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深陷謎局
“好，不說老金了，我來這裏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還是先說說你們的計劃吧？”我呼了口氣，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個，還是等下再說吧。”趙隊長想了片刻，才遲疑著說道。
我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追問，沉寂了許久的房門卻被一把推了開來。
“趙叔叔，我沒來晚吧？”一道輕柔動人的女聲傳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隻見跟在趙隊長身邊的那個跟班正握著門把手，恭敬地守在門外。而伴隨著話音，一個明豔動人的女人就緩緩地從敞開的房門中走了進來。
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一身剪裁得當的黑色製服包裹著那嫵媚動人的身軀。隨著走動，那清爽幹練的長馬尾就跟著雀躍了起來。
女人徑直走過來，坐到了趙隊長的身邊。雖然美麗年輕，但她舉手投足間卻充滿了自信，不經意間就能成為令人側目的焦點。
“你來的剛剛好，我們正準備吃午飯呢。”趙隊長笑著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哪兒有那麽快！”女人嘟著性感的紅唇，抱怨道：“城委會那些老家夥有好處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想著咱們，現在四號聚集地都打爛了，才想起來管我們要儲備物資了。醫藥用品我都已經足量供應了，他們還不滿足。”
“你也別使小性子了，那幫老家夥提的要求隻要不太過分，還是要給些麵子的。要不，都鬧到聯合會去，我們臉上也不好看。”趙隊長笑著回道，絲毫也不掩飾眼神中的寵溺和語氣中的親近。
“我知道該怎麽做，隻是心裏難免有些怨氣。”女人說著就又扭頭衝門口喊道：“好了，快上菜吧，快餓死了都！”
“是！”仍然候在門口的跟班一邊應著，一邊飛快地衝門外招了招手。
隨即，一個侍者就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一盤剁椒魚頭，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盤土豆燒牛腩，一盤蒜蓉生菜，一盤麻婆豆腐，一碟拍黃瓜，一碟醋泡花生，一隻叫化雞，一盆米飯，一盆冬瓜排骨湯，還有一瓶杜康酒。
菜色竟是出乎意料的豐盛，單單聞到香味，我的腸胃就開始抽搐了起來，拚命向我傳達著進食的欲望。
在趙隊長的示意下，侍者打開酒瓶，利索地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酒。
“你們先下去吧！”女人輕輕揮了揮手。
“是！”侍者恭敬地點了點頭，就返身退了下去，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這是阿磊，你看過他的資料的。”趙隊長開口說道，然後又看著女人介紹道：“這是我們龍魂傭兵團的團長，葉芸芝。”
“葉團長好！”雖然對葉芸芝過分年輕靚麗的形象有些驚奇，但我還是客客氣氣地打著招呼，沒有絲毫輕視的意思。單單是龍魂如今展現出的實力，就足夠證明她的能力了。甚至於，就算說她是當今世上最具權勢的女人之一，也不為過。
“基本情況趙叔叔都跟你說過了吧？”葉芸芝看著我問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
“那麽你答應了？”葉芸芝挑著秀眉，繼續問道。
說是征詢，但那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們的作戰計劃我還不知道。”我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提醒道。
“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由你親自來說比較好一些。”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不滿，趙隊長趕緊把話接了過去。
“哦。”葉芸芝收回目光，順手拿起麵前的筷子，輕描淡寫地說道：“作戰計劃嗎？還需要什麽作戰計劃？直接打過去不就行了？”
直接打過去？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這女人要麽是個軍事白癡，要麽就是自信的過了頭。沒有計劃，沒有戰前推演，我們甚至都沒有確切的情報，怎麽打？往哪兒打？
“這？”趙隊長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似乎對於自家團長這樣粗獷的行事作風也是頗為的頭疼，“小芝，阿磊這是第一次和我們合作，對我們的行事風格還不太了解，我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些。”
“哦，我忘記了！不過也沒什麽關係，這次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葉芸芝伸向剁椒魚頭的筷子在空中一頓，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和反抗軍交換了情報，這次他們可能也要摻一腳。阿磊，你到時跟著我們的人就行，不用聽反抗軍那邊的指揮。”
“反抗軍也要摻一腳？”趙隊長看了看我，臉色也多少有些不自在，“就因為金萬全嗎？”
“金萬全隻是個借口，在這件事情中，他從來都不重要。”葉芸芝撇了撇嘴，夾起一顆花生放到嘴裏慢慢嚼著，“誰知道他們有什麽想法？我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們不信任他們，他們又什麽時候肯將行動指揮權交給我們了？”
“阿磊，時間還早，我們邊吃邊談。”趙隊長看了看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的葉芸芝，就也熱情地向我招呼著。
我實在是餓極了，也就顧不得什麽客氣了，當下也不多說，拿起筷子就悶頭吃了起來。
趙隊長看了看葉芸芝，又看了看我，嗬嗬笑了笑，就也拿起筷子胡亂給自己麵前的餐盤中夾了些菜。
“味道可還滿意？”見我每樣菜都吃了一些後，趙隊長就笑著問我。
“很不錯！”我由衷地誇獎道。
“合你胃口就好。”趙隊長點點頭，然後舉起麵前的酒杯說道：“陪老哥喝一杯？”
“好，我敬你！”我放下筷子，舉起酒杯說道。
“喝酒怎麽能少得了我？”葉芸芝也舉起酒杯笑著附和道。
“好，預祝我們合作順利！”趙隊長說著就舉起酒杯，一仰脖，一飲而盡。
我和葉芸芝也都跟著一飲而盡。
“還是白酒好喝！我最討厭酒會上的那些紅酒洋酒了，要麽就跟果汁一樣沒勁，要麽就是酒精兌了水，一點味道也沒！”一杯酒下肚，葉芸芝的臉上就浮起了一層紅暈，眉飛色舞間更是平添了一絲英姿颯爽的氣質。這句話也讓我不覺間就對她生起了一絲好感。
“對了，我還沒有謝謝你呢。”葉芸芝眨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說道：“謝謝你替我教訓了一頓那個討厭的家夥，如果不是因為寒族人在聯合會上也有著席位的話，我早就一槍崩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娘腔了！”
“不用謝，我隻是做了任何一個華夏男人都會做的事情而已。”我給自己又倒了杯酒，然後一飲而盡，“路不平總是有人踩的，孩子不聽話，總不能一味地慣著，該打巴掌的時候也不能手軟。”
葉芸芝沒有回話，隻是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同樣一飲而盡。幾杯酒下肚，她的臉色就越發紅潤了起來，就連眼睛也亮了許多，看起來更是明豔動人。
“阿磊不要誤會，剛才我沒告訴你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是因為我們也沒做出最後的決定。”趙隊長拿起酒瓶就給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這是我們沒有事先做好自己的事情，老哥自罰一杯！”
“趙隊長言重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來，我陪你！”我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陪著趙隊長再次一飲而盡。
“哈哈，好久沒有喝酒了，真懷念這種開懷暢飲的感覺！”趙隊長哈哈一笑，然後繼續說道：“阿磊，你也別叫我什麽趙隊長了，顯得太生分了一些，和別人一樣叫我聲老趙就好！”
“好的。”我點了點頭，給自己又盛了半碗米飯。與我自己的手藝相比，今天這幾道菜簡直太好吃了。
“小芝，我們截取的信號波段還沒破解出來嗎？”趙隊長又看向了葉芸芝。
看來，趙隊長找我來，肯定是和那段信號有關了。畢竟付出了兩個頂尖技術員生命的代價，他們一定也有著必須達到的目的。
“已經在抓緊破譯了，但始終無法捕捉到信號源的坐標位置，它可能始終處於移動的狀態。”葉芸芝挑了挑秀眉，“反抗軍那裏還不是知道我們短時間內破譯不了那段信號，才和我們講條件的。但想合作，不付出點誠意怎麽行？”
“那你有什麽想法？”趙隊長問道。
“反正神國的機器大軍已經被消滅了，短時間內，他們是沒法再往前線集結這麽大規模的兵力了，我們也要趁著這段真空期加緊新防線的布置。”說到正事，葉芸芝的語氣就認真了起來，“現在聯合會沒有發出總攻的命令，無非是等著我們消化掉這次的戰果。所以，反抗軍那裏就讓他們先等上幾天吧。”
“我們不是已經捕捉到了空中堡壘的信號了嗎？”我下意識地問道，但話剛一出口，我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是多麽的愚蠢了。
我們隻是捕捉到了空中堡壘短暫的畫麵，但對於它的方位還是一無所知。如果單單說是在我們頭頂上的話，那整個四號聚集地上空的範圍可是太大了些，何況它還能夠持續移動並具有隱身技術。
“那段信息我們還沒能完全破解，所以很難鎖定它的準確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它還沒有退出這片空域，我們還能探測到它信號的波動。”葉芸芝點頭說道。
“還能探測到它的信號？你們的目標就是空中堡壘？”我正色道。
“是的。我一早邀請你時，隻是為了組建一支冒險隊，去探索神國的腹地，尋找關於複製人計劃的相關信息。”趙隊長對我解釋道：“但好在現在已經不用那麽麻煩了。”
“現在有什麽區別嗎？”我將伸在空中的筷子放下，看向了趙隊長。
“你剛才看到的那段視頻，其中那個‘你’，也就是那個神衛。”趙隊長斟酌著字句，緩緩說道：“他在多個戰區都出現過，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們。我們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信息，包括他們的戰力數據什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地位必定極高，所以也就是我們最直接的突破口。”
“我們有可靠的情報顯示，他們曾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不同的地方。”葉芸芝說道：“至於你，我們一開始也懷疑過你的來曆，後來又排除了你的嫌疑。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應該是他們的主體。我們需要探索你們之間的關係，以此來摸清神國複製人計劃的思路和目的。”
“你們的意思是，他在這裏？”我挺起了腰杆，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雖然沒有直接的影像傳回來，但我們也可以斷定，這支神國的大軍中也一定有他的存在。那麽，他也必然是在那個空中堡壘中。我們捉到他，就能打開情報的缺口。”趙隊長點頭道。
我想了片刻，就也認可了這個觀點。
“小芝，反抗軍那邊有什麽要求？”趙隊長又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葉芸芝。
“能是什麽要求？”葉芸芝撇了撇嘴角，“無非是戰鬥的指揮權，還有就是戰利品的分配了。我們從墜毀的戰爭母船上測量到了很多數據，並得到了幾台相對完好的發動機和激光炮。這些已經很讓他們動心了，更何況那個空中堡壘了。”
“他們處處都想壓在我們頭上，這麽要求也不意外。”趙隊長回道：“隻是這次他們的算盤可算是打空了，阿磊在我們這裏，他們又能怎麽樣？”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一再強調我的作用？我並不認為我有能力對神國的空中堡壘起到什麽威脅！”我皺眉道。
說實話，除了那個複製人計劃外，我實在不認為我能在這兩大勢力的聯手中起到什麽決定性的作用。
“不，你的作用很大。”趙隊長對我說道：“複製人嚴格來說隻是你的翻版，隻有你才能了解他們的思路。所以，想找到他們的弱點，隻能依靠你的直覺，你對自己有多了解，也就對他們有多了解。”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我老實回答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出現到底是和我有著什麽樣的聯係。或者說，神國是如何製造出那些我的？”
“你不需要知道他們和你有什麽聯係，至於為什麽會製造出你的複製體，也不重要。”葉芸芝接過話說道：“我們隻管打過去就行，打贏了自然就有機會知道一切。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困惑，我們也有。但簡單點來說，隻要是神國在做的，就是我們堅決要破壞的。現在，你明白了嗎？在生存上，我們始終是對立的。”
“嗯，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之前我說我沒法告訴你，我們有什麽樣的計劃，就是因為我們自己也沒有詳盡的情報支撐。我們甚至還沒能找到空中堡壘的信號源，更沒法完成對它的捕捉和定位。我不得不承認，我們的一些技術確實沒有反抗軍先進。我們可以尋求合作，但卻不能指望他們義務幫助，雖然，我們的終極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徹底終結掉神國！”趙隊長緩緩說道。
“那你們的分歧究竟是什麽？”我問，“難道你們對於這次合作還有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嗎？”
“矛盾倒是談不上。”趙隊長搖頭說道：“指揮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戰利品的分配才是我們關注的焦點。要知道，神國的一些技術裝備對我們的發展還是很有幫助的。”
“這也沒什麽問題，他們大概忘了，四號聚集地是我們龍魂的地盤。”葉芸芝放下手中的筷子，扯過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嘴唇上的油漬，片刻後，才挑著秀眉意氣風發地繼續說道：“而這裏，是我葉芸芝說了算！”
“你有了決定就好。”趙隊長點頭說道。
吃過飯，我也覺得精神了許多。靠在沙發上又和葉芸芝和趙隊長閑聊了一會兒後，就起身告辭了。
“阿磊，你難得過來一趟，不好好逛逛嗎？我還想帶你四處看看呢！我們龍魂雖然比不上自由之城那麽繁華，但也是有些新奇的地方的。”趙隊長開口挽留道。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還是下次吧。”我婉拒道，接著又看向了葉芸芝，“葉小姐這裏有消息的話，直接讓老趙通知我就行，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待在四號聚集地的。”
“那好，既然你有事，我們也就不留你了，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酬勞方麵我們也絕對會讓你滿意，如果你有什麽要求，也可以隨時向我們提。至少在四號聚集地，我們龍魂還是能靠得住的。”葉芸芝正色道。
“謝謝，有需要我會說的。”我點頭道。
我沒再多逗留，又客套了幾句後，就在趙隊長的陪同下離開了龍魂傭兵團的總部大樓。
“阿磊，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趙隊長一直把我送到了地鐵站，才認真地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和反抗軍也有過一些合作，和老金也有些私人的交情。但複製人計劃已經引起了聯合會的注意，所以你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好。不是我們想瞞你，而是有些事情太過敏感，牽動著許多大人物的神經，你知道的太多並沒好處。”
“我知道。”我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隻是一個傭兵，你們雇我，我們就合作，與別的任何事情都沒什麽關係。”
“好，你等我們消息就好，嗯，應該不會太久的。反抗軍那邊比我們更擔心空中堡壘會突然撤出我們的領空範圍。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除了信用點外，也可以向我提些權限之內的要求。”趙隊長許諾道。
“謝謝。”我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和帶我來的那個年輕人踏上了返程的地鐵。
回去的路上，我沒和年輕人交談，隻是靠在沙發上，默默地梳理著近期的一切。
二十九分鍾後，地鐵準時停靠在了深藍酒吧下的那個小地鐵站。
我走出車站，再次回到酒吧，和酒保打了聲招呼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勝利的消息似乎已經被聚集地官方給公布了出來，大街上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隨處可見出來狂歡的人群。酒吧中早被擠滿了，甚至有些年輕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了酒吧外麵，搬出了音響和大桶的啤酒，就在街邊開起了慶祝派對。
我低著頭，將雙手插在衣兜中，沿著街道，小心地避開了人群，向我的小窩走了過去。
“我很迷茫。”耳邊突然響起了林玲的聲音。
“為什麽？”我走到背街，快步踏上了後門外的鐵梯，“因為那段影像嗎？”
“是的。”林玲說道：“那個小女孩，她和我呈現出的形態是一樣的。”
“你不是智能生命嗎？也會在乎這種事情？”我將眼睛對準電子鎖，等解鎖成功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你不也一樣嗎？”林玲反問道：“撞衫都已經很難讓人忍受了，何況是撞臉？”
“你這想法真有趣，有時候我都要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一個單純的智能生命了？”我打開空氣循環係統，然後將腕表解開，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運算方式本來就是按照人的思維設定的，如果你感覺我擁有了一些人的特質的話，那說明我進化的很成功。”一片數據流在空中湧現而出，然後迅速地組成了林玲的形態。
“好吧，我其實也覺得你和那個女孩有著什麽關係。你的數據庫中就真的什麽都找不回來嗎？”我轉過身看著林玲。
“我的數據庫似乎被格式化過一次，所以我和你一樣都對自己的由來一無所知。”林玲皺著眉說道：“但在看到那段視頻後，我的數據庫中似乎有了一些變化。簡單點說，就是那次格式化似乎並不成功，還有些數據殘留。也或者說那就是創造者在我的係統中留下的暗門，而那個女孩就是鑰匙。”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出現在伽藍寺，並且找到你，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這所有事情的背後，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我的眉頭也擰了起來，從心底泛起了一陣莫名的恐慌。就連喝酒後略微有些遲鈍的大腦也瞬間清醒了起來。
“我本來的形態隻是一段數據流，我可以變換成任何形態，可以是任何一個人，或者是任何一個動物，就算卡通形象也行。但是我卻偏偏卻被設定成了這個樣子，和那個小女孩一模一樣。”林玲的聲音漸漸低落了下來，顯得有些無助和哀傷，“我甚至懷疑，我的出現就是為了替代她，也或者說我隻是她的一個影子。”
我看著林玲，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現自己根本無話可說。這是個謎，而我除了跟著這個謎局走下去外，根本別無它法。
我給自己點了根煙，等到辛辣的煙味貫穿肺腑的時候，心中的焦灼和恐慌才漸漸好了起來。
“你把剛才我們談話的內容和那段影像都記錄下來了嗎？”沉默了一會兒後，我才想起了這件事情。
“是的，都記下來了。對了，還是給你看看這個吧。”林玲說著，伸手一點，一段影像就彈了出來。
那是趙隊長把信息儲存器收起來時的情形，畫麵適時地在趙隊長抬起手的瞬間定格。
掃描放大，優化畫麵，然後我就清楚地看到了信息儲存器的底部，那裏同樣被細心地刻上了一個數字：4。
“果然，按編號來說的話，我們手裏那塊是2，而這塊是4。如果這個編號是按照時間順序來排列的話，那它們之間是不是有著一個遞進的關係？”我看著定格的畫麵輕聲說道。
“應該就是按照時間順序來排列的，如果是別的方式，比如是按記錄的內容來劃分的話，應該不會隻是這麽簡單的數字。也就是說，至少有個編碼什麽的。”林玲說道。
“有道理。”我讚同道。
現在至少我們已經掌握了兩個信息儲存器中所保存的信息，也知道了那個男人的來曆。那麽可以確定的就是：第一，他的確來自曦光，並在他的身上有著很多的秘密；第二，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表明我是否和曦光有關係，但至少可以確定，林玲和男人的女兒有著相同的相貌，並且我也很可能和男人曾經發現的複製人計劃有關。
綜合所有推論，我至少能夠確定，龍魂傭兵團中一定有著更多的關於男人的身份信息。其中不排除，他們手裏有著更多的信息儲存器，而這批信息儲存器也至少有著四塊。
我攤開身體，倒在了身後柔軟的大**，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謎局之中。
這個謎局是如此龐大，如同一片汪洋，我不想被淹沒，就隻能抓住一切可以救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