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海血案二

說著他痛哭起來。

“既然你要哭,我先走了。”

“不..不要,張警官,你要幫我把那個惡魔給繩之以法。我兒子之前就是被她帶走的,然後她把我兒子帶到我們在浦東區的一個據點,那天剛好有個小男孩剛送到,準備給他做……做手術,那女孩把他換成了我兒子,衣服也給換了,還把他給弄暈了。由於是晚上,燈不是很亮,我又喝了點酒,還向他潑了硫酸,嗚嗚,那女孩太殘忍了,她不應該換成我兒子。”

對於這個男人,我徹底無語。

“之後,那個財神又來電話,說是想要一顆4歲左右小孩的心髒,要求要快,等著做手術,我兒子被潑硫酸,似乎是挺不過去,我就和我的一個兄弟動手把他的心髒取出賣了。嗚嗚……嗚……當時要給他做手術時,他還不斷的抱著我的腿,我就應該知道他可能是我兒子的,嗚.嗚哇.嗚哇”

我有點不明白,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他是你兒子的。”

“事發當天,那女孩不應該是那惡魔找到了我家,我剛好在休息,媳婦不在家,我被硫酸潑醒,她還把我拖下床,嘴巴也被堵住,她用了什麽東西砸我的腿,有點像鋼管之類的,我被酸腐蝕得睜不開眼,然後她殘忍的告訴我一切。”

看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眼珠已沒有的事情。我也沒打算告訴他。他兒子的事覺得有點罪有應得,有因必有果,不過對小孩來說我還是覺得有點殘忍了。

“嗚嗚……她太殘忍了,她簡直就是個惡魔。接著我老婆回來,她似乎也聽到那惡魔所說的。那天我雖看不見,但我知道,那惡魔被我老婆刺中一刀,對了除了那個惡魔,好像當時還有個男孩在那。”

“男孩?”

我知道是楊敬,故意跳開話題:

“我想問下,你剛才說的被害的幾個兄弟,是不是一個叫張有龍,還有劉波、應龍傑、陳天福、和一個女的叫張丹。”

在他講述的時候,我聯想到了前幾個月發生的那幾起案件。

“是的,不愧是張警官,有你在我們家就有希望了!”

“少打哈哈,你先告訴我你在上海這個兄弟他住哪,還有你們上海的據點。”

“他住在北京路景福元小區3棟29—3,據點在黃浦區那個廢棄了20多年的服裝廠的地下停車場內。張警官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我不能自己報仇了,隻有你能幫我了張警官,張大隊長,求你了,求你殺了那惡魔。”

這男人語無倫次,我關了手機錄音器。

“王福成,你不覺得是你們把她逼成惡魔的嗎?”

我閉了閉眼睛,走出病房,不再去理這個喪失人性還貪得無厭的男人。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牢獄生活。

通過與王福成的對話,我也得出接二連三的慘案絕對與月溪脫不了幹係。月溪,這都是你的複仇嗎?

回到局裏,我翻出手機,對比之前從月溪筆記本上那些肖像畫,覺得似乎少了什麽,或者又多了什麽,讓我抓不住。假設月溪這是在把將他們推向地獄的人給予報複,那到了王福成這為什麽不像前麵的人一樣將其殺死,為什麽還讓他們活著。還有她前麵是怎麽做到的,在犯罪現場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給我們查,反倒在王福成這留有那麽多罪證,其次是月溪的複仇到王福成這就結束了嗎?

到證物室我找到王福成的手機,翻出那個叫財神的手機號,交給局長讓他派人幫我查找鎖定這個人。對王福成的事我也讓局長直接封鎖,免得出意外。

根據王福成提供的住址,又派人將王福成在上海的同夥給抓捕歸案,還有把他們在上海的據點給直接端了。

我把錄音記錄交給局裏的時候我做了些處理,把楊敬那段刪了,我隱隱覺得有必要那麽做,而自己最近開始有點改變,不再是那麽公正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