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馬M氣急敗壞地踩踏在一堆衣服上。
“那個‘秋’喜歡看她畫畫？好，我讓你看，讓你看。”緊接著，他把畫全部撕碎，顏料盒被扔得滿地滾。他隨手撿起一瓶紅色的顏料，用畫筆在牆上寫上--婊子。鮮紅的顏料，充滿著血腥。
馬M兩手叉腰，怒目環視四周。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電腦上。
他決定把湘語這兩張照片下載下來，留作證據，作為離婚的一張底牌！湘語是過錯方，他現在處於有利位置！
他重新拖了一把椅子放在亂衣服堆裏，椅子搖搖擺擺不平穩，他顧不上這麽多了。從鑰匙串裏拿出一個很小的優盤，握著鼠標，迅速地在“秋”的空間裏點擊照片下載。
可是，鼠標連點幾下，都提示相冊刪除了。他重新返回空間，再刷新，“秋”的空間相冊變得“空空如也”。屏幕上一片空白，似乎在嘲笑馬M的如意算盤打早了。
馬M暴跳如雷，他用湘語的QQ留言給對方：“我現在好痛苦。”對方沒有回應，緊接著，顯示離線。
“我現在想要見你，我害怕。”馬M又輸入一行字，發送。
電腦上提示：您已經不是對方的好友。
他把“她”刪除了！
馬M怒不可遏。他點擊好友申請，對方就是不回應。再點擊的時候，對方已經將“她”設置為黑名單了。
馬M不甘心，用自己的一個工作QQ號和生活QQ號，連續加“秋”，亦無響應。
馬M站起來，像個暴徒一般將電腦砸到地上，把主機箱狠狠踢了幾腳還不過癮，他關閉電源，用力扳開機箱蓋，將裏麵的主板狠狠地踩踏成了碎片。
他望著牆上鮮紅的“婊子”二字，發出可怕的獰笑。
“我馬M容不下女人的背叛！”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廣東家外有家。他最恨的是湘語表麵的溫順。他認定湘語是“做婊子還起牌坊”，工於心計的，以至於自己都被她騙了！
“惡心。”馬M的上牙齒和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決不會放過你的！離婚，不是成全了奸夫**婦嗎？”他把起草的離婚協議一把撕碎，狠狠地說，“走著瞧吧。”
他故意不脫鞋子，和衣躺在湘語的**，一心盤算著如何報仇，才能得到泄恨的快意。
快十二點了，蕭笑發來信息：“協商得如何了？定了明天幾點去辦？”
“快了。”馬M回複。
“我警告你，你這次敢再腳踏兩隻船，我就要和你拚個你死我活。我說到做到。”“說了明天會去辦離婚證。我累了，睡吧。”他說。燃起的仇恨弄得心煩意亂，他不願意對蕭笑提及，索性催促她快睡覺，自己也將手機關了機。
“這個男人是誰？如何報仇？”他輾轉反複。直到天快亮時才沉沉睡去。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兩三點才醒來。
他打開手機，蕭笑的未接來電提醒跳進來，緊接著是她威脅他離婚的消息。
最後一條信息是三分鍾前發的：“你再不給我回信息，我馬上買票從廣東回總廠，我要把你搞得身敗名裂。”
馬M趕緊坐直身子電話給蕭笑賠不是，騙她說這婚已經離了，離婚證都拿手上了。他因買票不及，隻能在哥哥家待一晚，保證第二天一定會回廣東的。
馬M剛剛搞定蕭笑，放下電話去衛生間。湘語拿鑰匙進來了。
她徑直走到臥室，看到一片狼藉，不由得想起在廣東遭遇劫匪的經曆，全身害怕得發軟。抬頭一看，牆壁上血紅的“婊子”兩個字讓她眼睛血紅，臉漲得成了豬肝色。
“婊子回來了。”馬M站在後麵冷冷地說完，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湘語嚇得魂飛魄散，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馬M衝上來了，一把將湘語按到牆上，一邊死死地抓住她，一邊撕扯著她的褲子：“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今天，我要讓你爽個夠。”
湘語反抗、掙紮。無奈馬M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她被死死地控製著不能動彈。湘語想起這些年的羞憤，一字一頓地說：“離婚可以，你要今天再羞辱我，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說著，她腦袋一片空白，把頭朝牆壁上用力砸過去。
馬M一把揪住湘語的頭發，一隻手摁住她的頭，一邊準備強暴她。湘語撕心裂肺地痛哭，大聲喊：“救命。”
馬M撿起地上的一塊破布，塞到她嘴裏：“我讓你喊！我讓你在我眼皮底下找野男人！”
他的仇恨凝結成一股力量，全部發泄到了她的身體裏。沒過多久，湘語的下體流出鮮血。他一把將她嘴裏的布條拿開，一把抓住她，像扔垃圾一樣扔在**。
“還是幼兒園為人師表的老師呢！死不要臉的！”馬M邊罵邊係好自己的褲子。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是蕭笑。他掛掉，把手機放進口袋。
“滴--滴”的信息又進來了。他打開看，是蕭笑的：“你把離婚證拍張照片給我看！”
蕭笑太難對付了！馬M一把將手機關掉，拉起湘語說：“走，離婚！讓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離婚可以！但是我要報警，你這是家暴。”湘語說。
“家暴？你看出你身體哪裏有受傷的痕跡了？是臉上？還是身上？”馬M冷笑著說。
湘語一雙血紅的眼睛望著他：“你這是在強奸！”
“哈哈哈，哈哈哈。”馬M仰天大笑，嘲諷道，“怎麽，和你的相好在一起拍裸照就是玩情調，和丈夫**就是強奸啦？可笑。”
說罷，馬M站起來，伸手指著湘語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你別忘了，在沒有離婚之前，我還是你法律上的丈夫！這事天經地義！隻要沒離婚，我隨時可以想幹就幹！”
湘語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咬著牙說：“你真無恥！那現在就去離婚吧。”
“你有外遇，房子得補償我15萬。”馬M說。
“你才外遇呢！離婚就離婚，別瞎扯。房子十五萬就十五萬，小人！”湘語心裏有點發虛，再不願意和他論理，隻盼著馬上結束這地獄般的生活。
“喲，找了有錢人了唄。”馬M陰陽怪氣地看著她。
“神經病！”湘語說著，起身來到洗手間，找到衛生巾把下體的血做了簡單處理，拿著包出門和馬M打車去民政局。
一路無話。馬M下車站在一旁，等著湘語付的士費：“你現在不是找有錢人了嗎？你買單，讓我也沾沾光。”
湘語氣得臉發青，一言不發把的士費出了，請的士司機在院外等著，一會兒再送她去市消防醫院看兒子。
接近年關，民政局十分冷清。湘語和馬M互不理睬，直奔進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