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案件告破了?
“想要金佛?先問問我手裏的大刀!”池戴當拿起大刀衝向若相依,樹林中飛出一擊飛刀紮中他的右腿,池戴屈身停下來,半跪著將紮在右腿上的刀痛苦拔出,眼睛瞄向樹林飛刀飛出的方向。
毫無察覺,這使出飛刀的人竟然完全隱藏自己的殺氣,飛刀的命中率可謂之高。這黑衣人武功在他之上,甚至要高出很多,他感覺自己被下了套。
若相依微微歎口氣,“真是個急性子。你不想聽聽我把話說完嗎?”
池戴當陰沉沉的瞪著若相依沒有說話。
若相依開始分析起來,“你是負責看守金佛的人,要拿走金佛自然要容易些。可你為什麽就選在昨天動手呢?想必是因為這孔二小姐吧?”
池戴當上了心,感覺這小子像是把自己當做偵探一類的人物。
“你在孔府當差久了,一來二去便和孔小姐產生了情誼……”
“你說錯了。”池戴當哼一聲笑。“這孔小姐和我可不是那種關係。”
“怎麽可能?”若相依頗有些吃驚。“如果不是你情我願,她怎麽會一聲不發?”
“那是因為我堵了她的嘴!這小妞還真不錯,讓大爺我是享受了一番!”
“這算是認罪伏法嗎?”若相依一聲笑。池戴當這番話一出,這犯人鐵定是他是不會錯。
“哼,是又怎樣?你想抓我去見官?就這鄒縣的縣太爺?”池戴當囂張說。
“不然呢?”
“天王老子我都不怕!還怕這芝麻大的縣令!?”
“是啊。你怎麽會怕官府呢?這湖州距離皇帝那麽遠,這裏可是雙龍會說得算,縣令要是敢拿雙龍會的人,沒過三天他就該玩完。但是……”
“如果官府發現的是一具屍體會怎樣呢?”若相依用極其陰森的語氣說,“一具屍體上有贓物,在加上證人口述,我想你再有通天大的後台,也躲不過去吧?”
“就憑你還想殺我?”他說著就要起身殺若相依,樹林裏再次飛出數支飛刀,紮中他的左手,右臂,他哪裏可以動,哪裏就會遭到飛刀攻擊。
“你!你究竟是誰?天狼門的人嗎?”他憤怒的吼出來。
若相依聳肩,“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
“區區的一個無名小卒!竟然……”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把長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心髒,持劍的人正是萬成軍。“雙龍會的兄弟,會為我報仇的!”
池戴當趴在了地上,死掉了,萬成軍收了劍。“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怎麽過分?”
萬成軍說,“他少說這在一帶也是有些名頭的漢子,你竟然連名姓都不報就送他上路。”
“殺他的人又不是我。”
“不過,還是有些讓人在意。”萬成軍看著已經沒了氣的池戴當,眉頭緊皺。
“什麽?”若相依問。
“看這池戴當的語氣,偷金佛之意非圖財。他好色之名確有,強暴民女之事雙龍會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這次……”
“你是說他偷金佛是真,強暴這孔二小姐,隻是為了他自己一時欲望?”
“不錯。想必他是接到雙龍會上頭的命令才偷的金佛。如此看來,這金佛之中,定有乾坤。”
若相依瞟一眼池戴當背上的包袱。“看來這事,不簡單呢!”
姍姍趕來的時候,隻發現池戴當的屍體。次日,姍姍將金佛如約歸還了孔府,約定的賞錢一分不少的交給了姍姍。她將池戴當的案子上報官府,在人證物證之下,官府定了池戴當的罪,自然,這替罪羊陳磊也就無罪釋放。池戴當已死,官府也不再深究下去,隻是這殺死池戴當之人嘛……
姍姍和若相依在衙門前迎接陳磊出獄。陳磊穿著囚服在幾個衙役押送下晃悠悠的的走出來,一出門精神便換個人,他高興得又蹦又跳,“啊!老子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必有後福啊!老天爺!”
他看到姍姍,跑過去握著她的手使勁的搖,感激之情不停的說謝謝。
“你啊,往後可得長個心眼,不要再見財眼開。”姍姍笑話他說。
“陳磊,讓你偷金佛的人,你知道是誰嗎?”若相依問他說。他感覺陳磊出現的時間和池戴當偷金佛的時間太過巧合,簡直就像有人故意謀策。
“那個人?不記得。”陳磊皺起眉頭,提起這麽人總感覺很神秘,“這個人甚至都沒有露臉,他隻告訴我說他想要孔家的金佛,讓我在十六號的晚上偷出來。他出手很闊氣,提前給我了一半的錢,這些錢我這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所以我才……”
十六號正好是孔家小姐遇害的日子,這麽巧?還是故意有人謀策了這出戲?若相依不得而知,他隱隱的感覺如果自己繼續探究下去,將會越陷越深,這淺淺的真相背後就像泥潭一般,而如今他並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招惹”這些未知的人。
池戴當的死訊傳了出去,整個鄒縣像過節一樣慶祝,這為非作歹的池戴當終於死了!全鄒縣的百姓都認為是報案者姍姍為了民除了害。雙龍會與天狼門聽到消息也都第一時間派人趕了過來,雙龍會派人前來向縣太爺和孔府致歉,而天狼門趕來是為了“接管”鄒縣。半天時間都不到,小小的鄒縣進進出出都是騎馬急馳的江湖人。
此時,若相依正在自家的院子裏整理行囊準備前往京城,這裏再有什麽事他不想在摻和了。
“公子啊。”忙著把行李堆上馬車的姍姍,一見行李如此多,愁眉。“你在京城直接進行鄉試多好嘛,這跑來跑去的,多麻煩啊!這麽多行李,累死了。”
“這你就不懂了!在京城考試到哪都是帶著我老爹的影子。‘你看,那是若尚書的家的公子!’‘若尚書家的公子來考試,這第一看來是非他莫屬的了!’雲雲。”
姍姍說,“公子不想靠老爺的名氣考試?”
“答對了。”
“可幹嘛要選湖州呢?湖州離京城這麽遠……”姍姍聯想起齊盛仗老先生臨終前的話,“公子是來找老先生留下來的摘要!對不對?”
若相依的笑臉收斂了些許。“恩,算是吧。”
姍姍不禁笑道,“可你究竟學些什麽啊?神神秘秘的。”
若相依裝模作樣的說,“禦風之術。”
“那是什麽?”
“逍遙遊有言曰:列子禦風而行,泠然善也。這禦風者不是最高卻獨有一身傲骨,站天地間獨有風景。齊老先生取名禦風之術,實為恰當。哎呀,說白了,就是一種攻心之術。”
“那老先生的摘要,你找到了嗎?”
“恩。這院子就是先生的舊宅。摘要找到是找到了,但……似乎有人在我之前翻動過……”若相依說起來也奇怪,這摘要的消息怎麽會有人知道?
姍姍突然說,“啊!想必是那個李公子!”
“你在說什麽夢話!”
“可真的有……”
若相依無所謂的說,“就算有,我也不認識,也跟我沒一點關係。”若相依起身繼續搬東西,借來的馬車都快塞滿了。
姍姍坐在廊簷下看著他,笑說,“這攻心術是幹什麽的啊?”
“哼!這攻心之術可就厲害了,它能把白的變成黑的,黑的變成白的!心術不正的人比如說我,可以暗下操作任何人的生死而此人渾然不知,心懷正義者比如說齊盛仗師父輔佐明君平定天下。”
“哇哦。平定天下?那公子也將來要像老先生一樣平定天下嗎?”
“那是當然!”提起遠大的報複,若相依自豪的拍拍胸,抖擻起來,“我可是要平天下,掃清六合的男人!”
他抖擻著腰,一邊說著掃——六——合。身上的衣服也隨著抖動,樣子什麽搞怪。姍姍看著他哈哈的笑出來,若相依立即投過來陰沉的眼神,他指著姍姍,“不許笑!”
姍姍堵自己的嘴巴,搖搖頭,“不笑,我不笑。”
“你信不信我能平定天下。”
“我不信。”姍姍回答很果決。
“你——不——信?”若相依拖長音說。
“我信,我信。總行了吧?”
“你發誓!”
“這種事還要發誓啊?”
“你發誓,快!”
“好好,我發誓,我相信公子能平定安邦。這樣行了吧?”姍姍懶懶的逢迎他說。
“這還差不多。”他又繼續得意的抖起來,一邊都還是一邊說。搞怪的樣子讓姍姍捧起肚子笑起來,若相依再次指責她不許笑,可這次她根本停不下來。
“請問,蕭姍姍女俠可在?”門外進來一個江湖人問。若相依正在院子裏抖擻的樣子被看得一清二楚,他向若相依投來“神經病?”的眼神。若相依假咳嗽一聲,繼續收拾馬車上的行李。
“找我有什麽事嗎?”姍姍慢慢斂起笑,站起來。
“哦,天狼門蕭天瑞有請!”江湖人拱手交給姍姍一封請帖。
若相依看了看姍姍,姍姍也很奇怪。
“我不認識他啊。”
“還請女俠不要推辭,在下告辭。”說完就走,快人快語。
“這麽快天狼門的人就來了。”若相依笑了笑說。
“恩?公子你知道些什麽?”
“不知道。你去赴約不就知道了嗎?”
“公子不去嗎?”
“我又沒收到請帖,幹嘛去?”
不過最後姍姍還是拉著他一塊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