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局座
姍姍說謊了，她什麽說謊？
我側目看她，想從她身上找出哪怕一點蛛絲馬跡，這樣我就能揭穿她的真麵目了。
我有種感覺，身邊的這個姍姍不是姍姍，她和張靈一樣，被什麽東西取代了。
這就是她對我說謊的原因，是她害死了張靈！
想到這裏我有生出幾分猶豫，沒有證據，這證明不了姍姍和張靈的死有關。
我就是覺得她既然知道張靈已經死了，那表示她一直在關注著張靈，如果是姍姍本人肯定不會這樣關注，因為倆人的關係還沒到達那一步。
所以要解釋的話，就隻能說原本在張靈身上的東西跑到姍姍身上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梳妝台發生的一切。
但是那東西是怎麽跑到姍姍身上去的？
當時在場的人那麽多，我也在，黃小超、陳龍等等，距離張靈近的人就隻有陳龍和我，所以當時那東西要是想換一個寄主，那就是我們倆人其中的一個。
我沒事，陳龍……
我搖搖頭，覺得那東西依附在陳龍身上的機會不大，因為陳龍一直以來都有問題，指不定那家夥身上就有一隻，張靈身上的那隻又怎麽可能“跑”過去？
“王風，你在想什麽呢？”姍姍突然道。
聲音還是那道熟悉的聲音，臉上的笑容也還是透著溫柔的笑容。可她讓我心寒，她居然察覺到我分心想事。
一路走來我表現的很淡定，也沒表露出我在思索什麽，所以她應該不知道我在幹嗎才對的。
“姍姍，我沒想事呀。”我道。
說完我盯著姍姍，捕捉她的任何細微動作。
她說就是你沒和我說話，所以我感覺你是在思考什麽。她還說讓我不要多疑，她就是純碎的問問而已。
“你手機在什麽地方丟的？”我轉口問。
“華南街吧，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早上準備去看望張靈，到了病房後才發現手機掉了，這個陳龍也知道，後來我沿路回去找的。”
“哦，也許找不到了，那條街人多，你的手機掉了準被人撿走轉手賣錢咯。”我說風涼話，內心已經記住她說的每一句話。
姍姍說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麽壞好吧。
我笑了，沒說話。
接下來我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屬於不痛不癢的話題，後來我們到醫院，見到站在一邊表情傷情的陳龍等人。
班裏也來人了，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都在低聲說著什麽，見到我們來了後他們紛紛看向我們這邊，眼神期待，想看看我們會說什麽。
我看向姍姍，按理姍姍這個時候也應該看向我，每次要決策什麽的時候我們都會養成這樣一個習慣。
不過這次姍姍沒看我，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這破壞了我和她之間的默契，我對她的疑惑加深。
暫且把姍姍的懷疑丟一邊，我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張靈同學的死是自然死亡，和那件事無關。大家也知道，最近並沒發生什麽事，所以這事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平常心就好。”
我雖然是這樣說，可也隻能唬弄一部分人而已，人群中還是有絕大部分人皺眉顯得疑慮的。
至此其實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我把陳龍等人喊來，彼此聊天，表現出眼前一切正常的現象，那些疑慮的人才鬆開眉頭，加入哀悼隊伍中。
看到這裏我鬆了口氣，對陳龍等人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不用再演戲了。
他們回頭看了眼其他同學，然後示意陳龍等人向走廊人少的位置走去。
“怎麽辦？”來到走廊時陳雲求先開口，其餘人紛紛看著我。
我搖搖頭，現在的情況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現在身邊的人包括陳龍和姍姍都有問題，王平直播的事情也沒有頭緒，張靈死了……
仿佛所有的事情一次性來臨，壓的人喘氣不得，更別說如今能有完善的對策。
期間我抬頭在陳龍等人裏麵找尋黃小超，這才意識到他受傷離開了，所以現在我是孤軍奮戰，內心更是一下沒底，不得不慎重考慮接下來的任何一件事，一個小小的細節。
“你倒是說話呀！”劉娜娜不耐煩道。
我看眼這個刁蠻的有錢女依舊沒理會，可是她卻變本加厲，惡言相向，期間關之琳等人也開口勸她不要太激動，王風壓力已經夠大的。
可是她還是不依不撓，好像下一個死的就是她那樣，為了能活下去已經不顧一切。
“好了！”我沉聲道，看向瞪眼看我的劉娜娜，這個時候她才稍稍收斂脾氣，說你終於有辦法了嗎？
我冷笑。
“我有沒辦法又如何？我和你什麽關係？我憑什麽費心思去幫助你？換句話說，死亡名單上並沒有我的名字，死的是你們！”
我的話讓眾人呆滯，也許他們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言語偏激，自私自利。
我看著眾人又是冷笑，其實我一直盯著姍姍看，想看看她現在的反應。
她很安靜，對於我的話就像沒聽到一般。或者過去，她肯定開口說話了，反駁我的錯，又或者維護我。
她不是姍姍，這一點我基本可以確定了。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幫助姍姍將那個不是姍姍的東西驅趕走，我聽黃小超說過符咒什麽的，隻可惜這些我都沒有也不會使用。
我沉思，也不去理會現在劉娜娜又開始發飆粗言粗語說什麽，還有陳龍幾人阻止她安慰她才場景。
警察來了，和張靈父母回合後又和醫生們聊了會，之後他們找到晚我們這幾個送張靈來醫院的人。
警察問張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進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頭部還受過重創，在什麽地方發現他受傷的，都有誰在……
各種問題問的我們驚慌失措，我們回答不了，全都保持沉默。
警察又耐心問了幾次，眼看著就要對我們事實拘捕或者扣押的時候，一局長模樣的中年人來了，衝著警察們怒喝，問他們這是幹嗎，有正事不幹欺負學生了嗎……
這人把警察們罵了遍，脾氣很大，不過我們也總算安全了。期間那局長突然看著我，然後將目光移到姍姍身上，定住了。
我以為我看錯了，局長的怎麽老盯著姍姍不放呢。他這是看上姍姍了？畢竟姍姍長的那麽漂亮，這位局長看上姍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不過局長沒有笑，從看姍姍開始他的臉色一直沉著，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樣，令他不得不沉下臉。
“難道……”我立馬就想到了什麽，皺眉，也側臉看姍姍。
我驚訝的發現原來姍姍也在看著局長！就這樣看著，動也不動，很凶猛的樣子。
她這模樣嚇了我一跳，明明是大白天的，但還是令我渾身發冷，寒顫不已。
她不是姍姍，她不是姍姍……
我腦海有道聲音不斷放大，由遠而近，我也下意識後退兩步。
“王風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那麽差？”後退的時候碰到了關之琳，她轉身後問道。
至此我才稍稍回神，深呼吸後壓抑內心的恐懼，擠出微笑搖頭說沒事，我很好。
姍姍的事絕對不能讓她們知道，要是他們知道有個東西已經開始在我們中的某一個人身上，那麽……
剩下的事我已不敢想象，總之我要穩定大局，把事情隱瞞下來，還要盡快的處理掉。
“他還有什麽事？現在估計巴不得抽身離開了吧！”劉娜娜諷刺開口。
我看她一眼，歎氣。
現在我真沒心情和她爭吵下去，這件事不論為誰也好，總之我會做好我該做的，至於別人怎麽看我那就是她的事。
“王風，我累了，能陪我出去走走嗎？”姍姍突然看口。
我呆呆看著她，如今她已經恢複正常，一臉柔情很令人心動。期間我想起了那個局長，隨即扭頭去看，他已經不在了，好像進病房裏麵去了，病房外頭有很多警察圍著，估計是這樣的。
“王風，可以嗎？答應我。”姍姍又道，聲音輕柔甜蜜，帶著少許哀怨。
這個時候我想隻要是人都抵擋不住她的請求，旁邊陳龍和陳雲求倆人臉上露出的期待神情足以證明這一點。
隻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拿槍指著我讓我幹不喜歡幹的事，而這事讓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本不想答應的，但我又想知道她到底玩什麽名堂，所以我答應了。
姍姍讓我陪她走，就隻是單純的陪她走，走的時候她也不說話，我也沒問什麽，就這樣我們倆人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
看到這裏雜草叢生，路麵崎嶇我才意識到這是郊區，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個地方了，之前腦子想著其他的事情倒是沒留意。
也因為這樣，我開始有些畏懼，因為天已經黑了，四周黑漆漆的，又是荒山野嶺……
“王風，我有話和你說。”走在前麵的姍姍停下，轉身看著我，一隻手搭在我肩膀我。
這是一個很自然的動作，不過她是女的卻主動搭我肩膀，那麽這個動作就顯得過於親密了。
我皺眉，低頭看著搭在我肩膀上姍姍的手，黃小超當初和我說不能讓人拍我肩膀的話再次響起……
瞬間，我眼瞳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