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海血案一

在案件進一步偵破中的時候，接到消息，王福成家裏發生血案，王福成被人雙眼弄瞎，還被潑了硫酸，麵目全非，雙腿粉碎性骨折。他媳婦精神異常，會拿著根黃瓜捅前方的空氣，嘴裏不斷吐出：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在現場排查的時候，找到了很多犯罪嫌疑人的指紋，還有很多第三者的血漬。經過取樣分析，結果很快出來。

犯罪嫌疑人為女性，15~20歲之間，還帶有嚴重貧血。該嫌疑人沒有案底，我查了王福成的通話記錄，也鎖定最後幾個通話的人，但這些人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異樣，此次案件再一次沉默。

王福成被送進醫院的重症病人看護室，差不多救治了一周才脫離危險。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能說話，他頭部全部被白紗包裹著，就露著鼻子和嘴，嘴裏滿是黃牙。

“王福成，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試著問。

“是張警官嗎？”

他情緒一下激動起來，雙手在半空中**，似乎在找我的位置。

“我在這。”

拉住他那雙不斷揮舞的手，悄悄打開手機的錄音器。

“張警官，你要幫幫我，幫幫我。”

“你要我怎麽幫你？還有傷你的人是誰，告訴我。”

“是一個女孩，不對她是一個惡魔，一個活生生的惡魔。”

說著他情緒失控，大聲喘氣，還好這時候沒有護士過來，不然我鐵定要被趕走的。

“先緩緩，慢慢吸氣，慢慢吸氣，在慢慢呼出……”

我把他扶起給他順氣，他漸漸好轉。

“你認識她麽？”

我問。

“我……我……”

看出他想有所隱瞞，於是我假裝站起來，在地上重重的走了兩步。

“既然你不想說，我有事先走了！”

“不不不，別走，我說我說，我認識，她是我三年多前在浦東新區那邊見到的女孩，我……我……”

老毛病又犯。

“這回我真走了。”

我嚴肅的說道。

“別……別……，我說就是，我剛從監獄出來，也是找不到路子，又幹起那檔子事。”

“你——”

我一聽到這，有種一甩袖子而去的衝動，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你老婆不是說你在雲南做木料生意麽！”

我打趣他。

“別別，她真不知道，你聽我說，在三年多前我在浦東新區看到一對乞討的兩姐弟，女孩長得很漂亮，剛好有客戶想要幾個女人送去山東，於是我買了點東西，把藥放在奶茶內，之後女孩被送到山東，在在.然後……然後……”

他開始說話變得口吃，還想隱瞞。

“然後什麽！”

我嗬斥他。

“我……我，再再然後……然後把男孩送到幾個兄弟那，把……把他給弄……弄殘了”

聽他說我敢斷定他說的就是月溪兩姐弟，原來月溪的悲劇就是從這個男人開始的，我恨不能上去給他幾腳。

“怎麽個弄殘法？”

“我……我還有一個兄弟，把……把他的腿給，給鋸掉一隻，然後又弄……弄……弄瞎他的眼睛，之後……之後又給他養傷一段時間，開始和其他小孩一起……一起乞討。”

“什麽？誰讓你這麽幹的！”

想起東東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就這樣被眼前的男人給深深殘害，我攥緊拳頭，忍住不去痛打這個男人的衝動。

“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之後……之後..挺好的啊，靠著那幾個小孩我們賺了很多錢。”

這個男人真的死一萬次都不夠，將小孩傷害致殘去乞討還覺得理所當然，氣得我一掌拍在床頭的櫃子上：啪——。

“你說什麽！”

“張……張警官，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繼續說”

“在一年多前我，我們得到消息，很多地方做我們這行的人連續被舉報，被抓了很多人，剛好有客戶需要需要……一些器官，我們就就將他們給……殺了，拿……拿出器官去賣。”

“那次四川發生的事就是你們幾個幹的吧！”

“你……你知道？是……是的！”

“小孩的器官你們是什麽保留的。”

“賣器官的人，提前給了我們幾個箱子，帶有冷藏效果的，我們就把那些器官全部放在裏麵，送給他們。”

“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嗎？”

“不知道！”

“知道他們是哪的嗎？”

“不知道，他們說的是普通話，我判斷不出。”

“什麽？那你們怎麽聯係他們的。”

“在我手機聯係人備注財神那個就是他.”

他的手機目前還在局裏的證物室內，隻能得等回去確認了。

“那這些事和你這次有什麽關係。”

“就是前段時間，我的兄弟們陸續被殺害，我也躲回上海的兄弟這邊來，對了，張警官，我兒子不用找了，如你所說我兒子被我給賣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