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蒲葦昏迷被送進醫院

過完年沒幾天,柳爸柳媽就回滬都上班去了,小姨多玩了半個月,也帶著孩子回到加州。看著親人們來了又離開,柳蒲葦感覺到深深的不舍,尤其是在機場看到他們消失在登機口的時候,她簡直想哭。

小姨走的這一天夜裏,柳蒲葦還在睡覺的時候,夢見一個男人,她看不清那個男的樣子,隻有一個朦朦朧朧的輪廓,可是卻很熟悉。

半夜裏,柳蒲葦醒了過來,黑暗中**居然有個黑乎乎的人影。柳蒲葦想都不用想這是誰,除了納蘭,沒有別人會這麽做,況且蒲葦認得納蘭身上的氣味。柳蒲葦道奧:“大半夜的,你來幹嘛?”納蘭道:“睡前跟你聊會天。”

柳蒲葦氣道:“可是你睡得更香的快樂是建立在犧牲我的睡眠品質之上的,你也太自私了吧!”柳蒲葦擰開床頭的台燈,納蘭露出委屈的樣子,柳蒲葦把他趕下床:“你是怎麽進來的?”柳蒲葦記得自己明明有鎖門啊。

納蘭指了指窗子,柳蒲葦的房間在一樓,窗戶也不高,天氣不太冷的時候,睡覺時她一般都會開個小口,利於房內的空氣新鮮度。由於白房子安了很厲害的紅外防盜係統,柳蒲葦倒是不擔心外麵有賊進來,因為隨便飛進來一隻小鳥都會觸動警報。

但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納蘭從**起身,向窗子走去,柳蒲葦提醒他:“有門不走,爬窗,上輩子是小偷!”納蘭回頭咧嘴一笑:“哼哼!爬窗比較刺激,這樣才有夜半偷偷密會佳人的感覺。”

柳蒲葦確認納蘭已經走了之後,關了燈,開始睡覺,好在年輕,要是老了的話,半夜被他這麽一鬧,不要打算再睡了。柳蒲葦看了一眼床頭的飛利浦夜光顯示儀,半夜十二點半。看來自己得想個辦法,但是安個防盜窗實在太醜了啊,影響白房子的房容房貌。

漸漸地,柳蒲葦又陷入夢鄉,可是沒過多久,她又被第二次弄醒了!她暴躁到想掐死納蘭,她推開身上的男人,坐起身喝道:“納蘭,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有完沒完?”

賈絲柏的傳來:“哦?納蘭晚上也來你房間嗎?做什麽呢?”柳蒲葦不敢擰開台燈,怕看到賈絲柏的眼,她打起哈哈:“啊,是絲柏啊,我隻是剛剛夢見了納蘭,你不要放在心上。”賈絲柏湊近柳蒲葦:“怎麽隻夢見他,沒夢見我呢?”柳蒲葦開口道:“這也太霸道了吧,做夢也要管,又不是我能控製的了的事情!”

賈絲柏的聲音帶上了欲望的氣息:“我熬了這麽長時間,有大半個月了吧,今晚怎麽也得給我補償補償。”說著將柳蒲葦抵在床頭的牆上,就要提槍上陣。

柳蒲葦還想再推拒一番:“明天好不好,你看現在都兩點鍾了,明天還有上課。”賈絲柏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唇。一道深吻結束,賈絲柏才慢悠悠開口說話:“我就是半夜被憋醒了,睡不著才過來的,你知道這半個月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每當半夜我醒了就想你想的睡不著。”

柳蒲葦用手按住了賈絲柏的嘴唇:“你不要再說了。”賈絲柏推開她的手:“好,不說我們直接做。”柳蒲葦今夜推拒的比以往都厲害,賈絲柏質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梵德嗎?”

柳蒲葦很難堪:“你為什麽把梵德扯進來,我們什麽都沒有。”賈絲柏質問柳蒲葦道:“那你喜歡那個韓國的李庸寬是嗎?你還沒忘記他,高中的時候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膽小,沒有和他談戀愛。”

賈絲柏心中有怒火,難免動作粗魯,不管蒲葦的死活。之前的房中事簡直可以算很溫柔了,但是如果以後的房中事都是如此,柳蒲葦簡直不敢想象,她難過的流下了淚水,漸漸地失去了意識,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第二日,賈絲柏早早的醒來了,見蒲葦還在睡覺就沒叫醒她,讓她多睡會,自己去樓上自己房間洗澡,換衣服準備去學校。以往柳蒲葦都會早早起床給大夥準備早餐,但今日很異常,納蘭這個懶鬼都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了,柳蒲葦還沒起來。

納蘭推開柳蒲葦的房門,叫道:“大懶豬,太陽曬到屁股了!”柳蒲葦一點反應也沒有,納蘭心裏很納悶,沒道理睡這麽死啊。納蘭貓手貓腳走向蒲葦的歐式四柱床邊,一把掀開她的被子,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蒲葦身上床單上被子上星星點點,大塊小塊全是幹了的血漬。胸部好幾塊大大小小的青紫,還有東一塊西一塊的吻痕。納蘭去推蒲葦,可是蒲葦還是沒有反應,納蘭把手放在蒲葦的額頭,很冰冷。

納蘭嚇壞了,這時賈絲柏和梵德整理完畢,準備去學校了,也進來叫蒲葦。納蘭激動的衝向賈絲柏,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力度之大,賈絲柏的嘴角立馬流出了獻血。

納蘭心痛的控訴道:“賈絲柏,我真沒看出你這麽混蛋,一直以來,你在**就是這麽對蒲葦的?”賈絲柏還沒看清**的景象,有些疑惑,梵德已經走向床邊,去搖蒲葦的手臂,蒲葦還是沒有醒。

賈絲柏走向床邊,難以置信的看著柳蒲葦:“怎麽會這樣?”他腦子裏回想起昨晚的一個個片段,蒲葦的推拒,說小肚子疼,但是他在興頭上沒在意,還有對得不到蒲葦的心的憤怒,那些非理性的情緒讓自己失去了控製。

納蘭衝上去揪住賈絲柏的衣領:“你把蒲葦當什麽?沒有感受的的工具嗎?”梵德抱起了柳蒲葦,對兩人說道:“先送她去路易斯醫生那吧,納蘭,給她蓋條毯子。”

三人開車去了路易斯的私家醫院,一直以來梵德的情緒最穩定,由他開車最令人放心。路易斯看了柳蒲葦的情況,先給她清理,再給她輸了液,柳蒲葦躺在病**,看起來和睡著沒什麽區別。

路易斯開口道:“暫時沒什麽大礙,有些低燒而已,加上失血有點多,醒了之後人可能會比較沒有力氣,要靜靜地養一段時間。”他看向賈絲柏,加重了聲音:“這段時間不能有任何夫妻生活。”

賈絲柏無話可說,似乎在大家眼裏自己已經成了衣冠禽獸了,可是自己也並不是故意的,隻是昨晚沒開燈,如果看到蒲葦流血了,自己肯定會停下來的。

路易斯醫生又加了一句:“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形成的,那處損傷可大可小,萬一形成習慣性出血,以後每次都要特別小心,不要等到那時候再後悔。”賈絲柏明顯感到納蘭對自己的敵意,甚至一向平和的梵德也有些失態,他握緊了拳頭。賈絲柏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向學校請幾天假。”

賈絲柏走出醫院,這時候,他很想抽根煙,他在一棵法國梧桐樹下來回踱著步。他想起小時候父親對自己嚴厲的體罰,那些鞭子,罰站,關小黑屋是不是對自己的人格產生了某些負麵的影響,而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意識到。

病房裏,柳蒲葦慢慢醒轉過來,納蘭驚喜的叫道:“蒲葦,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柳蒲葦有些迷蒙:“我怎麽在這裏。”梵德解釋道:“今早我們去叫你上學,你一直不醒,**都是血漬,昨晚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們,不用害怕,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報警。”

納蘭道:“對,給他點教訓,不然以後再欺負你怎麽辦!”但想到昨夜自己也偷偷爬窗,總覺得底氣沒有那麽硬。柳蒲葦有些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昨晚流血了,怪不得總覺得小肚子有點疼,但是也並有他們看到的那麽誇張,黑燈瞎火的隻是場意外。

柳蒲葦不知道該怎麽說,說什麽,隻是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現在心裏有些亂,但是報警不需要,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賈絲柏進門聽到了這句話,太詫異了,兩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居然建議報警,看來蒲葦在大家心裏的分量越來越重了。自己看到**的血跡的時候也是腦子一片空白,害怕的要死。

但是自己也許隨了父親的性格,一直是個內斂的人,也不會浪漫哄女孩子開心,想要的就搶到手,上次聽演唱會也是梵德想出來的,蒲葦卻很喜歡,讓自己很有危機感。

自己是不是該去上如何討女孩子歡心,如何戀愛,如何製造浪漫的課啊,還有情緒控製。就連納蘭也比自己受蒲葦歡迎,兩人經常膩在一起,一起逛街,一起打扮,就差沒一起睡覺,一起上廁所了。

賈絲柏真誠的道歉:“蒲葦,我不是故意的,但給你造成了傷害我要真誠的跟你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你是不是疼,你要打我嗎?等你好了我讓你打回來。”

柳蒲葦無語,你打我一下,我打還你,小孩子過家家嗎?她說道:“我有些累,想睡覺,你們在旁邊看著我,我真的如坐針氈睡不著啊。你們先回去吧,該上課就去上課,我想這裏的護士小姐會把我照顧的很好的。”聞言,三人隻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