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久別重逢情獨鍾,紫菱瞾君談運兵

兆君隨兆君來到合歡裏,這裏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人人嬉笑怒罵著,自比規規矩矩的帝都熱鬧些,醉酒者袒著上身,談天論地。賣家叫賣聲聲,麵紅耳赤講價。

行至逍遙館,裏麵出來些個扭扭捏捏的女子,問著朔君,見後麵跟著一少年,就拿著團扇拍著兆君的胸脯,還不是拿手絹兒抹著兆君的臉,朔君見狀,笑道:“妹妹們熱情了,他是來找其他人的。”忙把兆君掙脫出來,帶到靈鳶兒處。

靈鳶兒見哥倆來,欣喜若狂,忙上前施禮到:“恭迎朔君平定汾河界。也恭迎小兆君大駕光臨!”

朔君拿了一個神光鏡,向靈鳶兒說道:“這是戰果,你打開看看。”靈鳶兒打開,隻見裏麵是米粒般大小的齊整珍珠,靈鳶兒問道:“這麽精致,想必是害了不少水生吧?”

“沒沒,姐姐放心就是,這是哥哥揀來的,哥哥說那天下了珍珠雨呢。”兆君道。

“看來你哥哥有好多故事來說於我聽嘞。”靈鳶兒道。

“那是自然,我還有美好的事要與你做嘞。”朔君說道,靈鳶兒聽得出其意,又見兆君在旁,羞得臉紅起來。

“今日我靈鳶兒有幸請到朔君,特此擺席慶祝。”靈鳶兒說著,叫人好菜好肉上來,靈鳶兒給王子倆夾菜,斟酒,聽朔君的奇幻經曆。自己也同他們吃起來,飯到大半,忽然門外有釗兒求見,靈鳶兒傳進來,釗兒進來道:“鳶姐,今天有人來翻了紫菱的牌子了,我來向你告知一聲。”

“可是你派的人?”靈鳶兒放下碗筷問道。

“你看我,都忘了這事了。”朔君道。

“你就說已經有人在紫菱房裏了,叫他明日再來。”靈鳶兒道。

“這不大好吧,鴇娘娘要來查看,發現了。我也不好交代不是。”釗兒推辭道。

“這有何難處,這人現在就和我們吃飯呢,待會兒會回紫菱的屋裏去。”朔君道。釗兒答應一聲,退下樓去。

“兆兒,哥哥待會兒有事要和靈鳶兒姐姐商量,你先回紫菱那屋裏去啊。”朔君道。

“什麽人的屋子!我才不去呢。”兆君啃著肉道。

“好兆兒,那女孩還是你的熟人,摸樣齊整,她還是個少女,你王兄和我正在想辦法要她從這裏逃脫,你就幫著一次如何?”

兆君不言,繼續吃著飯菜,朔君見狀道:“你要是聽話,下次哥哥帶你去汾河界逛逛。”

“這可是你說的!”兆君道。

“哥哥一言九鼎!”朔君道,靈鳶兒也歡喜著,飯罷就送兆君回了紫菱屋子。

眾老媽子欲上前來給朔君伺候沐浴,兆君說不用,隻聽見屋裏有人說道:“是靈鳶兒姐讓你來的吧?讓她操心啦。”

“嗯!”兆君應了一聲。

這屋子不像是鳶姐的屋子,書卷氣息很濃,而是放著一大盆百合,放著些兵書,那紫菱正在看著兵書,剪著紙。紫菱看了兆君一眼道:“你穿戴這麽奢華,肯定是個貴族子弟吧?”

“嗯!你在做什麽?”兆君問道。

“在折紙。”紫菱道。

“折紙幹嘛?”兆君問。

“練兵。”紫菱道。

“你懂兵法戰術?”兆君問。

“我看書自覺不實際,想折紙演戲看看。”紫林道。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皆離不開五事:

道也,使民與主意願齊一,君民一心;天也,季節、氣候之自然條件,要靈活應變;地,地勢地理,不可忽視;將也,一戰統領,關乎勝負;法也,軍隊編製,物質供應,失之不可。”兆君道。

紫菱回道:“真是如此,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發令孰行?兵將孰強?士族孰練?賞罰孰明?”

“我實在敬佩你這一分析,看來你很有將相分度啊。”兆君說道。

“我隻是閑了看一些兵書罷了。”說道此,紫菱就流淚哭泣起來。兆君問道:“妹妹何事傷心起來?”,紫菱道:“我這些道理,是父親所教,可惜我現在不得自由,也不得見父親。”

“好妹妹,你別哭,我陪你折紙就是了,我自有辦法讓你出去。”兆君說著進來,隻見這紫菱:

兩頰融融,雙目晶晶,長辮垂腰,一身鵝黃衫子,腰別寶刀,氣質如蘭。

“沒記錯的話,我們曾是見過的。”兆君道。

紫菱抬起頭來,細看來一會兒,笑道:“原來是上柏橋摔倒的那人不是?”

“我叫兆君,你就叫我兆吧。”兆君道。

“哈哈哈,你自稱君,也不臉紅,說得自己就是王族子弟一樣。”紫菱捧腹笑道。

“好吧,你愉悅就是了。”兆君道。

“好吧,兆,你來看看這仗該怎麽打?”

兆君看了一會兒,挪了一兩處,說道:“雖然說‘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這是攻守,何不致人而不致於人?以危害威脅敵方,使敵人不得來戰;若不得不交戰,阻斷敵方糧草供應,使之饑餓疲勞,擾亂軍心;聲東擊西,乘其不備攻之,哪有部勝的道理?”

紫菱道:“懂這麽多,我實在敬佩,可你也別忽略了探查敵情和地勢因素呢。”

“正是這樣。”

倆人倒是議論起了興致,想要所學之術全都用來彼此辯論。

話說這邊靈鳶兒和朔君送走兆君去紫菱屋裏,就來至春台,靈鳶兒問朔君道:“你此行來,說著魚娥容貌不凡,可想你又動心思了。”

“自古說人妖殊途,你又何必在意這些,一路上,我時刻都無不想你來著。”朔君道,抱著靈鳶兒上了貴妃椅,說著情話。

倆人一場歡悅之後,朔君叫來釗兒道:“你去紫菱那邊叫我賢弟過來吧。”釗兒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靈鳶兒正在給朔君熟悉穿衣。釗兒道:“小爺玩的自在著呢。小的不敢打擾。”

朔君大笑起來,靈鳶兒也笑起來,倆人就到紫菱處,伏在窗口聽隻聽得裏麵兆君道:“哎呀!你倒是上啊?”

“這次該你上了,這是規矩。”紫菱道。

“好吧,這次你得緩一緩呀。”

“生死之時,怎能緩緩,我們繼續,我就不相信贏不了你!”紫菱道,朔君和靈鳶兒忍住笑,到靈鳶兒處才大笑起來,靈鳶兒道:“難得他們金童玉女,今兒可算是遇對人了。”

朔君也笑道:“不曾想過我這賢弟在帝都整日習文弄武,還這等賣力風流。”說話之間,兆君來了。

兆君不知為何,倆人都看著自己嬉笑不止,朔君問道:“下次還來嗎?”

“來來來,這裏真有意思。”兆君道。

靈鳶兒笑起來,說隨時歡迎,忙送朔君兆君回去。

誰言女皆花衣柔?落筆行雲繞畫梁。

俠骨柔情死不休,文史古今玉生香。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