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腥一幕
皇帝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莫清遙。
最主要的警告皇後不要學著娘家人在朝堂上的那一套,自做主張。
這個皇宮,整個大商是以他為天的。
“遙妃如此念著母子情深,七皇子以後便都由你來照顧吧。”
皇帝目光瞟了眼梨花帶淚的莫清遙:“不過朕不希望再聽見不好的消息了。”
莫清遙心中大喜:“臣妾謝陛下隆恩,必將謹記在心。”
小兔崽子再怎麽裝瘋賣傻,最終還不是要和她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以後有得是機會對付他,教訓他,關上門後必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加倍在他身上奉還!
算盤打得啪啪做響,唯一算漏的是商清以是不嫌事大的,又十分小心眼,又非常記仇的人。
怎麽可能會給莫清遙半點囂張的機會。
幾個大箭步撲向莫清遙,張口狠狠咬住她的耳,瘋狂撕扯,如同野獸撲食般的凶狠。
“啊……!
疼,疼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
莫清遙大聲痛嚎。
“來人,快阻止七皇子!”
皇帝一聲令下,好幾個侍衛連忙衝出來拉著人離開,本以為拉個小孩子會挺容易的,哪知道這七皇子不知道哪來的勁,似乎真的有什麽情仇大恨般,緊咬著就是不鬆口。
硬生生將莫清遙的一隻耳朵給咬掉了!
莫清遙痛的滿地打滾,哀嚎遍野,地上全部都是她的血。
被拉開的商清以,嫌棄地吐掉咬下來的耳朵,又手背擦了又擦,望著莫清遙的慘狀,揚起燦爛的笑容。
靈府裏目睹一切的楚末宴已經徹底放棄掙紮,對於莫清遙的慘狀,沒有絲毫的懺悔,出奇的平靜反而還出聲提醒商清以:“你再這麽笑,裝傻的模樣就要暴露了。”
商清以當即收斂笑容,不斷掙紮做著還想要撕咬的動作。
皇帝見狀連忙道:“將七皇子帶下去。”
“七皇子如今這個狀態不適合和他的母妃住在一起,單獨給七皇子安排住人,派人好好照顧。”
話音剛落,被侍衛們架起的楚末宴暈了過去。
靈府內。
商清以恢複綁著兩個牛角辮的粉色小蘿莉,手遮著腦袋,跳跳蹦蹦的來到小破屋子裏,見著破板上的楚末宴,眉尾一挑:“感謝我吧,你暫時可以活命了。”
“嗯,謝謝你。”
楚末宴感謝的沒啥情緒。
商清以坐在破床板上,脫掉濕濕的靴子倒了倒水,嘖了一聲:“絲毫沒有半點誠意,要是真感謝我的話,就做點實質性的事情,好比如讓你的靈府裏別再下雨。”
這雨下得是真的煩。
令她的心情都變得格外不美麗。
“要怎麽做?”
楚末宴虛心好學的問。
“把你的眼睛閉上,所有的心神去想著某一件事情,比如雨停下,雨停下,要是你的心情足夠的好,很快就會應驗的。”
說話間。
楚末宴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聚精會神,商清以也非常的期待,不停的看著屋頂。
驀然——‘叭’的一聲。
商清以感覺腦袋瓜有什麽東西在生長,低頭看看了水灘,印出來她腦袋中央長出一朵隨風搖擺的小**!
商清以望著頭頂緩緩打出三個‘?
?
?
’。
楚末宴一本正經的望著她,絲毫沒覺得哪裏有差錯:“謝謝你。”
商清以:“……”
她辣手催掉頭頂的小**,捏成粉渣,惡狠狠在他麵前隨風揚渣:“再和你祖宗開這種不入流的玩笑,這就是你的下場!
對待祖宗重要的是尊重,存有敬畏之心!”
楚末宴望著她有點粉粉的臉頰,鼓鼓圓圓的。
很難確定她到底是在生氣,還是撒嬌。
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見到他點頭,商清以滿意的躺平,嫌棄地衝他揮了揮手:“你走,我要睡了。”
奪舍楚末宴的身體就會耗損商清以的魔力,必須要休息陣子才能慢慢恢複。
此時的她已經累癱了,否則也不會將就小破床板睡,雖然不能改變現狀,但肯定會罵個痛快,心裏舒坦才會將就著睡下。
楚末宴原本還想說話,見她閉眼睛的功夫,呼息已經均勻。
他閉了上眼睛,腦海裏重複想著被子,被子,但什麽都沒有出來,靜靜悄悄的。
半個時辰後,楚末宴耗盡所有的精神力,虛弱的跪地,漆黑的眼眸充斥著縷縷紅絲。
佇立在床板邊,目光灼灼俯視著商清以,嘴角劃出一抹期盼以久的弧度。
“這麽多年終於把你盼來了,我的主人。”
遙池宮。
莫清遙被硬生生咬掉一隻耳朵,血流不止,中間痛暈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耳朵上的痛楚讓莫清遙臨近崩潰,氣憤地掃掉梳妝桌上的所有物品。
“楚末宴你這個狗崽子!”
“我去了半條性命才把你帶到這個世界,居然敢恩將仇報反咬我一口,我要不弄死你就不姓莫!”
莫清遙滿腔的怒火,衝著外麵大喊了聲:“來人啊,備筆墨!”
裝瘋賣傻想要在宮中活下去是吧,她偏偏就不給這個機會,把他這最後一絲希望全部碾碎!
莫清遙提起筆,目露凶芒現在就給熹妃寫下信,揭發楚末宴,從而得到熹妃更多的信任,讓熹妃相信她是絕對忠誠的、不會背叛的人。
唯有這樣她能有機會翻身,也算是生下楚末宴以來最大的作用了。
莫清遙正準備要下筆的時候,突然燈火滅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來人啊,關窗戶,再點一盞燈來!”
遙池宮的人都非常害怕莫清遙,隻要她一聲令下,響應極快,不論是白天還是此時的深夜,但現在沒有一點回應,靜悄悄的。
莫清遙不耐煩地又吼了句:“來人啊,都死了嗎!
再不過來明天把你們都打發了!”
話音落下,終於有了反應。
莫清遙聽見腳步聲走近,緩緩打開門,帶著一盞油燈。
昏暗的光芒忽明忽暗,漸漸點亮屋子。
莫清遙此時一肚子的火,不聽管教的奴才就是她的出氣桶,正準備要破口大罵的時候。
視線呆了呆,脫而欲罵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隻見點著油燈緩緩而近的人,不是奴才,而是今天在大殿上硬生生咬掉她一隻耳朵的楚末宴!
楚末宴左手捧著油燈,在昏暗的油燈下那張臉半明半暗,仿佛從黑暗的世界裏走出來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