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目擊證人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家夥趕忙收了道法,又乖乖的躲到了被窩裏。

我開門一看是李慕白。

“昨晚休息的怎麽樣?”

“還好,你呢?”我習慣性撐了一個懶腰。

“徹夜無眠啊!”

“昨晚我去你房間找你的時候發現你不在,你去哪了?”

李慕白在房間看了看,我猜他是在找小家夥渠殤。

“去找江琦啊,我不相信他會無故失蹤。”

“那找到了嗎?”

李慕白搖了搖頭,又向我的臥室看去,“沒有找到,薯片還沒起床嗎?”

“起了,大清早就在那呼吸天地靈氣,這不你一進來它嚇得躲起來了。”

“躲我?”李慕白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

“是呀,就在被窩裏不信你去看!”

突然渠殤從**探出頭了,李慕白看著小家夥戰戰兢兢的模樣,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上午九點左右,我們在酒店的餐吧準備吃早餐,又遇到了昨天的那個刑警呂鵬。

“二位早啊。”

“李警官早,”我接過服務員手裏咖啡。

“玉蟾宮的案子怎麽樣了?”

“還沒有進展。”呂鵬看了看我桌上的早餐,“三明治加咖啡!”

“習慣了,”我咬了一口三明治,這酒店裏的三明治感覺比杜組平時給我們準備的要好吃一些。

呂鵬指了指自己的餐盤,“都一樣,你以前也幹刑警?”

我搖了搖頭,一旁的李慕白眉心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朋友看上去不是很開心啊?”

我點了點,“好朋友失蹤了,玉蟾宮還出了命案,他怎麽開心得起來。”

“你們也想查這個案子吧?”呂鵬看了看我小心的試探道。

“查案我們可不會,我們就想早點找到江琦。”我猜呂鵬已經查到了我們的身份,所以才會一大早就來故意試探我們。

“玉蟾宮的小道士死因很不尋常,七竅流血而死,法醫的鑒定報告說,他是因為某種突發疾病導致的身亡,但具體是因為何種疾病,還無據可查。”

“七竅流血而死?”李慕白麵露疑惑,“這不是中毒的症狀嗎?”

“我們一開始也這樣認為,但法醫鑒定後,說他體內沒有任何毒素。”

“如此怪異,莫不是人力所為。”李慕白說著,朝我看了一眼。

呂鵬搖了搖頭,“很奇怪,在玉蟾宮殺人,而且還是在七星亭的法會上殺的人。”

“聯係死者家屬了嗎?”我問。

呂鵬搖了搖頭。

“他沒有家屬,小道士也是個孤兒,也自幼就被張至順道長收留,兩年前張道長去世後就把他交由江琦照看。小道士應該叫慧靈,是老道長給起的法號,老道長去世前讓他拜江琦為師。他是江琦收的第一個弟子,江琦為了這事還特意和我通過一個電話。”李慕白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說道。

“你怎麽知道死者是慧靈?我好像沒和你們提起過死者的名字吧?”

“江琦不會憑白失蹤,肯定與慧靈的死有關。”李慕白看著呂鵬說道。

“看來你們已經在著手調查這個案子了。”

“我會找到江琦的。”李慕白再次看向窗外。

“如今玉蟾宮發生命案,江琦失蹤,市局裏已經把他定為首要嫌疑人。”

李慕白搖了搖頭,“愚蠢,如果江琦要害慧靈為什麽要在法會上動手,而且慧靈死前他就已經失蹤了,這種說法完全不合理。”

“市局給的案情分析就是這樣。”

“現在慧靈的死因才是重中之重,江琦不可能會失蹤,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慕白是占驗派道人,他出行做事前必定占卜,看他一早起來就麵色憔悴,肯定是昨晚的占驗有了不好的結果。

“我們市局的重案組自然不能和昌臨市的重案組相比,李會長是有名的世界級偵探,我們市局的庸才自然也不能比,我想如果你們想還江琦道長一個清白,何不隨我回警局協助我們警方早日破案呢。”

李慕白搖了搖頭,“還說你們不行,才一個晚上就我們的來曆調查的如此清楚,李警官是不是過於謙遜了?”

呂鵬笑著拍了拍我的肩,然後低聲說道:“二位放心吧,除了我,目前還沒有人知道二位在海南。”

我對於呂鵬的說法心領神會,“那就好,我們需要一些關於案情更詳細的報告,還有,昨天門口那幾個怕事的家夥也該好好盤問盤問了。”

李慕白回頭打量了一眼呂鵬,“有些事情,不能深究,查的太清楚,反而對自己不好。”

“李會長的忠告我呂鵬記下了,希望這次能有愉快的合作。”

說著呂鵬伸出手,我們與他一拍即合,慧靈的命案我和李慕白會繼續跟進,江琦的失蹤李慕白也會親自調查,而呂鵬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以及為我們隱瞞身份。當然,他能得到的好處便是,所有案件調查的結果,我們都會如實反饋給他。

“警局那邊要有什麽新的情況我會告訴你們的。”

李慕白點了點頭。

“對了,剛才你們說玉蟾宮門口怕事的家夥是指?”

我向酒店三樓的健身房看去,“就是那幾個家夥,他們應該是案發的目擊者,案發後怕自己惹麻煩就先跑了。”

呂鵬起身拉了拉我,“那走吧,我們兩個去盤問盤問他們。”

警局的走訪流程我很熟悉,李慕白一副不屑於做這些瑣事的樣子,又不好讓呂鵬一個人去,於是我隻好重操舊業,陪呂鵬去走訪一番。

“鵬哥,聽說了嗎?昨天玉蟾宮出了命案了。”我一邊打開跑步機,一邊觀察著那兩個家夥的神情。

“聽說了,警察不都來過了嗎,好像還抓走了幾個道士。”

“怎麽說命案結了?”

呂鵬舉著啞鈴,“不好說,不過應該查的差不多了吧。”

“命案結了!”我聽我旁邊的家夥湊到另一人耳邊輕聲說道。

我擺了擺手,示意呂鵬魚兒已經上鉤。

“鵬哥,你說這玉蟾宮也是有趣啊,幾個小道士鬧矛盾竟然還在法會上殺人。”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們又不是案發現場的目擊證人。”

我旁邊的家夥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上前問道:“朋友,你們說昨天玉蟾宮的案子了解了?”

“是呀!”我點頭看了看他,“不是什麽要案,說是兩個小道士鬧矛盾一個失手把另一個給殺了!”

“這不太可能吧?”

看他麵漏疑惑,我趁機追問道:“怎麽,難不成案發時二位也在現場?”

“沒有沒有,昨天我們不在玉蟾宮內。”另一名目擊證人比較機敏,他顯然不想惹上麻煩。

“這樣啊,我本來還想寫一篇關於玉蟾宮懸疑命案的報道,現在看來也沒什麽可寫的了。”

“你是記者嗎?”

“是的。”我點了點頭,“二位如果有什麽獨家消息,可以盡數告訴我,如果消息勁爆,酬勞不是問題。”

“這,”我上下打量著那兩名目擊證人,其中一個顯然有些心動了。

“你確定有酬勞嗎?”

“當然。對於我們這些記者來說,沒有比這些消息更值錢的東西了。”

“我倒是看到了案發過程,不過你報道的時候,不能透露我的姓名。”

“先生放心吧,”我湊上前去笑道:“我就是想透露你的姓名,可我也不知道啊。”

“這倒是。”與我交談的那人還在談笑風生,我回頭示意呂鵬,可以讓他施展警局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