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屍

小球雖然緩慢卻擁有莫大的吸引力。

鎧甲將軍連劈數十刀依舊不能砍碎這巴掌大的小球,那小球就這麽緩緩地被推到了鎧甲將軍的身上。

他的半個身子瞬間被泯成粉末,剩下半個則身子直挺挺的立在那裏。

麻衣老人慢慢散去小球,一頭的白發全部掉光,本來還算紅潤的臉突然布滿了皺紋,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

老人看著眼前的屍體,突然他驚叫道:“不對,為什麽沒有血,你們究竟是死是活?!!!“

那半個屍體竟然沒有一絲血液流出來,內髒早已經風化,剩下難看黑色塊狀物堆積在一起,和他們打鬥的竟然一直是一具沒血液器官的屍體!

夏雨落三人看到一半時便離開了,感應境的大修士戰鬥,他們根本插不上手,而且這些將死的老修士個個心狠手辣,很有可能對他們出手。

三人跟著劉柳柳的感知走,不約而同三個人都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找到了那個逆天的機緣,而是因為有人站在了三人前邊,也許不應該叫做人,而是叫做一具屍體。

這是一個蒙麵的女人,一身素衣白綾,就這麽靜靜的飄在水麵上,腳不沾水,身體曲線凹凸有致。

即使隻能看見麵紗沒有擋著的下半臉頰,看著那精致的棱角,吹彈可破的乳白皮膚,就可以想象麵紗下邊是怎麽樣的稀世容顏。

三人知道這女人很有可能不是一個活著的人,而且是一位感應境界的大修士。

漁紅袖心知麵對感應境,築神期的一切手段都是可笑的,但還是提劍走在兩人前方對兩人說道:“打起來,分開逃走,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命吧。”

那白衣女屍一直低著頭,好像不曾看見麵前三人,但四周卻是巨變突起,隻見四道巨大的水牆升起,成四方形整好將三人圍在中央。

漁紅袖向上一跳便是三丈高。

那白衣女屍不知不覺已經飄在天空中,漁紅袖左手握緊劍身,幾道血流順著劍身流下,血液飛快的布滿整個劍身,右手持著血紅寶劍便向白衣女屍眼睛刺去。

“漁歌劍,大牡丹!”

那白衣女屍一直低著頭,隻是抬起左手,伸出兩個手指,便夾住了劍尖。

“卡吱”一聲,三尺青峰竟然從劍尖開始寸寸斷開。

魚紅袖見勢不妙直接放開劍柄,可還是感覺被一股巨力重重打落地上,吐出大口鮮血。

劉柳柳已經交給夏雨落兩張符,正是對黑衣大和尚時夏雨落貼在手上的,這符貼上後雙臂力量大了幾倍。

夏雨落雙手持刀成橫,刀尖直指水牆,氣勁盡數凝於刀刃上,整個刀身長了一倍。

他右腳攆著地麵,把地麵踩出道道裂紋,大叫一聲便如離弦之箭般刺入水牆上。

常理來說水應該是極為柔軟,纖細的事物,一觸即散,清澈透明,抽到斷水應該是最為簡單的事情。

夏雨落無尖樸刀也許並不是很鋒利,但是硬的可怕,還沒有一把武器能在上邊砍出缺口,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水流。

可是理想中的一刀斷水並沒有出現。

因為這水同樣很硬,如鋼如鐵,堅硬無比,那刀尖的勁氣刺入水中就如水滴進入大海,沙子進入沙漠一般,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夏雨落向前一遞,刀身砍向水牆,還好刀同樣堅硬,硬生生把這水牆撕裂開了一道裂痕,不過這裂痕極其細小,根本容不下人過去。

如果有幾年的時間,夏雨落可以想農夫耕地一樣,給生生砸出條生路,不可很顯然從時間方麵還是夏雨落自己的原因,這都是不可能的。

四道水牆,緩慢合攏,不久這沼澤中就會多出三堆肉泥。

為了不變成肉泥,夏雨落想嚐試召喚出體內的那神奇的紫氣,思想再一次沉在那無盡回旋的樓梯之中·。

一步跨下五六階樓梯,很快便到了有紫色氣流那層,強忍著那種心悸感,夏雨落頂著紫色氣流向下走去,又下去一層,這層紫氣已經猛烈了許多,實質般的空氣吹在皮膚上麵,那種心悸感讓他惡心到想吐出來。

夏雨落敞開丹田,氣玄大開,體內大江逆流,無數紫氣便像盡數湧入。

隻是吸收了一刻,體內大江便被紫氣填滿,紫氣和自己體內原本的氣勁混在一起,變得渾濁不清。

夏雨落再次睜開眼睛,進入無盡懸梯並吸收紫氣隻用了片刻,再次氣穴全開,紫氣順著體內氣勁附著在身上,就好像披著一層紫色火焰。

一刀揮下,紫氣化作幾倍大的刀芒劈砍在水牆上,水牆被劈開一個大大的缺口,隻要再來一刀便可打破水牆。

可這時那白衣女屍已經不知不覺再到他身前,依舊向前遞出兩指。

這一指無一絲氣息外泄,顯得平常至極,但夏雨落知道挨上一指頭身上最少出現個大洞,夏雨落隻能再次揮刀,並把紫氣凝在刀尖上。

以刀尖對指尖!

【砰】的一聲,夏雨落雖是僵持了一下但還是被巨力連刀帶人打到後邊的水牆上。

雖然還是被一指打飛,那紫氣卻順著指尖燒向白衣女屍上身,她潔白的衣服被燒的幹淨,露出雪白雙肩和傲人的雙峰,就連麵紗也被燒掉,露出一些精美繁雜的花紋。

那容顏絕對稱的上仙女,和漁紅袖不相上下。

那紫色火焰顯然給了她極大的威脅,女屍嘴沒有張開就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直接把水麵震起幾層樓高的水花,雙手按住臉部,才把這紫色火焰緩緩熄滅。

白衣女屍顯然會對夏雨落產生極大不滿,這一次伸出雙手十指攤開,各放出無量光束,無數條光束縱橫交錯在一起列成網狀,向三人飛去。

大網所過之處所有東西都被分割成碎片,夏雨落漁紅袖兩人隻要碰到就會變成一地屍塊,但是他們都受了重傷無力再拿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