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尋找珠子的來源
次日，華西大道之外，天地陰沉，萬物氤氳，遊客不如往常那麽多。對於我們三人來說，卻是個再好不過的天氣。
那奇怪的珠子，鄭君女士已經歸還給我，她手法十分精妙，為了放入顯微鏡而刮出的那小口子，小到幾乎看不見。
我捏著珠子在前麵帶路，劉長東和鄭君則跟在身後。
不久，我們三人就來到了古董鋪門前，鋪子大門早已打開，那白胡子老頭躺在一太師椅上正在打盹。
跨進鋪子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隔壁的12號鋪子，以及兩間鋪子的中間。這兩間鋪子之間，隻是一堵巴掌厚的牆，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秘密通道，我不知道為何在我夢中會出現那樣一扇門。
我們三人進屋的動靜吵醒了那白胡子老頭，那老頭連忙笑盈盈起身。
“大家隨便看，都是好東西。”
這老頭果然眼拙，我送了他一筆二十萬的巨款，沒幾天他就把我給忘了。鄭君和劉長東齊齊看向我，因為進來之前，我們三個已經說好，一切由我來問。因為他們是混科學界的，在這世俗之中，跟個呆子沒什麽兩樣。
我隨手撿起一塊造型古樸的白玉說道。
“好東西？不會都是在自家大院裏打磨出來的吧？”
白胡子老頭聽了這話顯得非常憤怒。
“東西可以不買，話不能亂說，我這裏的東西可都是自己千方百計收來的，可不是什麽自己打磨出來的。”
可能是因為三個人中隻有我說話，這老頭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了，瞪著老眼，用手指對我點了點。
“你好眼熟！哦！對了，就是你買走了那顆石太歲，對吧！你瞧我這記性多好！”
我心裏暗想，這老頭還真能誇得出口，表麵讚許道。
“是的，是的，老先生您記性真好。我買的那石太歲之後，每天衝水泡著喝，如今腰不酸腿不痛，精神了不少，你看是不？”
老頭聽我這是誇他東西好，連忙順著我說是。
“對對對，怪不得您一進來，我還沒認出來，的確是年輕了！”
鄭君在背後瞧瞧用手指戳了我一下，表示她有些聽不下去，想讓我早點打聽那東西的來曆。
我看這鋪墊的確實也差不多了，收起笑意對著老頭說。
“老爺子，就是知道您這東西好，所以我再來瞧瞧看，看中好的，別說二十萬，兩百萬我也出得起。”
老頭子一聽這話，兩眼泛光，更加殷勤，忙著從櫃台裏邊抽屜去翻找東西。
我連忙阻止說。
“在這之前，我先打聽個事，如果我覺得靠譜呢，我再繼續看你的收藏。”
“嗯，你說說看。”
我拿出了那顆奇怪的珠子。
“我想知道這顆奇怪珠子的來曆，如果我覺得靠譜，我才會繼續買你的東西。”
這老頭思考了一下，似乎覺得這不算什麽大問題，對我說。
“你等一下，我叫我老哥出來。”
說著，就拿手機給他老哥打了個電話，期間他解釋說。
“這店啊，是我和我老哥一起開的，這裏的東西，有些是我老哥收來的，有些是我收來的，當然，還有一些的確是自己仿製出來的。你那珠子，就是我老哥收來的，你們稍微等一下，我老哥在後院，馬上就出來。”
這老頭，既然當著我的麵承認有些東西是仿製的，說明他的確很看重我這大客戶。我暗自舒了口氣，心想：這下穩了，幸虧是我來問，要是劉長東和鄭君來問，人家肯定隨口幾句忽悠，就把人忽悠走了。
沒過多久，果真一個年逾古稀，身材瘦長的老頭從櫃台後麵的門走了出來。這老哥的頭發肯定在多年以前就掉光了，頭頂各種老年斑的顏色都不一樣，下巴上也有一縷白胡子，不過比他弟弟更長一些，稀一些。
看到老哥出來，那老弟連忙上去攙扶，把這老哥扶到了那太師椅上，然後扯大嗓門說道。
“老哥，上次您收來那石太歲被人買走了，那人想打聽一下那東西的來路！那些都是大客戶呀！”
這老哥聽力雖然不好，但是腦袋還很清楚，他沒有看向我們，而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老弟說。
“老弟啊，我跟你說多少遍了，那東西不是石太歲，是不祥之物啊！不祥之物！”
老弟有些尷尬的看向我們，正欲解釋，我湊上前去，對那老弟點點頭說。
“沒事的，我不看重這些迷信，能讓我來問一下你的老哥嗎？”
老弟讓開之後，我也扯大嗓門對那老哥說道。
“老大爺，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這珠子您是在哪裏收來的？”
老哥看了我一眼，從他眼神可以看出，他腦袋還十分靈敏，不過聲音卻有些過分蒼老了。
“小夥子啊！山海經，大荒西經之中，有一蓋山之國。有樹，赤皮枝幹，青葉，名曰朱木。朱木之果，非金非石非木，形色如肉。不祥，有惑人心智之效。”
我並不熟悉山海經的故事，轉頭看向鄭君和劉長東，他們也搖搖頭。這老哥看我們沒聽懂，又繼續用蒼老的聲音說。
“總之，這東西不祥。這是我當年在西部走動的時候，從一牧民那裏收來的，牧民說是自己在沙漠地下洞穴的一顆植物上采摘下來的。我當時想了想，那個地方正好是大荒西經所說的蓋山之國。我便想到了這朱木之果，雖說是不祥之物，畢竟是山海經中的東西，所以就買了回來。”
這老哥雖然蒼老，但是描述的十分清晰。經過後麵的再次交流，我們發現，那蓋山之國，大概是在阿爾金沙漠地區。
劉長東和鄭君當然是沒什麽異常，我聽到這個地方，卻如墜冰窟。因為那正是方舟的地下基地。
臨走之時，為了感謝這老哥的接待，我們還是各自買了一些玉器。
離開古董店之後，鄭君有些得意。
“我早就說過，這東西是長出來的！你們看是不是？”
劉長東十分謹慎。
“也不知那老頭或者那牧民說的是否屬實，如果屬實，當真怪哉。一株植物還會寫書不成？”
鄭君則更有興致的說。
“我對這件事突然非常感興趣，要不我們去那邊找找看？這種植物是不是存在？”
劉長東陷入了陳思。
我一路走來，滿腦子都是賀祥泰的小說和方舟的事情，頓感這一切索然無味，腦子發脹。突然間，眼睛一黑，我竟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