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重壓

CASE1:銀夏,他的情況。

這裏是……?銀夏站在燈光昏暗的舞台上,茫然不知所措。

“這裏是你的心。”秀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這裏是秀然心中的我的心。”銀夏說。秀然點了點頭,燈光變暗,秀然隱去,偌大的舞台上隻剩下銀夏一個人,孤獨填滿了他的內心,讓他十分悲傷。

他是金星守護者,這是他現在的工作。他被武裝雇傭兵們包圍,雖然有各種見血封喉的利器,但他卻無法對周圍的那些人下手——畢竟他們同樣都是地球人啊!他怎麽能夠冷酷到這種地步呢?他害怕自己殺死了地球人,就和厭惡鬥爭——這對之後與魔獸的戰鬥可沒有任何幫助,因此即便遭受到了重重攻擊,他依然忍受了下來。

這一點是他沒有預料的。因為在十五年前,他剛剛踏入大學校園,成為一名在讀的大學生。

而在兩年後——

焚曉站在校園門口,將金星能量碎片放在了他的麵前。那時的銀夏咽了咽口水,“我……你是想讓我成為超級英雄拯救世界?”然後伸手接過了金星碎片。

“沒錯,如你所願——這不正是你最希望成為的人嗎?”焚曉說,將碎片推到了銀夏的手中。“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一旦成為了金星守護者,就再也無法返回了。”

“什麽意思?”銀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

“成為世界的英雄固然是不過的事情,但是你就必須與肮髒醜惡的東西鬥爭——他們被叫做‘魔獸’。他們是渾身散發著野性的怪物,在戰鬥中,你可能會受傷,可能會失去朋友;這樣一來,你還願意成為維納斯嗎?”

銀夏點了點頭,“我願意。”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英雄夢並不像你所認為的那樣美好。你成為守護者後所遇見的令人恐懼的魔獸,可能會超過你認知中的所有的一切,讓你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懼。這樣的話,你還打算成為金星守護者嗎?”

銀夏猶豫了一會兒,半晌之後他才緩緩說道:“我願意。”

“很好,那就將金星碎片拿去吧。”焚曉緩緩說道,隻不過那個時候,他也不如現在這樣滄桑。“從今以後,你就是金星守護者維納斯。”

但是在一個月後——

看著暴力與恐懼兩名魔獸在自己的麵前被淨化,銀夏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雖然跑了一個,但這樣的情況已經十分好了。然而之後焚曉卻提到了“上級魔獸”,這個詞讓他聯想到了色欲魔獸,那是隻長著貓臉怪物的女魔獸,銀夏對她的恐懼比對其他所有魔獸的恐懼都要深。

因為在幾星期前——

舞台變成了一片鋼鐵叢林,而他的麵前正是色欲護法。她獰笑著看著銀夏,看得他感到澀骨的寒意從脊背上往上爬。

“我等了你好久呢。”色欲媚笑著,然而眼神冰冷充滿殺意。

銀夏向後退去,然後背後卻沒有退路。他驚恐地看著貓臉怪物,那魔獸渾身漆黑,就像一隻隱藏在夜晚中的黑貓,象征不祥的死亡。她揮舞著利劍,身後的黑色披風殘破不堪,就像是勾起的鐮刀一樣,拂過之處寸草不生。

“別過來……”銀夏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向後退了一步,卻被身後的巨大高樓給擋住了,無法後退,進退兩難。

“我會陪你慢慢玩的……我會把你……慢慢殺死的。”色欲臉上的微笑忽然換成了獰笑,像老虎一般的利牙露在了外麵。

“別過來!”銀夏大聲驚叫道——但是他依然無可退路。

“那我就偏偏要過來。”色欲的語氣中透著執拗,十分享受這貓抓老鼠的遊戲。

銀夏驚恐萬分,不自覺間眼淚就流了出來。他擤了擤鼻子,可是轉眼間色欲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手中的那把利劍朝他砍了下來——

但是突然,那貓臉怪物的胸膛被人踢了一腳,立刻將利劍收回,向旁邊逃去;可是一枚回旋鏢卻緊跟著她,砍破了她暗梅色的皮膚。

“終於穿上鎧甲了啊!”一個身穿墨綠色鎧甲的人從天而降,擋在了銀夏的麵前。他將木風回旋鏢收回手中,對準魔獸衝出了拳頭。但是那怪物閃身躲過,舔了舔嘴唇,忽然間醒悟了過來,對方是誰。“木星守護者嘛……我認得你。”

傑普特揮舞著拳頭,但是被貓臉魔獸一一閃過,輕鬆自如。她臉上的神情得意自若,但是銀夏卻越發恐懼了起來。他雖然看到橋賢之後鬆了口氣,可是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沒了碎片。

色欲看著傑普特將木風匕變成了木風鑽,突然猙獰地笑了一下,然後立刻化作一道黑煙,向遠方逃竄出去。看著她終於離開,銀夏舒了口氣,隨著長時間的戰鬥,他終於克服了對魔獸的恐懼。然而隻有對色欲的恐懼,他一直藏在心底最深處。

不過好在於一年半後——

因為目睹了災星的出現,他們來到了魔星上。在那裏,銀夏見到了已經複活的色欲護法,她變得比從前更加可怕。但今次,他沒有恐慌。他終於明白自己該如何克服恐懼——終於,他從識海中覺醒,完美反殺色欲!

現在——

存活。

***

CASE2:海瀾,她的情況。

這裏是……?海瀾站在燈光昏暗的舞台上,茫然不知所措。

“這裏是你的心。”秀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這裏是秀然心中的我的心。”海瀾說。秀然點了點頭,燈光變暗,秀然隱去,偌大的舞台上隻剩下海瀾一個人,孤獨填滿了她的內心,讓她十分悲傷。

舞台上出現了四個木偶。鳳瀾、天剛、塞特、櫻海,他們四人化作四個木偶,伴隨著她。然而真正的人卻早已經死去。她突然失聲痛哭,跪倒在地上,看著那四個沒有感情的冰冷的木偶。他們不可能對自己說話,海瀾知道,而且其中兩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去了。

那是在十七年前——

大姐鳳瀾收養了鄰家的小孩塞特,在塞特生日那天,天剛和海瀾帶著塞特前去野餐,卻被魔神潘多拉的人帶走了。而在魔神的地牢中,塞特也被殘忍殺害。然而鳳瀾來的時候卻沒有救下她和哥哥,拋下他們獨自一人逃到了地球。從此,兄妹兩人對姐姐的印象就被完全推翻。

而在四年後——

因為被潘多拉所欺騙,他們認為守護者是自己的敵人,因而助紂為虐。在那期間,他們重新見到了大姐鳳瀾。然而鳳瀾為了保護他們,死在了嫉妒護法的手下——被她的閃光劍刺穿。海瀾那時候確實很傷心,但卻沒有絲毫憐憫。直到她被守護者團隊俘虜,但他們並沒有對她施加傷害。水星守護者櫻海告訴她,她的姐姐從來就沒有解脫,她一直默默地關愛著他們,並且為他們無私地奉獻。此刻,海瀾才終於取回了對鳳瀾的愛,然而鳳瀾卻已經死亡。

她十分後悔,尋找天剛試圖勸說他改邪歸正,不再與潘多拉共事,加入守護者的陣營。天剛苦思冥想,終於答應了。但是在前往與守護者談判的過程中出了問題,對方認為她與同時前來談合的亞當是一起的,立即拒絕了她。對守護者感到絕望的海瀾,離開了天剛的身邊,前往魔星東部地區與一個名叫青鸞的女子生活在了一起,無憂無慮,但心中一直掛念著哥哥,因此隨時將海王星能量碎片帶在身邊,為的就是等到將來的某一天,當守護者還需要自己的時候,她能夠加入團隊中,作為納普特恩與魔獸戰鬥。

終於在一年後——

為了尋找活祭而與亞當戰鬥的傲慢。再次被欺騙背叛的亞當。看到災星隨之趕來的行星守護者。看到災星加入戰鬥的海瀾。他們終於全部齊聚在了一起,自此所有的行星守護者都出現了。可是,這種齊聚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之後敵人對地球的侵略就全麵展開了。戰鬥中焚曉死去;哥哥和櫻海也相繼死去。

現在——

存活。

***

CASE3:天剛,他的情況。

這裏是……?天剛站在燈光昏暗的舞台上,茫然不知所措。

“這裏是你的心。”秀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這裏是秀然心中的我的心。”天剛說。秀然點了點頭,燈光變暗,秀然隱去,偌大的舞台上隻剩下天剛一個人,孤獨填滿了他的內心,讓他十分悲傷。

他已化為屍體,隨風飄去;他的生命能量即將成為撒旦儀式的能源,但他本人並不知道。他的所有思緒都停留在了心髒被刺穿前。不知為何,他死前得到了解脫,那是一種境界,一種絕對自由的境界。他很久都沒有步入這種境界,感受純粹的歡愉了。

隻是在十七年前——

大姐鳳瀾收養了鄰家的小孩塞特,在塞特生日那天,天剛和海瀾帶著塞特前去野餐,卻被魔神潘多拉的人帶走了。而在魔神的地牢中,塞特也被殘忍殺害。然而鳳瀾來的時候卻沒有救下他和妹妹,拋下他們獨自一人逃到了地球。從此,兄妹兩人對姐姐的印象就被完全推翻。

而在四年後——

因為被潘多拉所欺騙,他們認為守護者是自己的敵人,因而助紂為虐。在那期間,他們重新見到了大姐鳳瀾。然而鳳瀾為了保護他們,死在了嫉妒護法的手下——被她的閃光劍刺穿。天剛那時候確實很傷心,但卻沒有絲毫憐憫。直到海瀾找到他,試圖勸說他改邪歸正,不再與潘多拉共事,加入守護者的陣營。天剛苦思冥想,終於答應了。

在被魔星人稱為“神殿內戰”的戰役中,他感受到了帕陸托能量,進入瞬間爆發狀態,扭轉戰局,殺死了潘多拉。隨後他打算加入守護者的陣營。因為櫻海的幫助,加之他殺死了守護者最大的敵人,因而守護者接受了他;然而海瀾卻因為某些誤會而離開了他的身邊。他日日夜夜想念海瀾,不知她是否也想念著自己。

在那期間,他結交了作為水星守護者麥卡瑞的櫻海。兩人互相對對方抱有好感。在某次筵席上,天剛向她表露出了自己內心的恐懼:他害怕敵人會將潘多拉複活,然後自己和不知所蹤的妹妹都會死去。那時候,櫻海安慰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兩人雙唇緊貼。然而,她卻食了言;他也是。

那是因為在十二年後——

在傲慢意圖捉拿亞當和海瀾作為複活活祭的關鍵時刻,天剛和其他守護者終於趕到了魔星。自此,所有的行星守護者都齊聚在了一起。可是,這種齊聚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之後敵人對地球的侵略就全麵展開了。在晽燒市的戰鬥中,焚曉因為不敵千軍萬馬,獨自一人戰鬥,最後身受重創,失血過多而死。

本以為悲劇會到此終結,但其實不然。悲劇還在繼續,並且愈演愈烈。海瀾遇到了昔日的舊友青鸞,卻不曾料到對方已經投靠到了魔神的陣營,將她出賣給了潘多拉的手下。海瀾被綁架,各名護法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讓他們前往玤仿中心。就算知道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果然,傲慢和亞當已經率兵潛伏在了工廠裏。兩方陣營立刻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在戰鬥中他因為輕敵而被傲慢擊倒。他隻能看見傲慢的十字劍薩麥爾刺入自己的心髒,一擰,然後眼前頓然被黑暗籠罩。

在死後,他仿佛聽到了櫻海的聲音。櫻海在問自己什麽問題,他給予了她回答,隨後兩人便都安心地睡去。

現在——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