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甜蜜日常
【不久後,我成功被蘇南“誘騙”,稀裏糊塗地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問蘇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同吃一碗飯,同睡一張床,同穿一條褲子,同在一個浴盆洗澡,我們在一起會不會有點奇怪。
蘇南笑笑:“既然前十幾年我們都這麽做了,那麽後麵幾十年不這麽做豈不是很吃虧。”
我:“……”
我罵他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兔子先吃窩邊草,我非常吃虧,他冷笑一聲:“到底是誰吃虧。”
和蘇南成為男女朋友的前期,我總有幾分別扭,每次看到他,總有種奇怪的犯罪感。
每回蘇南總是皺眉道:“你給我適可而止點,你既然喜歡我,提什麽犯罪感,腦子有坑是嗎?”
我:“……”
自從成了他女朋友後,他對我是越發不客氣了。
我總算明白了徐曼曼說的那句話,男人啊,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嗬,男人啊!
放寒假的時候,我和蘇南一起回去,我媽和蘇阿姨見我們十指相扣,心中了然,默契一笑。
回家後,唯獨我爸憤憤不平:“這個臭小子原來一早就在打我們姑娘的主意,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我媽頗為淡定:“過分個啥啊,明明就是咱們的鐵板棉襖賺了啊,也不知道她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地球,這輩子能得到蘇南。”
我:“……”
我爸依舊認為我才是最好的:“什麽賺了,我養了這麽多年的水靈白菜就這麽被豬拱了,你說我氣不氣?”
正大包小包提著禮品盒站在我家門口的蘇南,聽到這些話,心情格外複雜。
那一年過年,我爸都沒給蘇南好臉色看,蘇南也總算明白,原來一直不生氣的老好人,生起氣來有多麽恐怖。
在我的勸說下,我爸終於有所鬆動,專門找了個機會邀請蘇南來家中吃飯。
說是吃飯,其實是鴻門宴。
我爸表麵上心軟了,背地裏卻還是想給蘇南一個下馬威。當他拿出珍藏的茅台後,我橫眉冷對:“老爸,你幹嗎啊,蘇南沒喝過濃度這麽高的酒。”
“還沒過門呢,就這麽偏袒人家了。”我爸略有薄醉,“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
蘇南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朝我擺擺手,示意我不必擔心。
蘇南也是見酒紅,一喝酒就上頭,他皮膚白皙,喝完酒後,整張臉紅如瑪瑙。
我爸這醉鬼,一直喋喋不休:“如果你敢傷害我家樂樂,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即使是白菜,那也是上好的白玉白菜,在我心裏她是無價的,就這麽拱手給你,我這當爸的,心疼啊。”
蘇南:“叔叔,您放心,我會好好對待胡樂。”
“誰信你,男人都一個德行,承諾又不能當飯吃,我要看到實際行動。”我爸已經喝醉了,他也不想想看,他自己也是個男人,怎麽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喝到最後,我媽忍無可忍,拉著我爸去屋裏醒酒去了,而蘇南似乎也不行了。
他很少喝酒,更何況是喝這種高濃度的白酒,我扶住他:“蘇南,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望著我,那雙眼睛水霧迷蒙,透著幾許無辜,第一次見這麽懵懂的蘇南,我又好笑又心疼:“你自己能走吧,我扶著你回去。”
他索性將腦袋靠在我懷裏:“不會走,不想走。”
“別任性,你喝醉了。”
他長臂一收,攬住我的腰,腦袋貼在我的心髒處,我能感受到自己由慢而快的心跳,還未鎮定,他突然抬頭望著我:“你心跳得很快。”
我:“……”
“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歡上我了?”他問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你喝醉了,快點起來。”
他卻不依不饒,人喝醉了,力氣倒是挺大,雙臂緊緊扣住我的腰肢:“快點說。”
我摸摸他的腦袋,無聲地歎口氣:“你是笨蛋嗎?如果我不喜歡你,怎麽會答應做你的女朋友?隻是要算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我自己也算不清楚這一筆賬。”
也許是他第一次站在舞台上替我解圍,也許是我手術醒來睜開眼的第一眼……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一點一滴的回憶中都夾雜著我的喜歡,而這些喜歡拚在一起,便成了我。
“算不清就算不清吧。”他似醉非醉,“以後算得清就好。”
過完年,寒假過去,我們一起回了學校。
蘇南一直光環加身,從大一開始就輕輕鬆鬆成為校草,而我卻成為生物係的笑花。
關於“笑花”的小插曲,我稍提一下。一次課上實驗,因為弄錯順序,我差點把實驗室炸了,最後我一頭好不容易留起來的披肩長發成了爆炸頭。
當時蘇南正在上課,聞言疾奔而來,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差點心髒驟停。
然後,我“炸”了實驗室的“威名”不脛而走,一時之間我成了生物係乃至整個學校的談資。
那一段時間,我都不敢大搖大擺地在學校走動,生怕有人問我:“哎,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炸實驗室的勇士啊?”
不過很快大家便遺忘了我“炸”實驗室的事情,因為有一件更加驚心動魄的事情,壓過了此事的風頭。
這裏提一下,我和蘇南雖成了男女朋友,但極為低調,除了我宿舍以及蘇南宿舍的人,其餘沒人知道。
為此蘇南很不滿意,他認為談個戀愛藏藏掖掖的不是他的風格,我安慰他,你看我們都見過雙方父母了,這算是光明正大了。
蘇南簡簡單單就被我安撫了。
某天,蘇南發短信邀請我:“下課後一起吃飯,食堂見。”
恰好月底我荷包見底,幹脆利落地答應。
吃飯的時候,蘇南當著整個食堂人的麵,將一塊糖醋排骨夾到我碗裏,寵溺一笑:“多吃點,你都瘦了。”
我:“……”
我用眼神示意他,大庭廣眾之下呢,發什麽瘋呢,說好的低調呢?
蘇南無視,又親昵地摸摸我的腦袋:“乖,太瘦抱起來硌手。”
我:“……”
食堂那一幕很快被有心人士散播,於是我和蘇南是男女朋友的消息再次不脛而走。
對於物理係男神找了一個生物係笑花,大家跌破眼鏡,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很多人說我給蘇南喝了迷魂湯,我冤枉啊。
明明就是他先逼我就範的。
很快這些流言蜚語便轉了一個趨勢和版本,許多人知道我和蘇南從出生便認識後,紛紛轉變話語,讚揚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典範。
我欲哭無淚。
不過我們學校都是高素質人才,即便不服來搶也都是光明正大的,祝福也是真祝福,在這裏,我認識了許多不一樣的“競爭者”。
當第N個情敵約我見麵的時候,我都麻木了,也有些不甘心:“怎麽你的桃花那麽多?我一朵都沒有,太不公平了。”
蘇南的回答一本正經:“看臉。”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不過蘇南就這點讓我放心,他從來不主動招惹桃花,即便有幾片桃花落在他身上,他也是幹脆利落地抖幹淨。
問我成為蘇南女朋友的感受。
說實話,沒什麽感受。
也許我們太過了解對方,總之我們和以前的相處模式一樣幼稚。他惱怒了,照樣罵我白癡笨蛋傻瓜;我生氣的時候,照樣罵他冷血動物。
不同的是,他學會了用另一種方式堵住我的嘴。什麽方式我就不用多說了,我隻感歎男女體力的確是天差地別。
蘇南是天生的理科男,真的一點都不懂浪漫。
宿舍其他姐妹的男朋友一個賽一個浪漫嘴甜,不是送花就是送布偶,而蘇南隻給我夾過花菜。
我問蘇南:“你偶爾也說說甜言蜜語讓我開心開心啊。”
他說:“你們女人怎麽都喜歡聽這種華而不實的話,難道用做的不是更實在嗎?”
用做的?對不起我真的想歪了。
顯然,蘇南所說的和我所想的不同。我的運氣和智商在高考的時候幾乎用光了,現在餘額不足,功課吃力有些跟不上,蘇南便能在不放鬆自己專業的同時,繼續督促我。
我們仿佛又回到了高中,一起認真地努力學習。
在蘇南的幫助下,我的成績突飛猛進,而蘇南和導師代表學校去國外參加一項物理研究會。
不過半個月,我的思念泛濫成災,原本不是多愁善感的我,第一次體會了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蘇南回來的時候,我去機場接他,他出現的那一刻,我如無尾熊一般攀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氣息,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我問蘇南,在國外的時候想不想我。
他說沒有。
因為這句話,我差點把他勒死。
他說:“你一直就在我這裏,不用挖出來特意想。”
是誰說理科男不會春花雪月的浪漫,明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大學四年一晃而過,我和蘇南在畢業後的一年領證了。
領證那天,本來晴空萬裏,結果到我們的時候突然下起暴雨,一堆濃情蜜意來領證的情侶們被暴雨衝散,憤憤不平,紛紛離開。他們覺得突降暴雨,實在不吉。
蘇南問我:“要改天嗎?”
我搖頭:“就今天吧,改天我怕自己後悔了。”
蘇南一聽,立馬握緊我的手,俊臉緊繃:“說好的,誰走誰小狗。”
結果我和蘇南兩隻落湯雞,身上滴滴答答地滴著水,出現在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麵前,他們訝異地看著我們。
我和蘇南微微一笑:“我們要結婚。”
領完證,我和蘇南成功地感冒了。那一天晚上,我和他裹在被子中,他打著噴嚏,我吸溜著鼻涕,兩人對視一眼,啼笑皆非。
他紅著鼻頭,啞著嗓音道:“老婆,以後請多指教。”
我吸了吸鼻涕,把自己裹成一團,甕聲甕氣地道:“好說好說。”
某天,新聞上說晚上會有一場天龍座流星雨,我一早便準備好啤酒炸雞、辣條小魚幹,各種好吃的輪番上陣,將小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蘇南回家的時候,便看到我坐在陽台的秋千椅上,吃得滿嘴流油。
他嘴角抽搐:“你這是看流星雨呢,還是找借口給自己吃東西呢?”
“兩樣都有。”我點頭。
蘇南被我打敗了。
最後他和我同流合汙,一起坐在秋千椅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等待流星雨降臨。
深夜降臨,流星雨還沒到,我不禁怒道:“垃圾流星雨,騙我長肉。”
蘇南淡淡地白了我一眼:“麻煩你別推卸責任好嗎?”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看著他:“你還是不是我男人了?這時候你應該跟著我罵。”
蘇南一臉無奈:“我罵了,流星雨就會來了嗎?”突然他一頓,笑道,“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看到星星。”
蘇南業餘愛好天文,聞言我眼睛一亮:“快說快說。”
蘇南眼睛微微一眯:“把眼睛閉上。”
我乖乖閉上眼睛。
突然,額頭一疼,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金燦燦的小星星,我捂著額頭控訴:“這就是你說的讓我看到星星?”
“不然呢?”蘇南笑得不懷好意,“誰讓你那麽好騙。”
我:“……”說不過,我隻好咬他了。
可最後卻變成了他咬我,至於怎麽咬,喀喀,大家自行想象啊。
結婚第三年,我懷孕了。
懷孕的時候,我脾氣莫名暴躁,胃口尤為奇特,一天生氣三百遍,蘇南都被我弄得沒有脾氣了。
某天晚上,蘇南睡得正香,我上完廁所洗過手,冰涼涼的手惡作劇地貼在他的腹部上。
蘇南一個激靈,醒來了,條件反射地一手拍著我的後背,一隻手輕揉著我的肚子,人還沒徹底清醒,卻輕聲道:“寶寶乖,寶寶不要踢媽媽。”
我突然淚如泉湧。
我問蘇南:“我最近是不是很壞,天天折磨你?”
蘇南輕輕拍著我的背:“不是也有一個小家夥天天折磨你嗎,打平了。”
我:“……”
我不知道別人懷孕怎麽樣,但我知道我自己的模樣,肚子好像快吹爆的氣球一樣,別人一瞧見我,就說:“肯定是雙胞胎。”
生孩子那天,蘇南正在大洋彼岸開會,等他趕回來,我十月懷胎的瓜已經呱呱墜地。
生下孩子第二天,醒來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他。
他眼底青黑,胡子邋遢,平時他特愛幹淨,總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今天這模樣嚇得我打了個嗝兒。
他輕輕吻了我一下:“胡樂,辛苦你了。”
我趕緊撇開頭,我N天沒洗頭了,臉油膩得可以刮下一層油,他居然還親得下去,真愛無疑了。
我虛弱地問:“孩子怎麽樣?”
蘇南愣了下,臉色有點奇怪:“我還沒去看。”
親爸無疑,我欲哭無淚。
我生了一對……龍鳳胎。
可能寶寶還沒長開,紅紅小小的一團,真是太醜了,我不敢相信這麽醜的娃兒是我生的。
我爸還在一旁沾沾自喜:“看這孩子的眉毛,簡直跟樂樂一模一樣。”
爸你別糊弄我啊,寶寶哪來的眉毛啊?
我曾一度無法接受自己生了醜寶寶,我爸媽和婆婆公公安慰我,孩子見風就長,長大了就可愛了。
果然大人誠不我欺,孩子越大越可愛,越長越像……蘇南。
在我們的一致商量下,決定女孩叫蘇簡寧,男孩叫蘇簡安,女孩小名喜寶,男孩小名樂寶。
蘇簡安和蘇南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按我媽的說法就是,樂寶簡直就是小版蘇南,不僅模樣一樣,連性格都一模一樣。
樂寶從小性子沉靜,不愛哭也不愛笑,除去不小心拉臭臭或者餓肚子的時候號幾聲,其餘時間便睜著一雙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專注地盯著一樣東西,簡直萌得我心肝兒都顫了。
而喜寶完全不同。餓了哭得撕心裂肺,驚天動地;開心的時候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最關鍵是,她會搶哥哥的東西吃。
我媽道:“喜寶簡直就是你小時候,這鬧騰勁兒,跟個小猴子一樣。”
喜寶咿呀一聲叫,仿佛在附和我媽。
我發現,不管是喜寶還是樂寶,他們好像都更加喜歡蘇南。
每次我和蘇南同時“召喚”他們,喜寶總是屁顛屁顛地爬向蘇南,而樂寶畢竟鎮定,他先是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再慢騰騰地爬向蘇南。
總之,沒人願意搭理我,好憂傷。
有時候我吃醋嫉妒:“這倆家夥真的是我生的嗎,怎麽跟我一點都不親?”
蘇南總在此時幸災樂禍:“可能看臉吧。”
我:“……”
雖然如此,但蘇南很快便開始矯正兩個孩子的審美,每次他們爬向自己,蘇南便指著我道:“去媽媽那裏,不然媽媽該吃醋了,咱們讓著媽媽一點好不好?”
喜寶無視,倒是樂寶猶豫了一瞬,轉而投向我的懷抱。
我那個感動啊。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樂寶投向我的懷抱隻有一個目的,找奶喝。
沒辦法,天天被妹妹搶奶喝,樂寶真的想爭分奪秒地喂飽自己的肚子。
喜寶和樂寶三歲的時候,方曉靜生了,是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公主。
方曉靜和方子聰開了一家餐廳,剛開始很艱難,到現在已經打出一些名聲出來,也因此耽誤了人生大事,還好也不算晚。
滿月那天,喜寶在我媽那裏,我和蘇南帶著樂寶去了他們家中。
搖籃中,小小的人兒握著小拳頭睡得正香,樂寶好奇地踮著腳,扒在小床沿上,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問:“媽媽,這就是方阿姨的寶寶嗎?”
我摸摸他可愛的小臉蛋:“對啊,樂寶喜歡小妹妹嗎?”
樂寶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
方曉靜在一旁擠眉弄眼:“那小妹妹以後長大了嫁給樂寶好不好?”
“不好。”樂寶嚴肅地搖搖頭,“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眾人:“……”
喜寶樂寶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方曉靜和方子聰的女兒剛好三歲。
他們女兒小名念念,大名方瑾念。
念念從小就喜歡樂寶,她覺得樂寶很厲害,什麽都會,她最大的願望就是長大以後嫁給樂寶。
可是她的媽媽說,樂寶以後要以事業為重。
其實樂寶也喜歡念念,她比學校裏的女孩長得更加甜美可愛。唯獨有一點不好,她也會搶他的吃的。
平時她對他百依百順,一看到吃的便變了個人似的,樂寶想起曾經被妹妹搶食支配的恐懼,開始重新審視他和念念之間的關係。
可是念念太狡猾了,逢人便說他們是青梅竹馬。
樂寶年紀小,不太理解這句話,於是回去問爸爸。
“爸爸,什麽是青梅竹馬?”能吃嗎?
蘇南勾了勾他的小鼻子:“就像我和媽媽一樣,打小就認識啊。”
樂寶問出一個非常重要嚴峻的問題:“那媽媽小時候搶你的東西吃嗎?”
蘇南點頭,心想,不僅搶,而且還汙蔑他,種種行徑簡直令人發指。
樂寶包子臉皺成一團:“那你怎麽還娶媽媽啊?”
蘇南看著遠處忙碌的纖細身影,溫柔一笑:“因為我喜歡她啊,所以甘願被她欺負。”
喜寶八歲那年,周承光回國,我們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周承光給幾個孩子帶了禮物,每一樣都價值不菲,他很喜歡樂寶和喜寶,說他們長得像我。
蘇南哼了聲:“你也是,病好後就人間蒸發。”
其實也不算是人間蒸發,蘇南和我會通過各種聊天軟件和周承光聯係,他好像走遍了好多個國家,瀟灑得很。
樂寶很喜歡周承光,因為他什麽都會。
方曉靜這家夥看熱鬧不嫌事大:“樂寶,你覺得你爸爸和周叔叔誰更厲害?”
樂寶沉默了。
最後,周承光微微一笑:“當然是蘇南了。”
蘇南抬頭看他:“謝謝誇獎。”
這是打什麽啞謎呢。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周承光所說的厲害是什麽,當時我已經被蘇南翻來覆去折騰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我問蘇南:“你們之前打什麽啞謎呢?”
蘇南笑笑:“沒什麽。”
“我說我喜歡你。”
“然後呢?”
“這一輩子,我都會履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