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案現場調查

高峰和蕭月乘坐趙大偉的車來到了相距兩公裏的另一個小區,福臨苑。福臨苑是近幾年才開發的新小區,雖然沒有富貴苑的別墅高檔,但是能住到這裏麵的人都是有一定基礎的成功人士。地下停車場入口的保安見高峰三人憑借停車卡打開了自動門也就沒阻攔,可當看到過去的汽車又倒了回來就立即跑了過去。

保安站在車外敬了個禮說:“先生,對不起,這裏不能倒車。”

趙大偉放下車窗向保安講道:“我是刑警隊大隊長趙大偉。”

保安並不認識趙大偉,又敬了個禮說:“你好,請出示你的證件。”

趙大偉伸手去摸自己的警官證,卻發現證件不見了,一時間著急地說:“奇怪了,我的證件哪裏去了。”

保安以為趙大偉是冒充的警員,態度嚴肅地說:“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如果你沒有有效的證件來證明你是警察的話,那我可能要報警了。”

趙大勇看到了保安那懷疑的眼神,解釋道:“我證件不知道哪裏去了,不過我真的是刑警隊大隊長趙大勇,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一問。”

保安沉著臉,那眼神已經將趙大偉當成了詐騙犯,再次重複道:“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眼看著保安就要掏出電話報警了,高峰把趙大勇的證件遞過去說:“它在這呢。”

趙大勇回頭看著高峰,好奇地問:“怎麽在你那裏?”

高峰鎮定地說:“哦,我看到它掉在椅子下麵就幫你撿起來了。”

“是嗎。”趙大勇對高峰的話有所懷疑,可又沒有什麽證據來證明是假的,於是就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回頭衝正在對比自己和照片上是否是同一個人的保安問道,“你看夠了沒有?”

保安確定趙大偉和照片上的是同一個人後慌忙敬了個禮,嘴裏叫道,“趙隊長,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說著把證件還了回去。

趙大偉把停車卡遞給保安說:“幫我查下這張卡的信息。”

“是!”保安接過停車卡應道,通過對講機把停車卡卡號報了上去。

蕭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按高峰的吩咐掏出手機看看月夜的微博有沒有更新,在等待保安查詢停車卡信息的時候她又查看了下,臉色馬上變了,低聲叫道:“高峰!”

高峰扭頭看向蕭月,見她把手機遞給自己就接過來看了看,月夜的微博再次更新。

“****的婦人會死在她那肮髒的窩裏。”

蕭月情緒略顯激動地說:“****的婦人一定是指陳曉鳳,凶手要殺了她。”說著向窗外看了一眼,接著講道,“肮髒的窩可能指的就在這裏。”

趙大勇聽到蕭月的聲音就回頭問道:“出什麽事了?”

高峰沒有回答,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衝保安吼道:“讓你們的人封鎖所有的出口,快!”

保安莫明其妙地看著高峰,並沒有按他說的去做,這讓高峰非常憤怒,直接動手去搶保安的對講機。

保安本能地向後避了開,一邊護著對講機一邊充滿敵意地看著高峰,嘴裏叫道:“你幹什麽?”

趙大勇跟著下了車,看到高峰奇怪的舉動後就再次問道:“究竟出什麽事了?”

高峰繼續搶奪保安的對講機,同時衝趙大勇叫道:“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那麽多,陳曉鳳可能已經遇害了,凶手也許還在這個小區裏,我們必須阻止他離開!”

“什麽?”趙大勇一下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高峰的話。

高峰把保安逼到了牆上,伸手奪過對講機按下通話鍵叫道:“所有人注意,立即封鎖小區各個出口,不要放任何一個人出去!”

保安掙紮著想要奪回對講機,卻被跟著過來的蕭月給控製住,隻能叫道:“你們在幹什麽?快點把對講機還給我!”

對講機裏麵傳來質問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麽要阻止人們出去?”

趙大勇衝過去向高峰叫道:“把對講機給我,讓我來和他們說!”

高峰知道由趙大勇來說效果會比自己好一點,立即將對講機遞了過去,同時囑咐道:“必須阻止凶手離開這裏!”

趙大勇接過對講機叫道:“所有人注意。我是市刑警隊大隊長趙大勇,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命案,凶手可能在這個小區裏,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立即封鎖所有的出口,阻止任何人離去!”

“你真的是刑警隊大隊長?”對講機裏再次傳來質問聲。

趙大勇扭頭瞪著眼前的保安,吼叫道:“快點告訴他們我的身份!”

保安被遠慮大勇的態度給嚇壞了,如果凶手真的在小區裏,並且最後跑了的話,那這個責任他可擔當不起。保安放棄了掙紮,衝對講機叫道“他確實是刑警隊大隊長,這點我可以證明。”

趙大勇把對講機拿回來再次講道:“我再重複一遍,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命案,凶手可能躲在這個小區裏,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立即封鎖小區所有的出入口,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明白。”對講機裏應道,接著重複了趙大勇的指示,封鎖了小區的所有出口。

保安向蕭月問道:“喂,可以放開我了吧?”

高峰示意蕭月放開保安,接著向保安問道:“停車卡的信息查到了沒有?”

保安白了高峰一眼說:“如果不是你突然搗亂的話我已經查到了。”

蕭月在一旁問道:“那你們小區有沒有一個開保時捷的女人?她三十歲左右,長的還算是漂亮。”

保安回道:“我們小區確實有一個開保時捷的女人,如果你們要找到的是她的話,那我知道她住在哪裏。”

蕭月興奮地叫道:“太好了,告訴我們她具體住在哪裏?”

保安伸手直著前麵說:“你們順著這條道走到頭拐個彎會見到一部電梯,她住在十八樓A棟,你們乘坐那部電梯就可以到達。”說著停了下,看了蕭月一眼回道,“不久前她剛剛回來,不過這次她並沒有開那輛保時捷,是乘坐出租車回來的。”

高峰一聽,問道:“隻有她一個人嗎?”

保安想了下回道:“好像有人跟著她在一起,我記不太清楚了。”

高峰見保安不能給自己具體的答案,回頭衝蕭月、趙大偉叫道:“上車,快點!”

三人上了車,趙大偉發動車子向前疾馳而去,拐個彎見到了保安所說的那部電梯。情況緊急,趙大偉直接把車頭頂到了電梯口,三人下車乘坐這部電梯來到了十八樓A棟門前。

趙大偉用力拍打著房門,嘴裏叫道:“警察,開門!”叫了幾聲見裏麵沒有動靜,往後退一步看了看樓層號碼,嘴裏講道,“我們沒跑錯地方吧?”

高峰盯著房門說:“不,你應該說我們沒來晚吧?”說著回頭向蕭月吩咐道,“打開它!”

趙大偉第一次領略蕭月的本事,眨眼之間門鎖就被打開了,他驚訝地問:“你是從哪學的這一手?”

蕭月神秘地說:“這是秘密。”說著就推開了門,大聲叫道,“陳曉鳳!”

屋裏的裝修非常豪華,和張天意所居住的地方完全是兩個世界,那裏就像是貧民窟,而這裏卻像是皇宮一樣。

趙大勇站在門口感歎道:“這個女人真是會享受,不她是怎麽忍受同時過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的?”

高峰的注意力並不在裝修上,在蕭月去其他房間尋找的時候他直接衝進了臥室。陳曉鳳坐倒在床尾,脖子上纏著床單,臉上早已經失去了血色。

趙大勇跟過來一看,立即掏出電話調派警力來這個小區,隨後向正在檢查的高峰問道:“怎麽樣,還活著嗎?”

高峰搖了搖頭說:“已經死了,屍體還沒有涼,凶手應該還沒有走遠。”

“該死的,我們就晚來了一步!”趙大勇氣憤地叫道,說著往門外看了一眼,接著講道,“對了,電梯裏有監控,也許拍下了凶手的樣子。你們守在這裏,我去看下監控有沒有拍下凶手的樣子!”

高峰抬頭問道:“你不怕我們破壞了現場。”

趙大勇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高峰,一臉信任地說:“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裏的事,再說凶手也許還在小區裏,抓到他才是關健。”說完揮了下手,拔腿跑了出去。

高峰檢查完屍體後又在所有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接著回到了屍體前,盯著死去的陳曉鳳講道:“死者的雙手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這說明她曾經被綁架過。客廳餐桌前有三張椅子被移動過,這說明案發之前除了她外還有兩個人,他們一起在客廳呆了一段時間。她沒有掙紮過的痕跡,脖子上有和司馬勇類似灼燒的痕跡,說明她死之前像司馬勇那樣被電擊暈了。她是被電擊暈後拖到臥室裏的,凶手利用臥室裏的床單勒死了她,然後把她擺成《被謀殺的伯爵》中伯爵死亡的樣子,這說明她的死和月夜有關。另外,作案手法和殺害司馬勇的手法幾乎完全一樣,可以推斷兩起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蕭月發現了高峰說的話裏存在漏洞,糾正道:“你不是說這裏除了陳曉鳳還有兩個人,也就是說有兩個凶手,應該說兩起命案的凶手是同兩個人。”

高峰扭頭看向蕭月,同時解釋道:“現場確實有兩個人,凶手的卻隻有一個人,另外一個隻能算是幫凶。就像司馬勇被殺時一樣,進入司馬勇房間的隻有凶手一個人,另一個人一直等在車裏麵。”

蕭月有點不讚同地說:“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高峰指著地板說:“如果你仔細看過的話會發現地板上有拖過的痕跡,因此我才說死者是被拖到臥室裏來的,而司馬勇被殺的現場也有被拖過的痕跡,憑這點就可以證實真正動手殺人的隻有一個。如果動手的是兩個人的話,那地上就不會留下拖過的痕跡。”

蕭月突然明白了過來,如果動手殺人的確實是兩個,那死者就不該是被拖到死亡地點,而是應該被抬過去的,地板上也就不會留下拖動的痕跡。蕭月好奇地問:“凶手為什麽要那麽做,或者說另一個人為什麽不動手?”

高峰講道:“我們先假設凶手是那個在小說裏出現和月夜真正相愛的女人,她想要替死去的月夜報仇,可又擔心自己一個人無法辦到,於是就找了個幫手。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要親手殺了司馬勇和陳曉鳳,同時又不想過度連累幫助她的人,因此整個行凶過程就隻有她一個人動手。”

蕭月在高峰檢查現場的時候也沒有閑著,她找到了一支電擊槍,拿給高峰看過後說:“這是我在外麵找到的,應該就是擊暈陳曉鳳和司馬勇的東西。”說著停下來看了眼陳曉鳳的屍體,接著講道,“凶手為什麽要把它留在這裏,是不小落在了這裏還是還是故意留下來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是陳曉鳳殺了司馬勇後在這裏自殺了?如果是落在了這裏還好解釋一點,如果說是想誤導我們的話,那凶手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先不說司馬勇的案子,陳曉鳳如果用這玩意把自己擊暈了,又是如何自已殺了自己的?”

高峰盯著手裏的電擊槍搖了搖頭說:“凶手不是忘記拿它,而是故意留下的。”

蕭月皺起了眉頭,甚至有些生氣,驚訝地說:“不會吧。凶手真的那小看我們,認為我們的邏輯連小孩子都不如?”

高峰解釋道:“凶手不是在小看我們,而是打算收手了。”說著停下來再次看了看陳曉鳳的屍體,接著講道,“看來凶手認為害死月夜的隻有陳曉鳳和司馬勇,而殺了這兩個人之後也就用不著這支電擊槍了,因此才把它扔在了作案現場。”

聽到解釋好蕭月不再像剛才那樣生氣,不過卻非常好奇,向高峰問道:“凶手難道就不怕我們通過電擊槍找到她?”

高峰搖頭苦笑一聲說:“怎麽找?凶手作案的時候一定戴了手套,整個案發現場都沒有她的指紋,這支電擊槍上當然也不會有。另外,這種電擊槍很容易買到,凶手更可能是在網上郵購的,因此憑這支電擊槍我們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的。”

蕭月原本還打算立一功,想通過電擊槍找到凶手,此時不免失望地說:“那怎麽辦,難道就這樣讓凶手逍遙法外?”

高峰扭頭看向門外說:“凶手殺害司馬勇是經過嚴密計劃了的,因此想要找到她可以說非常難,而殺害陳曉鳳顯然是倉促間作案,現場雖然沒有留下什麽足夠的證據,但是小區的監控一定會拍下有效的證據。”

蕭月想了下說:“你的意思是說監控可能拍下了凶手的樣子?”

高峰點了點頭。

警察趕到了這裏,他們得到了趙大勇的交待,並沒有難為等在這裏的高峰和蕭月,其中一名警察上前講道:“這裏交給我們吧,隊長讓你們兩個到小區的監控室去一趟。”

“好的。”高峰應了聲,與蕭月一起走了出去,路上遇到一名保安問了下監控室的具體位置,然後就趕了過去。

趙大偉正在監控室裏和保安隊長交談著,見高峰、蕭月走進來就講道:“有些重大發現,你們過來看一下。”說著吩咐監控人員調出視頻來,指著一輛進入小區停車場的出租車講道,“這是一個小時前的進入小區停車場的視頻,你們看這輛出租車。”

出租車在通往陳曉鳳家的電梯口停了下來,接著後麵車門打了開,從乘客席上走下來一個女人,緊接著一個男人跟著走了出來,緊貼著女人站立。女人表現的很不自然,像是受到了威脅,而出租車司機並沒有意識到這點,放下兩人後就離開了。女人無奈地轉過身來,她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故意站到了監控攝像頭可以拍的地方,她的樣子自然而然被拍了下來。

蕭月低聲叫道:“看,是陳曉鳳。”

一個小時前陳曉鳳還活著,她顯然不知道不久之後自己就會被殺,不然不會故作鎮定地站在那裏,拚了命也會叫喊的。

趙大偉講道:“對,她就是陳曉鳳,你們再看那個男人。”

男人回頭拉了陳曉鳳,攝像頭把他的樣子也拍了下來。

蕭月再次叫道:“是謝永和。”接著扭頭看向高峰,“真的是謝永和綁架了陳曉鳳!”

高峰點了點頭,讓視頻繼續播放。

謝永和與蕭月進入了電梯中,電梯裏的攝像頭再次清晰地記錄下了兩人的樣子。電梯在一樓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名保安走了進來。保安主動向陳曉鳳打了聲招呼,陳曉鳳衝保安點頭微笑了一下,如果這時她向保安求救的話,那她同樣也不用死,不過內心的恐懼讓她選擇了沉默。電梯在陳曉鳳所住的樓層停了下來,謝永和與陳曉鳳在這裏下了電梯,保安則乘坐電梯到了頂層。因為樓層裏沒有攝像頭,所以視頻裏並沒有謝永和與陳曉鳳走出電梯後的畫麵,直到半個小時後謝永和才再次出現在電梯裏,這次他在一樓走出了電梯。接下來是小區地麵監控拍下的畫麵,謝永和從大樓裏走出來後就直接步行走出了小區,而在兩分鍾之後小區的保安才封鎖所有的出入口,阻止人們離開小區。

趙大偉在這時講道:“我們晚了一步,如果早到這裏兩分鍾的話,那謝永和還沒有離開小區。”說著停下來看了看高峰和蕭月,接著講道,“看來那隻不過是個故事,和現實完全是兩碼事。如果單從故事來推論的話,那我同意你的觀點,凶手可能是一個對月夜癡情的女人,而現實中凶手卻是個男人。”

高峰抬頭看了趙大偉一眼,內心清楚隻憑自己在月夜電腦裏發現的那篇被隱藏的故事推論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相反現實拍下的監控錄相才更具說服力。

趙大偉見高峰不說話就接著講道:“監控錄相拍的很清楚,陳曉鳳是和謝永和一起回到這裏來的。他們在陳曉鳳所居住的樓層離開了電梯,之後電梯再也沒有在那個樓層停過,半個小時後謝永和一個人進入了電梯並離開了小區。我們在謝永和離開沒多久就趕到了陳曉鳳家裏,結果陳曉鳳已經死了,這可以說明殺了陳曉鳳的就是謝永和。”

高峰開口講道:“從監控畫麵來看你說的很對,謝永和是殺害陳曉鳳的唯一嫌疑人。”

趙大偉以為高峰是在讚同自己的觀點,馬上講道:“還有司馬勇,他也是被謝永和殺的。”

高峰接著剛才的話講道:“我的意思是說謝永和的動機是什麽,他為什麽要殺了陳曉鳳?哦,還有你剛剛提起的司馬勇。”

“這個......”趙大勇一時間說不出什麽來,最後講道,“隻要我們抓到謝永和就能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麽了!”

高峰不想和趙大勇爭論,回頭向保安隊長問道:“那個在視頻裏出現過的保安現在在什麽地方?”

保安隊長回道:“我已經通知他到這裏來了。”說著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接著講道,“按說也應該到了才對。”

說話間就見一名保安出現在門口,高聲叫道:“報告!”

保安隊長先向高峰三人講道:“來了。”說著向門外的保安吩咐道,“進來吧。”

保安走進來敬了個禮叫道:“隊長,你找我?”

保安隊長指著趙大勇說:“這位是市刑警隊趙大隊長,這兩位是......”他本來想介紹一下高峰和蕭月的,突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兩人的具體身份是什麽,幹脆講道,“哦,他們是和趙大隊長一起的,想要問你幾個問題。”

保安連忙轉身衝趙大偉敬了個禮說:“趙大隊長,你好。”說話的同時看了看高峰和蕭月,接著講道,“請問你們想要問我什麽?”

趙大偉重新調出保安與謝永和、陳曉鳳一起在電梯裏出現過的視頻,指著畫麵講道:“你見過這兩個人吧?”

視頻都已經拍下來了,保安想不承認都難,幹脆果斷回道:“見過,當時我正在例行巡檢,剛巧在電梯裏麵碰到了他們兩個。”

保安隊長聽到這裏插嘴叫道:“我們有規定巡檢的時候不準乘坐電梯,你為什麽要乘坐電梯?!”

“我......”保安知道自己錯了,爭辯也沒有用,乖乖地低下了頭。

趙大偉向保安隊長講道:“我們正在調查命案,你們的事能不能回頭再談?”

“對不起。”保安隊長忙向趙大勇道歉,接著衝保安斥道,“回頭我再找你算賬,現在你先回答趙大隊長的問題!”

保安硬著頭皮應道:“是!”

趙大偉接著向保安問道:“當時你就沒有發現他們兩個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

保安想聽聞了小區裏發生命案的消息,邊回想當時的情況邊小心翼翼地回道:“那個女業主在我們小區是有名的冷麵女王,平時見到我們總是一臉的高傲,從來不和我們打招呼,可當時她竟然衝我笑了一下。現在想想我還覺得奇怪,她為什麽要衝我笑?”

趙大偉心裏暗罵保安笨蛋,這種反常的表現不正是在發求救信號?趙大勇接著問:“還有嗎?”

保安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那個男的我以前沒有見過,不過當時我感覺挺奇怪的。冷麵女王,哦,我指的是畫麵上出現的陳女士。以前我也曾經見過與陳女士一起回來的男人,看起來挺有錢的人,而當時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卻並不像有錢人。那男的手一直放在陳女士背後,兩人看起來挺親密的樣子,我還納悶女業主的品味什麽時候變了。”

趙大偉責怪地說:“你知道畫麵上的女人死了嗎?既然你發現這麽多疑點為什麽不問問,要是你問問的話那女人也許就不用死了!”

保安委屈地說:“我隻是一個小保安,平時看到這些業主隻有點頭哈腰的份,哪敢去管他們的私生活。再說了,萬一我問不對的話,說不定還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因此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趙大偉聽著來氣,人們彼此之間變得越來越冷淡了,總是像眼前保安一樣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正這樣的人無形中縱容了罪犯,這也是近年來犯罪率居高不下的一個重要原因。趙大偉接著問:“今天除了他們兩個你還見到過其他可疑的人在小區裏出現過沒有?”

保安搖頭說:“沒有了。”

趙大偉對眼前的保安非常失望,如果是他的手下的話早就找借口調到其他地方去了,此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

保安就這麽離去,回頭看著保安隊長叫道:“隊長。”

保安隊長擺了擺手讓手下離去,借著這個機會上前問道:“趙大隊長,既然你們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小區,那可不可以放其他人離開小區?”說著又訴起苦來,“這麽短的時間已經有不下二十名業主打電話向我投訴了,如果再不放行的話,我怕會再生出事端來。你知道的,我們保安沒有什麽執法權,這一行很難做的。”

趙大偉心煩地說:“知道了,放行吧。”

“唉,好。”保安隊長鬆了口氣,立即通過對講機吩咐手下人員放行。

趙大偉回頭向高峰、蕭月問道:“你們兩個還有什麽看法嗎?”

高峰知道趙大偉堅持認為謝永和就是凶手,如果不拿出點實質性證據的話很難說服他,於是講道:“趙隊長,你可以到案發現場去看一下。案發時現場不止謝永和與陳曉鳳兩個人,還有第三個人在案發現場,而這第三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哦,還有第三個人?”趙大偉有些意外,盯著高峰說,“你說的這第三個人是個女人,而且你還堅持認為凶手是個女人,對吧?”

高峰點了點頭。

趙大偉搖頭歎了一聲說:“好吧,我會到案發場去仔細調查的,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案發時還有第三個人在場。”說完故意加重語氣講道,“一個女人!”

高峰不理會趙大偉的調侃,問道:“我可以留在這裏看看小區裏的其他監控錄相嗎?”

趙大偉想了想,雖然他和高峰在誰是凶手的問題上有些爭議,但是對於高峰、蕭月的偵破能力還是肯定的,至少是在兩人的幫助下才找到陳曉鳳的。趙大偉向保安隊長吩咐道:“我這兩位朋友要在這裏看下其他監控視頻,你們配合他們一下。”

“是。”保安隊長應道。

趙大偉向高峰、蕭月打了聲招呼就趕往了案發現場,留下高峰、蕭月在監控室裏繼續查看其他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