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梳妝台梳頭
我知道他今晚有動作，也早就做好準備。他開口後我麻利的把杯子放下，跟著他往姍姍臥室走。
姍姍的臥室和昨晚直播時候看到的不一樣，顯然直播後被收拾了，收拾的人除了姍姍別無他人。
黃小超站在床邊四下張望，不知道他在找什麽。
我問他，他沒回我，讓我留意姍姍有沒出來，意思是讓我放哨。
我雖不情願但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所以還是來到門外看著廚房那頭有沒動靜。
嘩拉拉的水聲從廚房裏傳來，證明姍姍還在洗蘋果，我也就稍稍放心。
我多怕她現在就轉身，然後發現我和黃小超在她房間裏，這少不了被質問一遍，想脫身也難。
“好了。”
我還在思緒著各種後果的時候黃小超道。
我驚訝，回頭問他一句那麽快？他笑了，說就是這麽快。
好吧，我服了。
我們倆人趕緊回到原位，各自端起杯子假裝在喝茶。
“小超，你究竟搞了什麽？”我悄聲問。
我實在好奇他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做了什麽，真的能解決這件事嗎？
“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晚點就能知道在姍姍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道。
見他帶著笑意說話，我知道他確實對這次有極大的信心。當下我也不再問，免得自己囉嗦。
“這個80號的蘋果現在便宜，所以買了一點，你們看多紅。”姍姍回來了，端著水果盤。
至於她說的蘋果確實很紅，紅透透的好看，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聽說這個蘋果的產地水果堆積賣不出去，造成滿地蘋果沒人要，然後價格才下降了不少。不然換做平時，一斤蘋果怎麽也得要5元左右，一斤蘋果才2個，實在是貴。”
黃小超突然說出這番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家夥居然還懂這些？
“小超說的對，之前看新聞了，確實是這樣說的。所以這次我多買了點，放起來吃，吃膩來，下次漲價我就可以不吃了，哈哈。”姍姍得意道。
看著她那模樣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像個小女人似的。以前倒沒發現姍姍居然也會精打細算，現在看來還是自己不太了解她。
精打細算的女人好，持家，誰要是娶了她鐵定幸福。她那麽漂亮，又溫柔懂持家，我記得她說過她還經常下廚。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樣的女人難得呀。
“王風，你不吃嗎？”我分神了，倒沒看到姍姍遞給我蘋果。
“吃，肯定吃。”我接過來，當著她麵大大咬了口。
姍姍顯得很開心，嘴都合不上。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很多，各種聊，什麽都有涉及。更多是關於這次發生的事情，還有這兩天沒有直播，實在是奇怪。
夜色已晚，姍姍說困了，要去睡覺。
我和黃小超自然不會阻攔，甚至盼望著她能早點睡覺。因為我們來這就是為了這件事。
姍姍回臥室了，客廳裏剩我和黃小超倆人，黃小超似乎特別喜歡吃蘋果，從姍姍端蘋果過來後到現在，他已經吃了三個，還是拳頭那麽大的蘋果。
“很好吃？”我問他。
黃小超看著我，點點頭。
“肚子不撐？”我又問。
黃小超翻白眼回我一句水果就是水分多，多上幾次廁所就沒了。
我突然有些無語了，居然這樣也行。不過蘋果確實看著挺誘人的，我也拿起一個往嘴巴湊。
“蘋果其實挺好的，活人愛吃，死人也愛吃。”
黃小超一句話讓我把吃進去的蘋果噴了出來。
“我去，黃小超你是故意的嗎？”我有些生氣道。
黃小超看都沒看我，自顧自的說：“本來就是，難道你沒看到清明等時候拜祭的人總會帶著蘋果去拜祭的嗎？蘋果寓意平安，除此外，因為死人喜歡吃。”
他說的好像有道理，因為確實如此，拜祭的時候人們帶水果的話通常是蘋果、桔子什麽的。
想通後我也心安，繼續把蘋果放嘴裏。一口，汁水滿嘴，爽口十足。
“不過你要吃要趁快了。”他沒腦又來一句。
我停下動作，保持張嘴吃蘋果的模樣扭頭看他，想知道他要說什麽。
“很快那東西就要出來吃了。”
噗！
嘴裏的蘋果又被黃小超一句話反噴出來。
我抹嘴，看著黃小超希望他隻是嚇唬我的，可是當我看到他起身去冰箱裏把之前姍姍說儲存的蘋果都拿出來，並且用兩個果盆裝滿堆積成山一樣的模樣，再將兩個果盆左右分開擺放，中間如果再放了香爐的話簡直就是拜祭的儀式了。
不過即便沒有香爐，現在左右兩邊各一盆蘋果也讓人看了不舒服。
“小超，你這是……”其實我已經知道黃小超要做什麽，但還是禁不住問上一句。
“請她吃蘋果。”黃小超若無其事道，翹著二郎腿慢慢吃著蘋果，眼前這兩堆祭拜模式的果盆絲毫沒影響他。
“真、真的？”
“煮的。”黃小超翻白眼看我。
他是嫌我囉嗦，所以接下來我沒敢再問，蘋果也不吃了，盯著果盆的蘋果看。
我在想要是黃小超說的是真的，等下蘋果會不會自動移動。
“王風你幹嗎？”黃小超問我。估計是看到我眼盯盯看著蘋果吧。
我把我的說法告訴他，黃小超笑了。
“那東西吃東西等於沒吃。”他道。
“什麽意思？”我問。
“拜祭的時候多是以上香為主，香點燃即沒，這是自然現象對吧？你見過香被啃掉過的？”
“那是什麽概念？”我有些不明白。
“老人們常說鬼聞香，人吃飯，懂了吧？”
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它們靠聞！也就是這些蘋果擺放在這裏不會有任何異狀，因為吃了等於沒吃，我們壓根就看不到。
哢嚓。
就在這個時候姍姍房間裏發出輕微的聲音，我看了眼沒在意，繼續和黃小超探討剛剛的問題。
黃小超卻沒理我，盯著姍姍的房間看。
“怎麽了？”我問。
“姍姍醒了。”黃小超淡淡道。
聽到隻是這樣，我嘟囔一句醒了就醒了，又不是什麽事。結果黃小超看著也不說話。
被他這樣看得我有些尷尬，然後我才想到姍姍已經開始夢遊！
至於是不是夢遊暫時也不清楚，現在她醒了，隻需要過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看著黃小超，詢問他要不要過去偷看。
他說行，已經起身向臥室走去。
走的時候我問黃小超怎麽那麽肯定姍姍已經醒了，萬一搞錯了呢？到時候我和他就成了偷窺她的人，名聲很不好的。
“記得剛剛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做了什麽？”他問。
我搖頭，之前我在放哨，壓根就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
“我放了個箔片在她床頭下的鞋子下麵，隻要她一走動我立馬就能聽到聲音。”黃小超有些得意道。
我恍然大悟，原來隻是箔片。之前我還以為他在裏麵放置什麽鎮鬼之類的寶物呢。
“噓。”我對還準備說話的黃小超做出禁聲的動作，我們已經來到臥室外，還說話的話肯定會被聽到。
黃小超閉嘴了，我們兩人分列左右兩邊，探頭觀察。
門沒關緊，我看到了姍姍，背著對我，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發。
烏黑的頭發散落披下如瀑布，及腰，閃著光澤，很動人。不看臉，姍姍比很多女孩都要美。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裏麵沒開燈的緣故，眼前一幕落在我眼裏卻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我開始打量臥室裏的場景，一切如故，和之前進來時沒什麽區別，唯一的是，多了個麥克風。
這是之前沒有的，麥克風自然是直播才會用到，我仔細看了看，認出那是昨晚姍姍直播用的那個，顏色、款式都一樣。
又要開始直播了？
我皺眉，再看姍姍。內心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夢遊居然能做那麽多事情。
把麥克風都裝好了，還能梳頭？
我突然在想姍姍現在能不能看到自己梳頭？畢竟是夢遊，這個時候她的意識理應自己在睡覺的。
姍姍慢慢的梳理，還給自己化妝了。這一刻我知道她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不然壓根就沒辦法解釋這一現象。
下意識我看向黃小超，想知道他有什麽看法。結果我看到黃小超黑著臉，表情非常嚴肅，仿佛看到什麽很恐怖的事一樣。
我又看了看姍姍，姍姍還是姍姍，並沒什麽異常呀。
我又看黃小超，確定我沒看錯後我又看姍姍了，難道真的有什麽狀況我沒發現的？
咦？
我突然看向鏡子，鏡子裏的姍姍似乎看到了我，正對著我笑。那抹詭異的微笑令我脊梁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