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薛老二

看得出這老板對這算命的是極為尊重,應該是受到過他的指點。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與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壓根就插不上邊。那小孩上前便給我們倒茶,虎娃連忙要去做,可被小孩給拒絕了。小孩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一直都板著臉,難道真是個鐵麵無私的家夥?

“在下姓薛,大家都叫我薛老二,二位也可以這麽叫我。”算命的抱拳便說道。

薛老二?這一下我當即懵了,這就是江湖上人稱鬼見愁的薛老二嗎?這人可不得了,當年我聽文軍師說過此人,不過那時候他還很年輕,隻不過十八、九歲的小孩兒,如今早已經是進入花甲之年,但這身體依舊還是非常的好。

但要說起這薛老二,還真是有些江湖傳奇之說,也是個神童之類的人物。他的祖師爺便是道士的祖師爺,鬼穀子裏的人。而薛老二在江湖上的地位的確是無人能及,不管黑道還是白道,隻要是薛老二出麵,那都得讓他三分,不過這人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活了八、九十年也沒曾見過。想不到今日能在這地方見到,當然是極為興奮。

“是薛二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我連忙起身抱拳說道,虎娃見我如此恭敬,也連忙起身抱拳示意。薛老二連忙示意我們坐下,笑了笑說道,“二位太客氣了 ,我薛老二如今隻是個糟老頭而已,你們不必大驚小怪,還是當著平常人對待便可。”

這薛老二如此平易近人也是我沒想到的,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如此緊張。但薛老二找到我們,難道是出了什麽事不成?無緣無故的,他不可能就如此輕易的出山。要知道,這江湖上多少人都想找他幫忙,可愣是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二爺,你這親自出山,想必是有什麽事找我們吧,你隻要吩咐一聲,我們去你那兒就行,用不著你親自出馬。”我連忙抱拳說道。

這不是恭維的話,也不是怕他,而是一種尊敬。道術中的人,講究的就是尊重,有些人請不來,而有些人是不請自來,這邊是大麻煩。正如薛老二這次能找到我們,必定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我才更為擔心。

“哈哈,二位不用擔心,我隻是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你們而已。”說著,便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這話說得讓我更恐懼,這薛老二沒事怎麽可能出來轉幾圈這麽簡單,看來他還是不願意說出來。我知道,道家人也更注重誠意,或許是我們的誠意不夠罷了。

“不瞞二爺,我們這次來浦縣並不是為了寶藏,也不是為了古墓。而是我見到東方有股紫氣,冥冥之中與我本人有關,但又不知到底有什麽關聯,這才慕名而來,如今在此地碰到二爺,還請二爺能出手相助,幫在下一把,這紫氣到底是什麽東西來著。”我抱拳嚴肅的說道。

說完了這些,薛老二當即就放下酒杯,冷冷的說道,“當年虎寨從荒墳中救了你,便注定你與虎寨結下的緣,而如今虎寨已經不存在,但這並不是我們個人能將這一切挽回。你本不該與虎寨有任何交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隻要順從天意而行便可。切記,不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這是我萬萬做不到的事,而且也不會去做,就像這白馬古墓,我斷然不會去插手。可來到此地,便是順從天意,而薛老二這一說,讓我當即就有點懵這到底是什麽要順天而行呢,處在我身上的事,現在也就隻有古墓,難道薛老二的意思是讓我插手古墓的事?

這個絕對不行,古墓裏的危險太重,再說這下古墓是打開人家的祖墳,說什麽都是不行的,當年我是迫不得已才進了古墓,而後果就是現在這樣子,所以我那時候開始就決定不再下古墓,難道這是逆天而行嗎?我真不知道這算不算。

“還請二爺指條明路,在下愚鈍,並不知自己所行之路是否與二爺所說的一樣。”我再次抱拳問道。

薛老二笑了笑,慢悠悠的說道,“林兄應該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塊疤,這便是你能占卜到紫氣東來的原因所在。你可知道你從小便能懂得風水之術,所有一切都與你身上這塊疤分不開,你若想解開這一切,便要順天而行,萬萬不可逆天而行。”

薛老二這話一出,當即就讓我不知所言,我身上有塊疤都能讓他知道,這是什麽邏輯,還能不能知道得更清楚一點。這薛老二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意象派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隻是他知道這塊疤,為何不直接解釋清楚,而是要遮遮掩掩,這又是為何。

我本想問清楚這塊疤的來頭,但這已經涉及到天機,薛老二自然不會透露更多,而且這東西,說實話,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我理解薛老二的意思,所以也沒繼續追問,這話說得很明顯,我之所以會發現這東方有紫氣,便是與我身上這塊疤有很大關係。

而此時我更是想起了唐莉,當初在澡堂的時候,無緣無故就蹦出這麽一個女人,看了我身體不說,還對我胸前這塊疤很好奇,特別是她說出的這番話,更是讓我費解。難道她真知道我身上這塊疤的來源?而薛老二所說的順天而行,就是要我接受唐莉?

如果唐莉真知道這塊疤的來源,那便非常之好,隻不過我現在還不清楚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又與這塊疤到底什麽關係。我總不能隨便相信一個人的話,更重要的是這唐莉現在還對寶藏有著濃厚的興趣,這讓我更是反感,難道我真要打破自己的決定,去一趟白馬古墓?

“林兄,事情也就這麽個事情,你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我所說的一切,我這次之所以來找你,也是占卜到這東方的紫氣,這貴人到底是誰,還請你自己判定。其餘的我就不多說了。”薛老二抱拳說完,便要起身離開。我連忙抱拳,讓他先坐下。“二爺還請留步,在下還有些事不明白,想請教一下,還望二爺能指點一二。”

薛老二便坐了下來,點點頭。我連忙說道,“既然二爺讓我順天行事,隻是我不知道這到底該如何才好。白馬古墓這事,我覺得行不通,畢竟這是覃家的古墓,與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相關,那古墓下麵必定危險重重,我更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到任何傷害。”

話到此處,薛老二並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埋頭思考著。我知道他也在為難,到底是不是該說些什麽,但我知道這事我壓根就做不了主,既然遇到了他,就想問個明白。古墓的事,到底是順從天意還是逆天而行。但在我眼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順從天意。

“林叔,不是說好了這事砸門不插手的嗎,再說了,你身上什麽時候又出現了一塊疤,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起過?”虎娃不解的問道。

“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我連忙點點頭說道。

過了十來分鍾,薛老二才開口說道,“去與不去,林兄自己決定,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說著,便對那小孩示意了一下,小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囊向我遞過來。這還有錦囊贈送,我也是服了,不過這錦囊是薛老二給的,裏麵必定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接過錦囊,仔細看了看,這時候肯定是不能打開的,便抱拳說道,“既然天意如此,我隻能聽從老天的安排。不過二爺還沒跟我說這紫氣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我一直占卜不到這陣紫氣的真正所在呢?”

“哈哈,林兄不要太過於著急,既然天意讓你來此地,必定有一定的安排,若是你遇到難過的關,打開錦囊,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那我本是通道,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麽多,以後該怎麽走,還得你自己做主。我就失陪了。”說著,那小孩便拉著薛老二的手離開了包間。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便隻能看著他離開。店裏的老板將他送上一輛車便回到了店裏,見到我們二人還在,便連忙笑道,“二位都是薛二爺的朋友吧,哎呀,太好了,二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來,還請裏麵坐,這頓就算我請你們了。”那老板倒是很大方。

不過我們都沒這個意思要留下來吃飯,隻是看這老板的麵相好像曾經經曆過糟糕,如今是否極泰來,應該是受到過薛老二的指點。這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事,於是我便拉著老板回到了包間裏麵,想知道老板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這老板不是本地人,也是外地而來,他是迷了路,不知不覺的就來到此地,但是為人和善,很快就在這縣城的一家米店給找到了工作。這夥計幹活非常賣力不但把米店裏的一切整理得清清楚楚,下班後還給老板看房子,做家務。

這米店老板隻有一個女兒,女兒她娘去得早,老板後來娶了個小妾,這後來的,脾氣大。家裏的一切大小事務都在她手裏給壓著,所以這女兒也老是受欺負。這小妾也沒能給老板生下一男半女,眼看這女兒到了該出嫁的年紀,再說他自己也老了,這米店還是需要人接手的。

於是老板有意把這夥計給收下來當上門女婿,這米店以後就有人接手了,老板的女兒也同意下來。這夥計能做上老板的女婿,那是撿了狗屎運,哪裏還有不同意的呢。當月便辦了喜酒結了婚。可這一切都被這個小妾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最毒婦人心,這小妾吃好的穿好的還是要在外麵養著別人,而這事竟然沒被任何人知道。老板的女兒每天在家做個家庭主婦,而老板的女婿每天忙於米店的生意,更是無暇顧及她,這才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