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雙龍會龍首老大
太陽剛剛暖和了大地,一個中年人已經出現在了若府門口的巷子裏。他一身素樸的閑士的打扮,眼神中天生帶著絲絲殺氣,這人頭發淩亂,步伐穩健有力。他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人不禁敬而遠之,這個男人徑直走向若府的大門,目標異常明確。
把門的兩個家丁立即攔下了他,“你是什麽人?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若尚書的宅子。”他立在門前,目光瞪著大門直衝的屋子,眼睛都沒瞟把門家丁一眼。
“你是誰?這裏不是平頭百姓能進的!”家丁再次強調,兩個人用身子擋在這漢子前麵,讓這危險分子離遠點。
“我叫彭戰。是個追債的?”這個男人不緊不慢的說。
“追債?走!走!別在這鬧事。”家丁可不認識什麽彭戰。
彭戰哼的冷笑一聲,慢悠悠的問道,“若尚書可在府上?”
一個家丁警告說,“老爺在書房。他不見任何人!你快走!再不走,我們可就攆人了。”
“就是說,他在府裏嘍。”他哼的冷笑說。他猛然出手,啪啪兩下手刀就將兩個守門的家丁打昏死過去,然後徑直進了若府。
姍姍在後院的南廂房把著若相依的禁閉,時間一長,她有些感到昏昏欲睡。前院的打鬥的嘈雜聲音傳到了後院這裏,她感到奇怪,皺眉頭朝前麵望了望,“那裏出什麽事了?”
“前麵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屋子裏的若相依眼睛透過門縫說。
“我去看看!”姍姍說罷便飛跑了過去。
“喂喂!姍姍,把門給我開了!我也要去啊!”可若相依的話姍姍並沒有聽到。
牧歌聽到聲音,她睜開眼坐了起來,一隻手悄悄的打開窗戶,露出一條小縫透過看到院子裏的情況,院子一個男人正在被一群家丁猛打,但這男子武功非常高,這些家丁根本碰不到他,牧歌定睛細看,是彭戰!她暗暗吃驚,居然敢白天在若府鬧事?她低頭思索了下,這彭戰敢在若府這麽張狂,絕不會是魯莽匹夫之為。牧歌看他出手雖重,但不至於打死人,她決定靜觀其變。
壯實的家丁們一個接一個倒下,這個中年人走在前院,慢慢向西邊的後院逼近。家丁們一波接著一波的上,可他的本就不快的腳步一點都沒有沒有慢下來。
“這若府倒是挺大嘛,這書房在哪,我還得找個人問問。”彭戰壓根兒沒有把這群家丁放在眼裏,三拳兩腳全撂倒在地打滾。
正這時,莽撞的姍姍迎了過來,轉彎和彭戰正撞了臉。彭戰神經反射的一掌便將姍姍打出五米開外。姍姍被打得躺在地上,吐出大口的淤血,她隻受得一掌便受了很重的內傷,她牽強的半支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可彭戰已經站在自己的麵前了。
“喂,小姑娘。你知道你家老爺現在在哪嗎?”彭戰走向姍姍,問她說。
姍姍猛搖頭,她撫著胸口,勉強想要站起來,可她剩餘的力氣隻能撐得起半身,她隻要用力就會感到胸口無比的劇痛。
“你如果告訴我,你就可以不用死。”彭戰蹲下人,目光和姍姍持平,笑著望著她說,“怎麽樣?隻要你說出來,不禁你可以活命,這府裏隻要會說話的我都不會傷他們。”
“可我……咳咳!真的不知道。”姍姍露出很為難的表情,內傷的痛苦和兩頭為難的糾結,一時難以形容。她還是第一次感到死亡距離他這麽近,這人臉上的笑容,她第一次感到笑容也可以像魔鬼一樣恐怖。
“那,我就隻能送你上路了!”彭戰掃興的說。他舉起手掌,要拍向姍姍的腦門。
“怎麽了?怎麽這麽吵!?是不是公子昨天又跑出去給我惹事了?”若楓的聲音!原來他也聽到了吵吵鬧鬧的聲音,作為一家之主,他要來問責。可沒想到,進了院子一瞧,看到了受傷姍姍身前的彭戰。
“啊!若尚書!你總算是出來了!”彭戰看到他就像貓看到老鼠一樣高興。
若楓嚇得撒腿便向後院跑,什麽尚書架子在求生麵前都是空話。可彭戰以輕功飛過他,攔住他的去路。若楓嚇得哆嗦癱在地上,院子裏家丁和侍女都躲在角落不敢吭聲。
“別跑啊,若尚書。你這麽惶惶張張的,可一點官老爺的範兒都沒呢!”彭戰一臉堆笑對他說。
“你……你想幹什麽?!”若楓嚇得丟了半條魂。
“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馮坤,這個人你一定知道吧?他人現在在哪?”馮坤和若楓同為朝廷官員,關係比較近。
若楓哆嗦的說,“他?我怎麽會知道?這會,他一定在家吧?”
“你少裝蒜!今天你若是不說,我就殺光這裏所有的人!”他滿臉的笑變得憤怒,這憤怒也告訴若楓這話絕非空言,他惡狠狠的環視院子裏的所有人威脅。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若楓一副苦練哀求說,一臉無辜的委屈。
“好!你一定是以為我嚇唬人是吧?好,今天我就讓尚書大人你見見血。”他掃視院子,家丁侍女人人撞到他眼神都閃身落荒而逃。他瞄向了後院的一個非常雅致得不同一般的屋子。“哦,那間屋子那麽漂亮,想必裏麵住著的,一定是位美人吧?”
他朝屋門猛然瞠目,僅靠爆出來的氣就將門撞了開。門裏的侍女嚇得大叫,夫人不知情況,慌忙之中跌了座椅。可沒人敢上去攙扶。
“竟然是個瞎子。”彭戰掃興說。
“你別動她!”若楓衝他吼到。
“哦?看來那個女人是你的老婆嘍?那最好。”他走了過去。“我現在就殺了她!也讓你知道失去至親是什麽滋味!”
“翠雲閣!他在翠雲閣!”彭戰的腳剛要跨進屋門,若楓說了出來,他跪在地上,極不情願的說出了摯友最為秘密的藏身之處。
“哦?翠雲閣嗎?我知道了。”彭戰笑了笑。“不過,既然知道了。那你也就沒什麽用了。”他繼續向若夫人走過去。“要恨,就恨你殺了太多多無辜的人!恨你曾經不擇手段!這都是報應!”
他聚起一掌,打向夫人的頭頂。
突然,一股極強的殺氣從院外衝他而來,他的手在了夫人頭上方戛然而止,聚集的內裏也消失了。他猛然調頭回應這股極強的殺氣的時候,卻發現剛才爆出的殺氣立即消失了。屋子裏隻有女人的哭喊聲,彭戰瞪著空****的屋外,感到脊背發涼……
“難道是錯覺嗎?”他自言自語說。不對!不是錯覺!剛才的一瞬間,確實有人在爆出那足以讓我致命的殺意。若是剛才那掌打下去,死的人也許就是我了!
擁有這樣深厚功力的人,現在在京城的,除了天狼門的揚業稹就隻能是天山縹緲峰的西夜牧歌了。
他微微轉頭看向身前的盲女人,若夫人雙眼失明,一動不動的半跪坐他的麵前,她慌張卻不知道該依靠誰,慌亂的環視著看不到的四周。彭戰感覺這個女人了不得,這股殺意的敵意已經很明顯,若不動這個女人,它沒有衝著彭戰來的意思,若是動了……
總之,已經知道了馮坤所在,也就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沒必要為了殺一個不幹事的女人去落進廝戰的泥潭裏。既然有人護著這女人,罷了!
“楓!楓!”若夫人慌張的呼喚若楓,她本能的喊到,在無邊的恐懼中想到的第一個人是她的丈夫。若楓什麽都不顧了,起身過來三步並兩步地奔向若夫人,一把她擁在懷裏。
若楓不斷的安慰瑟瑟發抖的若夫人,他溫柔的撫著若夫人的長發。“沒事了。我在這兒。沒事了……”
彭戰沒有阻止若楓,這一切他也沒什麽興趣。彭戰轉身離開,以輕功飛離了若府。“此地不宜久留。先找馮坤算賬要緊。”
西夜牧歌出現在了園中的走廊下,她望著彭戰輕功離開若府,並沒有上去與之打鬥的意思。她轉身來到姍姍身邊,將她扶起運功為她療傷。
若相依撞破了禁閉的門,拔腿跑了過來。但他出來的時候,一切卻已經結束了。他一臉蒼白的看著牧歌和受傷的姍姍,“出了什麽事?”
“翠雲樓,彭戰去了翠雲樓。”牧歌就這麽簡單解釋說。
這一句簡單話便讓若相依慌了,他顧不得安撫受驚的父母,直奔翠雲樓跑去。可他這樣的舉動卻證實了若楓所言的真實性,這大內首領馮坤果然就躲在翠雲樓。
“看來是真的。”牧歌望著若相依慌張跑走的樣子喃喃說,臉上露出了欺騙朋友的愧疚。
“謝謝你。”姍姍經過牧歌的這番運功,好了不少。
“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牧歌起身,她望著若相依奔跑遠去的樣子說。
“怎麽?這就要走了嗎?”受傷的姍姍問她。
“因為我還有一些事要去處理。”牧歌簡單說。她鞠一躬,轉身走向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