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白蓮會
我想到另一個問題,一切事情會不會都是銅鏡搞的鬼?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幻覺,包括那個將玉佩交給我的老太婆。
我裝作不經意地摸了摸口袋,硬邦邦的玉佩還在。
“小爺,你到底怎麽了?”孟南刀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問道。
我聳聳肩說:“沒什麽,隻不過感覺有些奇怪。”孟南刀問我什麽奇怪,我把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同他講了一遍,老太婆給我玉佩的事情則跳過了,事情還沒有被我完全弄明白之前,還是先聽老太婆的話,況且從她口中可以得知爺爺生前對這枚玉佩好生重視,如果走漏了什麽風聲,我可就辜負他老人家了。
孟南刀一臉吃驚,邊揉屁股邊問我道:“這,這不可能吧,老煙槍為了救你,死了?”
我點點頭,心裏奇怪他怎麽對我在下麵所發生的事情一點兒不感到奇怪呢,難道是我說得不夠離奇詭異?看孟南刀這樣子他對那個老太婆好像知道不少,我問他那個老煙槍是什麽來路,怎麽看上去和狼三有很大仇似的。
孟南刀搖搖頭道:“我隻不過知道她是個很奇怪的人,至於三娘和她的關係,我可就不清楚了。”
又來這套,我說:“南刀兄,繼續說,她怎麽個奇怪法?”
孟南刀接著說:“民間的組織多了去了,像‘紅霞’這樣有組織、有頭目的盜墓團夥遠遠不在少數,而能夠和烽火連城相提並論的是一個在南方名叫‘白蓮會’的組織,那個組織現任頭目便是老煙槍。”
我問他:“那個叫‘白蓮會’的組織也是挖墳掘墓的幹活?”
孟南刀搖搖頭說:“不全是,這些個事情得追溯到新中國成立前夕,那時候是民間組織最為混亂也是發展最為鼎盛的時候,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小偷、商人甚至連要飯的都有所屬組織。在那之前‘紅霞’這個盜墓組織在清朝就已經建立,至於具體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廣為流傳的說法是這個組織乃是闖王李自成的舊部為了抗擊清軍,憑著盜墓斂財的官盜組織。”
我點點頭問道:“是否就是曹操那樣的摸金校尉,為補貼軍用,有紀律有針對性地率領軍隊盜墓?”
孟南刀點頭稱是,他接著說:“等到清王朝滅亡,官盜便被限製住了,但是當中一些人為了能夠活下去便將這個組織延續了下來。古有‘百家爭鳴,百花齊放’,民間亦有這樣的盛況,等到後來軍閥混戰,整個天下都在大亂的時候法律法規也隨著鬆懈,老百姓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種田、經商根本就不足以解決溫飽,因此民間便又衍生出許多個諸如打家劫舍、挖墳掘墓的民間組織,南方崛起的‘白蓮會’便是當時影響力同‘紅霞’有得一拚的強大組織,而這個組織能夠和以官盜出身的‘紅霞’相提並論的原因之一便是當時身為‘白蓮會’瓢把子的葉三金,也就是老煙槍的生母。當時的葉三金被傳得神乎其神,在民間端的是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我剛要問話孟南刀擺手接著說道:“據傳那葉三金在做挖墳掘墓的行當前是個專門替人看風水、解葬法的堪輿師,有著一身的好本領。國破家亡之後她的這個行當便沒有了生路,憑著一身觀龍點穴的本領到處挖墳掘墓,尋到了不少寶貝玩意兒,相傳那葉三金站在山前便能憑空指出許多墓穴的位置,後來越做越大集結了不少兄弟同行,南方所存的大墓幾乎被他們給挖空了。再到後來‘白蓮會’成立,以烽火連城為首的‘紅霞’意識到再讓他們這樣挖下去,哪裏還有他們的活路,兩個組織一戰當前,本領高超的奇人異士在那場爭奪的混戰中死去不少,葉三金和烽火連城都認為再這樣拚下去隻能落得兩敗俱傷的結局,便各自劃分了界限,‘白蓮會’隻能在南方活動,不能觸及北方。雖然規矩定了下來,實際上兩個組織間的暗潮不斷湧動,隻不過因為各自的利益和大局,一直隱忍罷了。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兩個組織的關係徹底破裂,這也是老煙槍見了狼三會有如此態度的原因。”
我看他又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讓他接著說。孟南刀嘿嘿一笑道:“小爺還真拿我當活曆史呢,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我可不知道,據我所知後來葉三金在混亂中死去,下手的人一直都沒能找到,不過‘白蓮會’的人一直以為是我們幹的,苦於沒有任何證據,隻能在私底下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等到葉三金一死,她的女兒老煙槍便做了‘白蓮會’的頭目,這也是我吃驚於她會救你不惜放棄了性命的原因。”
我聽了連連稱奇,想不到這民間還能有這麽有趣的事情,我一直活在鋼筋水泥的小世界裏,眼界確實小得可憐。聽孟南刀這麽一說,我也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位瓢把子難道又和爺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玉佩之事在這些人心裏如此重要,爺爺能夠將其交給她保管,可見他們的關係鐵定不一般。我甚至隱隱感覺這兩個組織破裂的原因也是由於天紋玉佩。
孟南刀摸摸頭抱歉道:“不知不覺給小爺說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勿怪,勿怪。”
我說:“不打緊,我小時候可最喜歡這些個頗有傳奇色彩的故事了,眼界低淺,南刀兄這麽一說倒讓我長了見識。”
孟南刀聽後高興了一下道:“小爺喜歡便好,日後如果有了機會我也給你講講三娘和金爺的故事,他倆的故事在我看來可比這些個要精彩上許多,當年的金爺……”周圍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孟南刀硬生生地將剛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我的神經也一下子繃緊,抬起手電往四麵照,他從背包裏重新拿出一個手電也轉來轉去地看,“什麽東西?”我輕聲問了問。
孟南刀搖搖頭朝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偌大的宮殿黑壓壓的氣氛讓我的呼吸漸漸急促,我捏緊鼻子盡量讓聲音小一些,過了一會兒聲響大了起來,由之前細微的**變成了“咯吱咯吱”的聲響,我的身體不覺為之一顫,這個聲音像極了我在下麵遇到的那些人形怪物所發出的磨牙聲,難道這個地方也有它們的蹤影?
我正打算告訴孟南刀,隻見他踱著腳步慢慢挪到龍椅前,將耳朵湊到黑洞上聽了一會兒,指著黑洞做出“聲音從這裏發出來”的口型,我一看他口型,使勁向他搖手示意快跑。
孟南刀看懂了我的意思,剛要抬頭黑洞裏突然猛地躥出個黑影,將他撲倒在地,我嚇了一跳,急忙把手電對準黑影,一頂偌大的草帽出現在我的眼前,狼三!她怎麽也進去了?
孟南刀拍拍屁股一看是狼三便問她出了什麽事。狼三擺擺手讓我們快跑,我心想她肯定是把下麵的那些東西招上來了。黑洞中陸續跳上來兩個黑影,二叔背著老煙槍的屍首看到我不禁喜道:“侄兒,你怎麽在這兒?”
我也高興了一下,最後跳上來的妙手先生推了一把二叔喝道:“多事!還不快跑!”
從黑洞傳出來的“咯吱”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二叔大嚷了一句“跑!”所有人一齊奔跑起來,手電的光線飛舞得繚亂,孟南刀抬起龍椅前的一隻石獅子猛地砸向龍椅,將黑洞堵上,也把龍椅砸了個稀巴爛,然後跟在我後麵跑了起來。
我們跑出宮殿,街道被踩踏得揚起塵土,我用袖子捂住嘴巴,前麵的二叔跑得極為辛苦,他肩上的屍體成了很大的障礙,我不禁奇怪,二叔怎麽把老煙槍的屍體給搬出來了,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塵土彌漫得到處都是,我的眼前像被蒙住了一層薄霧。不消一會兒,身後很快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合著淩亂雜碎的奔跑聲,我的心裏跟著越來越急,加緊了腳下的速度,跑過一間石房的時候我的手電照到了一個人影,他一臉的陰黑站在石房門口冷冷盯著我們,忽然一下子閃進另外一條街道,不見了蹤影,那個人相貌像極了山魈,但是山魈不是已經被老煙槍給殺了?難道是他的鬼魂?我嚇了一跳,腳下的速度卻是一點兒沒落下,跑在最前麵的妙手先生一個大轉彎向城牆跑去,我們一群人緊跟其後,跑了一會兒我看到城牆下麵出現了一個窟窿,妙手先生一頭紮了進去,狼三轉過身接過二叔手上的屍體,拉住屍體上的衣服也跟著鑽了進去。
二叔沒了束縛朝我連連擺手,並從背包裏拿出一根圓柱形的東西,等我跑到身邊,他一把拉住我讓後麵的孟南刀先進去,孟南刀做了個奇怪的表情鑽進了洞裏,我眼看著身後那群模樣怪異可怕的怪物朝我們衝了過來,急道:“二叔你幹什麽?”
二叔看了一眼身後,將我推進了窟窿。窟窿表麵全是粗糙的石頭,我的手被劃得生疼,朝裏麵爬了一段距離,二叔突然推了推我的屁股朝我小聲說道:“二叔還有點事兒,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保重。”說完往我的口袋裏塞了一塊東西。
我嚇了一跳,剛想說點什麽,二叔重重地推了我一把,將我塞進洞裏。我艱難地轉過頭去,二叔已經爬出了窟窿,我想爬出去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隻聽“轟”一聲,身後的窟窿後麵一截被炸垮,整個窟窿的支架開始搖晃起來,孟南刀在前麵拖著我往前衝,我怎麽也掙紮不開,眼睜睜地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洞口,眼淚鼻涕跟著全流了下來。
原來二叔之前拿在手裏的東西是個自製的小型炸藥,我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麽不把老煙槍給我玉佩的事情告訴他,二叔重新返回地下古城肯定又是去找玉佩,害怕狼三他們得了先機又自己一人前往,他許是私底下知道了什麽秘密,但是現在這枚玉佩就在我的手裏,他進去之後如果發生了什麽危險,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窟窿就要麵臨崩塌,這個洞沒有猜錯的話一定就是狼三他們所說的逃生洞,它是傾斜向上的構造,極窄,隻夠一人彎著腰前進,陡峭的地方挖了不少的小台階,以古城的規模來看,建造工人不在少數,這條通道或許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三麵牆壁上的石頭開始往下掉,孟南刀拉著我的衣服腳下的速度極快,像個山猴子一樣。通道出口已經被二叔給炸毀,如果不快點逃出去的話隻能被掩埋在這個地方,我讓孟南刀鬆手,他這樣一路拖著我走累得夠嗆,並且通道的寬度就這麽點兒,他走起來不方便,我的屁股也受不了摩擦。孟南刀放下我讓我快爬,要是出不去的話我們就得被活埋在這裏了。我應了一句,狼三和妙手先生已經離我們很遠,現在要緊的還是先出去,等出去之後再做打算,反正我不能讓二叔單獨進入那個噩夢般的凶地。
兩麵突兀著鋒利石頭的牆壁不知將我的身體劃破成了什麽樣子,我每動一下身體,被劃破的地方就火辣辣地疼。孟南刀和我的距離很短,手往前抬就能觸到他的屁股,洞裏慢慢傳來“咯吱咯吱”瓦解的聲響,我推了他一把讓他快走,孟南刀的體形忒大,剛開始還爬得很快,到後來通道又變窄了一些,把他龐大的身體緊緊卡住,他隻有用力蹭下許多石頭才能前行。我的臉上飛來許多被他蹭掉的灰塵,塵土掉到我的眼睛裏,硌得我很是難受,隻能微閉著眼睛,時不時往前看上幾眼。
“堅持住!快到洞口了!”孟南刀在前麵大喊道,我早已累得氣喘籲籲,他這麽一說,激勵了我不少,腳下的速度也跟著慢慢加快,過了一會兒我的衣服角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拉住了,讓我寸步難行,用力往前衝了幾下也於事無補,洞頂斷裂的聲響越來越大,我著急了一下舉著手電將頭轉回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拉住了我,這一轉讓我的脊背一下子發涼。
拉住我衣服角的是一雙白得可怕、很纖細的手,那隻手五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裏麵卻塞滿髒兮兮的泥巴,情急中我將手電往前一照,山魈一臉陰黑看著我咧著嘴冷冷地笑。
山魈這是要我和他陪葬啊!我急得趕快去扯拉住我衣服的手,那隻手冷得像塊冰,拉住我衣服的力度極大,我沒有了辦法朝他嚷道:“娘的,山魈你這可不厚道啊!”山魈隻一味冷冷盯著我,嘴巴詭異地上揚,他手上的力氣突然增大了不少,我的身體逐漸開始往後縮。
我一看這可怎麽了得,急忙抽出腳去狠踢他的頭,山魈雖然已經死了,靈活度卻一點沒減少,他把手往後一縮放開了我的衣服轉手拉住了我的腿,我隻覺腿上的肉一陣透徹骨頭的疼痛,幾乎沒把我疼暈過去。
我繼續掙紮著,身體又往後縮了一些,我急得大嚷大叫,再這樣下去我就得真的和他陪葬了。這時我的衣服領口突然被緊緊拉住,兩股力量對峙起來,我把手伸向前去,孟南刀狠拉住我的手吃力地朝山魈大喊道:“狗日的雜種,孟爺爺要是逮了你非把你砸碎了!”
山魈一個死人哪裏聽得到這些,我被他們兩人(其中一個不是人)像拔河的繩子似的拉,山魈和孟南刀的力度都很大,我渾身說不出的難受,他倆就這樣對峙了起來,“踢他的頭!”孟南刀大喊著漸漸放鬆了我的手,山魈一下子將我拉到身旁,我看時機來了,蜷起另一條腿狠狠地往他頭上踢,“咯吱”一聲,山魈的腦袋幾乎被我踢歪到了他的肩膀上,他拉住我的力氣一下子小了不少,孟南刀立即鼓足了力氣猛拉我的手,我的肩膀一陣劇痛,就快要岔氣的時候山魈突然放開了我,孟南刀就這樣連拉帶拖,很快地將我向前拉去。
山魈的臉慢慢消失在了手電光線中,他把臉轉了回來,始終都是那副冷笑,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去不少,屁股和背上摩擦造成的疼痛還是讓我遭罪不淺。
半分鍾之後逃生洞前開始出現了亮光,孟南刀很快將我拉出了洞口,躺在地上氣喘籲籲。我全身像被撕裂了一般地疼,“轟隆”一聲,城牆腳下的洞口瞬間崩塌,城牆一角跟著下陷了不少,我的身上全是冷汗,要是再慢上幾分,我可就被埋在地下了。
狼三和妙手先生早已在洞口等我們,狼三的肩上依舊馱著老煙槍沾滿灰塵的屍體。我們所在的地方離著古城區有一定的距離,那些守城人不會立馬發現我們。在地下古城經曆了一夜有餘,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火辣辣的太陽將我的身體烘烤得暖暖的,沒了地下的那股怪味,我感覺連呼吸也跟著暢快了不少。
“董二呢?”狼三見隻有我和孟南刀逃出來急忙走到我跟前問道。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二叔獨自返回古城想來必定是要躲開狼三,我便先隱瞞住她,等會兒有了機會遠離他們再去找二叔,我故意裝出一副悲傷狀,說洞裏不知道怎麽就崩塌了,二叔沒能趕上我們想是已經被埋在了裏麵,說完捂著頭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在擔心二叔能不能躲過那些人形怪物。
狼三聽完一臉的狐疑,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轉問孟南刀出了什麽事情,他們剛爬進去後麵就傳來了巨響。
孟南刀搖頭道:“三娘,這我也不知道,董二想是已經死在洞裏了,我和小爺也差點性命不保。”說完連連歎氣,安慰我道:“小爺,節哀才是,人死不能複生。”
我聽得心裏怪怪的,突然想起來二叔臨走前往我口袋裏塞了個什麽東西。
妙手先生一臉的灰土,也是歎氣連連,狼三則坐回到地上像是在考慮什麽東西。過了一會兒,她說:“此地不宜久留,玉佩不知被誰拿了去,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回去。”
這就完了?我心想狼三不是很在乎天紋玉佩嗎,現在怎麽成了這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三娘,這屍體怎麽辦?”孟南刀站起來指了指被狼三扔到地上的老煙槍屍體道。
狼三擺擺手,說這是董二背出來的,找個地方埋了便是,哪兒那麽多話。
孟南刀點點頭走到旁邊一塊空地上從背包裏拿出刀掘土,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從背包裏拿出吃的東西隨便填了填肚子,現在想要躲開他們也不是機會,先看一步走一步。我走到孟南刀麵前幫他掏土,不一會兒地上就被我們挖出了個淺坑,並將老煙槍放了進去,她的身體已經幹挺了,斷臂處的骨頭因為肌肉的萎縮完全突了出來,我的心裏很是不忍,說到底她是因為我才落得這般田地,和孟南刀一起將土掩蓋了上去。
我的心裏一直都在奇怪,二叔為什麽要費盡力氣地把屍體抬出來,難道是看出了什麽端倪不成?
做完這些事情,狼三讓我趕快休息一下,天黑之前要走出這座古城。我的心裏不覺急躁起來,必須要抓緊時間找個機會溜開,但是現在狼三就在我的跟前,根本就沒有可能。
我坐在地上心思全放在怎麽離開他們,想起二叔塞給我的東西,故意往後挪了一些,見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我便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將那東西掏出來放在地圖上。
二叔給我留的是一張被揉皺的紙,我將它慢慢舒展開,上麵寫了一行暗紅色的血字,想是二叔在情急中挑破手指寫下的,上麵寫著:“躲開狼三,大局為重,別回來,去找金算盤,之後我會來找你,收好玉佩。”
我心裏一驚,“收好玉佩”是怎麽回事,難道二叔知道老煙槍將玉佩交給我的事情?那他又返回去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他在裏麵又發現了什麽東西?我不禁左右為難起來,是該聽二叔的話還是繼續下去找他,二叔到底返回去做什麽?
我把紙張和地圖一起收回到背包裏,狼三從地上站起來示意我們該走了,我看了她一眼,發現狼三也正用她那雙狹長的眼睛盯著我,我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馬上躲開了她的視線,站起來背上背包,再看狼三,她和妙手先生已經往前走出去一段距離。
我往身後掃了一眼,洞口已經被完全掩蓋住,我搖了搖頭,孟南刀上前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跟在狼三他們後麵,心想還是按二叔所說的去做,二叔這樣做我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