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形怪物

大家屏住呼吸,所有的眼睛都完全集中在那個金鎖銅奩上。等蓋子完全揭開後,一個用黃布包裹住的東西立即露了出來。由於銅奩的密封性很好,黃布還沒有腐爛,我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打開黃布,出現在大家眼前的,竟然是一塊玉佩。隻見玉佩白中帶綠,呈六邊形,中間雕飾著一個鬼頭,光澤溫潤,摸起來手感很好,隱約帶有一絲靈氣,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

然而當我看見這塊玉佩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這塊玉佩的樣子竟然跟我背上的夜郎符一模一樣!

馬騮也察覺到這玉佩的不尋常,對我驚訝道:“鬥爺,難道這玉佩就是你所說的夜郎符?”

我立即把玉佩交給馬騮,說道:“你幫我仔細對照一下,看看有沒有不同的地方。”

馬騮拿著玉佩對照了一陣,又把玉佩放在我背上,然後驚歎道:“鬥爺,這放上去剛剛好,幾乎沒有差別呀,就像烙上去的一樣。依我看呀,這塊玉佩應該就是夜郎符的原型了,看來我們跟夜郎還真有緣哪,就不知道,那解藥會不會也藏在這裏呀。”

除了我和關靈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馬騮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們也逐一拿玉佩去觀察,但也沒有人能說出這玉佩為什麽會跟我背上的夜郎符一個樣,更加不清楚這玉佩的來曆,在他們的眼裏,估計隻知道這玉佩非常值錢。

那個刀疤大漢忽然問道:“那、那現在這個東西歸誰?”

馬騮立即把玉佩攥緊,說道:“當然是我們的啦,難不成你還想要?”

刀疤大漢說道:“這個東西大家都有份兒,憑啥子是你們的?”

馬騮指著我背上的夜郎符說道:“嗬,憑啥子?憑的就是這個夜郎符。你背上有嗎?要是你背上也有這個符號,我立馬拱手相讓。”

刀疤大漢歪了歪嘴說道:“這個東西,鬼知道是不是個文身……”

水哥似乎看不過眼,插話道:“也不能文得一模一樣吧,別說鬥爺了,大家都是第一次進到這裏,都是一起打開這個東西取出玉佩的,如果說事先就知道這玉佩的模樣,那是不可能的。”

馬騮說道:“水哥說的有道理,用腦子想想都知道啦!”

道士對我們說道:“行行行,大家別爭了,這東西就歸你們所有吧。”

刀疤大漢很不忿兒,對道士說道:“師父,這東西咱也有幫忙……”

道士擺擺手,製止道:“算了算了,別說了。”

刀疤大漢“哼”了一聲,但似乎不知怎麽發作,隻好一臉憤憤不平地走到水池邊,拿起工兵鏟在水池那裏拍打起來,找水池來發泄。

道士看了他一眼,也沒製止,然後又對我們說道:“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碰到石棺的話,裏麵的東西可就歸我們了。”

馬騮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周圍,說道:“難道還有其他石棺嗎?”

道士狡黠一笑道:“這個嘛,你就別管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刀疤大漢驚叫一聲,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連忙向他那邊看過去。隻見十幾隻手掌般大的怪物不知什麽時候跳上了水池,對著刀疤大漢張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鋒利的牙齒。這些怪物的身形有點兒像蛤蟆,但腦袋是圓圓的,全身的皮很白,那兩隻眼睛紅得非常詭異,它們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也不知道是哪種生物變異過來的。

馬騮說道:“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這些小怪物,猴爺我一工兵鏟一個,就能把它們拍成肉餅。”

然而馬騮話音剛落,其中一個怪物對準了刀疤大漢的方向,它的皮剛才還是白色,眨眼間竟然變成了血紅色,連那圓圓的腦袋都變成了紅色,整個兒看起來就像一隻火蛤蟆。然後猛地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刀疤大漢,隻聽見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那個道士連忙衝過去,揮著拂塵把那怪物趕走,然後拉起地上的刀疤大漢逃回來。我們都看見,那個刀疤大漢的胸前被撕咬下一大塊衣服,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幸好衣服夠厚,傷口不深,要不然被這些怪物咬一口,肯定連皮帶肉少一塊。

而那隻撕咬過刀疤大漢的怪物,正在嚼著那些衣服,似乎覺得味道不好,又全部吐了出來。這時候,其他怪物都紛紛變成了紅色,一隻隻盯著我們這邊,隨時都有可能會撲過來撕咬。

看見這樣,馬騮忍不住對刀疤大漢罵道:“他奶奶的,你沒事兒去那邊搞什麽呀……現在好了,把它們都激怒了,我們都要成為它們的口糧了……”

那個刀疤大漢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也沒心思跟馬騮鬥嘴。再看他的傷口,已經開始變成了紫黑色,不用說,一定是中毒了。道士連忙從包裏拿出一包藥粉來,撒了一些在刀疤大漢的傷口上,然後把他扶到一根石柱後麵坐下。

我把玉佩放進盒子裏,收在身上,然後對馬騮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一工兵鏟一個,把它們拍成肉餅嗎?那現在就交給你了。”

馬騮立即叫起來:“交給我不是不行,但就我這幾兩肉,還不夠它們塞牙縫呢。按我說,這些怪物就交給我們的關大小姐去對付吧。”

我罵道:“你大爺的,你自己搞不定就算了,也別推給一個女孩子呀!”

馬騮說道:“鬥爺,難道你忘記了嗎?魔鬼蛙都是她用那個什麽光的法術擊退的,難保這些怪物不是魔鬼蛙的近親哪。”

關靈搖搖頭說道:“這些怪物不是什麽幻術,用法術肯定製服不了它們。”

我對馬騮說道:“你用彈弓試試看能不能製服它們。”

馬騮點點頭,剛拿出彈弓,其中一隻怪物突然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我立即拿起工兵鏟迎戰,但還是遲了,手臂立即被撕咬了一下,一陣疼痛立即傳來,我剛想打它,但那怪物一下子跳開,在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其他怪物也有所行動,我立即叫道:“趕快用火焰槍!”在來的路上,我叫馬騮和水哥去買了一些火焰槍,現在應該能用上了。

馬騮和水哥立即從背包裏拿出火焰槍,打開開關,火焰槍立即噴出一團火焰來。火焰雖小,但是那些怪物一看見火,都停止了攻擊,不敢靠近。我連忙看了看傷口,還好隻是撕破了皮,並不是很嚴重,而且也沒有像那個刀疤大漢那樣,出現中毒的情況。

關靈忽然對我說道:“鬥爺,你看那邊。”

我連忙往關靈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有一隻怪物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四肢抽搐,如中毒一樣,再仔細一看,好像就是剛才咬我的那隻。這是怎麽回事兒?我猛然想起,我曾經被獨眼鬼蟲咬過,身上還殘留有毒素,難道是因為這樣,那隻怪物才出現這樣的情況?

馬騮也看見了,對我說道:“鬥爺,難道你比它們還毒?這家夥剛才襲擊你,咬了你之後就死翹翹了。”

我說道:“有可能是獨眼鬼蟲的毒在作怪。”

馬騮一聽,立即來神了,叫道:“那我們還怕它們幹嗎,我們比它們還毒,可以來個以毒攻毒呀。”

馬騮說到這裏,竟然把火焰槍關了,似乎真的想以毒攻毒。我連忙說道:“你傻呀,你沒看見它們那口牙呀,咬你幾口,你還有命在這裏以毒攻毒?趕緊給我把火焰槍開了。”

馬騮一臉無辜的樣子叫道:“沒有哇,鬥爺,我沒有關哪。”馬騮一邊說,一邊嚐試了幾次打開開關,但火焰槍好像壞了。

我立即把火焰槍接過來,試了幾次,果然是壞了,忍不住說道:“你大爺的,你是不是貪便宜,買的假貨呀,這才用了多久,就不行了。”

馬騮罵道:“我屌,八十八元一個,還便宜呀?鬼知道這東西的質量那麽差……他媽的,到時回去我找那老板算賬,還說這是進口貨,進他奶奶……”

我說道:“馬騮呀馬騮,虧你是生意人,平時騙了不少人吧,這下好了,現世報哇,現在體驗到做‘水魚’是什麽滋味了吧?”

這時,水哥突然叫道:“這次真的被騙了,他娘的,你看我這個也不行了。”剛說完,隻見他手上的火焰槍立即熄滅了,弄了好幾次也弄不著。

沒有了火,那些怪物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水哥一邊後退一邊焦急道:“鬥爺,咋辦呢?趕緊想想辦法呀,你們有奇毒護體,我沒有哇……”

“能咋辦哪……對付這些家夥可不是我的強項啊!”我也焦急道,一邊說,也一邊往後退,忽然想起什麽,對水哥叫道,“你不是有槍在身嗎?趕緊掏出來打死它們哪。”

水哥猛然醒悟般,立即伸手進懷裏,掏出槍來對準其中一隻,然後扣動扳機,隻聽見“嘭”的一聲槍響,那個怪物立即中彈倒地。其他怪物見狀,頓時張開嘴,對著水哥怪叫。其中一個要衝過來,水哥再開了一槍,竟然沒打中,他又一連打了幾槍,這才打中怪物的腦袋,立即濺得到處都是血肉。

馬騮假裝一臉驚訝道:“你這家夥,不是說槍是假的嗎?”

水哥怔了怔,尷尬一笑道:“這……這……”

馬騮“哼”了一聲道:“這、這、這不出來了吧?這是在騙我們!”

就在這時,那些怪物突然一陣狂亂,紛紛掉轉頭去,逃命似地跳進水池裏。這個情景令我們感到很意外,難道那些怪物看見同伴被槍打死,都害怕了?

馬騮驚訝道:“我屌,行啊水哥,你這幾槍起作用了,你看它們被嚇得好像被趕的鴨子一樣,全跳回老巢裏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這樣想的時候,墓道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有東西從墓道那邊走來!我立即示意馬騮別出聲,大家側耳傾聽起來。

聲音很沉、很重,似乎來的東西是個龐然大物。我暗吃一驚,心裏明白了個大概,想必這些怪物跳回池裏,並不是被水哥的槍嚇的,而是因為從墓道走來的這個東西。不用說,這個東西一定比這些怪物還要恐怖,就像在迷幻城裏,那些獨眼鬼蟲碰到了那條巨蛇一樣,如遇到天敵般不敢靠近,甚至逃走。

剛想到這裏,那東西終於出現了,隻見在手電筒的光線下,一個黑色的“人”映入大家的眼簾。這個“人”很大,全身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裏上來一樣。它的身高有兩米左右,穿著一身烏黑的衣服,等走近仔細一看,那並不是衣服,而是一片片鱗片,從頭到腳都長滿了鱗片。這“人”的腦袋很大,但沒有毛發,兩隻大眼睛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那鼻子也很大,兩個鼻孔像似被人撐大的一樣,非常惡心,而在鼻孔下麵,是一張滿口獠牙的大嘴,那些獠牙跟赫連淼淼變異時一個樣。

我忽然想起在盜洞裏暈倒前看到的那個像人的黑影,難道是這個人形怪物?這不是沒有可能,剛才我們在尋找赫連淼淼的時候,赫連淼淼是從水裏出來的,她曾經說過自己是被一隻大怪物拖下水的,不會就是眼前這個人形怪物吧?但是,當時我們是一起暈倒的,為什麽隻拖走赫連淼淼,而沒有傷害我?

這個時候,我感覺被人扯了一下,隻聽見馬騮叫道:“鬥爺,趕緊走哇!這家夥又不是美女,有什麽好看的……”

我說道:“這墓室就這麽大,能走去哪裏?”

“那、那怎麽辦?”馬騮說道,忽然看見水哥還拿著槍,連忙對他叫道,“我屌,開槍打它呀,還愣著幹嗎?”

水哥抖著手,對著那個人形怪物開了一槍,子彈打在鱗片上,那聲音像是打在了金屬上麵一樣,非常尖銳。然而人形怪物隻是輕微地搖了搖身體,並未被擊倒。水哥再開了一槍,結果還是一樣。

但這次激怒了人形怪物,它對著水哥咆哮一聲,突然張大嘴巴,吐出一口東西,像是一口痰一樣,非常惡心。水哥急忙躲閃,那口東西落在他站的位置上,是一口黏糊糊的**,真的像一口痰,那腥臭的氣味簡直令人反胃。

人形怪物吐完**,立即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水哥對著它又開了幾槍,但子彈打在鱗片上,對人形怪物來說如同瘙癢一般,毫無損傷。

馬騮對水哥叫道:“我屌,你咋專挑硬邦邦的地方打呀?打它的眼睛啊!我不信它的眼睛還能擋子彈。”一邊說,一邊拉開彈弓,對準人形怪物的眼睛打了過去。

誰知道人形怪物一揚手,竟然擋住了馬騮打出來的子彈。馬騮不死心,一連打了幾發,水哥也對著怪物的臉上開槍,但統統都被怪物用它那兩隻大手擋下。對付這家夥,現在連真槍實彈都無可奈何,馬騮的子彈就更加不用說了。

見狀,大家既焦急又害怕,紛紛往後退去。那個人形怪物一邊向我們走來,一邊發出沉悶的呼吸聲,雙眼四處掃視,忽然瞧見地上那隻蛤蟆怪物,立即走了過去,抓起來就往嘴裏塞,硬生生地吞進了肚子。

馬騮驚恐道:“鬥爺,這家夥是什麽變的?吃東西不用嚼,簡直生吞哪。”

我說道:“我哪裏知道,要不你過去跟它打個招呼?”

馬騮叫道:“我屌,別搞我,被它抓住,估計連骨頭都沒得剩了……”

關靈說道:“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想辦法搞定它。”

馬騮說道:“怎麽搞定它?連槍都打不了它,難道拿個工兵鏟敲它呀?”

關靈搖搖頭說道:“不是,像這樣變異的怪物,它的原身有可能是個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才變成這樣而已,雖然全身鱗片硬邦邦的,但我猜它一定有軟肋,想辦法找到它的軟肋,就可以製伏它。”

馬騮立即問道:“那它的軟肋在哪裏?”

我忽然想到什麽,連忙說道:“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最懼怕的應該就是強光。你們還記得那魔鬼蛙嗎?當時馬騮開了閃光燈,就刺激得那魔鬼蛙發瘋了一般,我想這個怪物應該也會懼怕強光。”

馬騮說道:“那如果弄巧成拙,豈不是會把這家夥惹惱了?”

我說道:“當時的魔鬼蛙是一種幻術,現在這個怪物應該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來,然後對著怪物那邊拍了一下,閃光燈立即在黑暗中閃了一下,如白晝般光亮,那怪物立即伸手遮住眼睛,咆哮一聲,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看見這個方法奏效,馬騮和關靈都拿出手機來拍照,閃光燈頓時變成了最厲害的武器,把怪物閃得嗷嗷大叫,但同時也激怒了它,發瘋般橫衝直撞起來。

馬騮叫道:“鬥爺,你看你的方法,我都說了會弄巧成拙了吧……被這家夥撞一下,還不斷幾根肋骨呀……”

我說道:“這樣的話,它的防守能力也就降低了,你找準時機打它的眼睛,先讓它失去方向。一旦它瞎了,咱們就可以慢慢對付它了。”

馬騮點點頭道:“行,交給我吧。”

這時候,那個人形怪物衝了過來,我們連忙跑去水池那邊,相隔那麽大的一個圓形水池,人形怪物想攻擊我們也有點兒困難。我對水哥叫道:“你的槍法如何?”

馬騮嗤笑一聲道:“這還用問他嗎?剛才大家都看見了,鬥爺,你這樣問,人家怎麽回答你呢?”

水哥尷尬一下後說道:“我雖然當過兵,玩過槍,但槍不是我的強項,所以……”

我點點頭道:“明白了。那這樣,這人形怪物那麽大,你總能打得中吧?你先打它幾槍,引開它的注意力,然後剩下的就交給馬騮,打它的眼睛。”

水哥疑惑道:“剛才我們不是也這樣試過嗎?它可會擋子彈哪。”

我說道:“剛才沒閃光燈,現在有了,反正你聽我的話照做就好。”

水哥點頭示意收到,然後舉起槍,對著人形怪物一連開了幾槍,那子彈打在鱗片上,雖然傷不了它,但身上的鱗片受到子彈的衝擊力,也令它一時不敢亂動。趁著這個時機,馬騮拉緊彈弓,對準人形怪物的左眼,突然一鬆手,隻見怪物的頭往後仰了一下,咆哮一聲,左眼處流出紅白色的**來,一直流到脖子上。不用說,它的左眼被馬騮打中了。

馬騮握拳做了個勝利的姿勢,然後再次拉弓,這次要打的是人形怪物的右眼。就在這個時候,人形怪物突然四肢趴在地上,從口裏不停地朝我們這邊噴出一坨坨的**,雖然隔著一個大水池,但那些**如同炮彈一樣打過來,其中一坨濺到放在地上的一個背包,立即燃起一團白煙,我一看那背包,暗叫不好,那背包是我的。我剛想過去,看能不能搶救一下,但是整個背包已經開始被那坨**腐蝕了,不久便化成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如同被燒焦了一樣。

馬騮叫道:“我屌,這家夥噴的東西是什麽鬼?怎麽會像鏹水一樣啊?”

我看見自己的背包成了這樣,忽然想起什麽,用手電筒照了照身後,隻見那個道士和刀疤大漢瑟縮在一根石柱的背後,好像在那裏坐山觀虎鬥一樣,而他們的背包就在不遠處扔著。我知道那個道士把貓靈木放進了背包裏,於是我對關靈耳語了幾句,然後兩人往道士那邊跑去。

馬騮和水哥看見我們跑開,也跟著一起跑,人形怪物雖然隻剩下一隻眼睛,但也看得見我們跑去哪裏,連忙調整方向,繼續向我們吐出**。

那個道士看見我們跑過來,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急忙叫道:“喂喂喂,你們過來幹嗎?你們過來幹嗎……”

我叫道:“你大爺的,你們躲在這裏真是舒服哇,我們都差點兒沒命了。”

馬騮也叫道:“我屌,我們在那邊出生入死,你們躲在這裏觀戰,還是不是人哪?”

道士尷尬一下,道:“這不是因為他受傷了嘛,我要照顧他呀……”

我“哼”了一聲道:“哼!這麽大個人,這一點點傷還需要照顧?真的是人不笑狗都吠!”

就在這時,關靈突然驚叫一聲:“鬥爺,趕快閃開!”

我連忙往旁邊跳開,隻見人形怪物向前靠近了一些,那些**剛好打在我剛才站的位置上,真的是太危險了。我連忙叫道:“大家趕快散開,這樣集中在一起,就真的要被一窩端了。”

我這樣一喊,那個道士急忙扶著刀疤大漢,三步並作兩步逃到另一邊躲藏起來。趁著這個時候,我在地上打了個滾,順手把道士的背包抓在手上,然後跑到關靈那邊,把背包交給關靈。

當我們幾人分開後,人形怪物似乎找不到方向了,停止了攻擊,然後慢慢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後,似乎發現了我和關靈,突然朝我們這邊走來。我在心裏罵道:你這家夥,就不能先找其他人玩兒嗎,非要在這時候找我們?

我細聲問關靈:“怎樣?拿到了嗎?”

關靈點點頭道:“拿到了。”

我說道:“那好,先藏起來,那家夥要來對付咱們了。”

這時,人形怪物突然發起攻擊,對著我這邊猛衝過來,像發瘋了一樣。我拉著關靈,連忙跑到石棺後麵。隻見人形怪物一下子撞在墓壁上,竟然撞碎了好幾塊空心磚。接著,它轉過身來,又對著我們撞了過來,似乎跟我和關靈有仇似的,非要撞死我們不可。雖然怪物的衝力很大,但幸好瞎了隻眼睛,速度有所下降,我和關靈急忙躲開,隻聽見“轟”的一聲響,水池後麵的地方又被它撞了個粉碎。

我看向水哥那邊,衝他喊道:“水哥,還愣著幹嗎?趕緊開槍打它呀!”

水哥舉起槍,對著怪物打了幾槍,那怪物再次用手臂護住臉,一看這樣,我忽然明白過來,沒錯了,這臉肯定是怪物的軟肋!但是,憑水哥的槍法,根本打不中怪物的臉。馬騮雖然打彈弓很厲害,但是沒玩過真槍,這槍和彈弓的打法又不同,就算給馬騮也沒用。

這時候,關靈突然指著扔在地上的“金鉤銀絲索”,對我說道:“鬥爺,可以用那條‘金鉤銀絲索’纏住那個怪物,然後再製伏它。”

我一聽關靈這樣說,立即說道:“沒錯,先纏住它,再打它。”說著,我撿起那條“金鉤銀絲索”,剛想扔出去,但是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東西我不會用。雖然可以亂拋,但是不鉤住那怪物也是沒用的。

關靈看出了我的意思,說道:“可以叫那個臭道士去纏住它,這東西是他的,他肯定會使用。”

我們立即往道士那邊跑去,道士看我們又跑回來,剛想說話,我立即對他說:“我們看著你徒弟,你用這‘金鉤銀絲索’去纏住那個怪物。”

那個道士也是聰明人,一聽我這麽說,立即明白過來,點點頭,接過“金鉤銀絲索”,然後繞到怪物身後,瞄準時機,突然一甩手,那條“金鉤銀絲索”如毒蛇般朝怪物脖子上飛去,一下子鉤住了怪物的脖子,那個道士立即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繞到石柱後麵,把“金鉤銀絲索”綁在石柱上。

這個時候,被金鉤鉤住喉嚨的人形怪物,痛得連發出聲音都變得有點兒困難,它雙手抓住“金鉤銀絲索”,想把金鉤拔掉,但是金鉤鉤得太深了,而且還有倒刺,如果使勁拔掉,那肯定連喉管都會被拔出來。

看見這個情景,我也心有餘悸,想當初要是這個東西不是鉤住我的腳,而是鉤住我喉嚨的話,估計也痛得跟這個怪物一樣。

這個時候,道士拉著“金鉤銀絲索”不斷拉扯,痛得那個怪物趴在地上。我一看時機到了,連忙呼叫水哥道:“水哥,趕緊過去爆頭!”

水哥舉著槍,哆嗦著身子,有點兒害怕道:“這……”

我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害怕,而是不想自己受到傷害。我立即衝到水哥那邊,對他叫道:“你不會這個時候還怕它吧?你不打,就讓我來!”

這時,那個道士也叫道:“趕緊打呀!再遲點兒,我這邊也不行了……”

水哥還在猶豫,另一邊的馬騮破口大罵道:“我屌,你這家夥還說當過兵,怎麽叫你打個怪物還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

水哥被馬騮一激,咬了咬牙,突然衝了過去,對著怪物的額頭和腦袋連開幾槍。隻見那怪物痛叫一聲,往一旁的石柱撞了過去,然後趴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就在這時,那根被怪物撞了一下的石柱突然震動了一下,我連忙舉起手電筒照過去,隻見石柱上麵的四方槽有東西在動,然而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聽見“嗖嗖嗖”三聲響聲,從四方槽那裏射出三支銅箭來,而那銅箭射的方向,正對準了我!

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我閉上雙眼,心想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