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吸……收?”白宇不是很明白烏仁想要表達的意思,吃進去了不就被吸收了嗎?不吃進去怎麽吸收?難道這裏還能有把人的內力給吸出來什麽的的奇異功能。

“沒錯!”烏仁冷清的聲線因為情緒的突然變化開始出現明顯的起伏,他站起來繞過吊在杆子上的白宇,走到窗邊張開雙臂,“他們的精神會在我們的身體裏永遠延續!”

聽了這話,白宇默不作聲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想著不愧是光明精神病院副院長,這裏就沒個精神正常的。

“哼,怎麽?”意料之中沒有聽到白宇的應答,烏仁收回手轉過身從後麵輕輕靠向白宇,俯在他的耳畔吐著氣,“不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相信……”白宇決定尊重精神病患者絢爛多姿的想法,畢竟他可不想再惹怒烏仁,省的烏仁再一崩壞拿過什麽別的sm道具往他身上招呼?他已經承受不住更多的折磨了。

“哼……愚蠢的人類?”烏仁直起身子再次走到白宇麵前,捏起他的下巴:“你長得挺好看,又有潛能,大人會喜歡的?”接著視線一往下,盯著白宇的項鏈慢聲說道,“石頭挺不錯的?”

叩叩叩——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一個身著製服的警衛倉皇的推門進來報告到,“大師!!支那從奴隸區那裏闖了進來,現在正在往這邊走!誰都攔不住他!!”

“哼,來救人了嗎?”烏仁迅速拿起牆上的另一把鞭子,跟著部下走了出去。

原來還是有除了精神病服以外的統一著裝嗎……白宇盯著離開的人不禁想到。

“小宇……小宇!!不!!!”蔣忠槐驚叫著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坐起來的瞬間眼前一陣眩暈,因為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又重新重重倒了下去。

站在門口一直好奇的瞅著蔣忠槐的小女孩一看到他醒了過來,就瞪著著黑溜溜的大眼睛,踩著小草鞋一溜煙跑到廚房裏,伸著小手和廚房裏的人比劃到,“媽媽媽媽!那個可怕的大叔叔,他醒啦!!”

“是嗎~!”遊洛放下手裏的活計,擦了擦手抱起自己四歲的女兒,讚許的看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誇獎到,“伊伊一直都在幫媽媽照看著叔叔是不是?伊伊真乖~真棒!”

伊伊一受到誇獎後就禁不住咯吱咯吱的笑起來,但是不知道她又想到什麽,突然她的小臉一皺,小手一指門口的方向滿臉擔憂的看著遊洛說,“可是那個大叔叔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嗯,伊伊不要擔心?”遊洛放下伊伊,起身解下圍裙,“媽媽這就去看看叔叔的情況?”

蔣忠槐重新倒到**後,接觸到床鋪的一瞬間又忍著不適強行彈坐了起來。

床?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會他會在**?他不是被變異人抓走了嗎。

靜靜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蔣忠槐發現他在一棟木製房子的其中一個小屋裏?他皺著眉痛苦的回想了一下,記憶中最後的畫麵是……白宇被穿著精神病服的那幫人帶走,他被變異人一掌劈暈了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完全想不起來。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但是直覺和觀察告訴他目前暫時是安全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後,蔣忠槐欣慰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麽重創,體能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高興沒多久他又忍不住深深皺起了眉頭……這裏到底是哪裏。

看了看窗外,光線已經變亮,他隻能看到外頭全都是像他在的這棟房子一樣的木頭房子,路上沒有什麽人在走動,蔣忠槐感覺現在在一個類似村子裏的地方?他估摸著現在是清晨時分……但是不知道是第幾天的清晨。

也不知道白宇怎麽樣了和其他隊友現在怎麽樣了……一想到白宇被那群神經病帶走了蔣忠槐就一頓搓火,身為一屆隊長連自己的隊員都保護不好,內心深處濃濃的自責感不停折磨著他。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外麵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蔣忠槐聽到動靜後迅速抄起整間屋子裏看起來唯一能被拿來當作武器用的放在窗邊的花盆,站在門邊緊緊地貼在牆上,全身緊繃做好隨時進行戰鬥的準備?結果一看到來人,他就驚呆了。

竟然是個女人。

蔣忠槐在剛才那一瞬間腦子裏條件反射的閃過了無數種可能,什麽變異人啊,變異人小隊長啊,變異人大頭領啊……反正他覺得過來的肯定是變異人沒跑了?結果過來的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看起來這麽……和藹可親的一個女人?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把這個花盆砸到人家腦袋上。

“哎呀,你不好好在**休息,拿著個花盆站在門口幹什麽?”遊洛笑著看著蔣忠槐。

“俺……我!……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跟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說話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以至於蔣忠槐現在和這個女人說話真是怎麽弄怎麽別扭,他覺得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嗬嗬嗬……你這個人真有意思?”遊洛接過男人手中的花盆,走到窗前放好,“身體覺得怎麽樣,好些了嗎?”

“好些了好些了……不不不..是非常好非常好……”蔣忠槐不好意思的揉揉腦袋,“真是不好意思..但是這裏是哪裏啊?是您把我們救出來的嗎?您知道我的同伴們現在在哪裏嗎?……真是不好意思一下子問您這麽多問題……但是能不能告訴我呢?”蔣忠槐說著說著自己都想呼自己一巴掌,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磨磨唧唧娘了吧唧的。

“嗬嗬..不要著急?”遊洛再次被這個憨厚老實的男人逗笑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打算救你們的?”接著伸手一指隔壁的房間,“你的同伴們都在那裏,你們現在在這裏很安全?”

一聽這話,蔣忠槐興奮的衝出房間跑到隔壁,推門進去之後果然就看見大家夥安然無恙都躺在**?蔣忠槐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眼眶瞬間溢滿了淚水?轉過頭感激的看著跟著他進來的女人,恭恭敬敬方方正正的行了一個軍禮,吼道:“我蔣忠槐代表全體隊員謝謝您!”

遊洛微笑著接受了男人的道謝,接著挨個走到每個隊員的床邊仔細檢查了一下每個人的身體情況?蔣忠槐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全程一直緊張的看著她檢查,等到她檢查完之後,忍不住問道,“我的隊員們都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問題啊?”

“不要擔心?”檢查好之後,遊洛帶著男人走出了房間,輕輕合上門,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他們的狀況都挺穩定的,受了傷的人我也仔細地重新包紮過傷口了?不過他們的身體素質沒有你好,所以可能晚點才能醒過來?”

“啊!那就好那就好……沒問題就好……沒問題就好……”男人喃喃自語到。

“既然都沒什麽問題了……”遊洛微微一笑指著餐桌上的食物邀請到,“一起吃個飯吧?”

盯著合上的門愣了片刻,白宇意識到現在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但是在他拚命地扭動身體發現自己隻能像一隻吊在樹上的蠕蟲一樣轉圈之後,他放棄了?而且更糟的是身上的傷口也在剛才的拉扯中裂的更開了。

唉……

就在他絕望到頂點的時候,身後的窗戶哐的一聲被打開了,清晨刺骨的風席卷進了整間屋子,激的他一哆嗦?接著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白宇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有人來救他了!

白宇使勁扭過頭努力看向後方,結果詫異的看到了之前在地道裏遇見的把變異狗當寵物的奇葩黑衣男!原來那個烏仁嘴裏號稱來救他的人是他嗎!

“你!……”白宇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黑衣男。

“別廢話?”男人打斷了白宇,手起刀落的割斷了吊著他的繩子,白宇撲通一聲整個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臥……槽……”他覺得自己差點就在這不到半米的距離裏頭被摔死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男人就把白宇再次像麻袋一樣扛到了肩頭,跳到窗框上一手牢牢把著窗口,說了一句,“抓穩了?”就轉身出來順著自己下來的繩索開始蹬著牆往上爬。

白宇身殘誌堅的抓住男人腰間的帶子發表不出任何想法,但是他覺得再這樣爬一陣自己的腦漿和胃就能順著嘴巴直接流出去滋養這幫神經病後院的一方土地……

向上爬了大約一層的距離,支那收回繩索,接著徒手開始往城堡的側麵爬去。

“還有……多久……”白宇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被順著被甩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很快?”支那抽空回了一句,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此時他已經爬到整個光明城堡和山體相接最陡峭的地帶?觀察了一下地勢,接著支那吊在牆上的手臂肌肉瞬間發力把他們兩個人像麻袋一樣拋到了城堡邊緣的圍牆上。

這都可以……白宇掙紮著想到。

重新抓緊圍牆內側後,支那緊接著又雙腿發力幹脆利落的甩身翻身到圍牆外側?他向下看了看,眼尖的發現他的寵物狗們已經在下方待命了,在心裏默默誇了一聲好狗稍作停留,手一鬆竟然直接從懸崖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

白宇從被救開始就對於自己再次受到麻袋一樣的待遇很無奈,但是他除了忍耐沒有別的辦法,畢竟他不能指望人家能友好的和他手拉著手歡快的從城堡大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所以哪怕全程自己身上被鞭子抽出來的傷口被黑衣人磨得痛不欲生,胃被硌得胃酸也都快吐出來了,他也依舊堅挺著。

但是當他倒掛在男人身後,瞅見這懸崖高的城牆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正琢磨著他們過會兒到底會怎麽下去,就發現地麵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男人竟然直接就這麽鬆了手跳了下去!

“什!……”白宇沒怎麽閉嚴實的嘴立刻就被風灌的跟朵花一樣被撐了開來?照這麽下去,如果黑衣人的腿沒有被摔斷,估計自己的嘴也得被風吹裂……

在離地麵還有大概十米的距離的時候,支那突然伸手直接徒手插進了城牆裏做了一下緩衝,這回的衝擊程度和之前那些晃來晃去帶來的折磨完全不同,白宇哇的一聲就直接吐了口血出來。

支那聽見背後的聲音之後皺了皺眉,簡青的要求是把人活著帶回去,他可不希望在他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人救出來,結果離開的過程中人被他給折騰死了。

“喂,怎麽樣?”輕巧的落地之後,支那把人放了下來?因為剛才身後有追兵過於著急所以他沒有仔細察看白宇的傷勢。

白宇胸口的十幾道鞭痕在剛才的過程中已經被折磨得血肉模糊,在他白皙的身體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而且白宇的臉色也異常蒼白,感覺整個人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白宇要是知道支那對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的評價是“感覺很不好”的話,估計能直接當場氣抽搐過去。

白宇被放下來之後什麽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緩了一會就擠出來一個字:“冷……”

支那聽到後,脫下自己的外衣把白宇整個人裹了進去?接著轉身一吹口哨,在不遠的山體石縫處待命的一隻巨型變異狗向他們跑來。

“堅持,還有最後一段了?”說著支那把白宇大橫抱起讓他跨坐在大狗身上,接著自己也長腿一邁跨坐了上去?坐穩後雙腳用力一夾,變異狗長吠一聲開始瘋狂的順著山壁向下跑去。

殺了我吧……在劇烈的顛簸中,白宇終於不堪重創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