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再次劫殺
賈曉仁跑進了袁府,他見到了袁權坤。
“五師兄,我派出的人日夜跟蹤秦龐堅,據他們傳回的消息,革新派的楊革新率領他的上百名弟子,在半路上劫殺秦龐堅,革新派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楊革新也被秦龐堅一掌斃命。”
“秦龐堅也會武,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來啊。”袁權坤很是訥悶。
“五師兄,秦龐堅不僅會武,武功還高深莫測,據楊革新死前說,是錦裏藏針。”
“秦龐堅就是錦裏藏針,錦裏藏針消失於江湖多少年了,原來是他啊,我真是小瞧他了。”
“五師兄,啟明派也去了,帶了兩百來號人。”
“秦龐堅的家底如此豐厚,誰見了不垂涎,這樣劫殺的事,怎麽少得了啟明派,讓啟明派占到便宜了。”
“啟明派沒沾到秦龐堅的任何好處,啟明派這一役,是傷亡殆盡,啟光明在最後關頭,鑽進了林子,溜之大吉,撿回了一條命。原來秦龐堅的身後還有三十多人的護送隊,秦龐堅在這此與啟明派的對決中,死了七,八人。”
“賈師弟,秦龐堅的身後還有多少人?有沒有準數。”
“五師兄,據我們的人目前看到的還剩三十來人,一個個威猛強悍,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至於幕後還有沒有高手,還很難說是吧?”
“五師兄,就目前情形看,秦龐堅也就三十來人的樣子。”
“賈師弟,你去把我們原縱橫派的弟子們都招集起來吧,我們趕上秦龐堅,原後除掉他。”
“五師兄,原縱橫派的弟子加上你,才二十一人,他們都入朝為官了,恐他們多年未練武,怕是生疏了,我還是多帶些兵去吧。”
“賈師弟,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我先前一個個都交待和督促過,讓他們勤習武功,有朝一日,好派上用場。”
一個時辰後,二十名原縱橫派的師弟們相繼到來,他們匯聚在袁府。
“五師兄人呢,叫我們縱橫派的師弟都來,有什麽事啊,我那忙著呢。”吳有信不耐煩的說。
“五師兄就叫我們原縱橫派的人來,不會是要來祭祀師傅的吧。”戴堅守猜測到。
“有可能吧,平常時候,各忙各的,那有今聚得齊。”
“不會是五師兄嫌我們知道的太多了,想把我們一勺燴了吧。”
“不會吧,我們可都是五師兄的得力助手,把我們一下子鏟除,五師兄的部門就癱瘓了,他要除,也是一個個來。”
“五師兄,沒那麽狠心吧,十餘年來,我們跟著他走南闖北,吃了多少苦,有次,差點還把我的命丟了,我們即使沒有功帶也有苦勞吧。”
“五師兄人呢,叫他出來啊,把我們晾在這,是什麽意思?”
“嘿,賈曉仁,我肚子餓了,五師兄府裏有吃得沒,弄隻燒雞出來,給我緩緩饑。”
“死胖子,還吃,瞧你肥頭大耳的,肚子大的像懷胎十月的,快要臨盆呢吧。”
“賈曉仁,難怪你瘦的像根竹竿,怎麽吃也不胖,原來是一肚子壞水。”
“在朝為官,油水足,你又憨吃傻睡,不胖才怪。”
“你不要羨慕我這麽靈活的胖子,我跳一下,地皮就要抖三抖。”
“行了,你不要炫耀這身肥肉了,我特意給你搬了把椅子,讓你坐。”賈曉仁讓仆人搬了二十把椅子出來。
二十名師弟坐在院內,喝著茶,曬著太陽。
胖子的屁股大,椅子還有些窄,胖子也覺先前站得累了,正好坐下來歇息,胖子全身舒心的就往下坐,他一屁股坐下去,椅子喀嚓作響,他又搖晃著身子,那知啪的一聲,椅子全部散架了,胖子整個人坐在椅板上,顯得異常尷尬,眾人哄堂大笑。
“賈曉仁,瞧你讓人給我搬的椅子,分明又是你算計我,讓我在眾師兄弟麵前丟醜。”
“你自己太重,把椅子壓垮了,又怨我。”賈曉仁辨解到。
“那把你坐的椅子讓給我坐,我就不信呢。”
“就坐把椅子,我有必要算計你嗎?看他們坐得好好的,我的椅子讓給你坐。”
“你竟找些破椅子讓我坐,不塌才怪呢。”胖子將身後的椅子用手搖了搖,隨後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胖子坐穩後,“我就說啊,賈曉仁故意挑了一把破椅子,讓我坐。”
“哢嚓”一聲脆響,椅子的木支架瞬間就斷了,未等胖子反應過來,椅子又散了架,他整個人坐在一堆木板上,他一臉囧樣,看著師兄弟們哈哈大笑。
“胖子,這可是五師兄府的第二把椅子了,你再往下坐,五師兄就要打樁坐了。”
“五師兄的椅子太不結實了,這些賊木匠,又偷工減料呢。”胖子埋怨到。
“胖子,你就坐在地上行了。”
袁權坤從裏屋走出,“各位師弟都來了,我先前等你們,有些困了,就睡了一覺,被你們的笑聲吵醒了,你們在聊什麽?把你們開心的。”
“五師兄,胖子以經坐壞兩把椅子了,隻好坐在地上呢。”
“府裏又不是沒椅子,在讓仆人搬來就是了,坐什麽地上。”
“胖子,就是袁府椅子的克星,他再坐壞幾把,我們就要坐在地上。”
“五師兄,我餓了,你府上的廚子會不會做糖醋豬蹄。”
“你還吃,都胖成啥樣了,都成一個肉球呢。”
“五師兄,我小時候家窮,一年難得見暈腥,這不日子過好了,還不狠吃,五師兄,搭把手,扯我一把。”胖子堅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瞧你這油兜兜的嘴,滿是贅肉的肚子。”袁權坤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肚子。
見胖子憨憨的模樣,眾師弟嗬嗬大笑。
“竹子,你都瘦成一根幹竹了,怎麽搞的?你要學胖子,多吃點肉,瞅你這苗條的身段,風一吹就要倒。”袁師兄看著葉竹傑。
“我總是沒睡好,夜裏還做夢。”葉竹傑打著哈欠說。
“你去年又娶了個小的,是不是身子被兩個女人榨幹了。”袁權坤開玩笑的說。
眾師兄弟的注意力從胖子身上轉移到葉竹傑身上,葉竹傑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竹子啊,你要吃些補藥,或者吃些牛鞭,驢鞭什麽的,壯壯陽。”
“宮廷裏,不是密方嗎,讓太醫開點,保證讓你一夜爽到天亮。”
“竹子,本來就瘦,你還讓他幹到天明,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五師兄,他胖,你又嫌他胖,我瘦,你又嫌我瘦,你到底想讓我們變成什樣?”
“不胖不瘦,跟他們差不多。”
“五師兄,你這次把我們都招集起來,有什麽事啊?”
“各位師弟們,我招集你們來,確實有事,我們聯手除掉秦龐堅。”袁權坤正色的說到。
“殺一個秦老兒,用得著我們這麽多人嗎,我派幾個人去,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五師兄,殺雞還用的著宰牛刀嗎?讓我們去殺秦老兒,這不是浪費人才嗎?我雇幾個殺手去擺平掉。”
“各位師弟,不遇到棘手的事,我會找你們來嗎?那秦老兒會武,一般人都難以對付,還有他身邊高手如雲,革新派和啟明派都以舉派之力,就沒有撼動秦老兒,革新派以在江湖上消失了,啟明派就剩幾個人了。”
“秦老兒還會武,不會吧?”
葉竹傑驚歎。
“我們一直以為秦龐堅就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賈曉仁補充到。
眾師弟搖搖頭,想不出還有誰。
“錦裏藏針,各位師弟,你們聽說過沒有?”
袁權坤問到。
“好像聽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的一招錦裏藏針,讓江湖人知道了他。”
“五師兄,看來這次是根硬骨頭呦。”
“難怪五師兄叫我們都來,原來是要打硬仗。”
“各位師弟,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鏟除秦龐堅,以後朝廷裏,就是我們說了算,到時候升官發財,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幹不幹。”
“幹。”眾師弟們的聲音有些低沉。
“胖子,你有什麽想法嗎?”
袁權坤問到。
“五師兄,我可不可以不去,太遠了。”胖子一臉的不樂意。
“胖子,你長了一身膘,就是又懶又好吃,我們這次長途奔襲,你還能減幾斤肉。”
“五師兄,我就是擔心要把馬累死掉。”
“胖子,你放心,隻要你去,累死幾匹馬不算什麽,你這身板倒下去,就能壓死一個人。”
“五師兄,看來我是跑不掉了。”胖子無可奈何的說。
“胖子,你去了,給我們多一個幫手,你這大塊頭往那一站,就能把他們震攝住,給他們的心理造成陰影。”
“是嗎,五師兄,我隻好去了,給兄弟們減少些壓力。”
“竹子,你也想不去嗎?眾兄弟可都去。”
“我也想不去,看這情形,不去不行。”
“竹子,你就是舍不得你那小妾。”
“俗話說小別勝新歡,你才離開三天,三天後就回了。”
“各位師弟們,我也想派朝廷兵馬的,派多少能幹掉他們,也是沒準,萬一派出的人是秦龐堅的親信,故意就放他走了,可是追悔莫及,我隻所以想到你們,就是信任你們,這是我們最後一仗,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眾師兄弟們無法推脫,隻好應承下來。
“稟告袁大人,據我們探子得報,馳騁派招集門下兩百名弟子欲劫殺秦龐堅。”一兵士兵跑到袁權坤身邊說。
“好,就讓他們先幹上,誰贏誰輸都對我們有好處。”袁權坤說到。
“馳騁派的牛識途先前勤王有功,得了個小官,這次又去劫殺秦龐堅,這是在爭功啊。”
“讓牛識途去爭功,這次啃的是硬骨頭,他若拿下秦龐堅,他的元氣也大傷。”袁權坤得意的說。
“五師兄,那我們還用去追秦龐堅嗎?”
葉竹傑問到。
“去,誰贏誰輸還說不準呢,別讓秦龐堅溜到金朝去了,到時聖上怪罪下來,我們誰也擔待不起。”袁權坤顧慮的說。
馳騁派的馬識途帶領著門下的兩百名弟子日夜兼程,終於是快要趕上秦龐堅了,眾師弟們磨拳擦掌,準備著一場惡場,因為他們在路上就以看到革新派和啟明派的人的屍體,所謂是炭中取栗,飛蛾撲火,他們也要除掉秦龐堅,這關乎到他們的前程,隻要為朝廷辦事,就能封個小小的官,再不斷往上爬,權勢是及其**人的。
“各位,秦龐堅就在前麵了,我們稍歇。”牛識途大聲說。
眾師弟們紛紛勒緊韁繩,馬才停下來。
“掌門,還歇什麽?我們這就衝過去,利索的幹掉秦龐堅。”
“掌門,等完事後,我們再歇。”
“師弟們,還是歇歇吧,先緩解一會,等會才有力氣拚殺。”
“掌門,速戰速決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各位師弟,我們來時,沿路見到兩派的屍體,還有些不出名的匪類的屍首,你們怕了嗎?”
牛識途問到。
“掌門,我們不怕,這證明革新派和啟明派的武功太低。”
“革新派的楊掌門太保守了,沒有全力交弟子習武,幾個好點的徒弟,也被他壓製著,革新派不敗才怪。”
“我們跟著掌門,才有希望,才有肉吃。”
“掌門,就你先前叛亂時,臨陣倒戈,救了我們一命,還能在朝廷謀個差事,我們就知道跟著你是對的。”一名師弟說到。
“我也是依照形式判斷,誰強誰弱,況且還有袁權坤在上麵謀事,我就知道跟著秦龐堅造反,定沒個好結果,果真,革新派和啟明派的一部分才進了皇宮,就遭人埋伏,死於非命,更何況秦龐堅的右營兵馬在半路上就以被左營兵馬攔劫圍住,帶頭起事的武大人當場就被誅殺了,這場叛亂就此平息。”
“掌門,這次我們劫殺秦龐堅後,也是立了功,會被皇上器重吧,到時給我們一人封一個官做做。”
“各位師弟,那是當然,歇夠了,就出發,幹掉秦龐堅,我們前程似錦。”牛識途大聲說到。
“前程似錦,前程似錦。”
秦龐堅行了半日,眼見天快黑了,要找個地住宿。
秦龐堅聽得身後馬蹄聲響,以是警覺,三十多名黑鷹成員急忙撥刀,準備應戰。
秦龐堅駐足觀望,隻見上百匹馬急馳而來,馬的嘶鳴聲和呼喝聲隨之到達。
“牛掌門,久違了,我以為是官兵追過來呢。”秦龐堅說到。
“秦大人,我們就是官兵,特來取你首級的。”
“忘了,牛掌門慣會見風使舵,現在也是朝廷的人了。”
“秦大人卷款潛逃,還是乖乖隨我們回去吧,免得我們動手。”
“牛掌門,就憑你們這點人,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你以為我馳騁派是革新派和啟明派,那麽不堪一擊。”
“牛掌門,是嗎,你派也強不了多少,對了,再我們先動手前,我就想問問,你怎麽會想著被叛我,臨陣倒戈的,而保存自己的實力的。”
“秦大人,識實務者為俊傑,況且袁權坤事先也和我約好了,見機行事,我就照辦了,照辦能活命,何樂而不為。”
“我知道了,原來是他告的密。”秦龐堅冷笑一聲,終是養虎為患。
“來,我們做個了斷吧。”牛識途以然一個縱身飛躍,長劍以起,照著秦龐堅就刺。
秦龐堅慌忙閃躲,他手中毫無兵器,他以不屑於用兵器了,隻是避開著牛識途的劍,找尋著機會下手。
馳騁派與黑鷹隊的這次較量,無疑是力量懸殊,堪稱是馳騁派的惡夢,黑鷹隊就像鬼魂魅影,也許那把彎刀才是真實的,當你感覺到那把刀的存在時,就以經晚了,那是再也無法挽回的空。
當馳騁派擺開陣勢,迎接的是他們飄忽不定的身影,以及那鋒利無比的彎刀,他們在馳騁派的弟子間穿梭自如,馳騁派弟剛反應過來,以經是遲了,那把尖刀以觸到了他們喉頭,隻聽見聲聲慘叫和倒地的聲音。
馳騁派弟子們見身邊的師弟們一個個的倒下,他們毫無畏懼,也許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他,他也死戰到最後,以命相搏,即使他被人捅了一刀,也要在最後關頭,刺對方一劍,直到他轟然倒下。
牛識途回頭看時,馳騁派的弟子未剩幾個了,他們背靠背,還在與對方作最後的血拚,隻到左冀被人削掉,後盾被人給鏟除,右冀被人給剪掉,孤零零的幾個人再次靠攏,接受著對方的再次衝擊。
牛識途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以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仍不能傷到秦龐堅的皮毛,若他再不除掉秦龐堅,他門下的人將所剩無己,支撐不了一會呢,即使他在最後關頭殺了秦龐堅,而那些黑衣人也絕不會放過他,等待他的也隻是死亡。
牛識途一聲吼,使出了渾身懈數,力求一招至敵與非命,而秦龐堅卻不慌不忙的應接著,似乎在跟他逗著彎。
牛識途在匆忙收劍時,頓覺的自己的劍被人鉗住,一時難以控製住劍,他再看時,為時以晚,他的劍以被秦龐堅的雙指緊緊夾住,動彈不得。
牛識途在往後試圖用力抽劍時,秦龐堅的身子以經跟進,他看到了對方的手掌,又白又淨,紋路清晰的單掌,他頓覺情勢不妙,但以經太遲了,他來不急避讓,對方的那一掌以經拍到了他的身上。
牛識途頓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俱裂,一腔熱血從口裏湧出,他的整個人以被擊飛出老遠,跌落在一片屍體上,他掙紮著抬起頭,他有些後悔,這次除掉秦龐堅的決定是錯誤的,牛識途隻覺的眼前一片虛空,再也無力崛起。
秦龐堅平靜的站在原地,二十名黑鷹戰士匯聚在一起。
“稟告主人,黑鷹隊以剿除了馳騁派,黑鷹隊死亡十人。”一名頭目稟報到。
“繼續趕路,晚上找地住宿。”秦龐堅說到。
一名黑衣人騎馬趕來,他單膝跪地,“稟告主人,袁權坤出了袁府,他招集了原縱橫派的弟子二十來人,正向我方趕來。”
“袁權坤,我不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我們這筆帳是該算算了。”秦龐堅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