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有結局更迷離
大家同時想到了那段戴小洛與圖曼教授以及那個假伯納警官（也就是隆德大校）的那段對話，隆德大校不是說過麽：“基因差異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這就是說：他們將圖曼和方天嘉博士以及整個研究所的研究成果應用於基因武器研究了，這樣的基因武器一旦研究成功，可以隨意消滅任何種族而自己不受任何損失。
戴小洛突然產生很多的疑問：“那麽為什麽非要用這個史前生物係統的動物來研究這些課題呢？既然所有動物都一樣有DDNA那麽為什麽還非要有這些史前動物來研究？直接研究人不就可以了麽？還有你所說的攝入的異體蛋白到底是什麽？難道你們不能自己設計實驗麽？那個幕後的實驗設計者到底是誰？……”
哈亞攔住戴小洛，說：“等等！等等！你一下問這麽多問題我記不住的，咱們一件一件說好麽？”
戴小洛知道自己太心急了，隻得平靜心態一件一件的問：“首先說那個實驗的設計者到底是誰？”
哈亞回答得非常幹脆：“不知道！”
“難道你們就一點不知道？連個猜測都沒有麽？”戴小洛緊跟著問道。
哈亞搖著頭說：“無從猜測，真的！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有哪位科學家能有這麽高的水平，能設計出這麽完善的實驗。”
“試驗設計有多完善？難道你們這麽多科學家都不能設計出來這些實驗的方案麽？”戴小洛問道。
哈亞依然搖頭說：“設計不出來，這些奇思妙想簡直是我們從來都不敢想象的，而且試驗方案都是如此的完美，簡直讓我們對試驗的設計者佩服得五體投地。”
“既然是這樣完美，那麽這個設計者為什麽不自己做呢？如此高水平的科學家全世界恐怕也沒有幾個吧？”戴小洛說到。
哈亞說：“不是沒有幾個，根據方天嘉博士和圖曼教授的說法，根本就不應該有這樣的人，如果真有這麽大成就的科學家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因為這些試驗的任何一項結果都是轟動全世界的成就。這麽大本事的科學家絕對不會憑空冒出來，至少在業界應該是耳熟能詳的。”
看來這背後的設計者是不願意現身，戴小洛也隻能搖頭歎息了。“那再說說為什麽要用這些史前動物來研究呢？既然有這麽完美的方案為什麽不直接用人做試驗？”
哈亞解釋說：“首先，是這些史前動物的基因與現在我們接觸的所有生物的基因全不相同，而且基因相對簡單，容易入手；其次，這些史前動物的基因雖然簡單但相對現在的所有生物的基因作比較竟然接近完美，這是讓我們非常驚訝的，這些史前動物的基因竟然幾乎沒有什麽缺陷。所以用這些史前動物的基因來研究之後，再做其他生物的試驗就相對簡單多了。”
“你是說，這些史前動物的基因比人類的基因更完善？”戴小洛驚訝地問道。
哈亞很興奮地說道：“是的，雖然看著這些史前生物好像進化的並不完善，但他們有完美的基因，就好像是人為設計的一樣。”
戴小洛撓了撓腦袋，說道：“設計出一種生物？人類好像還沒有這個本事吧？倒是聽說過西方的上帝和中國的女媧娘娘有這種本領，但那隻是一種傳說啊！”
哈亞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打個比喻！”
“你剛才所說的攝入一種異體蛋白又是什麽呢？你們發現的？”戴小洛繼續問道。
“這種異體蛋白就是在這些史前動物體內提取的，當然也是設計者的方案。而且我剛才也說過，因為古生物擁有與所有現存生物不同的基因都不相同，改良加密的異獸基因改善國人的基因，來對抗敵國基因武器的攻擊。”他說道。
戴小洛長長地吐了口氣，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不會有太大的提取量吧！那樣就不會大批量的生產來供給全國人了！”
哈亞的回答讓戴小洛又回到心跳加速的狀態，他說：“設計者有一個試驗方案就是可以通過一種特殊的刺激來使細胞迅速變異生長，如果按照試驗的結果來看，最多隻要2年所提取的特異蛋白就足夠供給全世界使用。”
戴小洛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這麽說，很快這種異體蛋白就會在你們國家全國推廣了？”
哈亞揮了揮手說道：“沒有那麽快，我們隻是做試驗，一切數據都依據試驗室的環境、設備、人員，而且這些精密的試驗用於商業或其他用途的時候，首先要考慮他們離開實驗室會不會還是如此精確的？並且要經過相當長的臨床試驗，動物試驗、人體試驗，在經過審定的確可以安全的用於人類，才可以大批量的生產，大規模的推廣，而且這個隻是實驗方案，還沒有正式進入實驗階段。”
這個回答使戴小洛心裏多少踏實了一點，他說：“繼續講故事吧！”
因為戴小洛的打斷實在太多了，哈亞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戴小洛提醒他說：“你們試驗的結果不是不能隨便公布的麽？為什麽圖曼教授會突然宣布這件事情呢？”
“對，圖曼教授和軍方有協議，不能隨便公布試驗的結果，但隻限於軍方所指派的試驗的結果是絕密，不可以公布，其他我們自己的研究結果隻要經過軍方的同意就可以公布。”哈亞說。
“這麽說圖曼教授這次公布研究結果是經過軍方同意的了？”戴小洛問道。
“是的！”
“為什麽要這麽早宣布呢？軍方試驗這麽緊張，而且有這麽重大的研究成果，難道他有空閑時間來搞這些新聞發布麽？”戴小洛繼續問。
哈亞說到：“我也不清楚圖曼教授這次的行動是出於什麽目的，不過教授好像有自己的計劃，軍方好像也有一定的目的。”
“是什麽目的？”
“不清楚！但是在新聞發布之後卻突然出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哈亞說。
“什麽意外？”戴小洛問到。
哈亞說道：“由於這次新聞發布會召開的突然，我們都感到非常奇怪，雖然我們的研究已經取得了非常大的突破，但是當時正是研究的最關鍵的時刻，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時舉行這次新聞發布會。”
“這個我明白了，請說主要的。”戴小洛有些著急。
哈亞說：“你別著急，我這麽羅嗦主要是想說明時間的問題。因為時間在這件事情中非常重要。在舉行新聞發布會當晚，有三名主要的研究員失蹤，同時發現絕密的試驗檔案保險櫃被暴力打開，所有文件被洗劫一空，兩名負責保險櫃安全的特種安全衛士也被殺害。圖曼教授和方天嘉博士辦公室的電腦被盜走，研究所的中心電腦服務器硬盤被卸走，整個研究所的大部分數據都在這個中心服務器中儲存。這就等於無數的重要數據和絕密成果被盜走，其中包括兩項軍方剛剛送過來的除了圖曼教授和方天嘉博士沒有其他人知道具體內容的最新試驗方案，雖然所有文件都有三重密碼，但在電腦高手手中這些密碼就如同虛設啊！”
戴小洛“啊！”的一聲：“這麽說你們這半年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了？”
“這倒沒有，圖曼教授有移動硬盤，他電腦中的所有數據都備份在移動硬盤上了，中心服務器的數據也在別的電腦中有秘密存儲備份，所以數據和研究成果隻能叫外泄，並不能算完全丟失。”
戴小洛說到：“這種重要的數據外泄就等於丟失啊！”
哈亞說：“方天嘉博士的電腦的所有數據全部丟失，他沒有備份。”
戴小洛歎了口氣說：“如果這些數據和成果被一些邪惡勢力得到將會害死多少人！”
哈亞也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一點不用擔心，他們盜得的數據並不是完整的數據，也不是最終的結果，很多試驗還沒有全部完成，即使他們得到了所有的完整數據沒有軍方的那個高人指點，也很難在這些研究上有更大的突破，所以暫時可以不必擔心他們能用這些數據做出什麽重大的危害人類的事情。畢竟科學研究和生產出成品之間還要經過若幹的環節和更加繁瑣的試驗以及更縝密的數據。”
戴小洛聳了聳肩，說道：“畢竟不是什麽好的結果。”
哈亞繼續說道：“這還並不算最壞的結果，最壞的是我們三名主要的研究員失蹤，他們負責的試驗陷入停工狀態，從而使整個試驗陷入僵局，而且他們所知道的事情要比那些數據和文件的內容要豐富得多。”
“人才啊！人才是現在爭奪的主要對象。”戴小洛無奈地說。
“這還不是最壞的，還有更壞的事情。”哈亞說。
“還有？還有什麽更壞的事情？”戴小洛問到。
“第二天早晨，我和圖曼教授最先到達研究所，圖曼教授不會開車，我兼職給他當司機，每天圖曼教授都是最早到達研究所。當我們到達研究所發現出事了，兩名衛士倒在保險室的門口，裏麵被翻的亂七八糟，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是有目的、有計劃的，他們對研究所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我們趕快報告了警方和軍方，並召集研究所的所有研究人員開會。”
哈亞可能習慣了戴小洛的提問，說到這裏看了看他，用眼神詢問有什麽要問的沒有？戴小洛靜靜地聽著，沒有提問。
伯納警官接著哈亞的話說：“我們警方到達以後封鎖了現場，但警方剛剛進入就被軍方通知，這件事情涉及軍事秘密將我們轟了出來。”
哈亞繼續說：“軍方進入之後開始訊問所有人，這時才發現研究所的三名主要研究員失蹤了。”
“他們是怎樣失蹤的？”戴小洛問到。
伯納警官說：“我們已經秘密調查過了，他們三人住在研究所研究人員專用的高級公寓，當晚吃過晚飯以後就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他們，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何時離開。從當晚的監控錄像中沒有看到他們三人離去，也沒有看到有陌生人進入他們的公寓，三人失蹤的很離奇。”
“哦！”戴小洛問哈亞：“那麽你說的那個更壞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哈亞說：“當軍方對所有人進行調查的過程中，方天嘉博士駕車趕到，在他看到現場的情景之後非常憤怒。他將巨大的硬木辦公桌一拳打了一個洞，真沒想到方博士一個那麽文弱的人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看來憤怒能使人發揮驚人的潛力。”
戴小洛轉頭看了看方馨，從哈亞的敘述中他明白，即使因憤怒所產生潛力再大也不可能將一張硬木桌子打出一個洞，那需要非常好的外家功力，方馨顯然明白他眼神的意思，勉強地笑了一笑，說：“我爸爸是大力金剛拳的正宗傳人。”
戴小洛點了點頭，女兒有這麽厲害的功夫，父親是武林高手一點都不奇怪。
哈亞驚奇的望向方馨，問道：“方教授也是武術高手？難道你們中國人都會那種神奇的功夫？”
從哈亞的語言中可以看出他對中國的傳統武術有多崇拜，可能是因為他看了太多中國武俠電影的原因吧！
方馨沒有說話，哈亞又看了看戴小洛，這時候戴小洛也不想多向哈亞解釋這些事情，隻對他說：“不是每個中國人都會武術，你所說的那種神奇武術也並不存在，我曾經對你解釋過了，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好麽？”
哈亞有些失望的說：“好的！”
戴小洛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繼續，邊對他說：“我們還是繼續說那件更壞的事情。”
哈亞繼續說道：“嗯！憤怒中的方博士摔門走出了辦公室，沒跟任何人說話就自己駕車走了。可是之後方博士也神秘的失蹤了……”
戴小洛又“啊！”了一聲！目光投向方馨。
方馨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麽，對他說：“先別問，聽他講完了！”
哈亞繼續說：“我覺得方博士的情緒很不正常，就追了出去，但是當我追到研究所門口的時候方博士已經不見了蹤影，之後我和圖曼教授曾多次撥打方博士打電話，但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軍方也有一些事情想問方博士，他們同樣無法聯係上方博士。直到23：00點軍方在一個小酒館門口找到了方博士的車，但方博士卻失蹤了。”
這時伯納警官接過話茬：“我們也曾經調查，酒館的酒保看過方天嘉博士的照片之後說，傍晚時分方博士一個人蓬頭垢麵地來到酒館，邋遢的樣子像是剛從某個工地回來的建築工，他神情比較疲憊，而且看樣子心情很不好。他來了之後要了一大瓶烈性酒自斟自飲，他出手大方給了酒保不少的小費，酒保伺候的特別殷勤，因此酒保對方博士印象很深。據酒保說到22：00左右方博士喝幹了兩瓶酒之後，顯然是喝多了，他送方博士走出酒館時方博士蹲在馬路邊嘔吐，於是他回到酒館裏拿了一瓶水準備給方博士漱口，等他回到剛才方博士嘔吐的地方，方博士已經不見了。方博士離開酒保視野的整個過程不超過30秒，之後方博士再也沒有回到酒館來。另外據酒保回憶，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聲音。我們勘查的結果現場既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汽車急停和緊急啟動的輪胎印記，因此不能肯定是被綁架了。”
戴小洛又抬頭看方馨，正好方馨的目光也像他看來，方馨對他說道：“想問什麽就直接說吧！”
戴小洛有些納悶地問道：“你父親失蹤了，為什麽你不著急？”
方馨苦笑了一下：“我著急有什麽用？現在警方和軍方都在找我父親，這比我自己找要有效的多，現在即使我急死也於事無補。再說，現在不是有神通廣大的戴小洛來幫我找父親麽，我還著什麽急啊？”
誰聽到恭維都會心裏很舒坦，戴小洛也是一樣，他做直了身子，才發現由於保持一種姿勢時間太長身子已經酸疼，腿已經麻木了。他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未必就能找到令尊。”
方馨嫣然一笑說：“我相信你！”
戴小洛說道：“美女的信任，壓力不小啊！”說完他也笑了笑，這時又發覺原來長時間的一種寧靜的表情使自己臉上的肌肉也僵硬了。
戴小洛問方馨：“那麽你覺得你父親會不會被人劫持了呢？”
方馨道：“這就不好說了，如果想劫持我爸爸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吧？！以我爸爸的身手5、6個訓練有素的陸戰特種兵不會是我父親的對手，更別說30秒之內將我父親劫走了，除非他願意離開。”
“這麽說你確信方博士不會有安全的問題了？”戴小洛問到。
方馨說：“我覺得不會，他們劫持我父親絕對不是為了錢，因為至今我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劫匪的勒索電話，劫匪肯定不是為了財。”
戴小洛接著她的話說：“所以他們劫持方博士隻有一個目的，為了要方博士為他們服務，既然要方博士為他們服務，就更不可能威脅到方博士的生命安全。”
“聰明！這就是我不著急的原因。”方馨說道。
第二天，10：50
說到這裏，戴小洛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對方馨道：“美女，你父親不會有生命安全的問題，我們可有生命安全的問題了，再不給我們吃的我們可就要餓死了！”
方馨笑著打了戴小洛一拳，說到：“你個沒心沒肺的，這麽大事你也忘不了吃！”
戴小洛嘿嘿的笑著，指了指哈亞和伯納警官說：“不光為我，你也要為大家考慮啊！”
他們倆人也隨聲附和：“是啊！小洛這麽一說我也真地感到餓了！”
方馨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一頓豐盛的食物（因為不知道這頓飯算是早餐還是午餐，隻得用這個詞了）擺在他們麵前，戴小洛飽飽的吃了一頓，而他們仨卻吃得很少，好像因為心事而吃不下去，按照中醫的說法這叫心火太大。
看著戴小洛狼吞虎咽，方馨邊把炒雞蛋的盤子移到他跟前，邊對他說：“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影響你的食欲啊！”
戴小洛一邊吃一邊對她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不能吃怎麽行？”
方馨笑著說：“行了！快吃吧！吃飯都堵不上你得嘴！”
吃過飯之後，繼續剛才的談話。
哈亞繼續講述：“當方博士失蹤以後，軍方曾派出多宗人馬四處查找但都沒有結果。這幾天研究所的研究工作幾乎處於停滯狀態，隻有一些小組在進行著一些並不重要的研究。但是那天圖曼教授突然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情，一些已經停止了試驗的實驗品突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戴小洛問到：“什麽變化？”
“不知道！”哈亞回答得如此幹脆！“他一頭紮進實驗室，不讓任何人進入和打擾。5個多小時後，圖曼教授麵色鐵青地走了出來，然後秘書小姐將電話記錄交給他，他看也沒看的把記錄扔在了一邊。讓秘書小姐替他撥打你的電話，秘書小姐對他說你曾經來過電話，並又把記錄給他看，他立刻撥通了你的電話，至於你們說了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戴小洛向他苦笑了一下，說：“他什麽也沒和我說，隻是要我馬上來見他，他有重要的事情對我說，這不我就星夜兼程地來了，可是見到他，他卻什麽真話也沒對我說。”
“這個你到不能怪他，在給你打了電話之後，他又打了個電話，之後隆德大校來了，和他在辦公室進行了1個多小時的秘密交談，之後隆德大校也神情憂鬱地離開。”哈亞說道。
“接下來呢？”戴小洛繼續問到。
“接下來，研究所周圍突然出現了一些神神秘秘的人，圖曼教授也被軍方以安全為由‘保護’了起來，之後圖曼教授告訴我你的班機時間，讓我來接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和方馨姐聯係，並且對我說事情非常怪異，但你一定能解決的，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情他沒有對我說。我去接你，然後我回到研究所才知道圖曼教授被隆德大校接走了，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說完整件事情戴小洛卻更糊塗了，到底是什麽怪異的事情？能解決？如何解決？連題目都沒有，自己上哪裏去尋找答案？事情越來越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