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報仇雪恨
金隆鑫思慮片刻,事關重大,必須招集三個師弟商量。
金隆鑫正待要喊人,門又被人敲響,“請進。”
袁權坤推開門,走進了屋。
“五師弟,是你啊,你這麽快就把馳騁派的人款待好呢?”
金隆鑫驚訝的問。
“四派聯合,想對本派動手,關乎本派的存亡,招待曹圖強,我以經交給一名師弟去辦了。”
“五師弟,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想叫人去請你們來。”
“掌門,我去請三師兄,四師兄過來一起商量。”
金隆鑫點點頭,這正是他想要做的。
金隆鑫想到了,如果先前做的事暴露,也是很好的,他跟正義派總有個了結,跟白義正有個了斷,他的血海深仇可以得報,這是他夢昧以求的,隻是正義派聯合其它兩派,這實力明顯大增,來對付縱橫派,要徹底消除正義派,談何容易,要報仇,真正的不容易,先前除掉了白義正的兒子,也是件令人痛快的事,若不殺掉真正的凶手,此心也不安,他隻是為報仇而活。
不大一會,三個師弟以經來到了金隆鑫的跟前。
“掌門,兩個師兄以到。”袁權坤提醒到。
金隆鑫看了三人一眼,“三個師弟都到齊了,請坐吧。”
“掌門,匆忙叫我們來,有什麽急事?”
耿炎熾疑惑的問。
“掌門,我看著五師弟火急火燎的叫我們,火燒到屁股了,出什麽事呢?”
江忠渺追問到。
“火燒屁股,要吃紅燒肉。”耿炎熾不禁一笑。
“三位師弟,剛才有馳騁派弟子送信來,言說正義派欲聯合馳騁派,啟明派,革新派對本派進行圍攻,本派麵臨著滅頂之災。”
“此事屬實嗎?會不會是假消息。”耿炎熾懷疑到。
“四派聯合來對付我派,我派得罪誰了,其中必有陰謀。”江忠渺疑惑到。
“不管是實還是虛,都要積極備戰,以防四派偷襲。”金隆鑫嚴肅的說。
“隻有讓本派師弟們做好警戒,防止四派突然襲擊。”袁權坤建議到。
“師傅在時,他們也不敢造次,如今師傅不在,他們居然要聯手來攻,縱橫派真的要日暮西山嗎?”
鑫隆鑫感慨到。
“怕個鳥,不過就是四派,我們縱橫派也不是軟柿子,真動起手來,就跟他們四派拚命,誰怕誰。”耿炎熾血脈噴漲。
“三師兄,拚命,四派人數加起來,可能是我們的四倍,我們拚得贏嗎,我們可不可以派人分別前往四派,促成議和,或者讓其餘幾派不要聯合,以和為貴,誰也不想動亂。”江忠渺提議到。
“議和,談何容易,虧在馳騁派送信來,否則,我們還蒙在骨裏。”金隆鑫苦著臉說。
“是正義派發起的,正義派本是匪類,我們何不先下為強,幹掉正義派,為民除害。”袁權坤發話了。
“假如四派聯手是謠言呢,我們先動手,豈不在江湖落下話柄,是我們縱橫派先動手的,他們四派聯合來攻是正確的。”
“平靜的生活過久了,師弟們以經安如現狀了,若是讓他們去拚命,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去,誰個傻啊,去流血去丟命,眼前應該觀望,他們不動,我們也不動。”
“三師兄的意思是,讓我們被動挨打啊。”袁權坤有些明白了。
江忠渺插話到:“假如四派聯合,來圍剿我們,是謠言呢,我們冒然出動,無緣無故的先攻正義派,本來沒有的事,讓我們弄成真的呢,有些人別有用心,生怕沒好戲看。”
“是不是馳騁派故意的,他要當老大,隨意編個話,製造矛盾,讓我們和正義派拚個你死我活,他馳騁派好漁翁得利。”耿炎熾想著說。
“若馳騁派送得信是真實的,他們四派一起攻來,到時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可就為時晚矣。”袁權坤想著後果。
“五師弟,你是怎麽想的?”金隆鑫詢問到。
“掌門,我的意思是,我們先攻正義派,還是有勝算的,正義派是聯盟的發起人,趁他們還在聯合的盟芽階段,我們先把正義派滅掉,至於別的派,我們可以交結,先殺雞給猴看,以達到震攝他們的目的。”
“五師弟的主意,好是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隻是僅憑馳騁派的一個口信,我們就冒然行動,置師弟們的生死於不顧,就算是我同意了,師弟們也不會願意的。”金隆鑫看著袁權坤說。
“至於馳騁派送來的口信,而不是用書信,我想著馬掌門別有它意,他即將消息傳達給了我們,又沒有留下什憑證,到時我們跟正義派火拚,誰輸誰贏,最後他都可以討好,都不得罪,這個老狐狸,就是個牆頭草,正義派不許給他好處,他能答應聯合嗎?好呢,他又將此消息透露給我們縱橫派,我們也得給點賞錢吧!”袁權坤分析到。
“這馬掌門兩邊討好,還兩邊撈油水,也許還嫌我們的錢給少了。”金隆鑫也想到。
“眼下隻有積極備戰,先派幾個師弟出去打聽一番,看這消息屬實不,然後再做打算。”江忠渺說著。
“還有件事,我也覺得頗有蹊蹺,前天,有四名師弟的手臂和胳膊受傷了,綁著布帶,我好奇的問他們,你們的手臂和胳膊是怎麽弄傷的,他們說是自己比劍時弄傷的,這個就情有可原,可是還有五名師弟無緣無故失蹤了,他們人去那了,請問你作為一派掌門,問過這事沒?”耿炎熾詢問到。
“他們都在啊,誰失蹤了,你們沒報上來啊?”金隆鑫震驚到。
“還有一天夜裏,有師弟離開了縱橫派,有人在背後議論說,離開的師弟們去外麵搞錢去了,他們私下約好的,說是掌門私自下的令。”江忠渺補充到。
“我可沒私自下任何命令,有人夜裏外出,怎麽沒人向我通報?還去外麵搞錢,縱橫派有這樣的事發生,要查,徹底的查,把那幾個人揪出來,嚴懲不怠。”金隆鑫有些意外。
“現在查,晚了,肯定是有些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四大門派聯合起來,找上門來了。”耿炎熾猜測到。
“掌門,我有緊急事要跟你通報。”門外突然傳來一男人的聲音。
“你說,我聽著呢。”
“有名師弟被人殺了,送回縱橫派了。”男人鎮定的說。
“是嗎?我等會出來看看,你先去吧。”金隆鑫說到。
另外三人聽到此消息,一個個臉色大變,也許暴風雨就要來了,這隻是前兆。
金隆鑫帶著三名師弟出了書房,徑直往山門口的方向走。
路上有眾多師弟,紛紛向山口跑去。
“你們這是上那去啊,夠熱鬧的?”
一名不知情的師弟問到。
“整半天,你還不知道啊。”
“譚知遠,你的消息也太閉塞了,好多人早都知道呢。”
“什麽啊?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快說。”譚知遠催促到。
“派裏有人被殺,還把死者送回來了。”
“有這種事,誰被殺了?”
譚知遠追問。
“傳遞消息的人也沒說,隻說有人被殺了,我們去看看,就知道是誰被殺呢。”
“那殺人凶手,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譚知遠隻是一問。
“聽他們說,凶手是正義派的,他們撂下屍體就走了。”師弟說。
“他們正義派也不給個說法,是什麽意思啊?”
譚知遠說。
“有可能是明目張膽,可能是挑釁。”
“你的意思是說,正義派殺人是故意的,是有意挑起爭端,“譚知遠猜測到。
“有可能吧,我好幾天都沒看見譚知道了,他上那去了?”
師弟問到。
“你說我哥啊,他回家了。”譚知遠實話實說到。
“這死了人,本派豈能善罷幹休,弄不好,兩派還要火拚呢。”
“是戰是和,就看掌門和三個師兄的決斷了。”
“這年頭,誰也不想刀劍相向,這正義派也做的太過份點,也不給個交待。”
“兩派火拚,對誰都不好,最後總是賠點錢了事。”
隻見場子上,一大群人圍著,是裏三層外三層,似再也擠不進人進去。
“掌門和三個師兄來了,看他們怎麽說?”
一名師弟說。
“正義派就這樣把人扔到門口,什麽話都沒說,也太不把縱橫派看在眼裏了。”
“應該把正義派的人扣下來,現在去追,也許還來得急。”
“這次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非要給他們點教訓,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軟弱可欺,還會變本加利。”
“就這樣默默無聞,顯得我們好欺負,我們得跟他們正義派幹一架。”
“對,跟他們幹一架,我們的人不能白死。”
師弟們憤怒了,一時間人聲鼎沸。
“掌門,來了,聽他怎麽說?”
金隆鑫走進人群,“各位師弟們先讓讓,我進去看看死者。”
掌門的話點剛落,人群就安靜了,隨後就有人往後退步,擁擠的人群中,立刻就顯出一條路來。
金隆鑫表情嚴肅,身後跟著三個師弟,他們來到死者跟前。
隻見死者麵部扭曲,身體綣曲,血漬以幹,死者胸前插著一把匕首,匕首把上刻有”正義派”三個字。
“掌門,此人是本派弟子,他叫譚知道,近期回家省親了。”袁權坤介紹到。
“通知他的家屬,你在帳房上拿些銀兩,做為他的撫恤金。”金隆鑫冷靜的說。
“是,掌門,他的弟弟譚知遠在本派呢。”袁權坤答應到。
有人回頭,在人群中尋找尋譚知遠。
“譚知遠,人呢?”
“譚知遠,來了嗎?”
“他不會還在屋裏嗎,你見到譚知遠嗎?”
“他應該還在後麵,我去喊他來。”
“譚知遠,那個死者,好像是你哥,譚知道。”
“你放屁吧,我哥回家的,他活得好好的。”
“譚知遠,你哥死了,你快去看看。”
“不可能,你是眼瞎啊,看錯人了,我哥這時應該在家裏,他活蹦亂跳的,怎麽會死?”
“譚知遠來了,給他讓個路。”
“譚知遠,你怎麽現在才來,那個死了的人,是你哥。”
“不會,不會的,不會是我哥的,你們弄錯了。”譚知遠以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譚知遠踉蹌的走到人群中央,他焦急的蹲下身子,雙膝跪在地上,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一聲嘶心裂肺的喊聲:“哥,你怎麽會死呢?”
“掌門,你可要為我做主,為我哥報仇啊。”譚知遠哭訴著。
金隆鑫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咬著牙強忍著。
熙熙攘攘的人群**了,憤怒了。
“掌門,難道就這樣忍著,咽下這口氣嗎?”
“掌門,血債血償,我們要跟正義派討個說法。”
“掌門,就這樣忍氣吞聲,我們縱橫派難道是好欺負的?”
“掌門,我們的人不能白死,要給他們點顏色瞅瞅。”
“掌門,我們的人死了,就這樣給點撫恤金,就算了嗎?我們覺得窩火。”
“掌門,他正義派就是夥打家劫舍的,不用怕他們。”
“掌門,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
黑壓壓的人群再次亢奮,他們叫嚷著。有師弟們高喊著。
“兄弟們,抬著我們的兄弟,上正義派討個說法。”
“兄弟們,抄家夥,找正義派算賬。”
“我們的師弟慘死,我們要為他報仇。”
“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
複仇之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們高舉手中的劍。
金隆鑫慌忙製止到:“各位師弟,請聽我一言,大家夥不要衝動,本派師弟有可能是被人誤殺,等我們查明真相,再做決斷,有可能是不懷好意之人,將禍移至正義派,讓我們去攻伐,造成兩派俱傷。大家夥一定要冷靜,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們不可善自行動,違者按派規處法。”
耿炎熾大聲喝斥到:“都吵什麽?聚在這幹什麽?都回去吧。”
“各位師弟,在事情還沒查清之前,你們還是請先回去吧。”江忠渺喊到。
“各位師弟,都散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袁權坤又說到。
一片哀歎聲中,眾師弟們一哄而散了。
金隆鑫和三個師弟站在原地,此事得寽善解決。
他們正待回去,就聽見一名師弟的呼喊,“三師兄,大門口有一女人,她自稱是你妻子,她傷得很重,你去看看吧。”
耿炎熾一愣,“好,我這就去看。”
耿炎熾見是守門的戴堅守,就跟著他走。金隆鑫和另兩個師弟陪同著,跟著到的山門。
耿炎熾見到一匹皂紅馬,馬站立在原地不走動,一名紫衣女子趴在馬背上,有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臂滑下,她披頭散發,衣上也沾滿血漬,她以是奄奄一息。
耿炎熾湊近那個女人,那匹馬稍微動了動,馬上的人似乎昏迷,隻是向下滑落,耿炎熾慌忙去抱住,即將從馬上墜下的女人。
耿炎熾將那女人輕輕的放在地上,他扶著她的肩,她的右手上還緊握著一把刀,刀片上還殘留著血跡,他的右手拂過她淩亂的秀發,隻見她的雙眼緊閉,臉上也有血痕,嘴唇幹枯,一張臉慘白,一張大圓臉,他記得她是顏若水。
“若水,若水,你醒醒。”耿炎熾大聲呼喊著。
顏若水微微睜開雙眼,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救星,她有些激動,“相,相公,爹,娘。”
“若水,你慢慢說,爹娘怎麽了?”
“爹和娘,都死了。”顏若水苦楚的說到。
“爹和娘,死了。”耿炎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正,正義派幹的,我沒有用,沒有保護好他們。”顏若水的眼角滾出兩行熱淚。
顏若水費力的說完幾句話,隨後就暈了過去。
“又是正義派,正義派,爹,娘。”耿炎熾哭喊到。
“先去叫郎中,救人要緊。”金隆鑫在他背後說。
“三師兄,還是把嫂子弄回屋裏去吧。”江忠渺提醒到。
“三師兄,我去叫郎中。”袁權坤說著就轉身跑去。
耿炎熾抱起顏若水,邁著大步,向前走著。
耿炎熾心痛不以,父母年壽以高,他沒在身旁盡孝,卻盡讓他們為他操心,如今慘死在正義派的刀下。
“正義派,正義派,你等著,這筆賬遲早跟你算,爹,娘,兒一定為你報仇。”
“三師弟,節哀。四師弟,你的爹娘還在農家嗎?為了防止正義派喪心病狂,你還是把爹娘接到派裏,以防萬一。”金隆鑫關切的說到。
“不瞞掌門,我爹娘十多年前就過逝了。”江忠渺說到。
“是這樣啊,十多年前,那你豈不到十歲?父母雙亡,你真可憐。”金隆鑫哀歎到。
“我父母被金人所殺,我流離失所的,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親情,如今淡忘了。”江忠渺感歎到。
“金人實在可恨,那些匪也可恨。”金隆鑫罵到。
“掌門,你的父母也不在你身邊,你可要注意他們的安全。”江忠渺焦急的提醒到。
“我父母很安全的,你不用為他們擔心。”金隆鑫隨意說到。
“掌門,你還是把你父母接到派裏,派裏總比外麵安全吧,若是雙親被正義派挾持住,那可就麻煩了。”江忠渺不免顧慮到。
“四師弟,多謝你的關心,你考慮的很周全,隻是我的父母早以在地下長眠了。”
江忠渺驚訝,“啊,掌門,你也是父母雙亡,看來我們都是孤兒,真是同病相憐啊!”
“十幾年的事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無人管束也是種孤單。”金隆鑫感歎到。
“難道掌門的父母也是被金人所殺嗎?”
江忠渺追問到。
“不是金人,而是土匪。”金隆鑫若有所思。”
“掌門,沒尋思過報仇嗎?”
“以前想過,隻是那時身單力薄。而現在,我都不知道仇人是誰?時間那麽久了,也許仇人早死了。”
“掌門說的也是,怨怨相報何時了。看掌門這談吐和氣質,定是生在富貴人家。”
“還記得我小時候,我家有很大的院子,有很多的房間,還有很多的傭人,隻可惜,一夜之間化做灰燼。”金隆鑫感慨到。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錢也是一種禍啊。”
“四師弟,說說你家吧。”
“我家以前是個小商販,生活上僅夠溫飽,還是咱大宋朝太富裕,令金人垂涎,那次,金人南下,官兵不堪不一及,大量逃散,遭殃的還是白姓,金人大肆劫掠,我父母就在我眼前被金人所殺,幸好遇到一對官兵救了我,否則我早以不在。”江忠渺回想著。
乾如意跑來了,她疑惑的問到:“二師兄,這是怎麽了,三師兄背的誰啊?”
“小師妹,你三師兄背的是你三嫂子,三師兄的父母被正義派殺害了,三嫂子來報信。”金隆鑫看著她說。
“二師兄,怎麽又是正義派,先前本派有名師弟也是被正義派所害,我們那裏得罪正義派了,他們屢次下殺手,他們也太可惡了。”乾如意生氣的說。
“正義派正針對本派呢,小師妹可不要輕易下山。”金隆鑫提醒到。
“掌門,本派是該攻打正義派了,時不可待。”耿炎熾建議到。
“招集眾師弟們,我們來做個決斷吧。”金隆鑫鎮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