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八方風動

第六十章 八方風動

唯山說,我出手時,八方風動,四方雲湧,天地之間盡失色。

十分鍾前,天上人間的大堂經理,蘇蓋天的弟第,蘇蓋地正一臉苦惱的思考著如何製服新誘捕來的那個美女,聽說還是個老師,長相就不必說了,主要是那氣質,真叫人心頭難忍。就是性子烈了點,想用強,他舍不得,用軟的,看看自己褲襠上的那個腳印,遺憾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玫瑰有刺,味道卻是不一樣啊,我一定要她喜歡上我才行。

隻是這個想法才生出了一秒鍾,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心裏的火氣驟升,準備給這個不懂的規矩的馬仔一個響亮的耳光,卻被門口的景象嚇了一跳。一個渾身是血的馬仔用力的靠著門。一直還滴著血的手伸了過來,嘴裏還在吐著血,嘴巴微張,不知要說些什麽。

隻是他還想說什麽,蘇蓋地都決計不會在聽了。一條鮮血匯成小河順著門縫就流了進來。大著膽子,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快步的將身子轉了過來。隻是一睜眼,卻是嚇得腿都站不穩,一張嘴哆嗦的隻有兩個字:“妖怪,妖怪。”

眼前,蔣子文露著大黃牙衝著蘇蓋地真誠的一笑,大喝一聲,鋒利的開山斧以一招力劈華山之勢狠狠的砍下,隻見蘇蓋天的身子從中分開。一半倒進了房間裏,蔣子文很是禮貌的關閉了房間。另一半,緩緩的倒在了門口,一隻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真的是血流成河啊,閻君和秦廣王帶著地府的工作人員,一一的核對著被殺死的馬仔的姓名,確認無誤後,鮮紅的筆記抹去了名諱。閻君親自來取你性命,即使一不小心劃錯了,那也是有情可原。畢竟閻君是不需要親自幹這種活的。

“成了,這是最後一條惡魂。”閻君指了指蘇蓋地身上浮出的一團灰色的,漸漸成人行的東西,朝身後的黑白無常揮揮手,這兩位立馬上前都抖出一個玄黃色的袋子將其收了進去。

蔣子文一把抹幹淨臉上的鮮血,大聲的吩咐道:“動作都快點,死了的迅速清除掉屍體,沒死的一人賞一碗孟婆湯。要幹淨利落,動作都快點,警察快到了。”

又是朝著一臉血腥的小白龍問道:“地下通道布置好了嗎?陛下說,此地應該消失。”

“放心吧,大禹已經將此地一圈的地下水道重新改造了一下,到時候定是要上演一出水漫金山。”

天上人間二樓最裏邊的一處豪華的房間,沿著樓道一路撲將過去的屍體,還有屍體旁邊已經嚇得癱軟的小姐們。一群巡山隊員蜂擁而至,將這些衣衫不整的小姐們全都押解去了第十樓的空房間裏喂湯去了。剩下的巡山隊員則挨個踹開房間,一間一間的搜尋著一個女人,一個陛下下令必須安全無誤的帶出來的女人。

蘇霏羽很是緊張的靠在門後邊舉起一個巨大的青花瓷罐子,秉著呼吸聽著門外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作為一個教師,要不是為了尋找失蹤的女同學,她怎麽會身陷囹圄,差點入了虎口。

到底是曾經市裏的跆拳道冠軍,對自己的身手,她還是有點信心。隻是聞到空氣中越來越凝重的血腥味,心裏卻是一驚,這該是死人了吧。

咚咚咚,極快的敲門聲響起,讓她不由得心裏緊張。救命啊,救命啊,心裏在無聲的呐喊,隻是卻不敢發出一聲聲響。

通的一聲,房間門就被用力的一腳踹開,躲在門後麵的她終究是嚇得叫出了聲,手裏的青花瓷罐也適時的扔了出去。隻是當她坐好死都不讓對方玷汙自己身子的打算時,眼前的情景卻是讓他嚇了一跳。

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屁孩,長得白白嫩嫩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製服,懷裏抱著扔出去的那隻青花瓷罐,一雙大眼睛很無辜的看著自己。旁邊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臉的古怪的盯著自己看了半天,說道:“小姐?”

“不是。”

“蘇霏羽?”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蘇霏羽卻是奇怪了,這都是從哪裏跑來的人啊,穿著一樣的製服,這讓他相信這該是一個有規模的組織。隻是這一老一少的差距,有點讓她懷疑這該是什麽樣的組織啊,什麽人都招。

眼前的老頭子和小屁孩見到蘇霏羽點頭卻是一聲歡呼,兩個人擊掌高興的慶賀,“哈哈哈哈,這才是頭功啊,回頭可以得到一籃子蟠桃的獎勵了,哈哈哈哈哈。”

蘇霏羽不知道一籃子桃子的獎勵有什麽好的,她隻是想知道,你們又都是些什麽人。

“是我們莊主命令我們救你的。”小屁孩想著蟠桃,咽著口水,奶聲奶氣的說道。

“你們莊主,哪位啊?”

“謝唯山啊,我們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他說他是你的學生,上學那會兒還經常YY你來著的。”

老頭子趕緊將小屁孩的嘴捂住,很是歉意的笑道:“莊主的意思是感謝您對他的幫助和關懷。聽說您出事了,立馬派我們來相救。您看,咱現在就趕緊離開這裏吧。過一會兒,這就要淹沒了。”

原來是唯山那個家夥,作為一個一直出風頭,想低調都難的人,你想忘記他幾乎是不可能的。至今還記得那壞家夥在大學的時候偷藏自己的絲襪,放學的時候,尾隨自己吹口哨。還有完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對自己大聲的表白。雖然知道那隻是假的而已,心裏卻無數次的期許,若是真的,該多好。

老頭子很奇怪,這位莊主的美女老師怎麽呆呆的看著牆壁發笑呢。本想再等一等,隻是聽到樓下的集合號子,卻是顧不得禮儀,輕輕地拍了一下蘇霏羽的肩膀,低聲說道:“那個,蘇老師,咱們該走了,時間緊迫啊。”

蘇霏羽哦了一聲,卻是情不自禁的臉紅了,心裏為自己感到一陣的羞愧,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就跟著老頭子和小孩子往樓下跑去。

隻是從二樓拐角處下去的時候,大廳裏整齊而立的巡山隊卻是讓她心裏一震,唯山,現在是做什麽的了,這多人,都是他的手下?在所有人的注視的目光中,蘇霏羽隻感覺這小小的台階走得如此漫長。

總指揮蔣子文親切的朝蘇霏羽憨厚的一笑,便是大聲的喝道:“全體注意,迅速撤離。”

不明就裏的蘇霏羽被一群女巡山隊員緊緊地簇擁著,快速出了這座有點空蕩蕩的大酒店,一個巨大的地洞開始在大廳正中間出現。聽得嘩啦一聲,一股巨大的水流噴湧而出,齊刷刷的湧向了四麵八方。似乎,秦淮河的水流都順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地洞湧了過來。

河對岸,圍觀的群眾依舊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門外的火勢依舊不停歇,眼力好的人確實聽說了一些奇怪地地方,剛才鎮天的喊殺聲停止了,消失沒有了。似乎,打殺已經停止了。隻是這會兒,警察怎麽還沒有趕來。

砰地一聲,市政府的會議室中,張國華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拍下向會議桌,桌上的水杯被巨大的掌力震了下去,嘩啦一聲,摔成了粉碎。怎是卻無人敢上前收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站起來低著頭的中年矮胖男子身上。

“徐東,你們交通局是做什麽吃的?為善麽秦淮河畔的兩邊立交橋全部塌方,沿線的交通一片混亂。公安局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出警,天上人間的情況到現在都是一無所知。你說說,要是那邊的事情過於嚴重的話,這責任你擔的起嗎?”

徐東頓時臉色一片慘白,頭上的汗不停地往下留著。坐在一邊的公安局長李振海卻是不動聲色的冷笑。

陛下還真的是大手筆,周邊的立交橋同一時間全部倒塌,導致交通一片混亂。為那邊的行動提供充足的時間。不過,徐東可是一點都不冤枉。他是蘇蓋天的小舅子,建造的立交橋本來就是豆腐渣工程,反正都是要塌的,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至於這個徐東,在李振海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就不信,有人還願意讓你活著。

這時,張市長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從現在起,暫停徐東的一切職務,回家反省做檢查。聯係武警部隊和軍區部隊,迅速清理立交橋的廢墟。同時,公安局必須迅速衝動,想盡一切辦法,都要趕到天上人間去。”

哐嘰一聲,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市長的秘書無視市長將要發飆的臉色,驚慌的斷斷續續的說道:“市長,天上人間沒了。徹底沒了。”

“你說什麽?”

“秦淮河對岸的圍觀群眾打電話報告說,天上人間突然塌方,似乎是地下水道崩塌了,水直接衝垮了大樓,現在河對岸一片混亂,現場情況完全不明朗啊。”

咯吱一聲,徐東白眼一翻,徹底的昏過去了。

李小四喝了一大碗湯後,心滿意足的抹抹嘴就跑出去看熱鬧去了,隻是看一了一會,一臉古怪的進來,乖乖的坐下,看著還在悠閑地喝湯的唯山,小心的說道:“山哥,天上人間被水淹沒了。”

唯山美美的咂咂嘴,頭都不抬的說道:“我知道啊。”

李小四一把拉住唯山還要抬起的胳膊,有點害怕的說道:“山哥,那個,那個警察不會查到你頭上吧。”

唯山和老許頭對視一眼,嗬嗬笑道:“你覺得呢?”

“肯定不會的,山哥不是一般人。”這話唯山就愛聽,好好地喝你的湯,吃你的飯去。這世上的事情從來都是很簡單的,壞人就是得被鏟除了,這就叫正義。

老許頭看見手機閃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就在唯山耳邊私語了一句,萬事皆成,好戲開幕。

唯山一口幹了碗裏的酒,衝著門口看熱鬧的服務員大喊了一句,“人都死哪去了,酒,給小爺把酒滿上。”

李家的大廳裏,老太爺很是沒有風度的將手裏的蟠桃啃的幹幹淨淨,大讚了一聲好吃,就瞥了一眼有點愁眉苦臉的小曾孫,“瓜娃,你還在擔心什麽?”

李世民有點頭疼的捂著腦袋,實在是想不出唯山出手居然這麽恨,甚至都有點莽撞了。

李太爺卻不同意這種說法,擦擦嘴笑道:“你覺得那個臭小子做事那麽莽撞,卻是含有大智慧,看似大道開路,卻早已給每一步都想好了對策,這才是真正的大家,你這方麵得多學學。”

金陵,紫金山旁,一處廢棄的工廠裏,一個黑袍黑甲的將軍模樣的人,朝著一個背對著他的人,小聲地說著:“對方已經動作了,我們是否也要還擊。”

那人思索了一會,卻是轉過身搖搖頭笑道:“不必了,他既然出手,定然是知道蘇蓋天背後有一股的勢力之撐,這是個聰明人,我們暫且不要碰他的鋒芒。傳令下去,我們的人全部撤離金陵。”

“撤到哪裏去?”

那人看著外麵沉沉的月色,低聲說道:“白山黑水,他會去那裏的。”

一束慘白的月光透過空隙照了進來,照在那人臉上的麵甲,那麵甲分明就是那張狼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