前高峰遇到再難的案子也是信心滿滿,今天卻多了一絲無助,尤其是在司馬勇死了以後。這可能是因為以前的案子他隻需要在命案出現以後找出誰是凶手就可以了,而現在明知道凶手還要殺人,卻無法去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等著凶手繼續行凶後去尋找線索。蕭月回到了大房躺在**,想到高峰的表情就輕輕地歎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她唯一能幫忙的就時刻留意月夜微博的是否有更新。

“咚咚、咚咚咚。”蕭月被急促的敲門聲吵了起來,神經敏銳的她立即翻身坐了起來。

“蕭月,你起來了沒?”門外傳來高峰的叫聲。

蕭月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回道:“門沒鎖,你進來吧。”

高峰推開門見蕭月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說:“穿著衣服睡覺真是太棒了。走吧,你為我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蕭月從高峰那布著血絲的眼睛猜出他又是一夜沒睡,跳下床問道:“我們去哪?”說話間見張成功、胡兵兩人坐在客廳裏,從兩人的臉色來看他們也沒怎麽休息,隨即向兩人打了聲招呼,“早呀。”

胡兵有氣無力地說:“早。”

張成功講道:“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天亮之後就去陳曉鳳家裏一趟。”

蕭月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鍾不到,張成功和胡兵離開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也就是說從兩人離開到現在才不過一個多小時,這些人也太心急了。蕭月無奈地應道:“好吧,不過我建議大家先吃一點早餐。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垮了的話就什麽也沒戲了。”

“當然要吃早餐。”張成功應道,緊接著講道,“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我們現在就去吃早餐吧,然後再去找陳曉鳳。”

蕭月是女人,再匆忙也要洗把臉,然後才與高峰三人一起離開了酒店。

說是去吃早餐,其實隻是在附近的路邊買了些油條和包子,另外拿了幾杯豆漿,然後就叫了輛出租車趕往清香園。清香園小區大門口站著兩名保安,值了一夜班的保安已經非常困了,勉強睜著早已有些迷糊的雙眼堅持著。

下車後張成功直接掏出警官證走到保安麵前說:“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警官證。”

其中一名稍微有點胖的保安認出了張成功,不滿地說:“又是你們,你們昨天不是來過了嗎?”

張成功認得自己就收回了警官證,向胖保安講道:“不好意思,我們有重要的事要找陳曉鳳,請你們讓開。”

胖保安驚訝地說:“又是找陳曉鳳,而且還都是警察。”

張成功聽這話是說已經有警察來了,急忙問道:“除了我們還有其他警察來這裏嗎?”

胖保安回道:“刑警隊的趙隊長半個小時前帶著人進去了,現在還沒走呢,你們要是進去的話會還能見到他們。”

張成功一聽趙大偉趕在了他們前麵,後悔不該休息那一個多小時,問道:“這麽說陳曉鳳在家裏?”

胖保安搖頭說:“陳曉鳳昨天壓根就沒回來。”

張成功鬆了一口氣,隻要陳曉鳳沒落在趙大偉手裏他們就還有機會。張成功接著問:“那趙隊長進去幹什麽了?”

胖保安回道:“不知道。我隻不過是一個小保安,趙隊長進去幹什麽怎麽會跟我說?”

另一名保安突然叫道:“你們看,趙隊長出來了。”

張成功看到一輛警車從小區裏麵駛了出來,坐在副駕駛位的正是趙大偉,他想要避開卻已經被趙大偉給看到了。

趙大偉讓車子在高峰四人麵前停了下來,他看起來也沒能從這裏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因此下車後脾氣有些壞地叫道:“怎麽又是你們?我說過不讓你們插手司馬勇的案子,你們跑到這裏來幹嘛?”

胡兵聽到趙大偉的話後立即上前一步回道:“趙隊長,我們並沒有插手司馬勇的案子,來這裏是為了另一起命案。陳曉鳳是張天意的妻子,而張天意卻死了,我們想要帶陳曉鳳回去調查。”說著哼了聲,接著講道,“倒是你,趙大隊長,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了?”

趙大偉瞪著胡兵說:“非常抱歉,司馬勇的死陳曉鳳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恐怕你們不能帶她回去了。”

“你說什麽?”胡兵叫道,覺得趙大偉是在故意找茬,氣憤地叫道,“如果我們非要帶她回去呢?”

趙大偉講道:“那我就要以防礙公務罪把你們帶回去警局了。”

“真是欺人太甚!”胡兵實在是忍不住了,握著拳頭就想上去揍人。

高峰一把抓住胡兵的拳頭說:“怎麽,這都還沒見到鴨子呢就開始爭論怎麽分鴨子了?”

胡兵掙紮著叫道:“高大哥,你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家夥!”

張成功在一旁斥道:“胡兵,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可是警察,注意點自己的形象。”

胡兵可以不聽高峰的勸,可是不敢不聽張成功的話,這才放棄了教訓趙大偉的想法。

趙大偉在一旁得意地笑道:“聽到你們局長說什麽了嗎?你還是乖乖地回去休息吧,把案子交給偵探去辦就行了。”

高峰向胡兵講道:“讓我來對付他。”說完轉身向趙大偉講道,“趙大隊長是吧,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趙大偉問道:“什麽事?”

高峰一字一頓地說:“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說你是一頭高傲卻愚蠢至極的豬?”

趙大偉的臉色變得鐵青,盯著高峰叫道:“你說什麽?有種的話你再說一遍!”

高峰這次直接揮拳上去,一拳將趙大偉打趴在地上,接著講道:“我說你是一頭高傲卻愚蠢至極的豬!”

趙大偉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好呀,我要告你襲警!”

“呸!”高峰衝趙大偉臉上吐了一口。

惱羞成怒的趙大偉掏出手銬就去銬高峰,卻被高峰輕易的避了開,緊接著兩人就撒打了起來。

胡兵見狀想要上去幫忙,卻被張成功一把抓住,暗自搖了搖頭。

別看趙大偉看起來比高峰壯實,可是高峰這邊有特種兵出身的蕭月在,很快趙大偉就再次被打趴在了地上。車上還坐著趙大偉的三名手下,他們見打起來了就立即下車幫忙,可是這些家夥根本不是蕭月的對手,轉眼間就全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清香園的保安搞不清狀況,不過在他們門口打架他們可不能不管,而且倒在地上的還是管著他們的刑警隊大隊長,一方麵撥打了報警電話一方麵圍著高峰幾人防止他們離去。

幾分鍾後就有一隊出警的警察趕了過來,胡兵一看事情鬧大了,低聲向張成功問道:“局長,怎麽辦?”

張成功也是犯愁,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麽大,把高峰和蕭月拉到一旁說:“別動手了,一會先跟他們回警局,我會想辦法處理的。”說完就拿起電話撥打了幾個電話。

趙大偉在巡警的幫助下將高峰、蕭月連同張成功、胡兵帶回了警局,本來趙大偉想要以襲警罪把高峰幾人關起來的,可他剛到警局Z市公安局長就也到了。

張成功雖然在小市裏工作,但是在警界幹了幾十年的他在省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關係的,通過上級施壓讓Z市的公安局長親自跑過來解決這件事。因為張成功和胡兵並沒有動手,高峰和蕭月隻不過是平民身份,所以占了一定優勢。

Z市公安局長也了解趙大偉的脾氣,再說四名刑警隊隊員被一個女人打的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也不好聽,就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Z市公安局長帶著趙大偉到高峰四人麵前親自道了歉,不但放高峰四人離去,而且還主動幫四人修車,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成功樂得賣個麵子,什麽也不追究,帶著高峰三人離開了Z市警局。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張成功很快接到市長打來的電話,讓他和胡兵立即回去。張成功知道他和胡兵是不可能呆在這裏了,可案子還是要辦的,於是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高峰和蕭月身上。張成功麵色沉重地說:“市長親自打電話讓我和胡兵回去,現在我們就要走,隻是.......”說著突然停下來歎了一聲。

高峰問道:“你是擔心無法破案?”

張成功點頭說:“司馬勇被殺了,現在看來月夜的死絕沒有那麽簡單,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殺害司馬勇的凶手才行。”

高峰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和蕭月吧,我們會把他找出來的。”

得到承諾後張成功放下心來,接著講道:“如果在這邊遇到什麽困難的話你們給我打電話,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高峰點了點頭。

胡兵非常感激高峰,要不是高峰攔著不讓他動手的話,那現在就難看了。胡兵走上前講道:“高大哥,要是姓趙的再找你麻煩你給我打電話,我保證第一時間趕到這裏。”

高峰笑了笑,覺得胡兵畢竟年輕,做事容易衝動。“你們放心,我們會小心的,而且一定會破案。”

因為打架和張成功、胡兵必須的回去讓大家情緒都不怎麽好,蕭月在一旁講道:“現在這樣正好。月夜的屍體畢竟還在那裏,你們回去說不定正好能碰到陳曉鳳,那樣就省得麻煩了。”

張成功和胡兵知道蕭月說的隻不過是安慰話,陳曉鳳既然已經逃跑了,又怎麽會回去?不過,事情總得往好的一方麵多想想,大家又相互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就分開了。張成功和胡兵先回酒店等車子修好後送過來,高峰和蕭月則繼續順著司馬勇的案子追查下去。

隻剩蕭月和高峰兩人後蕭月向高峰問道:“你是故意打那個趙隊長的,為什麽要那麽做?”

高峰回道:“沒什麽,隻是看那家夥不順眼而已。”

蕭月知道高峰絕不是那種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過見高峰不願意說就也不追問,隨即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高峰講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什麽人月夜認識,同時司馬勇也認識?”

這個問題之前已經討論過了,蕭月想也沒想就回道:“陳曉鳳。她是月夜的妻子,同時又是司馬勇的情人,這兩個人她都非常熟悉。”

高峰搖頭說:“我是說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和這兩人都非常熟悉。”

蕭月仔細想了想,卻沒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來,主要是他們對月夜和司馬勇的交往關係了解的都非常少。蕭月最後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思考,向高峰講道:“如果月夜或者司馬勇還活著的話,那我們倒是可以問問他們。”

高峰微微一笑,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向蕭月講道:“我需要你去做件事。”

蕭月知道高峰已經安排好了,問道:“什麽事?”

高峰講道:“趙大偉之所以能那麽快來找陳曉鳳,一定是通過小區的監控錄相發現陳曉鳳昨天去過司馬勇家裏,因此我想讓你去弄份小區監控的拷貝過來,看看昨天都還有誰去找過司馬勇。”說著微微一頓,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我們不能讓趙大偉走在前麵,那樣隻會壞事,必須加快步伐才行。”

“我明白了。”蕭月點頭說,接著問道,“你要去哪裏?”

“我?”高峰故作神秘地說,“我想去見個人,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去確認一件事。”

“我弄到了監控錄相的拷貝後要怎麽找你?”蕭月問,接著抱怨道,“你為什麽就不能弄部手機呢,那樣我們聯係起來也方便一點。”

高峰一直不願意用手機,原因是手機實在是太方便了,可以讓一個人隨時聯絡到另一個人,有時候甚至連電話都不用打就可以通過衛星定位找出對方在哪裏,而他有時候並不想讓人找到自己。高峰講道:“如果你弄到拷貝的話就先回酒店去吧,我忙完後自然會回酒店去找你的。”

“好吧。”蕭月無奈地說,接著囑咐道,“你一個人小心一點,有事的話立即給我打電話。”

高峰微微一笑:“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再見。”說著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蕭月看著高峰的背影搖頭歎息了一聲,嘴裏嘟囔著說:“如果你是小孩子的話我反而會放心一點,那樣你就不會做出太危險的事。”

高峰與蕭月分開後就近找了家書店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民營書店,規模算是中等以上,分類明確,該有的書基本上都有了。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剛剛開門營業的書店裏並沒有什麽人,隻有幾個營業員整理著圖書,其中一名看起來二十出頭、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的女孩見到高峰後立即迎了上去,露出甜甜的笑容說:“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高峰直接問道:“我想問下你們這裏有沒有月夜的書?”

女孩的反應看起來就像高峰是在開玩笑,月夜可謂是當今最紅的作家,再加上他剛剛去世和撲朔迷離的死因讓他的人氣一漲再漲,短時間內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位作家的人氣敢與他比拚,這也加快了他的書銷量。除非是賣完了,不然要是哪個書店裏沒有擺出月夜的書話,那還不如關門回家好了。女孩講道:“我們這裏當然有月夜的書,從他出版的第一本書到最後一本都有,而且還有好幾本書都是第一版印刷的,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先生,你來的真是及時了,如果你再晚來一會的話,那恐怕就看不到那幾本第一版印刷的書了。”

高峰把自己偽裝成月夜的鐵杆書謎,露出開心的笑容叫道:“那真是太好了!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當然,請跟我這邊來。”女孩把高峰引向書架。

其實高峰早已經看到了月夜的書,尤其是《被謀殺的伯爵》被擺在了書店最顯眼的地方,任何一個進入書店的人都會看到它。高峰之所以裝著沒看到的樣子隻不過是為了找借口和女營業員說話,這樣就可以從對方嘴裏套出更多關於月夜的資料來。

女孩將高峰帶到靠牆的書架前,整個書架上擺放的全是月夜的書,這裏簡直就成了他的專區,從出道第一本到自殺前最後一本都能在這裏看到。女孩從這些書裏挑了幾本出來捧到高峰麵前說:“這幾本就是第一版印刷的圖書,它們現在可是搶手貨。”

“謝謝。”高峰接過圖書翻了幾頁,同時道,“月夜可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他死了真是可惜,以後怕是再也看不到如此精彩的小說了。”

女孩聽高峰談起月夜的死立即歎了一聲說:“唉,我也非常喜歡月夜,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謀殺他。”

“你也喜歡月夜?”高峰裝作吃驚的樣子,接著問道,“你喜歡月夜哪本書?”

女孩像是遇到了久違的知音,開始和高峰侃侃而談。“老實說,月夜所有的作品我都非常喜歡,每本書都具有自己獨有的特色。不過,我猜想月夜在創作的時候一定經曆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時刻。”

高峰問道:“這話怎麽說?”

女孩解釋道:“你知道的,作家在創作的時候通常都會遇到自己的瓶頸,為了突破這種瓶頸隻有嚐試多種不同的方式。有的作家可以輕易的突破自己的瓶頸,而有的作家卻被卡死在瓶頸裏麵,甚至會放棄創作。月夜也不例外,他在創作的過程中遇到了自己的瓶頸,為了突破自己的瓶頸他嚐試著改變自己的寫作風格,結果有幾本書看起來並不太像是他寫的。”

高峰一臉謙虛地說:“可以告訴我你指的是哪本書吧?”

“當然。”女孩說著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來,書的名字叫《幽靈自白》,“就是這本,可以說是月夜所有作品中最具爭議的一本書,也可以說是他的轉型之作。文筆方麵倒是沒有什麽,隻是故事的敘說和之前的幾本比起來要差很多,一度影響了書的銷量,不過以後就慢慢好了起來,直到《被謀殺的伯爵》出現才再現月夜之前的水準。不,應該說《被謀殺的伯爵》讓月夜獲得了更高的榮耀,他已經完全突破了自己的瓶頸。”

高峰拿著《幽靈自白》向女孩講道:“我可以先在這裏看一下嗎?”

“沒問題。”女孩說完識趣地走開了。

高峰坐在地上快速瀏覽了一下《幽靈自白》這本書,他還沒有看月夜的其他作品,不過感覺女孩對月夜的評價十分中肯,如果讓高峰來評價會更直白一點。《幽靈自白》真的是月夜寫的嗎?天呀,它和《被謀殺的伯爵》比起來簡直是糟糕透頂,可以用“垃圾”來形容。高峰抬起頭見之前的女孩剛剛打發完一個顧客,正向自己走過來。

女孩看到高峰再次露出可愛的笑容說:“先生,你感覺這本書怎麽樣?”

高峰聳了下肩說:“書寫的很精彩,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和月夜之前的作品比起來差了那麽一點點。”說完故意做出緊張的樣子向四周看了看,俯在女孩耳邊壓低聲音說,“老實說,我覺得這本書不是月夜寫的。”

女孩並沒有像高峰想像的那樣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相反點了點頭讚同高峰的觀點,同時講道:“確實有這種說法。有的人說月夜有了錢之後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愛寫作了,有的人說月夜已經江郎才盡,總之大家的意思是說月夜花錢找了個代筆的,然後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這種事?”高峰裝出驚訝的表情,其實他知道這在文化界是非常稀鬆平常的事,一些人出了名之後就找不如自己的人為自己寫稿,再署上自己的名字當成自己的作品,這得**裸的欺詐!

女孩嘟了下小嘴說:“找人代筆也不過是個猜測,沒人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而且讀者隻要有好的作品看就行了,管他究竟是誰寫的。”

高峰做出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適時地說:“把月夜的書給我拿一整套吧。”

女孩一聽高峰要一整套的書就非常高興,立即講道:“請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說完就跑過去為高峰挑選了一套月夜的書,並把它們裝在一隻精美的袋子裏麵。“先生,請到這邊付帳吧。”

高峰付帳的時候把書拿出來翻了一下,發現每本書上的編輯都是同一個人,上麵寫著朱芳青。高峰把書放回袋子裏說:“月夜出了這麽多本書,編輯卻從來沒有換過,看來他和編輯的關係非常好。”

女孩做了筆大生意心裏自然高興,順著高峰的話講道:“月夜的編輯就好像伯樂一樣,她發向了月夜這匹千裏馬,之後兩人的合作也是越來越好,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好作品和大家見麵。”說著微微一停,學著高峰之前的樣子謹慎地向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這個世界上知道月夜有沒有找代筆的最少有兩個人,一個是月夜本人,另一個就是月夜的編輯。”

重點來了,高峰立即做出感興趣的樣子說:“你說的非常對,隻是沒有人知道月夜的編輯在什麽地方,不然倒是可以去打聽一下。”

女孩盯著高峰說:“我猜你一定是位記者。”

高峰裝出被人看穿身份的樣子,驚訝地說:“天呀,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女孩有些得意,偵探家一樣分析道:“月夜死去的事情可是現在的大新聞,有很多記者想要挖掘更深的故事,而且沒有一位顧客來這裏買書像你這樣有這麽多問題,因此猜到你是記者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你真是太厲害了。”高峰誇耀道,讓對方誤以為自己真的是位記者。

女孩嗬嗬笑了笑,一臉神秘地說:“你碰到我真是找對人了,我知道月夜編輯所在的出版公司就在這座城市裏!”

高峰問道:“是嗎,你真是神通廣大,那你一定知道具體地址是哪裏吧?”

女孩被誇的有些飄飄然,笑嘻嘻地說:“我當然知道。你等一下,我這就寫給你。”

高峰不忘在這時誇道:“你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

“給你。”女孩把月夜編輯工作的地址寫在一張紙條上遞給了高峰。

高峰知道這全是自己前期工作做的好,這才讓眼前的女孩把自己當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不然也不可能輕易的知道出版公司的地址。高峰裝著感激的樣子說:“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謝。”女孩爽快地笑了笑。

高峰低頭看了一眼紙條上寫的地址,國貿大廈A棟,Z市最繁華的中心地帶。高峰問道:“我想你大概也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是誰吧?”

女孩講道:“當然,我們店和這家出版公司經常打交道。公司的老板叫司馬勇,是位青年才俊,有不少女孩都夢想著要嫁給他。”

高峰嗬嗬笑了笑,心想眼前這位有些花癡的女孩要是知道司馬勇已經死了的話,那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司馬勇經營著一家出版公司,月夜是位當紅作家,陳曉鳳和這兩個男人都保持著親密關係,當把這三個人聯係在一起的時候高峰就曾想到月夜的書有可能是由司馬勇的公司出版銷售的,現在他隻不過是證實了這一點而已。另外,高峰同時還證實了一件事。月夜的編輯和月夜關係非常好,她又在司馬勇的公司上班,因此她是除陳曉鳳外又一個符合認識月夜同時又認識司馬勇的人。

高峰做出一臉感激的樣子說:“謝謝你為我提供了這麽重要的新聞線索。”

女孩不忘趁機為自己拉些業績,笑嗬嗬地說:“不客氣,有空的話多來我們書店買幾本書就好了。”

“沒問題,再見。”高峰說完帶著自己新買來的書轉身離去。

離開書店後高峰叫了輛出租車前往國貿大廈,中途順便把月夜的其他幾本書翻了一遍,發現《幽靈自白》確實算是月夜的轉折點。《幽靈自白》一書就像是具有天才之稱的月夜突然間失去了自己的天分的情況下完成的,不過之後出版的幾本書他又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感覺,直到《被謀殺的伯爵》一書麵世才算是超越了之前所有的成就。

國貿大廈不但位於Z市最繁華地帶,而且裏麵聚集了眾多知名企業,已經成為了Z市的一張名片。

高峰踏進國留大廈立即感覺到了大都市的文化氣息,每個人都身著正裝,手裏提著自己息息相關的皮包,腳步匆匆與時間賽跑。想要在這座知名寫字樓裏找到司馬勇的出版公司並不是什麽難事,高峰在樓層示意圖裏找到了它,並乘坐電梯來到了這裏。出版公司裏的人似乎比下麵見到的人更加繁忙,每個人不是在打電話就是敲打著鍵盤,又或者是正在瀏覽手下作者投過來的稿子,總之每一個人都忙碌著。

高峰向一位從身前走過的女士問道:“請問朱芳青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匆匆的從高峰麵前走了過去。高峰感覺在這裏好像成為了透明人,人們來來往往的從他身邊經過,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他。

高峰眼珠子轉了下,必須想個辦法吸引這裏的人注意才行,他大聲叫道:“朱芳青,快遞!”

這招還真靈,一個聲音從最裏麵傳來。“這裏!”

高峰尋聲望去,發現聲音是從對麵一間打開門的辦公室裏傳來的,於是就走了過去。辦公室的大門上寫“副總編輯”四個字,裏麵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打扮時髦、一手拿電話一手拿著文件的女人,對麵則站著三位正等待批示的下屬。

辦公桌後麵的女人抬眼看了高峰下,講完電話後問道:“快遞呢?”

“抱歉,我沒有你的快遞。”高峰說著掏出一個小本本在對方眼前晃了下,上麵寫著“警察”兩字,這是他在和趙大偉糾纏時從趙大偉身上摸來的。“請問你是朱芳青女士嗎?”

辦公桌後麵的女人看到高峰的證件後有些吃驚,可是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盯著高峰說:“我就是朱芳青,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高峰一邊將小本本裝回口袋裏一邊說:“我是刑警隊大隊長趙大偉,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談談。”

朱芳青想了一下向等待的三名手下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三人輕應一聲,走的時候看了看高峰,一個個猜測著高峰來的目的及朱芳青究竟犯了什麽事,最後一個出去的人順便把房門帶了上。

屋裏隻剩下高峰和朱芳青,朱芳青打量著高峰,在她看起來高峰表情嚴肅,倒真像是來辦案的刑警隊長。

高峰也打量著朱芳青,她穿了身職業套裝,看起來有些清瘦;一副細框眼鏡架在鼻梁上,不但掩蓋了眼睛裏透出來的精光,更為她多添了一分文化氣息;留著齊耳短發讓她看起來少了一分文弱,多了分精煉;她長的不算是好看,卻絕不是那種長相難看的人,可以用清秀、淡雅來形容她。

朱芳青並沒有因為警察的到來而有所緊張,神情淡定地說:“趙隊長,請坐。”

高峰走過去坐在了朱芳青對麵的椅子上,順手將買來的書連同袋子放在腳邊。

朱芳青起身端了杯水放到高峰麵前說:“先喝點水吧。”

“謝謝。”高峰接過手杯觀察著朱芳青,猜測著她知不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至少她表現的非常自然,看不出和月夜的死或者司馬勇的被害有任何關係。高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目光落在了朱芳青的桌麵上,中間擺放著一抬電腦顯示器,左側堆放著文件夾,右側放著一個小相框,裏麵是月夜生前的舊照。高峰原本想問月夜有沒有人代筆,看到桌子上的照片後卻決定把這個問題先往後放一放,放下水杯問道:“你和月夜的關係很好?我的意思是說通常人們會在辦公桌上放家人的照片,而你放的卻是月夜的照片。”

朱芳青看了眼照片,解釋道:“我是個事業型女人,到目前為止還單身。月夜從出道就與我開始了合作,除了工作上的關係外我們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況且他現在已經死了,我在桌上放張他的照片緬懷一下不為過吧?”

高峰問道:“這麽說你已經知道月夜去世的事了?”

朱芳青臉上略顯傷感,緩緩講道:“現在網上到處都是月夜死亡的消息,每天至少有幾十名記者朋友打電話到我這裏來求證這件事,你認為我可能不知道他的死嗎?”

高峰盯著眼前這位聰明的女人,她要麽是真情流露,要麽就是位天生的戲子,讓人看不出一點是在作假。高峰接著講道:“有時候傳言不一定是真的,你怎麽知道月夜就真的死了?”

朱芳青像是突然間被激怒了一樣,瞪著高峰說:“我看過月夜死亡的照片了,難道說那也是假的嗎?雖然我還沒有見到月夜的屍體,但是我不論打月夜的電話還是他家人的電話都聯係不上他,這根本沒辦法解釋。月夜死亡的消息你流感一樣快速傳播,如果月夜真的還活著的話,那他不可能不出麵說清楚的,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說到這裏她停下來喘了口氣,接著講道,“趙隊長,難道說你認為月夜還活著?”

高峰感覺朱芳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武林高手刺出的劍一樣,壓迫的人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高峰搖頭說:“我從來沒有那麽講過。我見過月夜的屍體,可以確認他已經死了,是自殺的。”

朱芳青臉上的傷感漸漸濃厚起來,足足等了十幾秒才開口講道:“你見過他了,他......現在還好嗎?”

高峰回道:“法醫正在解剖他的屍體,以便尋找更多的證據來證明他的死是自殺。”

“哦。”朱芳青像夢遊似的應道。

高峰一直在觀察朱芳青那奇怪的表情變化,接著講道:“說來月夜也是一個可憐人,他都已經死了,妻子陳曉鳳卻在這個時候失蹤了,身邊連個親人也沒有。”

高峰接著講道:“既然你說你和月夜私底是非常好的朋友,那你為什麽不去看看他?”

朱芳青歎了一聲說:“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手裏麵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如果就這麽一走了之對公司來說就太不負責任了。再說了,月夜還有一部書稿在我這裏,能夠早一天讓它與世人見麵也算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一點事。當然,如果月夜的屍體在這兩天運了回來,那不管有多忙我都會抽出時間去看他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冷血,讓人感覺朱芳青是個唯利世圖的人,嘴裏說著和月夜是好朋友,在這時卻隻想著如何利用月夜空前的人氣去大賺一筆,這根本就是背信棄義。高峰突然問道:“你應該認識陳曉鳳吧?”

朱芳青像是被突然間刺痛了一樣,不自在地扭動了下身體,輕咳一聲後又恢複之前的表情,淡淡地說:“我和陳曉鳳沒有什麽過深的交情,隻是因為她是月夜的妻子,所以我們才會在偶爾的情況下見上一麵,隻能說彼此之間認識吧。如果你是想要我幫你去找到陳曉鳳現在在哪裏搞亂,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根本不知道她現在會在什麽地方。”

高峰再次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非常聰明,自己隻要提個開頭她就能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問什麽,並且能夠很快想到該怎麽來回答。高峰講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來找你可以說和月夜的妻子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在乎她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

朱芳青有些驚訝地問道:“那你為什麽來找我?”說著突然變得氣憤起來,臉色難看地叫道,“難不成你是在懷疑我殺了月夜,來這裏是想要帶我回警局?”

高峰不清楚朱芳青為什麽突然間會變得這麽憤怒,不過他知道在月夜死的時候朱芳青一定有非常好的不在場證明,其實就算是她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也無所謂,畢竟月夜的死是自殺。高峰神情自然地說:“我想你誤會了,我來找你是為了司馬勇。”

朱芳青皺了下眉頭說:“你想找我老板?”說著又搖了搖頭,接著講道,“那恐怕要再次讓你失望了,我不知道老板現在在什麽地方,他也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的行蹤。”

高峰想要知道朱芳青要是知道了司馬勇的死訊後會是什麽表情,盯著她的臉講道:“司馬勇已經死了。”

“什麽?”朱芳青反應過於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差一點將桌上的電腦推倒在地上,雙手按在桌麵上叫道,“趙隊長,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高峰一臉正色地說:“你覺得我現在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朱芳青一屁股跌回椅子上,深吸一口氣後盯著高峰說:“既然你不是懷疑我殺了月夜,那該不會是在懷疑我殺了司馬勇吧?”

朱芳青盯著高峰看了片刻,情緒也漸漸恢複了平靜,輕聲說:“好吧,你想要問我什麽?”

高峰問道:“我想你一定非常了解司馬勇,就像了解月夜那樣。”

朱芳青糾正道:“應該說了解司馬勇更加多一點。我從畢業到現在一直在這家公司打工,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個年頭了,有時候我就算是不想見到他也不得不和他碰麵,因此相對的來說我更加了解司馬勇。”

高峰問道:“那請你用一句話來概括一下司馬勇可以嗎?”

朱芳青想了一下說:“可以,隻是不知道你想聽好話呢還是想聽壞話?”

高峰回道:“不聽好話,也不聽壞話,你隻要客觀的評價一下他就行了。”

朱芳青簡單思考了一下說:“司馬勇是一個極具熱血的男人,勇於拚搏,敢於給新人機會,在他的帶領下公司每年一個台階向上走著。不過,司馬勇同時又是一個貪婪的小人,他所看到的就隻有金錢,他的公司就像隻吸血工廠一樣吸幹了為他打工的人和作家的血汗。”

高峰對司馬勇有了簡單的了解,接著問道:“如果站在你的角度來看,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是殺害司馬勇的凶手?”

朱芳青緊皺著眉頭說:“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真正喜歡司馬勇,痛恨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可還沒有一個人到非要殺他那一步。”說著向高峰搖了搖頭,接著講道,“我想不到有誰會想殺他。”

高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做為當紅作家,我想月夜一定為你們公司賺取了不少利益吧?”

朱芳青回道:“這確實是事實,尤其是在公司剛起步的時候,可以說百分之九十的利益都來自月夜。”

高峰覺得朱芳青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非常誠實,沒有一點躲避,接著問道:“既然月夜為你們公司帶來了這麽大的利益,那司馬勇和月夜的應該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朱芳青輕蔑地笑了下,向高峰講道:“月夜和司馬勇之間沒有一點關係,兩人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利益,可以說這麽多年兩人連麵也沒見過幾次,又怎麽能談得上是朋友?”

高峰裝著不明白的樣子問道:“怎麽回這樣?按說司馬勇幫助月夜走到了這步,月夜為他取得了巨大的利益,兩個人應試能成為要好的朋友才對。”

朱芳青解釋道:“我之前說過了,司馬勇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在月夜還沒有紅的時候他就用遠高於一個新人的價格投資在月夜身上。當然,司馬勇得到了巨大的回報,以至於他開始不斷往月夜身上砸錢,同時為了留住月夜這顆搖錢樹他和月夜之間簽定了不平等條約。”

朱芳青是一個相當機警的人,立即講道:“我隻能告訴你有不平等條約的存在,具體內容因為涉及到商業機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你隻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月夜從第一本書簽給司馬勇之後他就不得不為司馬勇而寫書,成為了司馬勇的賺錢機器。”

看來月夜和司馬勇之間的恩怨不是一般的深。高峰看了一眼朱芳青,如果要弄清楚月夜和司馬勇之間的具體矛盾,那就必須弄到所謂的不平等條約才行。

朱芳青像是累了一樣,向高峰問道:“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如果你沒有什麽要問的話我就要開始工作了,我的同事還在外麵等著我呢,他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失業了。”

高峰決定暫時結束這次談話,向朱芳青講道:“希望你可以暫時保密司馬勇的死訊。”

朱芳青應道:“這個我知道,在你們警方同意公布之前我是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司馬勇死了的事。”

“謝謝。”高峰為此表示感謝,其實主要目的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朱芳青接觸過,“請把你的電話和住址留給我,方便我以後和你取得聯係。”

朱芳青以為高峰真的是刑警隊大隊長,對此沒有一點懷疑,將自己的電話和住址寫在一張紙條上遞給了高峰,同時講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幫助你們的,希望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不要再聯係我。”

高峰接過紙條看了眼,起身講道:“你放心,我們警察也是很忙的,不會隨便浪費納稅人的錢和時間。再見。”

“最好以後都不要見麵了。”朱芳青衝高峰的背影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