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叫羅爾

雷德所說的最小代價,指的就是租用飯店的汽艇,據說一小時大約需要二十美元。上船後,他們便向西駛去,途中經過了銀色的海灣和巴爾摩爾海島,然後沿著海岸線航行了五英裏遠,看到海濱一帶有不少閃閃發光的別墅一類的建築。掌舵的人說,這種海濱房屋一般每英尺的出租價是四百英鎊。他們的汽艇繞過古老的要塞地點,向一艘發光、白色的,還有點深藍色的快艇駛去。快艇的兩根鐵錨釘在海水裏,正好就在暗礁的上麵。雷德小聲嘟噥著,用有點敬畏的聲音說:“夥計,就是那艘船吧?我確信,如果有人在我的遊泳池裏駕駛這樣的快艇,我絕對不會介意。”

邦德說:“它是由意大利一家著名的海上交通工具製造公司設計製造的。精美的外殼下有最新式的發動機,它能帶你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有時它的速度甚至就像在空中飛行一樣。警察局的人說,在平靜的水麵上,它的航行速度更是驚人。當然在海上航行通常是很愜意的,一旦遇到危險,這樣的快艇一次性能快速擺渡很多乘客。顯然,這艘快艇大約可以承載四十個人,其餘的地方用於儲存主人的私人物品和貨物。這艘船的總價值一定不少於二、三十萬英鎊吧。”

掌舵的人插話說:“聽海濱大街上的人說,船的主人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可能要動身去尋寶,股東們幾天前就已經上船了。他們總是花費整晚的時間偵察路線,確定航運線路,據說還會經過一個孤島。可能那些家夥知道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時的秘密航線,可以使他們在大西洋那邊找到最好的著陸地點。航行過程中還會到其他地方,他們總是談論某某海島上麵有財寶——甚至是一些我們無法到達的海島。事實上這艘大船打算向南航行,而且任憑它航行,直到發動機不再發揮作用。但是我卻認為它應該向東航行。”掌舵的人駕駛著船繼續說道:“一定是大量的財寶吸引了這艘大型的快艇,以此彌補路程上的花費。每一次出海航行,少說都得花五百英鎊。”

邦德謹慎地問:“他們最後一次偵查是在哪天晚上?”

“兩天前的晚上,據說那次快艇共航行了六個小時。”

邦德的船逐漸接近了快艇。現在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快艇上一些從艙口進進出出的人,邦德甚至聽到他們好像在談論著什麽。一個穿著白色外衣站在甲板上的高個子正通過雙筒望遠鏡觀察他們。他向水手交待了一些事情,水手馬上站在船邊的梯子上。當他們的快艇靠向岸邊時,這個人用雙手做個傳聲筒的形狀,然後向下喊道:“請問你是做什麽生意的?你預約了嗎?”

邦德喊道:“我是邦德先生,詹姆斯•邦德。我來自紐約,旁邊的是我的代理人。我已經詢問了關於海濱屋子的事情,羅爾先生在嗎?”

“請等一下。”水手從視線中消失了,他回到甲板上和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交待了幾句。邦德能夠根據警察局提供的資料認出他。他友好地喊道:“過來吧,過來吧。”然後向水手做出了一個“讓他們過來”的手勢。水手幫助邦德將他的船停了下來。邦德和雷德從船上爬到快艇,走上了梯子。

羅爾伸出手說:“我是羅爾。閣下是邦德先生嗎?這位是……”

“拉爾金先生,從紐約來的,我的代理人。事實上我是英國人,但是我的生意都在美國。”他們相互握了握手。邦德說:“羅爾先生,很抱歉打擾您,但是關於海濱房子的事情,我認為你能夠幫忙租到。”

“哦,是的,當然。”羅爾友好地微笑,同時露出了他那整齊的牙齒。“紳士們,到我的休息室坐一坐吧。很抱歉我沒有穿正式的服裝接待你們。”那雙龐大、棕色的手整理著自己的著裝,似乎沒有讓人拒絕的理由。“來參觀的人通常都會在岸邊預約。但是如果你們原諒我的不正式的話……”羅爾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然後帶領他們通過一個低矮的閥門,沿著樓梯,進入船艙的內部。橡皮製造的閥門在後麵發出陣陣的噪音。

那個內部休息室裝修得很華麗,也十分寬敞,地上鋪的是白色與紅色相間的地毯,旁邊擺放著舒適的深藍色皮革椅子。太陽通過船艙的玻璃射了進來,讓人感到十分清醒、愜意。中心部位的長形桌子上擺放著大量的紙張和圖表,前麵的壁櫥裏還有很多釣魚用具,和一些槍、武器;黑色的潛水服適當地懸掛在那裏,給人一種十分考究的感覺。空調吹出的風使人感到涼爽,邦德覺得被汗水浸濕的襯衫漸漸變幹了。

“紳士們,請坐。”羅爾漫不經心地將圖表和紙張推到桌子的一邊,好像那些東西並不重要。“吸煙嗎?”他將一個大銀色的煙盒放在兩個人之間。“現在我想知道你們要喝點什麽?”他走到藏酒的壁櫥。“涼爽一點的,不要太烈的行嗎?還有很多種啤酒,你們選擇一下。你們在炎熱、露天的汽艇上可能已經航行了一段距離,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話,一定派船去接你們。”

他們都選擇了比較清爽的酒。邦德說:“羅爾先生,很抱歉這樣拜訪你。因為之前沒有想到,如果事先給你打個電話就好了。我們剛好今天早晨到達的,在這裏逗留幾天就會離開。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一些想要的財產。”

“哦,是嗎?”羅爾拿來杯子和酒瓶放到桌子上,然後坐下來,當時他們好像形成比較舒適的談話氛圍。“很好的想法。這個地理位置太好了,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六個月了,可能還會再待上一段時間,但是你們想要的價格是——”羅爾放下了他的雙手,“這些海灣大街上有很多海盜,還有很多百萬富翁,但是你能夠在這個季節來到這裏,看來十分明智。可能有些主人因為沒有出售好的價錢會失望了,或者在知道了結果而過渡驚訝。”

“那也是我想到的情況。”邦德小心翼翼地回話,然後點燃了一支香煙。“或者可以和我的律師談談。拉爾金先生,給點建議。”雷德十分勉強地搖著頭說:“我已經做了很多調查,我能夠坦誠地做出合理的建議,這裏的財產價格高得幾乎讓人發瘋。”邦德禮貌地看著羅爾先生,說:“難道真是那樣嗎?羅爾先生,商量一下吧,再好好考慮一下。這些地方要比佛羅裏達糟糕得很,更別說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了。我不會建議我的任何客戶到這裏來投資的,就以這樣的價格而言。”

“確實如此。”羅爾顯然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你提到關於巴爾米亞。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邦德說:“羅爾先生,我了解,你有十分雄厚的財產。有人說,不久後你會離開那所房子,當然這可能隻是傳言。你知道它們就在這些小島上,但是聽起來這或多或少就是我正在尋找的,我指的是英國房主可能會出售,如果他看到合適的價格的話。這也正是我要請教你的地方。”

邦德看起來有點抱歉的樣子,繼續說:“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我們能否駕船到那裏看看。當然隻要你方便,任何時間都可以。”

羅爾溫柔地笑了。他揮著手說:“但是,我的朋友,當然,沒有問題。任何你們想去的時間都可以。除了我的侄子和傭人,沒有誰還居住在那裏。快艇隨時都能帶你們到那裏去,需要的時候打個電話就可以了,我會告訴快艇上的人你們的要求。事實上,那座房子真是十分迷人——相當令人神往,整個設計十分經典。要是所有富有的人都有你們這樣的品位就好了。”

邦德站起來,雷德也穿上了外套。“羅爾先生,那好,真是太感謝你了。現在我們得馬上離開了。我們或許會在某個時刻在城裏見麵。你一定要過來和我們一同吃午餐。但是,”邦德的聲音充滿了敬意,同時還帶有很多奉承的色彩,“就像這樣的快艇,我不能想象你會讓它僅僅停在岸邊。可能這是大西洋上僅有的先進快艇了。難道沒有人習慣開著它在威尼斯等地航行嗎?我好像記起來在某個地方看到過關於它的報道。”

羅爾的微笑表示對邦德的話十分滿意。“是的,你說得很對,非常對。它確實在意大利的湖麵上出現過。為了運輸乘客。現在很多人在南美地區購買這樣的快艇。對於大海來說,這樣的設計真是精美絕倫。它的發動機是最好的,各項功能在世界上都處於領先地位。”

“但是我想它的容量一定不大,是吧?”

愛慕虛榮是人類的天性,就像女人喜歡物質上的享受,而男人喜歡誇耀自己的財產一樣。

這時,羅爾帶著一絲自負的感覺說:“不,不。我認為你會發現情況不是那樣的。隻要你花費五分鍾就能夠知道,可以嗎?在這個時刻我們這裏總是有很多人來。你沒有聽說我們要去尋寶的事情嗎?”他好像想要運用語言諷刺兩個人,而且嚴肅地看著他們。“但是我們現在不會討論那方麵的事情。毫無疑問你們不相信這些事情,但是我的所有合作夥伴為了此事都已經上船了,和所有船員在一起,我們現在就有四十個人了。你將會看到我們不是烏合之眾,你想要看看嗎?”羅爾指向休息室後麵的門說。

雷德顯得有些勉強。“邦德先生,你知道,我們在5點鍾的時候已經和哈羅德先生約好見麵的!”

邦德完全不顧雷德的提醒,說:“哈羅德先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知道他不會介意,如果我們遲到幾分鍾的話。羅爾先生,如果你確定願意犧牲一點時間的話,我倒是非常渴望參觀這艘快艇。”

羅爾說:“來吧。我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的。哈羅德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他會給予充分的理解。”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

邦德一直表現得渴望和禮貌的樣子。他嚴肅地說:“羅爾先生,請在前麵帶路。當我們不清楚的時候,希望你能夠為我們做出講解。”

羅爾以極其紳士的風度在前麵帶路。

輪船,無論多麽現代,多少都有些類似的地方——通向艙口和發動機控製室的都是小門,羅爾解釋著各個位置的所在地,浴池和廚房裏麵有兩個很活潑的意大利人,正對著羅爾微笑,他們準備的食物看起來很誘人。在發動機控製室裏麵,德國人似乎正在研究動力信息方麵的內容。羅爾精心的解釋,就像在訪問其他的船隻一樣。在羅爾告訴邦德船員所處的位置時,他總是使用“最頂級”這個字眼。

甲板後麵的狹小空間擺放著水陸兩用的雙排座位的飛機,深藍色和白色與快艇十分搭配。飛機的兩翼現在被折疊起來了,為了免於太陽照射,發動機處也被罩上了。還有一個能承載二十個人的汽船,以及一個能夠將它們都抬起的轉臂起重機——馬達在船的外麵。邦德估算著船的排水量和幹舷,小心翼翼地問:“承載量是多少?有很多客艙嗎?”

“僅僅有儲藏室。當然就是放燃料的地方。它是一艘需要花費很多燃料的昂貴快艇。我們已經儲備了幾噸。對這樣的船來說,壓載物就是最重要的問題。當船被壓彎的時候,重心就會轉向船尾。我們有很多層麵的重量都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羅爾一直專業地向他們解說,現在帶領他們來到客艙的入口。它們都是傳播無線電的房間,這時邦德說:“你說過快艇上安裝了從船到岸上的無線電裝置。你們能夠傳遞其他的通訊嗎?我猜都是些普通的短波或長波。我能看一看嗎?無線電總是十分吸引人的。”

羅爾禮貌地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其他時間吧,因為我要求聯絡員一直工作,接受和發送報告,工作相當繁忙。它們在這個時刻對我們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當然可以。”

他們爬到上麵,羅爾簡單地解釋了從那裏就可以到甲板上麵去。羅爾說:“好了這就是我的船了。迪斯科號快艇的全貌就是這些,它在航行的時候真像飛起來一樣,我能向你保證。我希望你和拉爾金先生將會高興地渡過其餘的日子。對於現在”,他微笑了,做出好像有些秘密的手勢,繼續說道:“正如你已經聽說的,我們現在相當繁忙。”

“尋寶真是太令人興奮了。你認為你們會有那樣的機會嗎?”

“我們很想那樣。”羅爾不以為然地說:“我隻是希望能夠告訴你更多的事情”,他做出了表示抱歉的手勢,然後說:“不幸的是,正如他們所說的,我不能再說那些事情了。我希望你們會理解我。”

“是的,當然。你有那麽多合夥人上船來討論。我十分希望我也是其中的一員,以至我能夠經常來拜訪。我想這裏沒有為像我這樣的訪問者準備的房間吧?”

“哎呀,不是的。正如你說的,問題就在於要事前預訂。如果你和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們會感到十分榮幸。”羅爾伸出一隻手,“好的,我看,在我們短暫的遊覽過程中,拉爾金先生一直焦急地看手表,我們不要讓哈羅德先生等更長的時間了。很高興見到你們,邦德先生,還有拉爾金先生。”

十分禮貌地相互告別之後,他們沿著梯子走了下去,來到正在等候的汽艇上,然後向回去的路駛去。在他們從快艇上下來,一直到自己的船上,他們一直在和羅爾先生擺手告別。

他們完好地坐在有掌舵人駕駛的汽船上。雷德搖著頭說:“絕對是否定的。對於發動機控製室和無線電控製室的反應也是正常的。所有都是正常的,正常得有些奇怪。你怎麽看他和整個安排呢?”

“和你一樣——正常得有些奇怪。羅爾看起來就是他說的那樣,也表現得很正常,並且言行一致。但是船員並不多,我們看到他們或者是普通的船員,或者就是演技高超的演員。僅僅兩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到沒有通往儲藏室的路,當然在通道的地毯下麵有一個出入口,但是你如何像他說的那樣獲得燃料呢?有些空間作為儲藏用的,即使我不是很清楚海上設備。到岸上的時候我會向當地人核查這方麵的情況,看看它能運輸多少燃料。然而,奇怪的是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合夥人。據說他們在3點鍾的時候就上船了,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可能都有午睡的習慣。但是確定的是,這十九個人不是都有這樣的習慣。那麽他們在客艙裏麵做什麽?還有一件小事,你注意到沒有,羅爾不吸煙,在船上的任何地方都沒有煙草的痕跡,那很奇怪。大約四十個人裏沒有一個人吸煙。如果有其他的事情發生的話,人們會說不是巧合而是紀律。真正的專業人士不喝酒,也不吸煙,但是我承認那是愚蠢的、沒有希望的候選人。注意到領航員和回聲傳喚員了嗎?他們使用的都是相當昂貴的設備。當然在這樣的快艇上幾乎還算正常,但是我寧願期望羅爾向他們發出指示,當他正在向我們回話的時候。富有的人總是對他們的玩具十分自豪,但是那僅僅是抓住救命稻草不放而已。我敢說,所有人員就像汽笛一樣幹淨。如果羅爾沒有完全向我們展示船上所有的地方,那段關於燃料和壓載物的談話聽起來有些巧言善辯的意味,你覺得呢?”

“和你的看法一樣。至少船上的大部分狀況我們沒有看到。那再次證明了我們的疑問。羅爾的尋寶借口之下可能隱藏了很多機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記得戰爭期間的商船嗎?意大利蛙人用它作為基地,在水下設置了大量的活動陷阱。我猜測他可能有很多方麵就像那樣吧?”

邦德嚴肅地看著雷德,說:“迪斯科號的錨在水下四十尺。假設他們將炸彈埋藏到沙灘下麵。已經到飯店櫃台辦理入住手續了嗎?”

“兩個房間。我覺得在天黑的時候,可以到水下探測。但是詹姆斯,說真的,”雷德皺眉說:“難道我們不是發揮了巨大作用——在我們床底下發現了盜賊?我們如果置之不理的話——就是傻瓜。羅爾俊俏的外表,大概能夠吸引很多女孩。但是所有方麵都知道我們和他不是一路的了嗎?我可不想和他一起下地獄。你已經開始調查羅爾、合夥人和船員了嗎?”

“是的,將所有這些都通過無線電緊急頻率傳給總部。今晚的情況我們也應該匯報了。夥計,看看這裏,”邦德的聲音有些變化,“那可是能夠承載飛機和四十個人的快艇,沒有人知道關於它的事情。在這個地區,很少有人能夠對這艘快艇的情況了如指掌。好吧,尋寶的借口看起來很不錯。但是正如我們假設的,整件事情就像事前編造好的一樣——借口表述得十分完整,但是那可能正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再想想另一個問題,這些所謂的合夥人在6月3日就已經及時趕到了。在那天晚上,迪斯科號到海上探測,據說逗留到第二天早晨。假設它的目的地就是淺水中沉沒的飛機,如果羅爾確實在執行計劃的話,那麽他就很可能卸下原子彈,將其安置在船下麵的沙地裏。無論如何,它可以安置在任何安全和方便的地方。假設所有的計劃都被我們猜中了,將會怎麽樣呢?”

“詹姆斯,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雷德先是聳了聳肩,然後說:“我想我們能夠按照這些假設采取一些行動”他大笑起來,然後說:“但是我寧願向自己開槍,也不要將這些假設寫到報告中。如果想要愚弄自己的話,我們最好不要讓上司知道。你覺得呢?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當你向總部匯報的時候,我打算向當地人了解一些關於艦艇的知識。然後我們會給多米諾女孩打電話,嚐試著請她出來喝杯酒,以幫助我們好好觀察一下羅爾的海濱基地——巴爾米亞。然後我們要到賭場去,探訪羅爾的所有合夥人;再後來,”邦德嚴肅地看著雷德,說:“我打算向政府借一個得力的助手幫我,戴上水肺,潛入水中,好好探測迪斯科號快艇,還要戴上你帶來的感應器。”

雷德簡潔地說:“又是毀滅性的行動!好的,詹姆斯,我會和你一塊去。僅僅因為和你是老相識,但是我不會陪你在海上玩耍,我可能明天要到皇家巴哈馬的跳舞大廳上恰恰課呢。我們大可以嚐試一下,我覺得,那會成為令人難忘的經曆”

旅館後麵,政府委派的人員在那裏等候著邦德。他禮貌地向邦德敬禮,然後遞給他一封來自女王陛下的信,讓邦德簽收。那是來自陸軍總部的電報,特殊的標注字跡顯示,這是上司直接給部下的密電。電文中這樣寫道:“根據你的調查顯示,1107號報告沒有提出任何阻止報道的緣由,也沒有重新指出否定霹靂彈的計劃的原因。”這個電文用折光物體簽署的,表示M已經同意了。

邦德將電文遞給雷德。

雷德看過後,說:“看看我是怎麽理解的,我們在這麽差勁的局長之下工作,他是個浪費時間的人。我看到你之前出生入死地工作,也沒有獲得任何嘉獎。我會寄送一張卡片給華盛頓,讓我的上司也給我寄來一些,我現在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接收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