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西毒的計劃
出了東方淨的住所,武元昊提出要離開一陣。他說,既然要應對陳碩的挑戰,那這七天之內,他跟陳碩就是競爭關係。為了避嫌,他們不適合待在一起。同時,他也要做相應的準備,尋找食材。
臨走之前,武元昊留下一番話:“陳碩,你記住,挑戰廚神是很嚴肅的事情。況且你挑戰的是兩位廚神,不管是出於麵子,還是廚神的尊嚴,我都絕不可能放水,東方淨亦然。你既然提出要挑戰我們,想必你是想到了什麽妙計,那就祝你好運吧!”武元昊走後。帝寰宇找了一家茶鋪,幾個人立刻開始商議此事。
“陳碩,你當真如武元昊所說,是想到了什麽妙計嗎?”帝寰宇問。
陳碩撓了撓腦袋,說道:“沒有……我就是腦子一熱,突然想到這緩兵之計……當時那情況,我不想點辦法的話,兩位廚神便永無和好的機會了。”帝寰宇用手撐住額頭:“你這叫什麽主意呀,挑戰兩大廚神,你真以為自己能贏過他們嗎?”陳碩說:“我之所以跟他們約在七天之後,一是希望他們通過這段時間,能冷靜下來,不要再說負氣的話;二是利用這幾天進行魔鬼特訓。如果你們二位廚神肯教我做一道菜,而我經過反複練習的話……”“別說了,”帝寰宇打斷他的話。“我明確告訴你吧,這是不可能的事。打個比方,你跟他倆的差距,就像幼兒園小朋友和世界級拳王的區別那麽大。你說一個幼兒園小朋友經過七天的特訓,能打贏拳王嗎?”聽他這麽一說,陳碩的心涼了。他當然知道自己和廚神的區別,但萬萬沒想到有這麽大。
歐陽玲說:“好了,別說喪氣的話了。既然已經定下挑戰了,那咱們總要盡力而為。陳碩,我問你,你以前做過菜嗎?”陳碩怯生生地搖了搖頭,又說:“不過我煮的清湯掛麵,還是挺好吃的……”歐陽玲閉上眼睛。帝寰宇摸出手機:“我訂一下機票,咱們別留在這兒浪費時間了。”“等會兒,我再想想辦法。”歐陽玲始終不願放棄。
“想什麽辦法呀,歐陽?你還沒明白嗎,這場比賽,表麵上是陳碩在挑戰二位廚神,實際上,是東邪和北丐兩位廚神之間的比拚!所以武元昊說了,他和東邪都會竭盡全力應對。別說陳碩了,就算我和你挑戰他們倆,難道又有勝算嗎?頂多打平罷了。你覺得陳碩能贏得了他們?”歐陽玲說:“別忘了,我給東方淨和武元昊加了一個限製條件,他們隻能用各自派係的中級菜式來應戰。而陳碩是沒有限製的,他可以用西毒這一派的高級菜式來跟他們對決!”“那也得陳碩會做呀!”帝寰宇說,“我不相信西毒的高級菜式,是短短幾天就能掌握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誰都可以當廚神了。”流風也提醒道:“師父,我現在才學到中級菜式呢,陳碩是不可能掌握高級菜式的。”歐陽玲道:“正常的高級菜式,他當然不可能掌握。但西毒的菜係中,有一道特殊的菜。”陳碩趕緊問道:“什麽特殊的菜?”歐陽玲:“你記得東邪請我們吃的那道‘五彩茶花魚’嗎?”陳碩連連點頭。
歐陽玲:“這道菜說穿了,就是一道華麗版的河豚刺身。是不需要用複雜方式烹飪的,生魚片本身就已經非常美味了。”帝寰宇明白了:“你想讓陳碩用生魚片來挑戰他們?”歐陽玲:“對,生魚片這種美食,不管厚切薄切,隻是口感不同,美味是不會改變的。也就是說,隻要食材夠新鮮,對刀工、烹飪技巧的要求並不高。陳碩想要贏過兩位廚神,這是唯一的可能。”帝寰宇說:“但野生河豚刺身已經是生魚片中的極品了,還有什麽魚的味道,能勝過它呢?”歐陽玲並未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暗自思忖,然後自言自語:“我們現在就在雲南,看來……這是天意。”帝寰宇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正欲發問。歐陽玲突兀地問道:“從這新華村到紅河州的瀘西縣,遠嗎?”“瀘西縣?你去瀘西縣幹嘛……”話說一半,帝寰宇突然停下了。旋即,他露出驚愕的神情,“歐陽,你該不會想抓‘三途魚’吧?”三途魚?陳碩、許晨和流風第一次聽到這種魚的名字。歐陽玲也有些驚訝,問帝寰宇:“你怎麽知道三途魚的事?這是西毒菜譜裏的食材呀。”“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師父跟我講過不少關於你們西毒菜係的事……”“你師父嘴夠碎的呀,什麽都跟你說!”“別管這些了。”帝寰宇說,“歐陽,我勸你想別的辦法,千萬別打三途魚的主意。”陳碩好奇道:“為什麽?”帝寰宇說:“‘三途魚’是傳說中生活在冥界之河‘三途河’中的魚。當然這隻是傳說。實際上,它生活在瀘西縣阿廬古洞的地下暗河中。這種魚的背鰭棘和鰓蓋棘可豎起,刺有劇毒。人被刺後,會全身麻痹,由於是在水中,幾乎等於喪命。要想抓住這種魚,隻能看準時機點魚腹附近的一個穴位,讓它暫時昏迷,然後提起尾部,將其活捉。捕捉難度比鬼蜥還要大!所以這種魚才被稱為地獄之魚。”陳碩聽完後,趕緊搖頭:“那算了,太冒險了。”歐陽玲卻嗤笑道:“你師父講得真夠誇張,哪有這麽玄乎?三途魚我又不是沒抓過。普通人覺得難,對我來說,隻是小菜一碟罷了。”“是嗎?”帝寰宇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同時提出疑問,“但是,如果你幫陳碩找食材的話,算作弊嗎?”歐陽玲:“東方淨隻說必須由陳碩親自烹飪,沒說食材都必須要他本人去找呀。”帝寰宇咧嘴一笑:“這倒是。我總算覺得這事有一點點希望了。”歐陽玲查了一下地圖,說道:“事不宜遲。帝寰宇,你定兩張到昆明的機票。咱們最遲明天就到昆明,然後去瀘西縣。”“兩張機票?哪兩個人去?”“就我和你啊。陳碩他們就不用去了,又幫不上忙。”“不,”陳碩說道,“這事是我提出的,我一定要親自參與,不能全部依賴兩位廚神。”歐陽玲想了想,說:“好吧。”流風說:“師父,我也跟你們一起去。”“不,你有別的任務。做這道菜,還需要一種特殊的配料,這種配料隻有大理的蒼山才有,需要你去尋找。流風,這也是我對你的一項考驗。”“好吧……”決定好之後,帝寰宇便在網上訂了三張今天晚上到昆明的機票。明天一早,就前往瀘西縣的阿廬古洞。流風則獨自去往大理蒼山,許晨留在新華村的客棧。
誰都想不到,這一看似平淡的安排,差點成為永遠的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