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意向派

“唐姑娘,蘇大叔在問你呢,你怎麽不說話,這地方到底在哪裏,你能找到嗎?”虎娃有點不知所措的問道,這話讓連我都能輕易的辨別這小子已經是把自己給賣了。唐莉多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呢?

唐莉愣是瞪著虎娃半天,看得虎娃渾身不自在,若不是我此時搭上話,差點就自己把話給說了出來。“那個,蘇大叔呀,這地方肯定是存在的,隻不過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我想這件事,我和虎娃是幫不了你,還請你多見諒。”

虎娃還想說什麽,我一把拉著他便往外麵走去,屋子裏就剩唐莉和蘇老頭,不管唐莉要怎麽做,這都是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而虎娃被我拉出來後,也是不解,連忙說道,“林叔,那地方明明就是我們去過的,可你為何說不知道呢?”

虎娃這家夥還是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將自己來此地的目的說給他聽,並把白馬古墓的事也說了一遍,清清楚楚的說到此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該插手的東西絕不要輕易去接手,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順從天意而已。

我做的決定虎娃並沒任何意見,我便回頭朝著房間裏看去,他們兩人還在裏麵說著什麽。於是我便帶著虎娃往大街上逛去,最好先是避開這這段,等他們搞定之後我再回來,如果再不行,我就隻有離開此地,去別的地方了。

這浦縣的縣城還蠻大,分為城東和城西,這城東主要是住人的地方,這城西就是繁華的熱鬧大街,各種好玩的東西都在那邊。我帶著虎娃一路來到城西玩,這種地方也適合我們這種山裏來的人長長見識。虎娃更是像個小孩一樣活蹦亂跳的在大街上跑個不停,完全忘記了剛才所發的一切。

而就在大街中心處,忽然就圍了很多人,隻聽到陣陣掌聲。這時候的大街上會有些說書的或者是耍猴戲的是常有的事,都是為了掙兩錢而在街頭賣藝。當初我來到此地也是一路打著算命先生的招牌,可我也實實在在是個懂算命的,隻不過這是一種遮掩的手段而已。

擠進人群,這一看,才知道是一個算命的,戴著一副墨鏡,戴著一頂清朝時候的冒著,還留著長辮子呢,青布長衣的,這一看,還真像是個清朝來的算命先生。而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娃,這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同樣是戴著帽子,青布長褂,留著辮子。不苟言笑的舉著一塊牌子。

牌子上寫著‘看人算命’,這倒是好笑了,還從沒聽說過看人算命這東西。我再看這算命的,才知道他是個瞎子,墨鏡隻是用來遮擋他這點缺陷而已。難道這算命的還有兩下子不成。這東西我實在太熟悉了,不過我所用的方法和他所用的道術是否一樣就不清楚。但怎麽說我不可能拆穿他的道術,這是規矩。

我看了看也沒什麽好奇的,便準備轉身離開,而就在此時,那小孩上前一把拉住虎娃,虎娃回頭喊道,“誒,你這小孩,你拉著我幹什麽,我跟你又不熟,快放手,我還有事要去辦呢。”虎娃連忙叫到。

隨後便聽到坐在小凳子上的人說道,“今天日出東方紅亮,這是紫氣東來之意,這位小兄弟乃是貴人之後,自然也屬貴人。我這招牌上寫著看人算命,今日,總算是等到了貴人,還請貴人坐下,完成小人的任務。”

說話這人正是那算命的,聽他這口氣,好像一直在等我們的到來。他能知道虎娃是貴人之後,看得出來他還是又兩下子。我當即便朝著虎娃點點頭,虎娃見狀,便坐了下來。那小孩才肯鬆手,這架勢,好像非要把虎娃給留下不可。

待坐下之後,那算命的伸手過來要摸虎娃,虎娃連忙後仰著腦袋。見這算命的肯定是要摸麵相,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要說的。便伸手推了他一把,虎娃一把就湊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算命的雙手摸著臉頰。

這一摸,算命的便連連點頭,然後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鬆開手後,便抱拳對著虎娃說道,“寨主近來可好,這下山必定是為了一件大事吧,如果我沒猜出,你身邊還有位高人,隻不過這位高人年紀有點大,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有這樣的高人相助,寨主必定是如魚得水。”

虎娃當即就懵了,這寨主已經好多年前的事,而且虎娃壓根就沒當上什麽寨主,阿龍之後就沒了寨主之位,留在虎寨的人就我們兩個,要說寨主,這的確有點過了。當這算命的所說的倒是沒錯,虎娃這次下山是為了幫我而已,而且我從他爺爺那時候開始就幫著虎寨出些主意,雖然不是明著幫,但總也算是幫了些。

這算命的,摸著他麵相就能知道這麽多,這本身還真是不小呀,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意向派?說著意象派,可能很多人並不知道,江湖上的流派很多,出名的也很多,但不出名的遠遠要比出名的多得多,這才讓很多人並不知道一些小門派的厲害。

這意象派屬於道士的一種,是研究煉丹修仙以及相術的一種,所謂相術就是給人算命,很多人都認為相術便是算命,那算命就等於是泄露天機,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既然是天機,這道士難道不知道此種事嗎?

沒錯,這天機的確是不可泄露,但能知道天機的人又有幾個呢,很多算命的,其實就是騙人的,說得一通天花亂墜,然後再想辦法解決。而真正的相術高手,壓根就不需要泄露天機,而是給人以一種救世的行徑。這便是救苦救難的說法。

我從小就知道風水,後來跟著文軍師學習占卜術,也算是道家中人,隻是沒有明顯的屬於哪個門派,除了煉丹之外,我都會些,但不精。而從這眼前這算命人的手法來看,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家夥。淡定的言語,冷靜的表情,最重要的是‘看人算命’這便直接說明了一點,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他的指點。

既然這算命的有幾招,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會說些什麽,於是便朝著虎娃點點頭,讓他隻繼續配合下去。虎娃接到我命令,便朝著那算命的問過去,“大師,你是不是弄錯了,這都什麽年代了,哪裏來的寨主,是不是我欠了人家很多錢,你這才叫我債主?”

“哈哈,寨主真會開玩笑,我一個算命的,怎麽敢亂說話呢。這老天都看著呢,雖然現在已經不同往日,這天呀,早就變了,可你這寨主的身份卻沒有變。如果老夫說得有半點假話,寨主可以將我拉出去隨你處置。”

這家夥果然有兩下子,看來是遇到對手了,不過我從來沒給虎娃算過,這是阿龍吩咐的。這寨子已經呆不下去,他知道我不是寨子裏的人,便要我帶著虎娃離開虎寨,過上平常人的生活,不能再靠打家劫舍為生。我是遵從了阿龍的意思,才開始帶著虎娃進入平常人的生活。

虎娃笑了笑,再問道,“既然先生知道如此透徹,那你可知道我來此地是作甚,什麽時候能做成?”

那家夥又摸了摸虎娃的手,作著很嚴肅的樣子,慢慢說道,“寨主要做的事,在下不敢多言,隻是,這天地之間,無奇不有,若是寨主背後這位高人不出手,恐怕事情難以進展,更不要說成功。如今高人也在,我這小小蝦兵蟹將隻怕不敢多言。”

說著,那家夥便起身站了起來,旁邊的小孩一把將招牌炕在肩上,帶著算命的便離開。虎娃剛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衝動,這裏人多,隻要跟著他便行。其實我知道這家夥是有話要說,大街上人多嘴雜,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這是要找個能說話的地方說話。

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我倆沒在意,便一直尾隨著他們二人而來。隻見他們穿過一條巷子,便進了一家飯店,這飯店掛著一塊很大的招牌,裏麵的人還真多。我想了想,便讓虎娃一起跟了上去。走進店裏,隻見他們兩人已經進了一間包間,後麵的服務員立即請我們去那間包間。

這算命的知道我們會來也不足為奇,既然他知道我們的目的,便會清楚我們不會就此罷休。引我們來此地,必定是他已經安排的,而這周圍,並沒有任何對我們有害的東西,而其實我是更想知道我這次來浦縣到底是為了什麽。

很多人並不知道會占卜術或者算命的都有個特點,那就是不能給自己占卜算命。別看大街上那些算命的人天天幫著別人掐指算命,如果他們真無所不能的話也不至於來到這大街上給別人算命,他們把自己的命一算,能做什麽,要發財還不簡單嗎?就像醫生一樣,能給別人看病,並不能給自己看病是一個道理。

走到包間門口,那小孩便已經站在門口抱拳示意我們進去。看來這算命的的確是知道我們來了,我也抱拳示意,跟著便走了進去。算命的當即就抱拳說道,“二位能來此,在下實屬欣慰,還請上座。”

“大師乃高人中的高人,什麽都逃不過你的掐算,實在是讓在下佩服,請坐。”我連忙道謝著說道。

坐下後,服務員隻給上了一壺茶,這倒是有點出乎我意料,我還以為他來這裏不僅是說話,還要吃飯呢。我當即說要請他吃飯,一把便被算命的給阻止了。

而此時這飯店的老板親自走了進來,手裏又端著一壺好茶而來,笑嗬嗬的說道,“薛大師,這是我給你專門從雲南帶過來的上等普洱,你請慢用,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說著,這老板便放下茶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