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陰陽
吳行風不以為然,但他想到了神玄二女。“給我留二個。”
“行。剩下的我收了。”老龜指著吳行風手中藥瓶,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猜這是什麽?”
“難道是提升修為的靈丹妙藥?”吳行風問。
老龜搖頭。“不對。”
吳行風猜不透,搖頭不說話。
“小子,這是蒼龍內丹。”老龜丟下一臉茫然的吳行風,瞬移離開。
吳行風皺著眉頭,捏著手中藥瓶,沉思不解。蒼龍內丹是何物?
傍晚,白氿真來了。帶了不少生活物資,這些物資是從幾千裏外的城鎮易換得來。
“老烏龜呢?”吳行風沒見到老龜回來。
“師父去海神熬倥那索要鐵石了。”白氿真換了一身白衣,將身材突顯的更加豐潤飽滿,叫人見了想入非非。
“你來的正好,這蒼龍內丹是何物?”吳行風的視線從白氿真胸前那抺不符合常理的曲線上收回,捏著藥瓶問道。
白氿真淺淺一笑,起身為吳行風倒了杯清水。“來,喝點水解解渴。”
吳行風皺眉,再次將視線移到了白氿真身上。“我不渴,你看看這蒼龍內丹。”
白氿真又笑,順手接過吳行風遞來的藥瓶,細細打量,拔蓋嗅聞。“既然是師父所贈,必然有神異之處。”
吳行風點頭,視線不知不覺又移到了白氿真胸前位置,遠古時期女子穿著與現代女子相比更加大膽,白氿真的穿著何止是大膽,幾乎露出一半,加之長的有些過分,看的吳行風心火上湧,本來不渴的嘴唇卻拿起桌上杯子,一飲而盡。
“這麽晚了,你回吧!”
白氿真沒想到吳行風會開口攆人,微微歎息後說道:“這外麵夜洗如墨,海上一片漆黑,萬一我被海怪吞噬,如何是好。”
吳行風想想,也是,萬一真被海怪吞了,老烏龜還不把他給殺了。但嘴上卻說道:“你修為精深,又自稱妒神,海麵風浪雖急,對你卻是如履平地,一般的海怪傷不了你。既然天色已暗,你便在此將就一晚。”
“好。”白氿真爽快答應,斜頭四望。“此處草席狹窄,隻能委屈你與我一同擠擠了。”
吳行風汗顏,他雖然對女子好奇,卻還沒到一試不可的地步。“我去陽峰那的山洞睡,你睡這兒。”
“你就那麽怕我?”白氿真有些生氣。
吳行風心中納悶,白氿真就是個狐狸精,老實說對這個修煉千年的九尾狐他心裏還是有些懼意的。
見吳行風不說話,白氿真走上前來,沒等吳行風反應,一把將其抱住。吳行風雖然隻有十六歲,長的卻不矮,隻是身板還未完全長開,魁梧自然談不上,卻很有男兒氣質。
被這麽突然一抱,吳行風魂兒都飛了,再低頭看看被擠壓變形的兩團饃饃,吳行風咽了咽口水。“你快放開。”
白氿真不放,抱的更緊。
“好了好了,我不走便是。”吳行風無奈,美人當前,豈有推卸逃跑的道理,持槍上陣,殺她個九進九出。
“放心,我就是想抱著你躺會跟你說說話。”白氿真揚起臉,滿滿的溫柔可人。
吳行風心頭一輕。“說說話可以,但你不可亂來。”
白氿真捂嘴偷笑。這個小男人真是有意思。
“放心,等你長大了些,我們......”
吳行風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褲襠,然後皺眉望向一臉壞笑的白氿真,很是無語。
子時,吳行風起來撒尿,白氿真跟著起來。
“你跟出來做什麽?”吳行風這泡尿憋了很久。
“保護你啊!”白氿真一臉認真的跟在後麵。“這處龜島可不隻有你跟我師父二人!”
吳行風剛掏出來準備尿,聽聞白氿真之言忽而轉身。“你是說這島上還有別人?”
白氿真不語,盯著吳行風褲襠處。
吳行風趕忙提起褲腰,臉上滾燙。“你你你...”
“好了我不看,你快尿,尿完了我再告訴你。”白氿真轉身回屋。
吳行風跟上次在暗河躲開紅尾小魚時一樣,這泡尿尿了很久,白氿真出來找了二趟,這才鬱悶回返。
十六歲的少年懵懂而羞澀,要不是從小苦讀詩書,滿腹經倫,又習上層功法,自悟道家陰陽玄理,此時怕是不好意思再麵對白氿真。
男女有別,到底是什麽意思吳行風終於明白了。
有些男兒自小魯莽頑皮,無惡不作,為非是歹,很早就癡迷女子,吳行風所受教育是正統古文漢語,師父辛望山雖然自己時常夜不歸宿,但對吳行風的教育極為苛刻。
所以,吳行風心中隻有求真問道,早悟真訣,飛升太虛。
白氿真的出現,擾亂了吳行風單純心智,破壞了少年走向青年的無畏屏障。
將一個單純無暇的少年,引向了男兒本色這一狹隘通透的領域。
回到草席,白氿真躺在裏側,外側留給吳行風。
吳行風臉頰通紅,渾身燥熱。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白氿真明知故問。
吳行風深深呼吸,強定心神,不去想那花花煙雨之事,一心念誦師父辛望山教他的清心咒。
“你在念什麽?”白氿真側身而臥,開口之時,吹氣如蘭,神情淡淡,伸手去撥弄吳行風的胳膊。
吳行風本就鎖飲止牛,被白氿真口吐芳香,迷的魂飛千裏,神智迷糊。“你還是轉過去比較好。”
白氿真並不理會,而是將手放於吳行風胸口。“此處島嶼你不覺得有些奇怪?”
吳行風轉頭,正好看到白氿真欲脫而出的雪白,輕輕轉身。“有何不妥。”
“這處島嶼自外麵看,是不存在的,那日你失蹤,我尋遍四周近千座島嶼,就剩下我師父這裏。”白氿真蹙眉回憶當日情形,依舊有些慌亂與不安。“以我修為,隻能感覺到大海南邊有座島嶼,卻無法見其樣貌,師父的修為深不可測。”
白氿真說話的時候,吳行風也在思考。“老烏龜仍陰陽雙宿自孕而生,不在五行之列,修為自然深不可測。”
白氿真點頭,將頭靠向吳行風,吳行風閉著眼睛,想著白氿真那句,島上除了老烏龜與他之外,還有別人。白氿真沒有說,他便沒有問。
醜時。
吳行風睡的迷迷糊糊,感覺手裏抓了什麽東西,耳邊不時傳來白氿真短暫而又急促的喘息,略一回憶,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放錯了地方,為免尷尬悄悄縮回,不敢造次。
“你年紀輕輕,何以如此雄武。”白氿真忽然輕聲開口,此話說的是沒頭沒尾。
吳行風沒聽懂,轉過身去,他有些困了......
白氿真有沒有睡著吳行風不知道,反正後來他睡著了,清心咒果真有效,吳行風心中嘀咕,同時暗暗後怕。
早餐是海鳥蛋,白氿真燒的。
吳行風吃了一個,拿著剩下的鳥蛋跑上陽峰山洞給老烏龜,發現老烏龜還沒回來。
“師父有上天入地之能,通萬物生息之法,又有瞬息之術,定身金訣......不會有事的。”白氿真見吳行風臉有焦慮,出言安慰。
實則,吳行風關心的不是老龜,而是被老龜帶回來的鐵石,也就是海族人口中的定元石。“你可知道為何海族人稱鎮海之寶為定元石?”
白氿真蹙眉思考,顯然她也不知道。
“定元石的關鍵在於中間的元字,我猜測,很可能與修煉有關。”吳行風將自己心中想法說出來。
“元為氣始,主神府,輔四道,通百骸。內藏陰陽,而陰陽又與元氣相互依存。”白氿真又道:“氣通可達周身,氣塞神府不淨。而元氣依存於氣脈生於形體,無形而有質,無質非無形,無形而無質,無質而有形,皆能與元氣產生共鳴。海族人很可能利用定元石散發出的氣息波動來修煉某種神異功法。”
吳行風點點頭,本以為白氿真除了胸大屁股大以後,隻剩下個修為高了,沒想到她在陰陽的領悟上竟與自己有得一博。
得到吳行風的表揚,白氿真麵含秋水,**情動色。“我說的不一定對,以你的推理為準。”
“世人皆知元氣乃生息之本,無有元氣引領,氣不成形,形不成氣,縱然萬古無形而生有氣之果,也難化無形而生有氣之因。元氣之重,大於神府六竅之真。不論修行何種巫術,皆離不開元氣領引,氣通百骸而達周身。需以元氣為引,而煉巫術而不絕者,惟有定身之法。”吳行風在白氿真的理論基礎上再次強化剝析,進行更加深入的分解說明。
白氿真呆立當場,用無比崇拜的目光凝望眼前這個風姿少年,沒想到他的領悟竟然如此之高,把天地陰陽,萬物生息之理,僅以元氣二字便闡述的如此豐富,並能做到恰如其分,精準無誤。這已經不能用驚歎來形容,簡直是伏羲再生。
“小男人,你真棒!”白氿真顫抖著胸前雪白給吳行風深深一吻,這一吻直接導致吳行風氣息不暢,暈死過去。
白氿真驚惶失措,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就是不見吳行風醒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吳行風命魂離體的那一刻,被一股強流吸入。耳邊響起了老龜的聲音。“如今你已參悟天機,今日便傳你定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