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去何從
書接上一回，話說峨眉風雲榜貼出告示，即刻引來不少圍觀。
“峨眉派休養生息，一律閉門謝客！”嬰樂今天頒布了禁山命令。
不是他們峨眉一派山小氣。同是蜀山仙友，峨眉大難之時，其他山門居然無人前來援手，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本來也是，敵人聲東擊西，迷惑蜀山，然後高手精銳空降金頂，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事後也得有人前來探望吧？都過去好幾天了，其他山門形式都不走一個，世態炎涼如此，可算前無古人了。
“大師兄和二師兄登仙界之後，峨眉聲望一日不一日。其他山門想要領袖蜀山群倫，峨眉便是唯一的障礙，恨不得早早推翻。”嬰樂道：“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念著蜀山往日情分了。”
“與其靠別人援助，還不如自力更生！”蘇好奇越來越把自己融入峨眉了，“實力才是自保的硬道理，其他都是山上的浮雲。”
嬰樂笑道：“臭小子，自惡靈離開身體遠遁，打通周天和任督二脈，開啟天眼之後，洞若觀火，思維敏捷，判若兩人。好得很呐！此見解獨到精辟！做大事的人，就是要具備高瞻遠矚，才能掌控大局！像你大師兄一樣，光頭和尚，隻長肉不長腦，還能望他有所作為？峨眉在他的主持下，雖然穩妥，卻是前途渺茫——堪憂啊！”
蘇好奇道：“師父，你不是準備換了大師兄這個掌門吧？”
嬰樂翻眼道：“有何不可？大位能者居之！他如果不能帶領峨眉強大，就該隨時準備退位讓賢！”
蘇好奇道：“斯事體大，師父要慎重考慮啊！”
嬰樂道：“再給謙卑一年時間領導峨眉。如果再是這般迂腐，不思變通，我就決定召開峨眉大會，選舉本門有賢之士擔當峨眉的未來。”
“感覺那惡靈已經逃到樂山了。”蘇好奇臉色凝重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弟子打算今天下山去，早早收伏了它。不知師父還有何吩咐？”
門外有人偷聽。
“哦？好！你去吧！早去早回……”嬰樂剛點頭，臉色突然一變，冷笑道：“古淩風、溫開河，你二人鬼鬼祟祟的幹嘛？門開著，進來吧！”
終於見著二位同門的廬山真麵目了。
古淩風是一個劍眉鳳目，英氣勃勃的女子。一身淡綠裝束，顯得仙靈鍾秀！年紀四旬，風采依舊！
溫開河，巴蜀典型的五旬大漢！皮膚油黃，頭戴孝帕。傳說是紀念諸葛孔明，形成的巴蜀風氣。
一代文神武侯，諸葛孔明當之無愧。
“師叔！”二人尷尬的進門。
嬰樂道：“我們堂而皇之的研討峨眉未來，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事。你們既然上山來了，雖是一番心意！臨進門，卻又要這般做作，我對你們很失望！”
古淩風道：“師叔教訓的極是！”
溫開河少言寡語，顯然不善言辭。
嬰樂擺手道：“這是我收的關門弟子蘇好奇。”
蘇好奇先一步道：“見過師姐、師兄。”
溫開河點頭道：“很好！”很好什麽？隻有他自己明白。
古淩風道：“蘇好奇？上官家的師姐推薦的那位？”不由多看了幾眼，心下道：剛入山門，就能和師叔談論如此大事，此子不簡單。有誌不在年高啊！
嬰樂點頭嘉許蘇好奇，不忘補充道：“我與小奇亦師亦友！”
溫開河點頭道：“不錯！”
古淩風白了師兄一眼，心下雖然很吃驚，卻不動聲色的笑道：“師弟有空，就常到我的山上做客，師姐倒履相迎！”
蘇好奇連忙道：“師姐，師弟愧不敢當！有機會，當聆聽師姐教誨！”
古淩風被捧的心滿意足，“師弟客氣了！”
嬰樂道：“淩風也算老夫半個徒弟。你們姐弟和睦相處，何愁峨眉不興？溫開河，峨眉派的未來何去何從？你怎麽看？”
溫開河點頭道：“師弟人中龍鳳！”
嬰樂見這個人話不多，卻能一語中的，頗有睿智！道：“開河一如既往的惜言如金！”
古淩風道：“星宿海妖人聲東擊西，分幾路進攻峨眉。我花山分支被團團圍困幾日幾夜，無法援手金頂，師叔，您責罰吧！”
嬰樂道：“算了！星宿海群魔亂舞，是達文兵蓄謀已久，打了我們峨眉一個措手不及，怪誰都沒有用。其實這次人禍，都怪我懶散，不在山上坐鎮，才導致這妖孽陰謀險些得逞。幸虧華山老猿、仙鳥火鳳凰、妖界狐族小公主胡麗、毛山五十六、上官家的七仙女和小奇及時趕到援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等我回到峨眉——”想想都覺得，不敢想象！他不知道仙女姐姐是何方人士，所以也不能隨意提及。
古淩風也聽說了，蘇好奇以一柄仙劍‘六月雪’，打得達文兵滿地找牙。更聽說這個小師弟不會絲毫武功仙法，隻是借了仙劍威力，借了天地大勢，才得取巧湊效！師姐說小師弟體質與眾不同，這是什麽體質？威力如此強悍？
蘇好奇恭送師姐下山，因為他自己也要下山，正好順時順路。到南天門，花山弟子恭迎師尊歸來。
“師弟，回去吧！”古淩風道：“金頂有師叔坐鎮，我等安心！侍奉師叔，師弟可要多多費心！”
西皇山弟子不見師尊，有人問道：“師姑，我們師尊呢？”
古淩風笑道：“稍安勿躁！你們師尊一會兒就來。”也不知道師叔留他說什麽？哎！我是怎麽了？當年就沒有爭什麽，現在居然動了心思。算了，別弄得晚節不保！就不好了。
女人是世界上最難猜的生物！古淩風可能自己都不明白，以前畢竟是同輩相爭，還好說，現在是——小師弟後來居上，她是羨慕妒忌沒有恨！師叔好偏心——暗戀師叔，愛屋不可能及烏！
見到師尊心情不好，一個弟子離開團隊，向蘇好奇責難道：“小子，是你惹得我們師尊不開心嗎？”
花山門下皆是女弟子，這個說話的男弟子，此刻如此突出，說是萬花叢中一點綠色也不為過。
古淩風還沒有來得及介紹蘇好奇，就生出這個插曲，這弟子太沒有眼力了。“蘇好奇是你們的師叔輩。古古不可無禮！”
啊！西皇山和花山的門徒驚訝了！這麽小的長輩，頭一回得見。要不是師尊介紹，誰能信？
蘇好奇笑道：“各位好！”
“師叔好！”“師叔公好！”“師叔祖好！”一時間亂七八糟的，不知所謂。
古淩風連忙製止，“師弟，告辭！有時間，隨時來花山做客！”
蘇好奇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不再意外，“師姐慢走！”
莊媛媛等古淩風一群人走後，才現身，道：“小師叔，你不回金頂，離開峨眉之際，師父吩咐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好奇看著花山眾人消失後，才回頭，“哪裏去？”
“媛媛，還記得我嗎？”一個俊秀的男子道：“你們去哪裏？”
蘇好奇回頭打量這漢子，大約二十六歲的樣子，隻見此人眉目之間有些戾氣，顯然不好相處。
莊媛媛見是西皇山弟子，也是認識的熟人，“唐駿！你長這麽大了？”
蘇好奇覺得這話很好笑，“傻丫頭，自己都在長，還不允許別人長了！”
莊媛媛笑嘻嘻道：“師叔說的對！我都長大了，他還不長，豈不是悲劇了？”
唐駿處在當下，尷尬不已，“我與師妹說話，你插嘴作甚？”
莊媛媛表情變化之快，史無前例，“不許對師叔無禮！”
唐駿冷笑道：“師叔？有什麽了不起？靠關係走後門的奶油小生？我鄙視！”
蘇好奇不置可否！
莊媛媛就不幹了，“有什麽了不起？峨眉生死存亡之際，你在哪裏？我莊媛媛需要救助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會天地大勢嗎？”
唐駿被問得啞口無言，轉而向蘇好奇道：“這麽有本事？我們比試比試？”
蘇好奇轉身就走，他再有本事，也不會與人爭風吃醋。對的，這人明顯的是誤會了，爭風吃醋了！
“你站住！”唐駿道：“你走了，我很沒有麵子。”
蘇好奇回頭道：“麵子？請你自重！就是得了很好的麵子了。動不動，就爭強鬥勝，再有麵子，你也會丟光的。”
在西皇山，唐駿被眾師弟師妹捧習慣了，不容許任何人小覷自己，眼前這來曆不明的小師叔也不能。況且當眾難堪，他已經下不了台了。“當著媛媛的麵，我們比劃一手，看看誰有大本事！保護媛媛，不是靠說的，是靠做的。”
莊媛媛道：“小師叔，不理他，我們走！這人怎麽變得這樣了？小的時候很好相處的呀？”
蘇好奇卻知道，現在他已經不能走了，否則如何服眾？“你有什麽本事？打一遍給我看看，我給你指點指點！”
唐駿怒極反笑，自以為是的道：“哈哈哈……好得很！狂妄的小子，你可要看仔細了！”
西皇山一門，也不是鐵板一塊，有幾個人並不看好唐駿，反而期待這個小師叔能打敗欺善怕惡的大師兄，為被他壓迫的師弟師妹出氣。
愚人如唐駿，耍寶似的練起峨眉拳法來。
峨眉通臂拳，乃是祖師司徒玄空模仿山中猿猴動作所創，敏捷靈動，攻防兼備！雖然沒有降龍伏虎的威力，人界江湖也不容小覷！
蘇好奇看了他一趟拳法打完，不由皺眉起來。這家夥狂妄自大，學得四不像，居然還要如此賣弄，倒也好笑。想來也是，溫開河惜言如金，他教徒弟？不誤人子弟，已經不錯了。“你這拳法練得，我都替你著急。應該建議師兄，把你和猴子關在一個屋子了，同吃同住一個月。”
“你把我打敗了，再說。”唐駿心浮氣躁，不耐煩道：“別光說不練。”
蘇好奇被瘋道人以無上大法叩開了智慧大門，體質被開發的淋漓盡致，現在學什麽會什麽，還都快得跟複製似的，不見絲毫困難。這事要是放在以前的蘇好奇，是不能想象的。有一種的智慧，好比寶庫，得用鑰匙打開，你才能發出光芒。
眼下看了唐駿表演花拳繡腿，已經即學即會了，且還能舉一反三，可不是唐駿能夠理解的。“靈猴摘桃、倒掛金鉤……”一招一式的演練出來，打得唐駿手忙腳亂，大敗虧輸。
溫開河與謙卑大師、妙慧師太一道下山，師太道：“他們在幹什麽？過去看看。”
老猿與蘇七八從另一邊山道過來，互相文禮，然後與他們做一道走。
蘇好奇已經住手了，“你服不服了？”
唐駿不可思意的看著小師叔，年紀比自己小，功夫卻比自己高明。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我？
莊媛媛高興的拍手，“小師叔，你好棒！”真是個小女兒。
蘇好奇笑笑，向溫開河三人行禮，後退一邊去。
溫開河點頭道：“師弟不驕不躁！”
謙卑大師也道：“唐駿，你說說，怎麽回事？”
妙慧師太道：“想必是不服師弟，年紀輕輕就做了長輩。如果是換我，我也會這樣做。”
老猿笑道：“師太年輕的時候，沒有少欺負同門吧？”
妙慧師太道：“光明正大！”
溫開河點頭道：“我們喜歡！”
老猿笑道：“難怪外號叫金玉良言！溫開河，你多說一個字，身上會少東西？”
妙慧師太道：“不會。所以師弟才叫金玉良言——溫開河，而不是信口開河。”
蘇七八還沒有問蘇好奇怎回事，溫開河便洞悉事情始末了，點頭道：“回山，以師弟建議，唐駿與猴子同吃同住一個月。”
啊！眾人驚訝不已，他終於多說了話了，一二三四……眾人都覺得，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意外了。
唐駿也不能反駁，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好奇。
待西皇山一門眾走後。
蘇好奇也道：“師兄師姐，我們也下山去了。”
原是知道的事，妙慧道：“師弟，下山之後，好自為之！”
謙卑大師也不說挽留的話，“峨眉的外門弟子遍布蜀山，有什麽事可以讓他們效勞的，師弟不必客氣。”
莊媛媛看著師父。妙慧師太點頭道：“去吧！路上當心點。”
拜別二位仙長，蘇好奇、老猿、蘇七八、莊媛媛等，在清音閣與六仙女會合。
蘇好奇突然道：“媛媛，你剛剛不是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莊媛媛見小師叔居然記得，心下著實高興。
六仙女可不高興了，憑什麽？上官家好歹是一方勢力，來到峨眉後，處處不如意。蘇好奇做了內門弟子，我們卻要做外門弟子，一步步辛辛苦苦修煉升仙。人比人氣死人！此次下山，何去何從？都要聽蘇好奇安排！她們口服心不服。
蘇好奇道：“去哪裏？”
六仙女見蘇好奇現下卻要聽另一個的話，早忘記雲曦了，豈有此理。
莊媛媛道：“本門禁地，仙女湖！”
蘇七八道：“仙女湖是下山必經之路，我們一起走。”
這個傻小子，別人已經明言禁地，卻還要湊上去，豈不是很不知趣？老猿拉了蘇七八一下，“我們先去樂山打頭陣，你們隨後跟來便是。”
蘇七八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他拉的緣故了，嗬嗬道：“樂山大佛，莊嚴法相，我們修仙之人，最喜歡這仙氣充裕的地方了。我們去——打坐一番，你們慢慢遊山玩水，不用著急！”
峨眉山下，仙女湖，煙波縹緲，少女似的——猶抱琵琶半遮麵！
莊媛媛撐船，蘇好奇劃槳，與六仙女等人泛舟湖上。
六仙女不聽蘇七八的勸，執意要跟著蘇好奇，說什麽，要幫雲曦看著蘇好奇。借口——誰聽不出？
莊媛媛卻道：“仙女湖隻為本門弟子開放。幾位姐妹當去得。師父吩咐，本門弟子，法器人人有份。”
仙女湖風景如畫，美得迷人。
蘇好奇感慨道：“七仙女遊仙女湖，真是相得益彰！”
上官小倩必須強調，“是六仙女！”把莊媛媛排除在外。
莊媛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小女兒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猜不明白。
眼下他們並不急著找那個惡靈，因為蘇好奇知道，它自己會回來找宿主的。
仙女湖上空，天氣晴朗，視野開闊，蘇好奇看得絕美風景，如癡如醉。
當小船劃過一片竹林，進入綠綠清幽之境，莊媛媛突然問六仙女：“你們為什麽討厭小師叔？他哪裏得罪你們了？”
她這問的突然，六仙女一時之間就被問住了。她們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藍衣六妹，上官雪芹有些倔強，道：“討厭便討厭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沒有得罪我們，我們就不能討厭他嗎？臭小子，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不把我們姐妹放在心上。”
蘇好奇苦笑：“我居然有這麽的缺點，怎地自己都不知道。”
紅衣大姐，上官小倩道：“蘇家與上官家世代恩怨，要在我們這一代化解，談何容易？這不，三妹又被你連累了。要我們怎麽給你好臉色？”
“待尋回三姐，再說其他。”青衣五妹，上官薰衣道：“雲曦姐姐可是老太君的心肝寶貝，現下給弄丟了，我們都還不知道如何向家裏交代呢？”
正當小船穿出竹林的時候，峨眉花山門的古古突然禦劍飛來，在蘇好奇等人頭上盤旋，耀武揚威的，“小師叔，好興致啊！七美同舟遊湖，真是羨煞我了。”言語極是諷刺意味。尤其是那句小師叔，聲音故意拖的老長了。
“找麻煩的來了。”橙衣二姐，上官水仙道：“沒有本事的人，總認為欺負人，是證明存在感的最佳手段。”
綠衣四姐，上官秀珠道：“蘇好奇，你得罪他了。”
蘇好奇道：“隻有一麵之緣，得罪談不上。”
紫衣七妹，上官小君娃娃臉，本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要經曆上官家詛咒，弄得從小到大都是鬱鬱寡歡。還不如雲曦那個樂天派，話不多，人活得自在。
古古叫囂道：“蘇好奇，你有什麽本事？能得到師叔祖器重？與師叔祖有不可告人的親戚關係？”他原來是不服蘇好奇，年紀不大，卻是位高權重。
莊媛媛道：“唐駿師兄都被小師叔打敗了，你還要來自找麻煩？”
古古冷笑道：“我能與唐駿相提並論？笑話！我的手下敗將，他算老幾？”
蘇好奇想起了鴻俠的話，峨眉不服自己的，果然大有人在，今天就連續遇著兩位奇葩！
莊媛媛道：“古古師弟，你想怎樣？可知道擅闖峨眉禁地，是重罪啊！勸你快快離去，還來得及。”
“峨眉禁地？你們不是也闖了”古古不屑道：“我們比劃比劃，蘇好奇——你敢不敢？”
蘇好奇見過無聊的人，沒有見過如此無聊的人，不置可否。
上官小君本來與雲曦姐姐親，現在雲曦姐姐下落不明，她都愁死了！怪蘇好奇？也不能全怪他，畢竟姐夫也不想這樣。這是雖然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為蘇好奇脫罪，卻也是事實。“你這人真是愚昧，好好的日子不過，卻為了一口閑氣，大老遠的跑來胡攪蠻纏，真不是個男子漢。”
古古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小丫頭，要你教訓我？找打！”俯衝下來，就給小君一耳光。
一時之間，上官小君沒來得及躲避，啪！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耳光，臉龐立刻就腫起來。在要哭不哭之間，她思想已經不夠用了。自己太倒黴了？
上官女兒們憤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紛紛拔出薔薇劍，與古古交上手了。一時之間五顏六色的翻翻滾滾，讓人著實眼花繚亂。各種吆喝，組成仙女湖上一支金戈鐵馬的樂章。
欺負六仙女？蘇好奇還不出頭，就真的是縮頭烏龜了。
待看明白古古的武功套路，蘇好奇冷笑道：“比唐駿高明不了多少，也想作威作福？坐井觀天的人，真是可憐！”
小君本想加入戰圈，奈何頭暈目眩，顯然那一巴掌力道不小。
蘇好奇上前看看，即刻扶小丫頭坐下，取出消腫止痛的膏藥，給她塗抹臉上。這家夥，膏藥顏色居然和膚色一般，要不是細看，誰曉得小君臉上有這玩意兒？
塗上膏藥的上官小君，立刻感覺臉龐清涼值透心底，火辣辣的痛瞬間消失了。這是什麽膏藥？味道跟胭脂一樣，蠻好聞的。神清氣爽之後，心態大好，蘇好奇其實也並不討厭啊！“謝謝！”
蘇好奇眼見古古依仗禦劍飛行，與五仙女玩兒似的，不由無名火氣，也從乾坤袋裏拔出六月雪，禦劍追逐古古。這家夥也不過如此，三兩下便製服了。沒收了劍器，蘇好奇把人丟在湖中，讓他清醒清醒，警戒他目中無人。
“何人在此放肆？擅闖峨眉禁地，依仗誰的勢了？”一個婦人，白衣飄飄，站在竹林之巔，上下隨風起伏，猶如一隻百靈鳥。
“母親！”莊媛媛眼見來人，即刻飛天，奔投入懷抱。“女兒好想你啊！”
蘇好奇恍然大悟，這丫頭，臨別之際，是辭別親娘來著。
“原來是媛兒啊！女兒，他們是？”看看紅、橙、綠、青、藍、紫幾個女孩，那婦才恍然似的點頭道：“你們是來領取法寶，丹藥的吧？”
母女二人降落船頭，莊媛媛道：“母親，這是小師叔蘇好奇。這幾位是鴻俠師姐的徒弟，上官家的七仙女。”
蘇好奇看著婦人，眉目如畫，君子高潔，居然又是一個美女，大奇，“這位是你母親？”
莊媛媛道：“小師叔，正是。外公姓穆，母親閨名百靈。”她對小師叔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兄弟！”婦人道：“老身穆百靈，乃是師太俗家丫鬟，又叫百靈鳥。師太皈依仙門後，老身又皈依峨眉，替她打理峨眉仙藥店和法器庫。因為犯錯，現今發配在仙女湖閉門思過。”
感覺真的沒錯，她果然是——百靈鳥！
莊媛媛道：“母親，我要與師叔一起出山。”
“去吧！去吧！”穆百靈寵愛的笑道：“你師父早與我說過了。”
古古在水裏撲騰許久，那婦人才飛身去提了起來，“沒有命令，不得擅闖禁地，古古，你師父沒有說明白？還是你膽大包天？”
古古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原不過是偷偷來尋晦氣的，心存曉幸而已，怎知事情演變如此複雜？
古古隻是又一個插曲，無足輕重！
一行人到穆百靈的住地。竹林森森，曲徑悠然。茅屋竹籬，窗明幾淨。世外桃源，不外如此！
被罰在此閉門思過？如此絕佳所在，清修之人，自是求之不得。被罰千回，都願意來。獎罰之間，全係一念左右。
百靈鳥給七個女兒家，各一樣與眾不同的法器。“再好的法器，也要遇著明主才能物盡其用。好比千裏馬遇著伯樂！你們幾個小丫頭的造化大小，全在這些法器認主之後才能見分曉！”
上官小倩得芭蕉扇；上官水仙得竹籃；上官秀珠得乾坤鬥笠；上官薰衣得古琴；上官雪芹得葫蘆；上官小君紫蘿傘。
再給蘇好奇靈丹妙藥不計其數。
“你這乾坤袋，真是貪得無厭啊！”穆百靈咯咯笑道：“我這裏的寶貝都快所剩無幾了。”
莊媛媛正拿著一個海螺道：“母親，小師叔出山，是為濟世活人，你不能小氣，好不好！”
蘇好奇原以為他要花仙幣買靈丹妙藥的，想不到做了峨眉弟子，好處真說不盡。解救峨眉之危後，他又得到一枚仙幣，當他發現之時，它已經在乾坤袋裏了。
“這個是什麽？”上官小君見莊媛媛手裏的海螺，“是海螺嗎？”
“是海螺，也是千裏傳音的法器。”穆百靈道：“需要一公一母配對使用，千裏傳音才能奏效！”
莊媛媛立刻眼裏晶晶閃亮，“母親，這裏有四對，都給我們好不好？”
百靈鳥本不注重這些，沒什麽大法力的邊緣法器，見女兒喜歡，就點頭允許了。片刻之際，她才恍然大悟，小丫頭，心思並不在法器本身，而是在意千裏傳音的功用。她要與這——小師叔千裏傳音？
女大不中留，真是說不假！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二0一六年十二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