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京城趕考!

“槍下留人!”馬車後方傳來一人大喊。李又鬆不顧這人喊聲,槍矛揮向姍姍,當的一聲,一隻箭將他的槍路打彎了,姍姍得以安然無恙。

“又鬆!你不能殺她!”後麵的人馬隨即趕了趕來,五六個江湖人騎馬停在路邊。這一隊人皆是雙龍會的人。

“熊哥為何攔在下?”李又鬆頗氣憤的說。仔細看領頭的壯漢,此人正是熊馳。

熊馳說,“你不能殺她。”

“為何?”

“這件事本就是戴當理虧在先,如今戴當一死全鄒縣都像過節一般高興,又鬆你若現在殺了她,若傳到江湖上去,雙龍會往後還怎麽在這一帶混下去!”

“熊馳?你不就那天在攬月樓的熊馳嗎?”姍姍眼睛一亮。

“哦?我們認識嗎?”

“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罷了……”姍姍說。

若相依心細的發現,這熊馳馬上的包袱,有著很明顯的“金佛”印,看來這金佛不到一天的功夫,雙龍會便又將它拿了去,至於方法若相依一點也不想知道。

“哼!難道戴當哥的仇就這麽算了?”李又鬆不爽的收了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彭幫主有令,雙龍會即日撤出鄒縣,避免和天狼門的人動手!”

“這……”又鬆實在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從命令。這時,馬車後麵又傳來了馬蹄聲,天狼門的人也趕了過來。

“哼!這群野狼這麽快就嗅到味道了!”熊馳向姍姍拱手賠禮,“這位女俠,我弟兄又鬆多有得罪,我熊馳在這給你賠個不是,可戴當的的仇,他日雙龍會必定會討個公道!我們走!”

雙龍會眾人馳馬而去,李又鬆甩姍姍一個冷眼。“下次見麵,在下定要殺了你!”說罷便使輕功追雙龍會的隊伍去了。

“姍姍妹妹,你沒事吧?”蕭天瑞老遠就喊。

“再晚些,你的姍姍妹妹可就人頭不保嘍。”若相依懶懶的說。蕭天瑞看他一眼,沒有過多問。

姍姍搖搖頭。“沒事。哎,誰是你妹妹啊!”姍姍突然想起來,不高興的責問。

“怎麽……”蕭天瑞一臉愕然,“昨天的事。”

“昨天是她喝多了酒胡說,您千萬別當真。”若相依解圍場說。

“可這結拜的酒都喝了,豈能當兒戲?”

“我真是不記得了。那天做了什麽錯事,還請您多多包涵。”姍姍上了馬車,驅車前走。“走了!再見!”

“哎!我們還是護送你一程吧,免得路上有什麽不測。”

“不用!”姍姍用力抽一鞭子,馬車飛奔離去。

一個人低聲問蕭天瑞說,“怎麽辦?堂主?”蕭天瑞一聲歎。“隻怪我等辦事不利,沒能順利招得這位姍姍女俠加入天狼門。這樣吧,你們幾個護送她出湖州,以免雙龍會那些人再有什麽花招。”

走了近兩個星期,若相依和姍姍總算回到京城,兩個人前往京城學子匯聚之地,報道參加會試。京城專門開出一塊地方暫時收留天下各州鄉試中榜的學子,一時間熱鬧非凡。

商人也順著金錢的氣味聚集這裏,賣筆墨紙硯的,小吃玩物的比比皆是。街頭上人流攢動,堪比鬧市。若相依和姍姍在人流裏擠著,好不容易擠出了這條街。

“公子,這裏怎麽這麽多人啊?”姍姍回頭望望滿是學子的一條街,簡直不敢相信這曾經是她多個月前呆過的京城。

“會試將近,天下學子集聚京城,就報道參加都要三天時間。考試更是連續數天,監考的官員更是達到數百人。這科舉可是年度大事,不這麽熱鬧才怪呢。”若相依累得扶著牆喘氣說。

一個書生聽到他們談話,走到他們麵前:“若相依?你是若相依?”一個站在若相依麵前的書生說,若相依抬頭看,這書生打扮的人正是蘇延括。

“表哥?”若相依高興得笑了。

“蘇公子!”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你小子可算肯從湖州回來了?怎麽樣,在那邊過得可好?”蘇延括上下看看若相依,又看看旁邊的姍姍,“姍姍也漂亮了不少呢!”

“是……是嗎?”姍姍羞澀的側目。

“嗨,別提了。倒是表哥你,怎麽這身打扮?”平日裏的蘇延括都是武人打扮,今天倒是斯文起來,儼然就是個學子。

“我可是作為槐笙院的學子參加會試的!”說起來這槐笙院,那可是了不得的京城書院,每每金榜前幾位那可都少不了這書院的學子!

“嗬!沒想到幾個月不見,真是刮目相看呐!”兩個人哈哈笑起來。

“閃開!閃開!”熱鬧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學子們被強行拉出一條道路。若相依三個人都看過去,心裏都好奇:這是哪位大人要從這裏經過?他們靠過路邊觀看。

這官兵並不是京城的兵,他們身著服侍和禦林軍不同,衣著打扮像是南方人,還有許多侍女相隨。

“這是昭南王手下的兵。”蘇延括說。

姍姍好奇的說,“昭南王?”

“嗯。這昭南王是王朝的皇親重臣,受命統領江東六郡,管理江東的一切事務,是江東的鎮南王爺。每當臨近科舉,這昭南王便派人進宮麵聖以示忠心。”

“原來如此。”姍姍說。

慢慢的,一條長隊便過了來。這隊伍多是侍女仆從,極少有男丁。

“看來是昭南郡主進京了。”蘇延括猜測說。

姍姍說:“昭南郡主就是昭南王的女兒吧?”

蘇延括說,“沒錯。昭南郡主今年剛剛十八,這次昭南王派遣自己女兒進京,想必其中另有一番深意吧?”

花轎慢慢經過,學子們紛紛議論起這昭南郡主長相來,這昭南郡主的麵容透著薄薄的粉紗顯現,果然宛若天仙!雖然看到模糊的側影,非凡的氣質與可人的五官卻映入人心。花轎已經過客去,但學子們的眼球卻遲遲不肯移開。

書衡潛伏在人群中,他和蘇延括使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蘇延括立即明白的點頭答應。

“相依,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失陪了。”

蘇延括跟隨書衡到了一個小巷子裏,確定周圍沒有耳目,書衡開口了。“江東郡主來京,你知道她下榻何處嗎?”

“我可沒有打聽別人小姐住處這種癖好。”蘇延括帶著調侃的語氣笑說。

“丞相府。”書衡說的很陰沉,語氣裏告訴他這件事不是開玩笑。

蘇延括說,“想必書侍衛已經派人接觸過這位江東郡主了?”

書衡點點頭。

蘇延括問道,“怎麽說?”

“她選擇了丞相一邊。”

“這應該不是她的原話,是你個人曲解的意思吧?嗯……我想想,我好像已經知道她說了什麽了。”蘇延括冷靜地分析說,他嘴角仰起了自信的弧度。

“哦?公子你說說看,她原話說的什麽?”

“你先說。”

“若是我說出來,豈不是你要耍詐?無論她的話是什麽你都可以回答說是對自己的心意。”書衡也反他一刀,蘇延括失口笑出聲來。

“原來書侍衛也有這番心思啊?我難道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這笑容難免有些嘲諷,書衡被他這麽一說,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了,他不想和他爭這個下去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是這麽告訴前去拜訪她的李尚書的!”

蘇延括嚴肅了臉色。

書衡頗有些吃驚。對了?錯了?“難道公子早就猜到了?”

“一半。我知道她會識時務的不和丞相作對,但沒想到她會摻和宮廷分鬥,還有……我沒想到皇上居然會接頭昭南郡主。”

“這話什麽意思?”

蘇延括說,“昭南王以往親自進京都住在皇宮,如今先皇不在,他派自己女兒待己來京,理應住皇宮才對。她選擇住在丞相府一定是因為皇帝派人接頭的緣故,昭南郡主知道了宮中形勢,這才才不得不改變策略與丞相示好,避開宮廷鬥爭波及江東。”

“作為李氏皇族居然隻求苟活!實在是恥辱!”書衡一拳頭錘在牆壁上,恨昭南王袖手旁觀朝中之事。

“未必。相反,這件事是皇上操之過急,皇上讓李尚書去接頭,這就是像昭南郡主亮明局勢,江東昭南王已經鎮守江東五十載,朝中的事情他一概不問。李尚書想讓昭南王出手,他自然選擇明哲保身。倒是皇上問路過早,反而給昭南王一種‘阿鬥’的意味。看到救命稻草就去抓,不問這稻草冷暖酸疼。”

“公子的意思說,昭南郡主這麽做是我們逼出來的?”書衡一聽,蘇延括說的頭頭是道,頗有些佩服他。

“是。她的這句話就是回答。識時務,乃是江東不問朝政的保身之舉。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很明確的告訴皇上,要想取得別人的幫助,自己必須有談判的籌碼才行。一口漂亮的熱血大話誰都會說。識時務,不要整天空想才好!”

“公子難道是在說皇上不識時務嗎?!”書衡從他的話裏聽出來有些對皇上不敬,生氣的回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