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惡夢糾纏

袁權坤帶著他們三人,外加上二百精銳騎兵,往藥王穀去。

“五師兄,那個幕後黑手,會不會一直跟著我們?”

吳有信問到。

“也許他就在我們周圍,所以我們時刻要保持警惕。”袁權坤向四周又看了眼,卻是什麽也沒發現。

“五師兄,既然藥王的藥能提升功力,那你就多弄一份,我也要吃藥,功力也將大增,到時遇到凶手,也不會喪命。”戴堅守說到。

“戴師弟,你以為藥是那麽好吃的,會短命的,月滿則虧。”袁權坤無奈的說。

“短命總比沒命強,說不準,下一刻就沒命,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即使飲鴆止渴,我也要拚。”戴堅守說到。

“五師兄,我也要吃藥,功力得到提升後,就不畏懼那個凶手了,我若死了,我一家老小怎麽辦?我一定要撐下去。”葉竹傑咬咬牙。”

“竹子,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妻妾啊,你一死,你的女人就成了別人的女人。”吳有信笑著說到。

“你不怕死,你就別吃藥了,你活著也是浪費糧食。”葉竹傑回了一句。

“就算我浪費糧食,我也不是浪費你家的,你們吃藥,我也要吃,不然我遇到那個凶手,豈不是又一個亡魂,我要活著,繼續浪費糧食,我的武功也不能比你們差。”吳有信也說到。

“各位師弟,吃了增功的藥,會減壽的,至少要減十年,你們還吃嗎?”

袁權坤問到。

“吃,到時我活一百歲,減個十歲,也無所謂。”

“照你這樣說,到時候我活一百二十歲,減個二十歲,我都願意。”

“你們兩個能活到明天,就是造化。”戴堅守一臉悲觀。

“行了,瞧你那怕死的樣,凶手沒來呢,你就嚇個半死。”吳有信罵到。

“你吳有信不怕死,不是膽小鬼,你有本事就別吃藥。”

吳有信將劍悄悄的搭在戴堅守的後頸,“你是要錢,還是要命?”吳有信威脅的說。

戴堅守隻覺後頸冰涼,那是冰冷的鐵器,是一把劍,他緊繃的神經一顫,身子微抖,他打了一個哆嗦。

吳有信慌忙拿開劍,嗬嗬的笑到,“戴堅守,瞧把你嚇得,別尿褲子啊。”

“吳有信,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這是什麽時候,你還開玩笑。”

“沒事,怕死,你遲早一天會死,況且,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吳有信大著膽子喊到,“躲在背後殺人的就是小人,有種你就出來,別縮頭縮尾的,遮遮藏藏的算什麽英雄好漢。”

任吳有信怎麽喊,袁權坤往四周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也不是傻子,我們這麽多人,任他有三頭六臂,他也不趕出來。”戴堅守說到。

“吳有信,你別喊了,喊的聲音都嘶啞了,他也不會出來,你這聲音太刺耳,我的耳朵受不了。”

“吳有信,我想了一個辦法,可以把他引出來。”戴堅守出了個注意。

“什麽辦法?你說說,若辦法可行,我們就執行。”吳有信的興趣來了。

“你一個人在前麵走,充當誘餌,就可以把他引出來,這叫螳螂捕蟬。”

“你這注意太餿了,為什麽你不出當那個誘餌。”

“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和我有仇是吧,讓我去送死,你好升官發財。”

“你一個人死,總比我們幾個人死要強,你的死多麽的有價值,多麽的崇高,你死了,我會一生記得你的大恩大德,每年的祭日,我都會在你的墳頭燒香,我會照顧你的一家老小。”

“滾,我怎會認識你這樣的人?讓我在前麵誘餌,他若是來了,就你們幾個人的速度,等你們來救我,黃花菜都涼了,我早就見閻王了。”

“吳有信,這個主意好啊!我去當那個誘餌,我去把他引出來,然後拖住他,不然真是坐以待斃。”葉竹傑一咬牙說到。

“看看葉竹傑多有膽,瞧你都快下破膽了。”吳有信說到。

“他是藝高人膽大,我不行。”

“五師兄,即然竹子有勇氣做誘餌,就讓竹子試試,說不定真把他引出來了。”

“竹子,不要試了,別試沒試到,把命丟了,真中他人圈套,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他就不敢來。”袁權坤說到。

“好吧,我們抓緊趕路。”

他們行了一天,搭起了帳蓬宿營,夜以經深了,帳外點起了篝火,還有兵在外把守巡夜。

戴堅守迷迷糊糊的,他一個人走到一片空曠的地段,地上的青草掩蓋了腳,他警惕的往四周看,他看到一雙貪婪的綠眼睛,正盯著他,那也許是一頭狼,他拚命的往前跑,深一腳,淺一腳的,他被地上的東西拌倒了,他慌忙地爬起來,繼續向前亡命的跑,他聽到自己的粗重喘息聲,不是,不是狼,是個黑衣人,他蒙著麵,僅露出雙眼,“我等你很久了,你受死吧。”黑衣人說完話,那九道劍氣如九道光,射了過來,他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抵擋,那九道劍氣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他看的真確,那劍氣鋒利,鑽進了他的皮肉裏,成了一個個皮肉翻轉的窟窿,他一聲慘叫,被嚇醒了,原來是他做了個夢,他的衣服濕透了,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戴堅守,你怎麽啦?”

袁權坤被他的尖叫聲吵醒。

“五師兄,我沒事,隻是做了個惡夢。”

“戴堅守,我還以為你做了個春夢,原來是個惡夢。”吳有信說到。

“幹什麽啊?一驚一乍的,我還真以為凶手來了,我剛夢見我妻妾呢,被你打擾了。”葉竹傑惺忪的睜開眼。

“原來是你在做春夢,繼續睡吧,你也接著做吧。”吳有信笑著說。

“被戴堅守這一驚,那接得上,我的夢也很雜,夢見我飛簷走壁,水上飄,腳底點著樹枝,夢見一把劍刺進我的心,那凶手一日不死,我們就將被惡夢纏繞。”葉竹傑煩惱的說到。

“都睡吧,都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袁權坤說到。

戴堅守麻木的坐著,他還在想著那個惡夢,也許那個夢會成真,突然一隻手拍了他的肩膀,“啊”,戴堅守又是一聲尖叫,嚇得他渾身一顫,無數個毛孔蹦出汗來,他慌忙用手捂住嘴,怕吵醒他們。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是我。”吳有信小聲說到。

“像個娘們,炸炸呼呼的,還讓不讓人睡了。”葉竹傑不耐煩了。

“都怪我拍了他的肩,沒事,睡吧。”吳有信抱歉的說。

“你們睡吧,我出去走走。”戴堅守情緒低落的說。

“戴師弟,你就別出去了,外麵又黑,那家夥就是一頭狼,也許他就盯著你呢。”

“好吧,我不出去。”戴堅守坐在原地發呆。

半個月後,袁權坤及眾人到的藥王穀口。

“藥王脾氣古怪,喜靜,我一人進去就行了,你們就不要進去了,你們在外麵守著。”袁權坤說到。

“好的,五師兄。”三人應聲答到。

“且記,你們就在這等著,不要四處走動,也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我很快就出來。”袁權坤叮囑到。

“知道了,五師兄。”

“你們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幕後的凶手正盯著我們呢。”

“五師兄,快去吧,我們也非常清楚,那根弦緊繃著呢。”戴堅守說到。

袁權坤沿著一條小徑走進了花的世界,隱沒在山穀裏了。

他們三人席地而坐,二百騎兵則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葉竹傑,戴堅守啊,我一路走來,在不斷琢磨著,誰會是謀殺賈曉仁吳情義的真凶?”

吳有信開口到。

“我也在想,這半個月來,那個凶手沒出手了,原縱橫派活著的就剩我們四個人,小師妹除外,凶手是個男人,武功在賈曉仁和吳情義之上,還會有誰?我們其中任意一人與賈曉仁或吳情義作生死搏鬥,恐怕隻會打個平手,也許還會被對方幹掉,現在在我們之中武功最好的隻有一人。”葉竹傑說到。

“你說的是五師兄,我也有些懷疑。”吳有信將信將疑的說。

“你們兩個別瞎說,沒有五師兄,我們有今天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嗎?”

戴堅守責備到。

“戴堅守,你現在的位置,以經威脅到某人了,他以經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去而後快。他用你的時候,你就是兄弟,他不用你的時候,你就是棋子,隨手就可以丟掉。”吳有信說到。

“我相信五師兄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兩個不要無端汙蔑五師兄,你們說的話,我不會告訴五師兄,就當我什麽都沒聽見。”

“戴堅守,你不要那麽死心塌地的忠於五師兄,那天,五師兄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吳有信,我非常相信五師兄的為人,幕後肯定有人要鏟除我們,我們要團結一致,不要自亂陣腳,互相猜疑。”

“是嗎,也許要鏟除我們的人是五師兄,五師兄的城府極深,當年他是怎麽瓦解縱橫派的,他是踩著縱橫派師兄弟的屍體,當上了朝廷的官,你想想吧,你醒醒吧。”吳有信提醒到。

“不是的,不是的,那些師弟都是被二師兄的複仇計劃給害死的,你不要給五師兄潑髒水了,亂扣汙帽子,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我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五師兄。”戴堅守激動的說到。

“戴堅守,好吧,你不相信,當他有一天用劍指著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也許他根本不會用劍指著你,而是讓你無聲無息的死去,五師兄去藥王穀,是去拿提升功力的藥嗎,也許就是給你喝的毒藥。”葉竹傑猜測到。

“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了,五師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戴堅守堅持已見。

“我不想和你扯,費口舌,我的老相好就在附近住著,我去重溫舊情,一會就回來。”吳有信說到。

“吳有信,五師兄交待過,不要你單獨行動。”戴堅守勸告到。

“你別拿五師兄壓我,五師兄出穀,我就回來了。”吳有信說到。

吳有信搖著頭,說完話就上了馬。

吳有信還沒揚鞭驅馬,幾名騎兵就阻攔住,“吳大人,袁大人吩咐,讓我們呆在原地,不要單獨行動,吳大人這一走,我可難以向袁大人交差。”

“我和袁權坤是兄弟,我出去溜達一圈,一會就回來,出了什麽事,我一個人擔著。”吳有信撥出劍憤怒的說到。

幾個士兵不敢阻攔,就讓出了路,吳有信回頭瞄了他們倆人一眼,一揚鞭,馬疾馳而去。

“葉竹傑,你說這吳有信真的是去找他的老相好嗎?”

戴堅守問到。

“吳有信懷疑五師兄了,看他那臨走時回望的眼聲,他肯定是逃之夭夭呢。”葉竹傑說到。

“吳有信太過偏執,他一個人走,恐那幕黑的人又要下手了,吳有信命懸一線啊!”戴堅守感慨到。

“他要走,那裏留得住,就像天要下雨一樣,五師兄去了藥王穀,會不會是故意讓他有逃離的機會。”

“葉竹傑,你也懷疑五師兄嗎?”

戴堅守看著他的眼神說到。

“因為五師兄的懸疑最大,而且最有可能。”

“葉竹傑,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你我團結一致,見機行事。”

“馬,馬,吳有信的馬回來了。”有兵士喊到。

戴堅守和葉竹傑慌忙站起身,往路上瞧,果真有一匹馬孤零零的跑來,馬上無人,馬拖著韁繩,向這邊的馬匹靠攏。

“戴堅守,吳有信的馬回呢,他恐遭了不測啊,我們去看看吧。”葉竹傑說到。

“可五師兄說過……”

“你不要再提五師兄了,五師兄以經不是以前的五師兄呢。”

“那我們帶一百人去看看,剩下的一百人在這等五師兄。”

“好,現在隻能這樣了。”

葉竹傑和戴堅守帶領著一百騎兵,沿路找尋吳有信的蹤跡,在不遠地的一個山凹裏,他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吳有信。

一百騎兵慌忙警戒,葉竹傑和戴堅守急忙下馬,跑到吳有信身邊。

“吳有信,吳有信,你怎麽呢?”

“吳有信,吳有信。”兩人焦急的喊著。

葉竹傑翻過吳有信的身體,隻見吳有信臉色蒼白,身上有多處傷痕,以是血肉模糊。

葉竹傑試著吳有信的鼻息,“他死了。”

“葉竹傑,數數他身上的劍氣傷吧?”

“一道,二道,三道……一共九道,又是縱橫劍。”

“葉竹傑,你看,他身邊的地上還有字,一個殘缺未完成的字。”

“可能是吳有信臨死前倉促寫的,字還沒寫完,人就死了。”

“他再往下寫完整就是五了,難道他要寫的是五師兄,我和你都在那裏坐著,隻有五師兄不在,除了他,還會有誰,怎麽會是五師兄,難道真是他?”

戴堅守以經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