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紀寒
我鄒著眉,倒不是因為被紀寒的破案手法所震驚,我是在想這個案子涉及道家秘法,即便請來了紀寒他又會在慧靈的屍體發現什麽呢?
老道長去玉蟾閣內寫了一張紙條,“這是紀寒的聯係方式和住址,他與老道是忘年之交,到時候你們就說是老道讓你們去找他的,他自會幫忙。”
從玉蟾宮出來,我一路在想,小家夥煞費苦心讓我吞噬的靈陣符到底是什麽東西,林清風是張至順道長的師弟,他接過木盒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他是否發現了什麽異常。還有木盒下的藏頭詩,四人祭五祖活,現在任瑤瑤和慧靈已經喪命,這種讓人死而複生的秘法是否真的存在,那些人喪心病狂的想要複活白玉蟾的目的又會是什麽?
在回酒店的路上,李慕白一言不發,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江琦,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成為祭品,被活生生的殺害。
回到酒店後,我怕小家夥出現什麽意外就一個人急匆匆的回了房間。打開的背包的一刻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小家夥瞪著大眼睛,傻呼呼的看著我。
“餓、”
“你就知道吃。”
說著我把小家夥喜歡吃的零食都給它拿了過來。
“今天你怎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靈陣、太、強大,渠殤、吃不消。”
我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
“吃不消你還施法幹什麽?”
“改筋脈,修、《聚陽散》。”
小家夥一邊吃一邊在自己的甲殼之中摸索,很快它從自己身上抖出了一塊十分古樸的碎片。
“這是什麽東西。”我把碎片拿在手裏,其實不應該說是碎片,這東西雖小,可棱角分明,是個很規則的六邊體,與小家夥身上的鱗片有些相似,可又不是它的鱗片。
“氣沉、丹田,用、靈陣符。”
我雖然聽的一知半解,不過還是決定按小家夥的話試著做一次。我閉著眼,感受自己丹田內的那兩股怪力,試著將他們一點點調出來。
起先還好,兩股怪力順著我的筋脈運行,到掌心處與碎片想接後突然就失去了控製,兩股怪力從我丹田湧出,瘋狂注入這個古樸的東西內。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當初小家夥助我吞噬靈陣符的時候才短短幾秒鍾的事情,可現在這兩股怪力竟然持續了數分鍾還在繼續湧出,就像是溪流的源頭一般無窮無盡。
隨著怪力的湧入,我掌心的六邊形碎片開始褪去原有的古樸,體型也出現了變化,由原來的碎片變成了一個飽滿的六邊體,我驚訝的看著這東西,突然靈光閃動,六邊體發出刺眼的光芒。
怪力停止,我看六邊體浮在空中,隨著刺眼的光芒褪去,一行接一行的金色字體出現在六邊體四周。
“引天地靈陣,接四海莽荒,配九天靈符,修無上禦氣。”我驚訝的看著六邊體四周浮現的金色文字。
“靈陣者,無上道義,始創天地初開,道祖仙逝留寶玉、異甲、奇木、火翼、雷書五道靈陣符傳於後世。靈陣奧義,法道自然,吞靈陣者必先修禦氣,禦氣五層,控風吞寶玉,結屏吞異甲,凝物吞奇木,騰飛吞火翼,裂空吞雷書。”
我看著六邊體四周的金色文字恍然大悟,小家夥一來就讓我修禦氣訣,原來這禦氣訣是吞噬靈陣的根基,五道靈陣符配上五層禦氣訣,每進一層就要吞噬一個靈陣符。
現在我吞噬的應該就是寶玉,我試著運行禦氣功法,果然掌風立顯,雖然還不能刮起龍卷風、沙塵暴,不過四五級的風力應該是已經有了。這種控風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把四周的空氣都聚集在自己的掌心然後再推出去。
禦氣的第二層是屏障,現在我吞噬了寶玉靈陣,按理說應該可以進行第二層的修煉了,我試著凝結屏障,雖然沒有成功,不過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可以匯聚四周的空氣。
小家夥看著我有些欣喜若狂,它應該沒想到我修煉的速度竟然會如此快,雖然吞噬寶玉靈陣完全是靠小穿山甲,這種強行吞噬在一定程度上會提高我的禦氣等級,不過我覺得修煉一事根基很重要,我沒有盲目的進行禦氣第二層的修煉,而是試著繼續鞏固第一層,畢竟書中說禦氣第一層修到大境界者是可以刮起龍卷風、沙塵暴的,我現在的禦氣第一層離這個境界還相差甚遠。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拿著林清風老道長給的地址去找紀寒,紀寒大學時主修的是法醫學,可他畢業後卻沒有從事這個職業。大多是家裏的原因,紀家在海南是有名的富豪,他們有很多的家族產業,紀寒是紀家獨子,大學畢業後就被迫回家繼承家族產業了。
站在紀家別墅外,呂鵬和我有些感慨,畢竟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這種大別墅也就隻有在影視劇中才可以看到。
“我要和他一樣有錢,才不會去學法醫這種無聊的學科呢。”
“那你要學什麽?”我側頭看了看呂鵬。
“學音樂、學導演,畢業了就出唱片,拍電影,反正家裏有錢。”
我點了點頭。
“有想法,要是我我就去太平洋買個島,然後蓋一套別墅過與世無爭的隱居生活。”
“好了二位,不要再意**了,先想想我們要怎麽進去吧。”
這地方叫半山半島,被稱為海南的新奇世界。半山半島位於三亞市鹿嶺鹿回頭公園旁,是海南出了名的豪華別墅區。以紀家的實力在這裏買一套豪華別墅倒也正常,隻是這種級別的豪華別墅區一般都有嚴格的安保。我們不是紀寒的朋友,也沒有受到紀寒的邀請,從一開始就被堵在別墅門口。
“幾位找人?”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年輕人,一身運動裝,發帶、濕毛巾,應該是剛從旁邊的山上跑步回來。
“我們找紀寒,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發帶男看了看呂鵬又看了看我。
“你們找他是因為玉蟾宮的案子吧?”
“你怎麽知道?”李慕白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發帶男看向呂鵬,指了指呂鵬的手說道:“他右手手腕上有傷,傷口程擦裂狀,應該是槍傷,這年頭碰槍的不是黑社會就是警察。”
說著他又看了看我,“你上肢發達,虎口有繭,不是當過兵就是上過警校,這個時間節點找上我的,如果不是因為玉蟾宮的案子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你就是紀寒?”
發帶男側頭看了看一旁的李慕白。
“你比較奇怪,不像是在警局工作的人。”
李慕白饒有興趣的看著紀寒。
“對,我不是警局的,你猜猜我從事什麽職業?”
“眼神犀利,習慣四處打量,不是風水師就是私家偵探。”
說著呂鵬從懷裏掏出了林清風道長給的紙條。
“這是玉蟾宮林清風道長親手寫的,他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們。”
紀寒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愛莫能助,幾位請回吧。”
“這,”
紀寒打斷了我。“不用說了,回去替我向林道長問好。”
李慕白四下裏看了看,然後向紀寒點了點頭。被回絕了以後,李慕白並沒有打算離開,而是帶著我們去了紀家大廈。
“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看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