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難言之隱
五人走出師傅的書房，林雨森走在四人前麵。
金隆鑫恭維的說：“恭喜大師兄，當上掌門。”
林雨森有些惆悵，“四位師弟，我本來建議師傅，讓你們其中一人當本派掌門的，沒我什麽事，我在旁獨自活的瀟遙自在，奈何師傅偏要我來當這個掌門，我又何德何能。”
金雨鑫忙說：“本派掌門，非大師兄莫屬，大師兄為人和善，對我們眾師弟都很好，我們也一致擁戴大師兄做為我們的掌門。”
耿炎熾大著嗓門，“大師兄當掌門，我第一個支持，別人啊，我是不服的。”
江忠渺也說：“大師兄當本派的掌門，最適合不過，在本派資曆又老，跟著師傅的時間又長，可以服眾，我是第一個讚成的。”
林雨森皺著眉頭，“本派事務繁忙，前路堅難，我以後全靠四個師弟幫助了，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四個師弟可以提醒指正。”
袁權坤肯定的說：“那是當然，我們鼎力幫助大師兄，也是我們份內的事，掌門大師兄不說，我們也會全力以赴。”
林雨森有些不自信，“大師兄學藝不精，論武藝都在各位師弟之下，真是慚愧，這個掌門當的臉紅啊。”
袁權坤不好意思的說：“掌門大師兄可別這樣說，大師兄總給我們做後勤，去集市給我們買東西，所以耽誤了大師兄練武。”
金隆鑫說，“大師兄若一心練功，不做旁物，其造詣必在我們之上。”
耿炎熾大聲說：“大師兄為我們辦事，以後本派的武藝精進，大師兄就交給我了，大師兄不必在武藝高低上做爭論。”
“大師兄會製藥，其實該慚愧的是我們了，讓大師兄延誤練功。”
“大師兄，不必為功夫掛懷，本派練武的事，就交給我們了，大師兄安心做掌門人。”
“四位師弟，我在此謝謝大家了。各自都回去吧，以後本派有些事物，就全依賴各位了。”大師兄說。
林雨森到師娘那去了，耿炎熾和江忠渺一道同行，金隆鑫和袁權坤在後邊走邊聊。
袁權坤見大師兄不在，耿炎熾和江忠渺以走遠。
袁權坤忍不住開口，“二師兄，我有話要對你講，我們到僻靜地談。”
金隆鑫疑惑的看著袁權坤，“五師弟，有什麽話，這麽神秘，邊走邊說唄。”
“二師兄，此地說話不方便，隔牆有耳，我們就在山邊聊聊，那邊安靜，無人打擾。”
“好吧，現在也沒事，我們隨意走走。”
兩人走到一偏避地，林子茂密，很少有人路過。
“五師弟，現在這裏隻剩我和你，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二師兄，有些話憋著很難受，不吐也不快，二師兄別怪我多嘴。”
“五師弟，你就直說吧，我傾聽著呢，不會怪你多嘴的。”
“二師兄，論武功，本派師傅之下，就數你功夫最好了，師傅不選你做掌門，卻要選一個資質差，武功平平的大師兄做掌門，二師兄這是懷材不遇，以二師兄的武功，不當掌門真是屈才了，就憑大師兄比你早幾年拜師，就大師兄的笨蛋樣，與我比武，都打不贏我，他有什麽資格當這個掌門，師傅也太偏心，我心裏不服。”
“你說完了吧，就為這啊，我們還是聽從師傅的安排吧，師傅早以想好，我們又能怎樣呢？”
“二師兄，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他大師兄武功不行，縱橫派在他手裏，還能維持多久。”
“可是你三師兄和四師兄都和大師兄關係要好，大師兄有他們倆人做後盾，還有師傅在後麵指揮，那有我什麽事。”
“二師兄，要不我去跟他們兩人說說，讓他們支持你，我們四個師兄弟反對，把大師兄給拉下來，讓你去當掌門。”
“你三師兄和四師兄以認準大師兄當掌門了，你去說也沒用，我了解他們的脾氣，何況師傅還在呢，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師傅那樣年輕，就把掌門之位傳給大師兄，二師兄，難道不知道其中原由嗎？”
“師傅要閉關修練，不想被閑人閑事打擾，就讓大師兄接替呢，名正言順。”
“二師兄錯矣，師傅中毒了，命不久矣，撐不了多久。”
金隆鑫一驚，“師傅中毒了，我剛才看他很好呢，不像中毒的樣子，你怎麽知道的，聽誰說的，此事當真？”
“我到廚房時，見魏廚師在煎藥，我看到那藥裏有解毒的藥材，我就問是給誰煎藥，魏廚師說是給大師兄，而大師兄把藥端到了師傅的靜心室。”
“師傅也許病了，吃藥也正常啊，你確定那是解毒的藥材？”
“二師兄，我對藥材也是很熟悉的，師傅有多久沒和我們一起練功了，大師兄出門一個多月，去幹什麽了，去找解毒的藥，二師兄，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二師兄可別說師傅中毒了，就當我沒說過。”
“五師弟，我也回去了，我知道了，”金隆鑫心事重重。
林雨鑫端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盒裏裝著蘇記的酥餅，他來師娘的住地。
林雨鑫見師娘坐在屋外，師娘布衣衩裙，嫻靜優雅，雖以四十多歲，但容顏未老。
師娘的身旁有一張桌，桌上放著小竹簍，簍中放有五色絲線，針頭線老，小剪刀等刺繡家什，師娘低著頭，認真的繡著手中物件。
師娘所在的地方，很是安靜，林雨鑫輕輕的腳步聲，足以打擾師娘手中的活計，師娘不禁抬頭觀望，她見是林雨森來，就微微一笑。
林雨森來到師娘跟前：“師娘，我回來了，這是給您帶的酥餅。”
師娘點點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他個子高高，從表麵上看，他就是個實誠的人。
“師娘，聽師傅說，您有事找我，師娘不單為這酥餅找我吧？”
師娘抿嘴一笑，“你難道就認為師娘愛吃嗎？就沒別的事找你。”
林雨森一頭霧水，不知師娘又找他何事，他隻是搖搖頭。
師娘還是開口了，“雨森，你今年多少歲了？”
“回師娘，雨森今年二十二歲了。”
“你從那裏來，你還記得吧？”
“回師娘，我不知道從那裏來，我隻記得我從小就在街上撿東西或偷餅吃，被賣餅的掌櫃追趕，是師傅給的買餅錢，我就跟著師傅了，師傅讓我回家，我說我沒家，四地遊**，隨後師傅就收下我了。”
師娘接著說：“你師傅剛才還和我說過，說你不想娶小師妹，是小師妹長的不好看，還是你心中有人了。”
“小師妹長得很好看，隻是我當她為親妹妹看待，這道坎難以邁過，而且小師妹心裏有人了，我又何必橫插一杠，還有我心中沒人，也還沒考慮過。”
“你玩性太大，是該收收心了，你的年齡也不小了，都怪師娘大意，沒有過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師娘不應自責，徒兒無德無能，玩劣心太重，功夫也是差強人意，讓師娘擔心了，現在談何成家立業。”
“雨森，你也別臉紅，你若在外麵看中那個姑娘，你就跟師娘說，我托人去給你提親。”
林雨森搖搖頭，隻是苦苦一笑，“師娘，眼下之急是，師傅讓我擔任本派掌門之位，可徒兒不堪重任，恐怕要讓師傅失望了。”
“雨森，還有你師傅在呢，不用多慮，以後這掌門總是得你當。”
“師娘，為什麽？師傅可將掌門之位傳給小師妹，由小師妹延續，我可隻是個外人啊。”
“可你師傅沒把你當外人啊，難道你把師傅當外人嗎，他很信任你，他在我麵前說，遇見你，就覺得他做事很順心，因為那時你師傅正遭受失敗的痛苦，也許是你的拜師，鼓舞了他，才讓他繼續堅持下去，才有了今天。”
“我沒有把師傅當外人，我把師傅當做我的恩人，是再生父母，隻是我和師傅並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就更好了，你師妹年幼無知，隻是被金隆鑫的外表和財物迷住，當她發覺世上誰對她最好，就會醒悟，我和你師傅當年也是師兄師妹，日久生情後，就在一起了。我讓你給師妹帶的衣裳呢。”
“小師妹的衣裳，按照您給的衣裳的尺才，小師妹穿上新衣裳定是很合身。”
“我都看到你和小師妹追逐打鬧了，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師娘，隻是小師妹她……，”林雨森想繼續往下說，卻被師娘打斷了言語。
“我不看好金隆鑫，你小師妹跟著他，會吃苦的，你也不想你小師妹吃苦的，你回去自已好好想想吧。”
“師娘，那我就告辭了。”
師娘點點頭，“雨森，你好好想想，我說過的話，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