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生活

“小明,等下我。”

回過頭,看見豔姐氣喘著,“搞快點哦,等會遲到又會被說沒時間觀念。”

“晚上得和朋友聊天,一兩點才睡,能起來就不錯了。”

“沒辦法呀,嗨,搞得我忘歌詞了,三分鍾又不曉得說啥子了。”

“趕緊走,別遲到,一會再看吧。”

他們一起向同一個小區走去,清晨五點半的南山,隻有亮著的路燈和早起的人們。他們還看見其他人,還有小胖,三三兩兩先後進了小區。開始後每人自我介紹並獻唱一首歌,有的唱經典老歌、有的竟能唱完整的英文歌,一個個深藏不露,接下來便是分享一下個人對幾種心態的理解,最後一項是即興演講三分鍾,每個人都機會,有的分享自己的故事,有的引經據典,確實是一個鍛煉的機會,讓你不再緊張不再覺得不好意思。雖然不是很習慣,覺得早起太困僅僅為了一個流程,還不如睡個好覺,轉念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像軍隊鍛煉一樣,久而久之習慣了。

“終於結束了,回去補一覺,哈哈”,不曉得是哪位還沒睡醒。

“誒,豔姐有看見瑩姐沒?”

“是哦,沒看見,應該你懂得。”

“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豔姐聰明。那麽說,我還真的想起,昨天在菜市場看見一個很像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男的,我沒敢打招呼,怕認錯了。”

“哈哈,走回去看幹兒子醒了沒。”

“下次吧,一會還有一個聊天。”

“恩恩。”

這些天,走了很多小區,原來就在巴掌大的小區裏有來自很多省的人不約而同來到南山,他們本想或為工作準備大展身手或為愛情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或僅為了旅遊,去看一看這個世界,最後的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也許為了自己的夢想,也許為了諾言所謂的不離不棄,從此,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一早上沒啥事,又不想待家裏犯困,就一個人來到菜市場轉轉。

“小明,在哪裏呢?”

“蘇哥,在菜市場呢。”

“一會兒給你發個紅包,買點韭菜、雞蛋、豬肉,中午來我家包餃子,我一會兒讓人去幫你提一下。”

“買那麽多嗎?”

“恩恩,別買少了。”

“好的。”

買菜他最拿手,他可以花最少的錢買到較好的菜,有耐心地貨比三家,那些菜農想掙他一點差價都很難。不一會兒兩手就提的滿滿的往蘇哥家裏走。

“哇,那麽多人呢。”

一些熟悉的麵孔藏匿著少許新麵孔,寬敞的客廳從未有如此熱鬧,有的打著撲克有的刷著抖音,還有節奏感的音樂,廚房裏,有的在剝蒜,蘇哥在剁肉泥做餃子餡。

這時瑩姐帶著一哥走上前,向大家一一打招呼,“這是我大哥,湖北人,來一周了。”

“可以叫我仁哥。”

“來,來,打牌,輸了做俯臥撐哈。”

一會兒仁哥就被大家拉到打牌隊伍中了。

一局過後,客廳裏熱鬧起來,做俯臥撐的一字排開,場麵可壯觀了。轉頭看廚房,肉末和韭菜餡都弄好了,放在桌子上,人手一張餃子皮開始包餃子,餃子皮有三種顏色,一種是黃色的玉米麵皮;另一種是青菜汁混著麵粉染成青色的;還有就是普通白色的麵粉皮。每個人的手藝都不一樣,女孩子的手小點,包的餃子也小巧玲瓏,月牙形的,可有食欲了,大人們包的稍大點,有形狀的勉強算餃子,沒形狀的就是包子了,最亮眼的是餃子中那朵花,是由月牙形半圓扁平的餃子卷成的,三色餃子,擺在桌子上,可圈可點。

人很多,但忙中有序,跟著音樂愉快的節奏,客廳的包餃子,廚房的炒菜,一個個都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人才。

餃子皮由原來高高的一疊慢慢減少剩下幾張,餃子孤零零的越來越多。恰好鍋裏的水開了,有的剛剛誕生還沒來得及被欣賞就到沸水中了。大部分安靜地趟在鍋底最後一起浮出水麵,少數的比較調皮,偷偷打開餃子皮讓肉泥和韭菜跑了出來,混著氣泡咕嚕咕嚕地翻轉。

吃餃子咯。

第一鍋餃子出鍋了,小小的一盆,比起客廳,餃子還沒人多,但沒有像放學後的食堂那樣,學生一哄而上,轉身留下一片狼藉,餃子陸續陸續地下鍋,大家有序地夾著純手工餃子細細品味,沾著帶有油香的辣椒汁堪稱舌尖上的中國之餃子盛宴。越來越多的餃子剛從沸水中泡完溫泉就被**裸的擺在餐桌,大家才陸續停了手中的活,廚房的小廚師看見每個人都吃上餃子的時候才拿起碗筷吃起餃子。熱鬧的就像大過年,四世同堂齊聚一廳在享受餃子的盛宴。

過了一會,有人還劃起了拳,輸了的吃一個餃子,隻見輸了的一方,肚皮漸漸圓鼓,實在撐不下一顆餃子才不得不起身,徹底認輸,又換一人,信心滿滿要把餃子地主鬥下去,沒想到才過了幾分鍾挺著肚子不得不離開。地主則頗有成就的說,你們一個個不行啊,把你們肚子填飽,自己餓了。餃子也能吃出喝酒的感覺。地主不知什麽時候換了,有的已經吃飽了,大家很自覺地將垃圾放進垃圾袋,把廚房垃圾打包,待最後幾位吃完時碗筷已經差不多洗好了,就隻需要收拾下餐桌,剩下一點餃子還有點不情願被煮,最後還是被扔進冰箱最後成了早餐。

周日是最輕鬆的,什麽事都沒有安排,不用分享心態,不用即興演講,還有集體活動,海邊聚一波或者公園走一波。唯一不情願的是需要早起,帶上籃球、羽毛球到公園鍛煉兩個小時。雖然不情願,但比起睡懶覺,活動活動筋骨要好的多。

周日過後,一切又恢複日常,串門、聊天、認小區喝茶,有時經過一小巷子,頭頂就是楊桃,想起小時候的一篇文章,畫楊桃,不同角度畫出的楊桃不一樣,僅此而已,現在想來,分析事情的角度和層麵不一樣,所得的結果也不一樣。還有剛剛冒出核桃般大小的菠蘿蜜,直到它長大成熟都沒有遭到破壞,在農村哪個小孩子沒有桶過小南瓜、小冬瓜,有的還偷紅薯呢,抬頭還有高高在上的芒果,吸引不少路人駐足觀看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