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靈靈療傷

張白回了回神,望向四周的雪地,,一下就發現了膽小鬼馬元浩,遠遠地趴在雪地中,周圍有一灘鮮紅色。

也死了嗎?倒是可惜了。

他趕緊過去仔細查看鼻息,還有呼吸,得趕緊救醒他。

可他也不懂醫術,想了想,可能靈靈會懂,自己不就是他救的嗎?於是就把馬元浩往身上一背,一點一點跳下了建木之樹。

當他到達地麵的時候,已經是滿身大汗,畢竟這一世他才十三歲,雖然修為有長進,但是背著個大人,一步步跳下高大得如同大廈的建木,還是把他累個半死。

這時靈靈和豬豬聞聲趕來,看到張白背著個血淋淋的傷號跳下樹杈,也沒太驚訝,因為自從張白來到這裏,出人意料的事一樁接一樁,有點審美疲勞了。

先是從天上掉下來,摔得筋斷骨裂,才不到一個月就好利索了。接著把身上的猴子刺青變成了真的小猴子;還憑空把石斧磨得“異常”鋒利;把樹根的木頭做成了一塊塊的木板;還把其中一些做成了銳利的木刀木斧,那麽輕的木斧,砍起樹根來簡直“輕而易舉”;還有不知怎麽憑空的,又弄來了一個所謂的“船”,挺礙眼也不知道是幹嘛的。

這會兒,弄來個渾身是血的傷號,也不算稀奇吧!

想想,嗯,沒毛病。

張白和張仲陵兩個小孩,很快就安置好了馬元浩。

在這岱嶽觀中,有個空空如也的地下室,就在前院書房邊,臥室的地下。

這間臥室,本來是張仲陵師父睡覺的地方,卻在床下有一道暗門。

說是暗門吧!

可靈靈卻熟門熟路,說是師父早就告訴過他,還帶他進去過好幾次,看來也不是秘密。

地下室分裏外兩間,中間一道不大卻厚實的鐵門隔開,門頭上有個方形小孔。是種式樣張白熟悉,不就和東王公府地下的牢房是一回事嗎。

牢房裏,看到了熟悉的巨大鐵質鐐銬,腳鐐通過一根粗大鎖鏈,固定在一塊岩石上。這岩石體積巨大,有小半個房子大小。

小白仔細觀察過這塊石頭,是玄石。照理說,張白又可以發一筆大財了,可他一點不興奮。

原因很簡單,這玄石根本運不出去,且不說監獄小門和出口的暗門都很狹窄,就說玄石那重量。

如果有本事搞定這玄石,那不如先搞定後院裏的駁船吧!

張白和張仲陵選了這個地下室,正好可以安全地慢慢逼問血冥法教的情況。

兩人從外麵抬了張床進來,因為張白堅持搞人道主義,說讓馬元浩睡地板是不人道的,人道也是道,不修的話哪能得道成仙。

靈靈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就同意了。他們把師父的床移開,露出暗門方便進出。又從後院的客房裏,挑了個小一些好搬的床,運進了牢房。

鋪了點茅草和被褥,這就算布置好了。

把馬元浩安頓好,靈靈就開始為他治療,張白知道靈靈有這本事,要不自己摔得比馬元浩更重,早就沒命了。

就是沒親眼見過,這小子治療師狀態下的樣子,如今正是機會。

隻見靈靈挽起右手衣袖,露出了手臂,運轉了一回靈氣,右臂竟變成透明的白玉一般。他把手放在馬元浩頭部,不久他身上有一股黑死之氣漸漸消失,臉色紅潤起來。

見病人好些,靈靈立刻收了功法,“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幫他淨化了大半死氣,他死不了,不用我治療也沒關係了。”

他轉過頭,看著張白道:“他的傷和你那時是類似的,不過比你要輕得多,話說你們都是怎麽受傷的?”

“你聽說過血冥法教嗎?我們都是被這個鬼教傷到的。”張白答到,“這個人叫馬元浩,也是血冥法教的人。”

靈靈一下子想起來:“我知道這個教,以前師父常提到,說他們是壞人,師父說他們野心大得很。”

“還有呢?還知道什麽?”張白連忙追問。

“沒了!就這些。師父以前說的,我也不懂,沒記住。”

“哦!這樣啊!”張白有點失望,不過也沒辦法,靈靈還那麽小記不住以前的事很正常。

於是他指著馬元浩問:“那你覺得這家夥,什麽時候會好起來?”

“肯定比你慢多了。”

“為什麽?你不是說他的傷比我輕得多嗎?”

靈靈一臉不屑道:“那是因為你有豬豬啊!豬豬變成刺青的時候,把你身上的傷口、毒氣還有死氣吃掉了好多。因為吃太多壞東西,所以他到現在還沒長大,連話都不會說。”

他說著激動起來,眼睛裏都有淚花了,”豬豬對你可好了,你要好好待它,不可以凶他。”

這下大出張白意料,豬豬還做過這些事?怪不得平時也不太吃東西。

原來是個有療傷淨化功能的靈獸,自己這是撿到寶了呀!這麽看來,平時是對它苛刻了點。那好吧,今晚就好好犒賞犒賞豬豬。

當天晚上,他喂了豬豬好大一支帝藥當做獎賞,把豬豬吃得肚子都漲了。張白還說了好多表揚和鼓勵的話,搞得豬豬激動不已,變成了刺青,在自己身上跑來跑去,快到三更才睡。

張白卻不想睡,來到了庭院中的井邊。

最近他發覺一件事,好像每一次,隻要在井中看到那道白光,晚上就會穿越夢境。

這口井一定有些古怪,所以他決定弄點水出來看看,不過這裏沒有打水的桶。

他看著井中烏黑的井水,右手掌心聚氣,使出平時很少用的冰水術法。

井水漸漸震動起來,然而卻不太聽話,隻有少量水汽形成了一道蜿蜒的絲線,連到了手心。

絲線遇到手掌,仍然變回水汽,張白仔細觀察水汽,就是普通的水,沒看出不同。

他不死心,又觀察井內,井內漆黑依舊,那道白光又一次次飄過。

“這黑色的不是水,”張白猜測道,大概是幾種術法合成的東西。

他在東王公府學習了四年,這期間除了學習,還結合各種術法做了無數小商品賣錢,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岱嶽觀看書,他的術法功法知識,最起碼在理論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

這麽奇怪的黑色,最像黑暗係術法,不過岱嶽觀看上去是相當正派的地方,應該不會這麽腹黑吧!

還有一種術法,據說也能出現類似的效果,不過他從沒見過,那就是星辰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