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哥，我撐不住了
石頭這下也是意識到了淩天是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麵子。
此刻周圍的人圍得也是越來越多，這個石頭本身平日裏就十分蠻橫，許多人早就看他不爽。
而淩天的父親為人和善在這一片口碑不錯，一把年紀身體還有殘疾卻被石頭天天如此欺負，許多人早就看不過去。
奈何人家是這裏的地頭蛇，大家也都不是什麽大人物，都是靠著小本生意糊口的平頭百姓，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淩天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心生期待。
“都快過來看看，這是老淩的兒子，這下找上門來了，恐怕這石頭今天沒這麽簡單啊！”
“就是就是，天天欺負老淩，人家兒子回來了肯定不會放過他！”
周圍的人都是竊竊私語，望著有人能給他們出頭但又生怕石頭聽到。
畢竟他父親可是這一片的工頭，得罪了他們一家，不管在菜市場不會有一席之地。
恐怕之後想要出去打工都沒有門路。
“淩天，你別太過分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別把事情做得太難看！”
石頭眼神也是一寒，身後的幾個二流子也是湊了上來。
他剛剛可以說是給足了淩天麵子，但如果他今天向淩天服軟，那以後還怎麽在菜市場吆五喝六。
自己的威望的肯定要保持的，否則這群平頭百姓不怕他了，事情就難辦了。
“過分？我父親一個殘疾的老頭你剛剛還踹了一腳，你覺得這個事情不過分？”
“那我不都已經道歉了嗎？你還要怎麽樣？”石頭繼續強詞奪理，搞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
“好！等我打斷了你腿，一定好好的跟你道歉！”
淩天眼神一斂，直接閃身衝向了石頭。
“真是給臉不要，今天就讓你跟你家死老頭一樣變成瘸子，兄弟們上！”
石頭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直接大喊一聲，身後的小弟也是蜂擁而上。
周圍的民眾一個個都是往後退了幾步，生怕沾惹上什麽麻煩。
不過三拳兩腳，石頭身邊的幾個酒囊飯袋就全都被打趴在了地上，石頭也更是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
“淩天！你應該知道我爸是誰！你……”石頭上氣不接下氣的亮出自己老子這張底牌。
但淩天嘴角的冷笑卻是越發的濃厚，一步一步的走向石頭。
“別說是你爸，就是天王老子來，今天你也得丟一條腿！”淩天一語即畢，直接腳掌抬起，夾雜著破風之勢踩向石頭的膝蓋。
“住手！”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大吼，眾人轉頭望去正是石頭發父親石勇。
石頭的看到自己父親的出現心頭終於燃起了希望，還沒等他喊出聲，膝蓋卻傳來強烈的劇痛將他再次拉回到了絕望。
“啊！！！”
石頭的慘叫響徹整個菜市場，石勇此刻也終於衝到了石頭的麵前。
但此刻淩天的腳掌卻已經實實的踩在了他的膝蓋上。
他的這條腿，算是廢了。
“你！你！你居然敢！”石勇看著昏死過去的兒子，怒氣錚錚的看著淩天。
石勇的出現讓周圍的許多人趕緊悄悄散去，唯恐得罪這個煞星。
當初就是因為有個民工在背地裏說了石勇兩句不好，就被他暴打了一頓，迫使他們一家人離開這裏，去其他城市謀生。
眾人不知道淩天到底有什麽能耐，但他們可不想得罪這位。
“你有時間在這裏放狠話，還不如趕緊把你兒子送去醫院。”淩天根本不在乎石勇會怎麽報複自己，因為自己無所畏懼。
“老淩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你給我等著！”石勇讓手下背起自己的兒子，撂下狠話便匆匆離開。
淩海有些擔心的看著淩天，曾經的淩天可並不是這樣的孩子，如今卻是果斷狠辣，出手霸道，讓他著實有些擔心。
“爸沒事的，石勇不過就是個小角色而已，您不用擔心，我們回家。”
淩天攙扶著父親一瘸一拐的就往家走，淩海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笑意。
畢竟是失蹤多年的兒子回來了，這可是一家人的大喜事，一路上淩海都是緊緊握著淩天的手掌，生怕他再從自己眼前消失。
看著麵前已經殘破不堪的筒子樓，淩天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
“孩子媽，你快出來看看，是誰回來了！快出來看看！”淩海一到門口就開始大聲的吆喝。
“你怎麽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是帶什麽客人回來了啊？”
聲音從裏屋傳出，一個帶著圍裙的女人走了出來，當她看到淩海身邊之人時，手中的抹布都是掉在了地上。
淩天看著麵容憔悴的母親，眼睛也是感覺有些發酸。
“淩天！小天真的是你！你……”母親直接衝上來抱住了淩天，肩膀顫抖雙目通紅。
“行了行了，咱們一家人團聚，可是件大喜事，都不要哭，都不要哭，多炒幾個菜，我跟小天喝兩杯！”
淩海坐在椅子上也是樂的合不攏嘴，這接連不斷的笑聲已經許多年沒從這個破舊的小屋中出現過了。
淩天看著家裏的桌椅板凳都還是幾年前的東西，甚至連吃飯的碗都是以前的。
沙發已經破舊不堪，在這個時代，家裏唯一能夠消遣娛樂的還是一台小小的黑白電視機。
“瑞雪呢？她怎麽不在家？”淩天發現家裏沒有妹妹的人影，詢問了一聲。
“你妹妹她啊，白天上課，下午的時候去飯店兼職，這個點估計下班回來了。”
“咚咚咚。”
母親的話語剛剛說完，破舊的木門就被敲響，淩天想要給妹妹一個驚喜，就前去開門。
木門打開，麵前的淩瑞雪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很好的遺傳了母親的基因，亭亭玉立。
當她抬眼看到淩天的時候微微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門，隨後反應過來麵前的是淩天更是呆住。
“你……你是我哥？”
“瑞雪，是我，我回來了！”
“哥！”淩瑞雪喊了一聲便緊緊的抱住了淩天，像是終於找到了依靠。
淩天輕輕拍打著妹妹的背後，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因為她聞到了瑞雪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在她的耳朵後麵還有點點血跡，衣服的領口也被撕開。
“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快撐不住了！”淩瑞雪緊緊抱著淩天，在他耳邊輕聲低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