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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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在這兒!快過來看!”肖恩驚呼起來。
當所有人都朝著肖恩那裏走去的時候,陳羽突然猛地揮出一拳,將旁邊一名士兵打倒,王騰大步躍前,雙手如迅雷一般,轉眼之間便奪下那人身上的槍。
後麵兩個士兵已經舉起了槍,可他們穿著防輻射服,動作笨拙。李耀傑、艾琳娜和肖恩三人的手中已經準備好了石頭,回過身去,朝那兩人猛砸過去。他二人本能向後躲閃,就在此刻,王騰在一側連續開槍,將那兩人掃倒在地。
隨後,王騰舉槍,以極快的速度朝那十八個人開槍,那十八個人剛脫下手套,準備去掏槍,但王騰眨眼間就掃倒了七個。其中有一人拿槍對準了王騰,陳羽上前一步,飛起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艾琳娜這時從一旁繞過,挾持住了胡克先生。就在那十一個人驚慌失措的瞬間,王騰接連掃射,將他們盡數擊斃。
“你的身手就和蘭博一樣!”肖恩笑道。
王騰很是得意,畢竟他開槍速度迅如閃電,這二十個士兵都沒有時間反擊,就已經被擊斃。得益於他之前在潛艇裏就試著穿過防輻射服,體會了脫了手套之後該如何行動。
“胡克先生怎麽辦?”艾琳娜問道。
“帶他去列支敦士登。”陳羽說道,“這艘幽靈潛艇,你們誰會駕駛?”
“讓我來,這些日子我觀察了一遍,基本上已經了解了如何操控這艘潛艇。”艾琳娜說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胡克先生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既驚且怒,他說道,“我真沒想到,我原以為你們的確是要加入我們的!我幾乎就要相信你們了!”
肖恩笑了起來,說道:“給你解釋一下,我們住在最後的樂土上的情況,首先是李耀傑,他對於周圍環境的敏感程度極高,他最早發現了最後的樂土是一片危機四伏的地方,到處都是監視的耳目,樹叢裏、房間裏、走廊裏,甚至是海裏,到處都是。於是他偷偷地告訴了我們。接著,艾琳娜導演了我和李耀傑之間的矛盾,以及陳羽對你的不屑和質疑,這樣反而讓你們更加信任我們。之後,尋找磁歐石是我提出的計劃,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主動把我們帶離最後的樂土。最後見你帶了二十個人,王騰就用美洲大赤魷做比喻,設計出能夠一舉消滅這二十個人的戰略。至於你可能最難以理解的測謊儀,這是陳羽的絕活,是他把對付測謊儀的方法教給了我們,那些日子,我們都在暗中練習。當然,是艾琳娜通過暗中詢問了一些人,知道你們可能會用測謊儀的手段。”
“我不得不說,你們的配合天衣無縫!”胡克先生說道,“不過你們即便逃出了最後的樂土也沒有用,你們已經沒有時間去阻止蟲洞裏的殺手了,他們會徹底改變你們過去的曆史!你們最終還是會失敗!”
“如果我們留在最後的樂土,就算我們加入了你們,他們一旦改變了曆史,現在的我們也會發生變化!”艾琳娜說道,“我不相信有能剪斷時間線的東西!”
“你錯了!如果你們真心加入,隻要去一趟上帝的辦公室,就能解決所有問題。隻可惜,你們選錯了路!”胡克先生說道。
陳羽聽了之後,如遭當頭棒喝,他腦中一陣天旋地轉,險些跌倒在地。他一瞬間就想到莉迪亞對他說過的那句話,他有一種非常可怕的預感,莉迪亞極有可能就是潛行者組織裏的人,可是她做的一切都讓陳羽難以理解,他不知道這其中到底藏有多少秘密,他想把一切都弄清楚,可是又害怕麵對最終的答案。
他們上了潛艇,陳羽獨自一人躺在房間裏,他又開始感到惡心,胃裏在一陣陣翻騰,腦袋幾乎就要裂開。他終於忍不住,翻過身吐了一地,其中還有血絲。
王騰進了屋,見陳羽如此狀態,連忙問道:“我的天!老兄!今天的藥你吃了嗎?”
陳羽搖了搖頭,根本不想說一個字。
王騰說道:“等你稍微好一點兒的時候,把藥吃了。”
陳羽點點頭,這一次他更加感到自己身體的無力。他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手指在止不住地顫抖,他眼前所見的一切也越來越暗,也許是顱內壓增高,影響了視覺神經。
“快!喝口水!”王騰給陳羽倒了杯水,陳羽喝了一口,又全吐了出來,又喝了幾口,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
“我們幾個人都受到蟲洞裏的輻射,但現在隻有你最嚴重。”王騰說道。
陳羽依舊不想說話,他眼下隻想躺在**,好好休息,什麽都不去想,讓自己徹底地清淨清淨。王騰見陳羽這樣的狀態,也隻能把地給拖幹淨,然後把房門關起來,讓陳羽一個人躺在裏麵。
“那家夥又不行了嗎?”肖恩問道。
王騰點點頭,眉頭緊鎖。
在一旁,胡克先生被綁在旁邊,他一語不發,隻是眼神裏透著一股怒氣。他的頭發在剛才纏鬥的時候被弄得亂七八糟,衣服也被艾琳娜扯壞,就像是一個被徹底打敗的俘虜一樣。
“胡克先生,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如果我們要殺你的話,你現在已經被埋在石堆下麵了。”李耀傑說道。
胡克先生沉默不語。
“胡克先生,我現在隻想知道,潛行者的頭目究竟是誰,他們的老巢究竟在哪兒?”肖恩問道。
“我說了,我們隻是和潛行者組織合作而已,他們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胡克先生說道,“你們不用白費心機了,抓我沒用。”
“那就把你們的合作經曆說出來。”
胡克先生就像是個堅硬的貝殼,他們幾個人輪番問了好幾遍,他總是繞來繞去,結果還是沒有說出任何重要的事情。
艾琳娜把潛艇調成了自動模式,接著,她走到胡克先生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如果回答,對你來說就是一線生機。並不是我們不知道答案,我知道江天佐就是潛行者組織裏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而且在EIPU7中的南桐城城裏,方尖碑的位置正好是一個數獨圖案,那裏就是通往潛行者組織老巢的一個入口,在那棟大樓裏,隻要把整個數獨的空格給算出來,就能打開上帝的辦公室的入口。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我們問你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不要這個機會,那我們就隻能把你丟到大西洋裏麵。”說著,艾琳娜舉起槍,頂在胡克先生的頭上。
胡克先生這個堅硬的貝殼,似乎有些鬆動了,他聽著艾琳娜這一大段的分析,雖然依舊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的眉眼之間顯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艾琳娜看著胡克先生,依舊如往常那般冷淡,手指已經緊緊地扣在扳機上,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胡克先生,你已無路可走,現在把你還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你一定不會死。”艾琳娜說道。
胡克先生這個貝殼雖然鬆動了,但是他依舊沒有說出一個字。他仍然想要拖下去,然而艾琳娜就站在他旁邊,槍口正對著他。
肖恩坐在一旁,說道:“胡克先生,咱們坦白地說吧,她真的會開槍,雖然我倒是不會動手殺你,不過我也不會攔著她來殺你。你現在反正也跑不掉,你以為你的潛艇能給潛行者發送信息嗎?我想你應該不是電腦人,如果你是電腦人,你這會兒可以直接給你的組織發送求救信號,並告訴他們你所在的位置。”
胡克先生依然沉默。艾琳娜又盯著胡克先生的臉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收了槍,說道:“告訴你,我剛才的那番話,全部都隻是我的推論,但現在我確定了,我沒有說錯,你剛才聽我說完之後,瞳孔不自覺地放大,額頭開始冒汗,雖然不多,但我能看見。你現在很憤怒,因為我說的話是對的,毫無疑問,你懊惱的不僅僅是我的推理,還懊惱你並沒有成為電腦人,你想方設法要進入潛行者組織的核心,成為一名電腦人,這樣就不僅僅可以在這會兒向你們的組織發出信號,同時可以證明你也是最頂尖的天才,但很可惜,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潛行者的頭目雖然認為你是個人才,但並不是頂尖的天才,所以仍舊把你放在一個外圍的位置。你急於求成,想要早點兒找到磁歐石,為組織立下大功。但你急功近利,中了我們的圈套,或許這就是潛行者的頭目還不能讓你進入核心組織的原因。之前肖恩主動找你說話,當你說到你的能力的時候,就會多說幾句,但說到在最後的樂土時,你就很不耐煩,很顯然你不願意待在那裏,你想進入上帝的辦公室!我猜想你一定無數次地在上帝的辦公室門口徘徊,看著EIPU7裏南桐城城內的那些方尖碑,可是,你進不去,因為那棟大樓裏有一道鎖把你拒之門外,因此你既想加入這個組織,又恨這個組織的頭目!”
胡克先生的精神幾近崩潰,此刻,他的臉就像是遊**在野地裏的幽靈,完全失去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精氣神。他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滑落,眼皮開始細微地顫動。然而經過艾琳娜對他的精神進行猛烈進攻之後,他卻依舊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我知道,你什麽都不說,是希望為組織保守秘密,希望組織內的人看見了你的行為之後,會為你喝彩。但是,你什麽都不是!在他們眼裏,你隻是他們的一個工具,雖然你也被認為是精英分子,留在最後的樂土上工作,但他們根本看不上你!他們隻是要你做一個監獄的獄警而已!現在你告訴我,數獨圖上最中間的格子裏的方尖碑的數量!”
胡克先生幾乎要昏死過去,他神情恍惚地低著頭,仍舊是什麽也不肯說。
“該死的美國人!”艾琳娜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肖恩在一旁看傻了,他睜大眼睛,看著艾琳娜此刻臉上的表情,說道:“艾琳娜,我發現我們這一組人當中,你才是最可怕的家夥!”
艾琳娜回過頭去,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放心,我不會用來對付你們的。”
“可你對付過王騰,在飛機上的那次。”肖恩笑道。
“是的,不過那隻是提醒他,讓他不要隨便說女人的壞話。”艾琳娜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早就認為男人都是垃圾,女人才是最偉大的!尤其是德國女人!”肖恩伸出兩個大拇指,對著艾琳娜說道。艾琳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這狡猾的家夥!”
“不過經過你這麽一問,我想方尖碑能夠打開上帝的辦公室,應該是錯不了了。但我們還差打開那道怪鎖的鑰匙。”肖恩說道。
艾琳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晚上,他們把胡克先生關在房間裏,艾琳娜來到了陳羽的房間。這會兒陳羽正漫無目的地望著窗外的海景,似乎那些會發光的浮遊生物能讓他暫時忘掉煩惱。
“你藥吃了嗎?”艾琳娜問道。
陳羽點點頭。
“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畢竟還沒有親眼見到,你也別太早下結論。”艾琳娜說道。
陳羽歎了口氣,轉過頭望著艾琳娜:“我記得當初是她讓我調查潛行者的案子,也是她幫我拿到了第一份卷宗。等我真的成為時空安全局的一員時,我就知道這件事很可能與莉迪亞有關。總之我也不知道還能說點兒什麽,這件事讓我心煩意亂。”
“你還愛莉迪亞嗎?”艾琳娜問道。
“如果誠實地說,是的,我還愛她。”陳羽說道,“但現在這種感情已經變得很複雜了。”
“你剛才漱過口了嗎?”艾琳娜問道。
“漱過兩次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那就好,今晚的事你不要告訴李耀傑,否則他會殺了你!”
“什麽事?”
陳羽話音剛落,艾琳娜便俯身在他的嘴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陳羽被嚇了一跳,腦門兒上的汗水頓時冒了出來。艾琳娜起身問道:“這樣能幫你分散一點兒注意力嗎?”
陳羽瞪大眼睛,呆呆地說道:“好像是被分散了許多。”
“你知道嗎?你沉思的樣子,還有你傻乎乎的樣子,都太可愛了!”艾琳娜說道。
“可是,你這麽做,對李耀傑不太好!”
艾琳娜黯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隻不過,他有時候讓我覺得難以接近,有時候也讓我感覺少了點兒自由。”
“你是在我這裏呼吸一點兒自由空氣嗎?”陳羽說道,“你真的很美!”
艾琳娜嬌媚一笑,說道:“早些睡吧,希望我們到岸的時候,你的身體能恢複正常。”
他們一路航行,用了約一周時間,到了葡萄牙的裏斯本。陳羽在這一周時間裏也恢複了七八成,雖然還有些虛弱無力,但也能如正常人一樣行動了。肖恩在抵達之前就給這裏的漢斯-瓦杜茲實驗基地發送了信息,當他們上岸之後,很快就碰到接應的人,臨走時,他們將這艘幽靈潛艇的所有設備全部拆毀,使其沉入了海底。之後他們上了一架直升機,朝著列支敦士登全速飛去。
一路不提,他們很快就到了列支敦士登的瓦杜茲。在瓦杜茲城堡裏,當漢斯先生見到了艾薩克·胡克的時候,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刻都倍感驚訝,很顯然這兩個人是舊相識。
“艾薩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你,我的老同學。”漢斯先生滿麵熱情地說道。
胡克先生有些錯愕,他說道:“是你!漢斯!”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成為他們的人!”
胡克先生沒有說話。
“漢斯先生,這是怎麽回事?”艾琳娜問道。
“我們曾經是同學,在斯德哥爾摩大學一起學習物理。”漢斯先生說道,“大學畢業之後,我們就分開了,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你們是怎麽抓到他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幾個人將他們在最後的樂土上所經曆的事情都告訴了漢斯先生。漢斯先生聽了之後,大為震驚,他說道:“太平洋上還有這麽個地方?”
“是的。”
“老同學!你怎麽會站在右派的立場呢?我真是感到很失望!”漢斯先生難過地說道。
“你們的左派又怎麽樣呢?”胡克先生說道,“我們的移民行動早就開始了。”
“什麽移民?難道就是所謂的1:50的移民方案?”艾琳娜問道。
“沒錯。”胡克先生說道。
“艾薩克!”漢斯先生說道,“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記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你還經常說要做出偉大的成就,就像特斯拉那樣,可是你現在,你看看你做的事!你居然幫著潛行者在做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們什麽都不懂!即便沒有潛行者,一旦時空穿越的技術被發明出來,還會有別的組織去做類似的事情,甚至是更可怕的事情!”胡克先生說道,“你們應該知道博弈論,如果那些人在其他宇宙裏發展出強大的文明,或許他們就會來威脅我們。就像你在叢林裏如果碰到了一隻老虎,你手裏有一把槍,你會等到老虎先把你撲倒了,然後再反擊嗎?”
胡克先生的這番話,讓他們一時也難以反駁,因為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所處的宇宙裏不會誕生出類似於潛行者那樣的組織。
陳羽想到了史密斯·裏夫斯,他猜想這個史密斯·裏夫斯也許也有著與潛行者組織裏的江天佐類似的想法,否則他不會料到會有人來暗殺他,也不會提前隱遁蹤跡。
“胡克先生,你能告訴我潛行者暗殺的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叫史密斯·裏夫斯的人?”陳羽問道。
“我不知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潛行者內部的人!”
晚上,他們將胡克先生安置在一個房間裏,漢斯先生派人看守。他們在城堡的大殿內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我剛才用全球掃描係統搜索了一下,並沒有找到最後的樂土。”漢斯先生說道,“我想他們用了某種方法,把整個地區全部隱藏起來了。陳羽,你的這張表格已經羅列完整了,看起來你已經鎖定了一個目標。”漢斯先生說道。
“是的,就是江天佐。而且我們一路走下來發現,原本我們認為EIPU3才是潛行者的老巢,但現在看起來,那裏隻是潛行者的前哨。潛行者已經開始逐步控製這裏了,那片最後的樂土是直接被潛行者管轄的,隻不過他們目前還沒有蔓延到西方。”陳羽說道,“而我覺得潛行者真正的總部,應該是在EIPU7,而且他們的勢力更多還是聚集在東方。”
“還有,李耀傑之前在EIPU7的南桐城城裏發現的數獨圖,應該就是進入上帝的辦公室的入口。”艾琳娜說道,“之前我故意在胡克麵前說了這個猜測,但我能看出來他聽了之後的慌張,即便他再竭力掩飾自己,但他瞬間變大的瞳孔告訴我,我這個隨口說出的猜測很可能就是真的。”
“那就太好了,李耀傑先生,你之前就看出了那裏的數獨,你現在破解出來了嗎?”
“我隻差那座摩天大樓的數據,我需要飛到那棟大樓的頂端,才能推算出數獨。”李耀傑說道,“但大樓的最頂層有個密室,被一種古怪的鎖給鎖住了,我們沒辦法進去,如果強行進入,會誘發自爆裝置。”
“我們能進入,不過得帶一個人。”艾琳娜說道。
“誰?”
“羅成。”艾琳娜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問那個駝背警察的話嗎?他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
“什麽答案?”李耀傑問道。
“他說了,反抗者永遠也找不到,順從者即使下跪也找不到,隻有潛行者自己能找到,吐口口水,扔幾根頭發。”艾琳娜說道,“而且他說了改過自新和脫胎換骨,我中文應該還行,按我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個駝背警察曾經是一名反抗者,但他知道,如果一旦改過自新,就能夠脫胎換骨。這意思就是他居住的屋子和他的樣貌都是遭到了潛行者的威脅和壓迫,但他隻要改過自新,就能夠變回原來的樣貌。”
“我知道了!”陳羽說道,“在改過自新和反抗到底之間,他更偏向於反抗到底,所以他告訴了你那句話,意思就是潛行者內部的人能夠進去。”
“對,他的表情有猶豫不定,但最後他說了這句話,就是希望我們能對付潛行者組織。”艾琳娜說道,“而口水和頭發,表明的是那道鎖隻識別潛行者組織內部的人的DNA。而唯一被我們抓到的潛行者組織內部的人就是羅成。”
“是的!”陳羽說道,“你原來早就知道了?”
艾琳娜笑了起來,說道:“即便他扭曲成那個樣子,但人的本性不會改變,我能夠通過他的語言和表情,推論出他內心的想法。”
王騰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艾琳娜,他想起了在飛機上的事情,他覺得艾琳娜很恐怖,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樣就太好了,那我就送你們去EIPU6,希望那裏的我能給你們提供幫助。”漢斯先生說道,“你們什麽時候動身?”
“陳羽這段時間兩次發病,還是讓他休息一晚吧。”艾琳娜說道。
漢斯先生仔細看了一下陳羽,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有些虛弱:“偵探先生,你感覺有什麽不對嗎?”
陳羽說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身體弱。”
“那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們走。”漢斯先生說道。
陳羽一直在計算他們的時間,倒計時10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