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謀與計

轉眼間，半月過去。月如華等人在這半月中，不斷穿梭於天下各地，聯絡著各方勢力。當今天下，除去各大勢力，有能力撐起防護陣外。但這些有防護陣的勢力，也是被魔雲一一分離，放眼望去仿佛大海上一座座孤島，不知哪一個巨浪拍過，這些孤島就會被無情淹沒。而其他地方，皆被魔雲籠罩。此時的天下，除極少數人，不被魔化，餘者基本皆被魔雲所染，陷入瘋狂。那些不被魔化的人，也多在魔化的殺戮下，喪命。整片大陸一片塗炭。

半月後，除去帝武王朝，各大勢力與門派，皆已同意攜手共抗天魔。其間，雖有各種波折，卻也沒出太大差錯。玉霄宮並未對這勢力，提出任何要求，各勢力自然欣然同意。就算有其他想法的一小撮人，在五欲天魔魔威的壓迫之下，不得不做出妥協。團結一致，方有一線生機。

其間，刹幽魔去萬毒山找到了淩拂。被毒霧環繞的竹林，已被五色雲霧侵襲。而淩拂在五色彩雲中，卻依舊如常，並未有半分瘋魔狀。刹幽魔找到淩拂後，淩拂表示不願意去娑婆界中躲避。她即不想與任何人為敵，也不想與人有何瓜葛。雖有刹幽魔、段千壁二人再三懇求，但淩拂依舊不願前往。正糾纏時，月如華上前與淩拂耳語幾句，淩拂竟欣然同意前往娑婆界。看著二位絕色美人聊得歡快，段、刹二人，不由得現出一臉茫然與錯愕。段千壁厚著臉皮上前纏著月如華，問她與淩拂說了什麽。一旁的刹幽魔，也是支棱起耳朵細聽。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不與你說。”惹得段千壁心如貓撓一般，急得他口無遮攔，大聲哀嚎，二女定有“奸情”。結果，惹來二女一頓拳腳。

一路上，最令段、月二人驚喜的是：幾人在前往莽荒派時，竟遇到“嘯月狼主”蕭月兒。三人再次相見，自是好是一番敘舊。此時的蕭月兒，已恢複女裝。整個人一掃不久前的哀傷、頹廢，變得生機昂然，身材也豐腴了幾分。看到眼前的蕭月兒，直看得段千壁好是一頓大流口水。細細一問才知，蕭月兒在離開二人後，遇到莽荒派一位真傳弟子。莽荒派中，有一分院，以禦獸聞名。而這名真傳弟子，更是這個分院中禦獸能力最強之人。這名弟子天生能與靈獸心靈溝通，麾下靈獸“青風狼”更是打遍莽荒派同代弟子，成為第一人。蕭月兒與這名弟子，在蒼月平原相遇。二人一見傾心，很快結為伉儷。段千壁聽到蕭月兒已嫁為人妻後，大呼“可惜、可惜。”結果，自是又被月如華一頓修理。

在聯絡好各大門派後，一眾人來到了帝武王朝的都城“金帝城”前。巨城堂皇依舊，卻少了往日繁華，變得死氣沉沉，分外壓抑。見城牆上並無守衛，段千壁抬腳就要踏入防禦法陣之中。

“二師兄，你不先試下這法陣有什麽功能嗎？”鐵塔在一旁疑惑地道。

“試什麽試，有什麽可試的，一看這法陣就是防毒瘴的，沒什麽可試的。”言罷，段千壁不屑地抬腳踏入法陣之中。

“嘭”的一聲，一團赤紅火焰，瞬間吞沒了段千壁。段千壁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燒得哇哇亂叫，飛也似地轉身跑出大陣。眾人見到化為火人的段千壁迎麵跑來，齊刷刷向兩側一分，讓出一條通道。段千壁一路“哇哇”亂叫，眨眼間不見蹤影。過了好是一會兒，才見他滿臉烏黑地跑了回來。渾身破爛的衣服，加上烏黑黑的麵孔和那雜亂無章，冒著青煙的亂發，遠遠看去，與那逃難的乞丐，幾無兩樣。

段千壁跑到鐵塔身邊，停下腳步，對著鐵塔大吼道：“你，什麽都不要說。看我的。”言罷，段千壁縱身再次躍進法陣。這一次，倒是沒有任何變故發生。“好了，安全。都進來吧！”段千壁見無事，呼喊道。

眾人一一進入法陣後，還未待立穩腳步。“嘭嘭嘭” 一陣箭矢，破空而致。支支鋒利的鋼箭，裹著惡風，自天而降。還好眾人皆非平常人，就算修為最低的斐壯碩，也進入煉氣後期。或閃或躲、或用兵刃格擋，射來的箭矢被紛紛掃空。而射向顧淵的幾支箭矢，直接被他用暗勁，絞得粉碎。

“帝武王朝，你們什麽意……”未等段千壁說完，一叢叢箭矢再次如雨而下。顧淵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就要出手。就在這時，刹幽魔在一旁大聲喝罵道：“帝武鼠輩，隻敢暗箭傷人嗎？老子黑刹帝國太子刹幽魔。帝武華、帝武雲天，快給老子滾出來。”然而，任刹幽魔如何叫罵，城牆上藏於暗垛之人，卻不理會。依舊控製機關，朝眾人不斷發射箭矢。

“帝武王朝沒有活人了嗎？”段千壁大聲吼一聲，幾步竄到城下，縱身一躍，來到城頭。拳打腳踢地破壞了一片機關後，在機關中拎出數人。抓著幾人，躍下城頭，就把這幾人慣於地上。刹幽魔抓起一人，就是一頓狂揍。索性此人修為不低，但也被打得麵目全非。

“太凶殘了。”段千壁在一旁笑嘻嘻地道。隨後，段千壁也抓起一人道：“看到沒？我這位兄弟就是瘋子。說，你們為何偷襲我們？”未待此人回應，“金帝城”一處角門突然開啟。一行人，傲慢地走了出來。為首一人，金衣金甲，生得相貌堂堂，不過眉宇間卻透著一股陰毒。來人開口倨傲地道：“哪裏來的小賊，敢在王城外做亂。”

段千壁一見此人，氣得火冒三丈，大怒道：“啊呸！我道是哪個，原來是帝武王朝的狗屁皇子。”對麵之人，正是帝武王朝的大皇子，帝武雲天。帝武雲天聞言大怒：“段千壁，你還敢來我帝武王朝。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跟在帝武雲天身後的，一眾武士得令。抽出刀劍，惡狠狠地向段千壁衝上前來。這十餘名武者修為，皆超越先天，更有三人已突破先天，進入煉氣化神層次，近戰之威堪比築基巔峰。幾個呼吸，十餘名武者，已來到段千壁身前。而段千壁卻一副老神自在模樣，全然未把對麵幾人放在眼中。

帝武雲天見狀，心中大喜。若是能把傳承人再次抓住，自己太子之位定然穩了。幾名武者見段千壁未做抵抗，心中也是一陣狂喜。

“鏘”一聲劍鳴聲起，一道青藍藍的劍光，從幾名武士身前，一劃而過。攻上來的十餘人，被這道劍光擊中後，全都吐血飛去。“噗通、噗通”一陣亂響。十餘人，如被下鍋的餃子一般，掉入護城河中，濺起一陣水花。

“狗膽，何人暗算本……”帝武雲天話未說完，發現一道目光掃向自己。瞬間，帝武雲天，如墜冰窯。被硬生生打斷話頭後，帝武雲天大怒，卻敢怒不敢言。那道目光來自剛剛出劍之人，帝武雲天可不想與那些武士一般，成為落水狗。是以，帝武雲天閉口不言。場麵一下陷入尷尬。

最終，還是“金帝城”內又出來的一批人，打破了沉默。帶頭的文官，問明段千壁等人來曆，報予帝武天王後，段千壁等人被請入“金帝城”。因在城外被暗算，眾人含怒趕往“皇清殿”。一路上，段千壁再次被帝武雲天，一頓盤問與羞辱。顧淵多次想要出手，卻被月如華一一攔下。自被五欲天魔傷後，顧淵心性變得有些焦躁；漸漸沒有了往日那種，風輕雲淡之勢。見顧淵被攔下，帝武雲天更加變本加厲地，對段千壁進行語言攻擊與探查。結果，卻被刹幽魔與段千壁聯手，狠狠地反擊回去，不但對帝武雲天冷嘲熱諷，更對帝武王朝所為，表現出不屑一顧模樣。終於，在段千壁與刹幽魔聯手下，帝武雲天被氣得血氣翻湧，麵色鐵青，不能言語。段、刹二人見狀，相視一笑，二人間由“敵對關係”慢慢變成了“聯合抗敵”。

進入“皇清殿”後，月如華上前一步，說出來此原由後，帝武天王卻依舊坐在金椅之上，一言不發。這一幕，令人不知其喜怒之下，心頭不免升起一團怒火。

“嗬！不知玉霄宮，為何不先與我帝武王朝聯絡。而是先與黑刹帝國聯絡，是否看不起我帝武王朝呢。”帝武雲天跨出文武序列，責問道。

月如華聞言，上前一步道：“玉霄宮對兩大帝國並無偏見，為得隻是攜手天下勢力共度劫難。至於誰先誰後，在這場大災難下，是首要問題麽。”

“哦！月姑娘此言不妥。天地有秩序，人倫有尊卑。無論什麽時候，秩序不能亂。”帝武雲天笑道。言罷，一雙長眼，斜視刹幽魔，目中滿是鄙夷。

“帝武雲天你放屁。你給我下來，咱們比鬥一下，看看誰尊誰卑。”刹幽魔厲聲道。

“哈哈哈！看到沒，這就是刁惡之徒。一個開國不過二十餘載的小小蠻野之地，也配自稱為帝。”帝武雲天譏諷道。刹幽魔聞言，向腰間一拍，就想抽刀砍人，卻摸了個空。刹幽魔氣急下，早就忘記在進入“皇清殿”內，就被強行要求解下兵刃。一行人中，除去顧淵因不解兵刃被要求候於殿外，其他人皆卸下兵刃，方得進入。

“喲！幾百年前，你們帝武王朝的創基人，不也是個蠻夷武夫麽。怎麽？有些人這麽快就忘記了。忘記了不要緊，回去翻翻族譜，上麵會有記載。”段千壁在一旁懶洋洋地道。“對了，你們祖上還是個瘋子。帝武雲天，你不會也有這個潛質吧！”

“段千壁，你個破皮無賴，這裏是你個野夫說話之地嗎？”帝武雲天怒斥道。

段千壁聞言剛欲出言反駁，月如華卻怒道：“既然，帝武王朝不想與我們這些野夫說話。那我們走人就好了。這魔劫也無需煩勞帝武王朝。”言罷，月如華轉身而去。走到段千壁身旁時，月如華一扯段千壁衣袖道：“二師兄，我們走。不求這些‘貴人’們。”段千壁看了看月如華，嬉笑道：“沒錯，一幫龜人，求他作甚。”

“慢著。”就在段千壁等人將要離開皇清殿時，帝武天王卻開口阻攔。

段千壁聞言，回頭調侃道：“喲！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廟裏的泥胎、木偶呢！”帝武雲天見段千壁羞辱父君，指著段千壁怒罵道：“來，來人，給我把這個野夫拿下。”話音剛落，一群金甲武士聞聲，紛紛衝入大殿圍住眾人。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退下。”帝武天王沉聲道。“想讓我帝武王朝出兵，也可以。但得答應朕兩個條件。”

月如華轉頭看了看段千壁，段千壁沉思片刻，輕輕點了點頭。月如華轉身道：“不知是何條件。”

“第一，殺了刹幽魔。”帝武天王淡淡地道。帝武天王在說殺了刹幽魔時，語氣中完全沒有感情的存在，仿佛殺死的不是一條生命。

段千壁與月如華聞言，齊聲怒道：“不可能。”月如華按了按心頭怒火，正色道：“這個條件太過分了。我玉霄宮是為了聯合天下各大勢力，聯手抗魔，不是某些人爭權奪利的工具。帝武天王，玉霄宮不是在求你合作。”

帝武天王聞言，嗬嗬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送客。”月如華等人聞言，轉身將欲離開。不想刹幽魔卻嘿嘿冷笑道：“想要我項上人頭，也非不可。但本太子有一條件。”

“說。”帝武天王淡淡地道。

“你們帝武王朝，派出一名與我同代宗室中人比鬥。若我輸了，這顆頭顱給你就好。若我贏了，你們出兵。”

“好。”帝武天王微笑道。

“不可。”月如華急聲道。隨後，月如華走到刹幽魔身旁，低聲道：“刹太子，不可意氣用事，這可不是兒戲。若你出了意外，會影響此次聯合抗魔的。”

刹幽魔輕輕一笑道：“月姑娘，請放心。我心中有數。就算我身死，也不會影響黑刹帝國對玉霄宮的承諾。請月姑娘不要攔阻。”月如華聽後，急回身看向段千壁。而段千壁卻搔了搔頭，笑道：“放心好了，黑炭頭很厲害的。再說了，還有他。”言罷，段千壁指了指皇清殿外。

就在月如華焦急時，刹幽魔卻上前一步，朗聲道：“帝武雲天，滾下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是否有些長進。”帝武雲天聞言，麵色赤紅，故作不屑地轉過身去。他知道自己修為，根本不是對方之敵。但心中難免忐忑，暗道：“父君不會讓我，與這個蠻野之人動手吧！”就在場麵陷入尷尬之境時，帝武天王的一句話，解了帝武雲天的圍。“帝君衛統領，帝武華何在。”

“啟稟陛下，統領大人在城西處理安置難民。”一名武官站出班列，上稟道。

“嗯！速速宣他上殿。”

“是”武官急躬身一禮下殿。武官出去後，段千壁一屁股坐在大殿的地毯上，捶腿道：“唉呀！累死小爺了。這麽大的帝武王朝，連把椅子都沒有啊！”大殿上，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半個時辰後，“皇清殿”外的廣場上，一劍一刀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刹幽魔一刀重似一刀地劈砍在帝武華的重劍之上。二人已打了上百回合，體力已經逼近極限。又過了十數招，帝武華手中重劍慢慢變得沉重、艱澀。本來二人修為相近，帝武華在傳承穀一戰後，修為突破築基，本以為會壓製刹幽魔一頭。卻不想刹幽魔廢去修為，轉為體修後，更進一步。二人轉眼間，又拚了十餘招，帝武華卻漸落下風。就在帝武不支時，一把飛劍自帝武華口中飛出。刹幽魔見狀大吼一聲：“來得好。”手中斬蒼刀一翻，刀背磕到飛劍劍身。“鏘”的一聲脆響，飛劍被斬蒼刀磕得翻飛而去。帝武華見煉製的飛劍未立寸功，心念一動，飛劍“嗖”地一聲飛回帝武華體內。但帝武華的精神卻變得越發頹廢。

自進入演武場，帝武華就一臉倦意。他已半個月未好好入眠，“金帝城”在半月前，就關閉城門，阻止難民進入。但先進入都城的難民安置，就成了大問題。剛開始時，帝武王朝未做好對抗魔雲的心理準備；同時對難民的安置也未做什麽規劃。但隨著難民的不斷增多，難民的飲食起居，“金帝城”的治安、管理等，都成為了必須要解決的大問題。

“金帝城”城內的人，開始看待城外的人，先是憐憫。但慢慢地眼神中卻變為鄙夷、嫌棄；直至恐懼。看著城外人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遊走於市。為了一口吃的，互相爭搶、毆鬥。隨後，各種流言蜚語傳於街市，有人說，這些人被五彩雲沾染過，身上有病，會傳染；有的說這些人殺過自己的親人，吃過人肉。隨著謠言四起，越傳越可怕。城內人即怕城外的人，帶進來那令人瘋狂的毒瘴；又怕城外人會搶奪自己的財物、侵害自己的生命。慢慢的在城內人眼中，城外人就成了洪水猛獸。

而城外人看著城內人，卻是由陌生、自卑、畏懼。變成了憎恨。對於這些生活在各處的普通民眾，進入這個紙醉金迷、遍地黃金，繁華似錦的地方，他們感覺到了陌生。這個繁華得令他們神往的地方，城外人心中充滿畏懼。看著城內人衣飾華美，飲食精致。就算城內人隨意丟棄的東西，在他們看來都是珍饈美味。他們迷戀著這個地方，卻同樣逃避著，隻要見到城內人路過，這些人都會下意識地躲開，用眼角的餘光窺視著城內人。就算一道隨意掃過的眼神，都能令城外人畏縮。會認為對方發現了自己什麽；透過破爛不堪的衣物，看穿了自己的內心。但隨著同為城外人的人不斷增多，他們之間卻爆發了更為尖銳的矛盾。本來是自己的吃食，會被後來人爭奪；自己的衣物被人奪去。就在城外人為了這些打成一團時，卻發現城內人對自己的流言蜚語越傳越多。這些漫天的謠言，一次次觸碰著還未愈合，鮮血直流的傷口；把本就沉痛得不想提及的事情，一次次掀開來看。同樣為人，自己已經失去親友，卻被人看成野獸；看成瘋子；成為一個魔鬼。

“我們做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城外人的內心在嘶吼著。

“我們做了什麽？為什麽要讓他們來這裏。”城內人的內心在驚叫著。

帝武王朝麵對這這些問題，十分頭痛。放任自由是不可能的，但過於嚴苛，又容易出現動亂。首先，帝武王朝為這些難民，在城西劃規一塊區域，下令讓這些人隻得在城西活動，不得踏足其它區域，否則嚴懲。但接下來的管理，又令人為難。這些難民在經過這場災難後，精神上都會變得十分敏感。管理好了，無功無過。管理不好，有罪無功。這麽個燙手山芋，身為城防總指揮的帝武雲天，自然是不能接手的，但職責所在，他又不能不管。於是乎，他想到了帝武華。帝武華在聽到兄長的訴苦後，又去查看了城西難民區。回來後，主動請纓，提出管理這些難民。帝武雲天聽後，立即讓帝武華主動上奏，帝武天王聽後，沉默半響，應了下來。帝武華光榮地成為了“安撫使”。真正接手後，帝武華才感覺到了壓力，半月來，為了處理好難民的事情，帝武華未著一刻消停。

上殿後，帝武華先是與帝武天王請了安，在帝武天王口中得知與刹幽魔比鬥。帝武華沉默半響，沉聲應下。帝武華與刹幽魔又交手了十數招，帝武華已被逼到擂台邊緣；這其間，帝武華用神識指揮飛劍，多次襲擊刹幽魔，都未成功。眼見帝武華就要落敗，帝武天王卻令人傳訊，終止比鬥。帝武王朝輸了一局。眾人聞言，心中皆鬆下口氣。

段千壁等人與帝武華回到“皇清殿”後，卻見帝武天王依舊一副平靜如水的神色；反倒是帝武雲天對眾人怒目而視。帝武華走上殿階與帝武天王複命時，帝武雲天對帝武華卻是惡言相向，直言帝武華丟了帝武王朝臉麵。一時間，整個大殿上一片愁雲。

“好了，都不要吵。既然黑刹帝國贏下一局，朕自不會失言。”帝武天王平靜地道。段千壁等人聞言，互視一眼，心中大喜。但帝武天王接下來的話，卻讓段千壁等人，心如墜冰水，涼了個透徹。唯有帝武雲天聽後，心頭一陣狂喜，貪婪地望向月如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