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了便死了

“小墨,家裏的宅子保不住了,我們……!”

周春蘭哀戚不己,看著秦墨羞愧地欲言又止。

他們夫妻兩人原本是秦家的遠房親戚,是秦家老爺好心把他們留了下來。

這一住便是二十多年,他們夫妻兩人感激老爺子的恩德。

幾十年來兢兢業業在秦家打理家事。

如今老爺子人已經不在了,沒有想到他們連最後的念想也守不住。

這讓他們覺得自己根本無顏麵對恩情大如天的秦老爺子。

“周姨,什麽也別說了,我都知道,這裏交給我,你安心!”

說完,秦墨把管家夫妻攙扶了起來,看著他們滿身的傷痕。

身上的戾氣更濃鬱了。

“呦,我當是哪尊大神呢,原來是秦林盛檢回來的窮小子啊!”

劉廣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墨,看著他瘦不拉嘰渾身沒二兩肉的樣子。

下意識的便認為,秦墨剛才那像要殺人的眼神,隻是在嚇唬他而己。

“你是江家人?”

秦墨將管家父母交給徐鑠之後,便看著劉廠冷聲問道。

他緩步的走向劉廣,每多走一步,身上的煞氣便增加一分。

“你……你要幹嘛,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我,江家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秦墨腳下步伐不減,劉廣不自覺後退一步,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以為你是江家女婿就了不起呀 ,告訴因為大小姐現在……!”

還未等劉廣的話說完,秦墨便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劉廣的身上。

一身肥肉的劉廣肚子上疼得滿臉冒冷汗,他沒有想到秦墨說動手就動手。

四年前這小子就是一個廢物,就算身後有秦家又如何。

不過是個野種。

他和江若琳的婚禮還一度在風南市傳成了笑談。

秦墨不理會劉廣眼神的怨恨,他冷笑一聲說道:“限你一分鍾站起來,下跪給他們磕頭認錯,不然,死!”

秦墨的話如同刀割般,似乎要將劉廣淩遲。

“你……想我的命!”突然劉廣笑了起來,“別以為出去了幾年,就拿自己當人物了,難不成你真的以為現在是野蠻社會,打幾個拳頭就能解決問題?”

“你還有二十秒!”秦墨麵無表情地說道,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小墨,讓他走吧,畢竟你和江家還有淵源,而且少夫人還很照顧我們,隻是有些事她也是身不由已。”

秦正身體很虛弱,隻說了幾句話,便開始喘氣,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手人寰。

秦墨並沒有聽秦正的話,他利刃一般的眸光一直射在劉廣身上,讓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你聽到嗎,江家可是你惹不起的,你動了我,就算是大小姐出麵也保不住你。”

劉廣忍著劇痛大聲叫囂,但是身上卻很誠實,不由自主地想要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還有五秒!”

秦墨的聲音如同地獄的魔音一般,嚇得劉廣差點失禁。

他媽的,他瘋了!

他真的會殺人吧!

劉廣連滾帶爬地向外跑去,隻是還沒有走出兩步,便覺得腿上傳來一陣刺痛,一個踉蹌便啃了一嘴土。

劉廣痛苦的哀嚎著,腿上深深地插著一柄匕首,讓他差點疼暈過去。

劉廣一臉驚恐地看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秦墨,再不複剛才的囂張氣焰,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現在毫不懷疑,秦墨一定會殺了他。

“小墨,你冷靜些,殺人是要償命的,別為了他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周春蘭顯然也被秦墨的瘋狂給嚇倒了,連忙說道。

秦正臉上也焦灼不己,他想去阻止秦墨,但奈何身上的傷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劉廣仿佛找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連連說道:“對對,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你不能這麽做。”

“嗬,你這樣的垃圾根本不配為人,死了便死了。”

話音剛落,秦墨一抬手,隻見一道寒光直直地向劉廣飛了過去。

劉廣被嚇得毛骨悚然,甚至都忘記了反應。

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一把細小的飛刀直直地沒入劉廣的心髒,連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瀕臨死亡的劉廣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墨,他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命喪當場。

眼神中帶著濃濃地不甘,倒在地上很快便沒有了生機。

管家夫妻早已經嚇得說不話來,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髒也快停止了跳動。

反觀秦墨的臉上平靜得如一汪清水,就像剛剛隻是踩死了一隻臭蟲。

他拿出了紙巾,細細把手擦了一遍,對於已經死透的劉廣沒有多看一眼,便轉身向秦正夫妻走了過去。

“小墨,你快走吧,這裏我們頂著,走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來了。”驚駭過後的秦正,手不停的推搡著秦墨,讓他快點離開。

周春蘭也拉著秦墨的手滿臉擔憂地說道:“聽你秦伯的話,快走,你直接出國吧,這樣江家的人就不會找到你了。”

沒有埋怨,隻有深深的關切,不由地讓秦墨心頭一暖。

他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用擔心,一個江家而己,奈何不了我!”

秦正夫妻兩人看著秦墨滿不在乎的模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麽多年秦墨在軍中做什麽他們是一無所知。

但是如今看著秦墨身手不凡,而且身邊還跟著這麽多人,應該是有所依仗。

似是看出了秦正和周春蘭的顧慮,徐鑠笑道:“兩老就放心吧,沒有人會因為這樣的敗類,來找上將的麻煩。”

上將?

兩位老人嘴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仿佛察覺出了什麽,便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老大,這個人怎麽處理?”徐鑠嫌疑地踢了踢劉廣的屍體問道。

“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秦墨瞄了一眼屍體,一臉冷漠地說道。

徐鑠點了點頭,便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

秦墨看著秦正問道:“秦伯家裏到底出什麽事了,我養父到底是不是病死的?”

秦正長長歎了口氣,神情哀傷地說道:“自從你回部隊之後,老爺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醫院都看遍了,可就是不見好。”

“原本我們勸老爺把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你來打理,但是他說你在忙大事,要等你回來了再說。”

“結果這一等便是三年多,江家一直對秦家的產業虎視眈眈,他們聯合風南市的其它世家給秦家下了套,結果沒過多久,秦家便分崩離析。”

“老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醫院沒有住幾天,便過世了。”

說完,秦正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公司沒有了,那宅子呢?”秦墨蹙眉問道。

“老爺不在了,江家便以還債為由,強行收購了秦家的餘下產業,這宅子也一並被他們買下了。”

“少夫人因為此事,和江家也鬧得很不愉快。”

所以小墨,這一切和她無關,她……她也是有苦衷的,你千萬不要怪她。”

秦墨和江若琳是合法夫妻,如今江家又把秦家欺辱至此。

秦正和周春蘭是真的擔心,秦墨以後要怎麽和江家相處。

似乎秦墨對姻親的關係,並不在意,他眉頭皺得更深,“他們聯手下套的事,能找出證據嗎?”

秦正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是圈套,對方又怎麽會留把柄。

他越想越氣,實在想不通為何江家會對秦家下這樣的死手。

秦墨一步上前,拉著秦正和周春蘭的手。

似乎是猶如浮萍般的生活,找到了一葉扁舟。

老兩口躁動的情緒逐漸平複了下來。

“你們放心,現在隻管把身體養好,萬事有我。”秦墨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鄭重地說道。

“好好,小墨,你這樣說我們就安心了。”

秦正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他早就知道,哪怕秦墨不是老爺的骨血,秦家出事,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如今他榮耀歸來,必會為秦家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