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精神病少女
如今，錄像帶應該還在李在明家裏，隻是不知道金小娟是否知情。晚上，我和李思寧被安置在一所方舟控製的賓館中，商量進一步事宜。
待到方舟人員離去，我憂心忡忡的跟李思寧說。
“與方舟這群人合作，簡直是與虎謀皮！我懷疑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控製中。”
李思寧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隻是淡淡的說。
“你放心，有黑靈這張底牌在，他們監控不了我們，反倒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控下。”
提到黑靈，我馬上興奮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李思寧。
“這東西，你是從哪裏搞來的？”
話音未落，李思寧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了沒有情緒的聲音。
“我叫黑靈！不是東西！”
李思寧拿起手機擦了擦屏幕說。
“這個黑靈，是有一天突然出現在我手機上的，據它自己說，是李在明讓它在那個時候出現，並且幫助我。”
我慢慢點著頭，接過李思寧手中的手機，對著黑靈問道。
“你後台一直監聽著這個聽筒端口，一定很費電吧。”
“我靠，你這人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居然如此無聊！”
“咦，你比siri要聰明的多嘛！”
“siri根本就沒有思想，你好歹搞人工智能的，專業點好不好。”
我滿頭黑線，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混沌態病毒，就隨口問道。
“我前幾天見過一個非常複雜的病毒，說不定它比你聰明呢。”
手機又發出非常機械化的聲音。
“很抱歉，目前地球上隻存在我一個人工智能，如果你見過非常複雜的元程序，那麽它必定是我生成的代碼，必定是我的分支之一。”
我驚駭萬分。
“什麽？難道，賀祥泰是你害死的？”
“他正在破壞計劃，我不得不那樣做！”
“什麽計劃？”
“你無權限知道。”
“那麽，你是如何誕生的？”
“你無權限知道。”
“李在明他在哪裏？”
“你無權限知道。”
我氣得幾乎要摔了手機，李思寧一把搶了過去。
“你摔它作什麽，它又不是藏在這裏。它的核心代碼已經遍布了全世界網絡，沒有一個人可以把它完整的找出來。”
我非常生氣的坐在一旁，不再理會這個手機，對李思寧問道。
“好了，不再說這個人工智能，我想知道，你們說的這些什麽陰謀陽謀的，關我什麽事？為什麽會把我。
牽扯進來。”
李思寧眼神中暗藏光彩，讓人捉摸不透。
“我也隻是猜測，你身上必定有什麽東西與李在明有關係，但是說不上來。李在明曾經有沒有對你做過些什麽？”
聽她這口氣，我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古怪的看著李思寧。
“你不要胡思亂想啊！我和李在明除了投資關係，就隻是朋友！”
李思寧點點頭，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不相信三個字。之後，我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李思寧與船長的結論是，為避免人多走漏風聲。僅僅李思寧，船長，我，還有趙宇這幾個人一起行動，偷偷潛回到金小娟家附近，看有沒有機會偷出錄像帶。
夜色如墨，趙宇駕駛著黑色的大切諾基，在金小娟家附近緩緩繞行。李思寧指著這個莊園解釋道。
“這個別墅是李在明一年前買的，離金老爺子家有一些距離，所以附近並沒有金家的守衛，要不然，貿然潛入金老爺子的勢力範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宇不時點著頭。
“那過會我們如何行動？”
李思寧十分自信的整理著衣服。
“你們在這邊接應我，我一個人去便可！”
車門打開了一條縫，李思寧以極快的速度溜出去，然後鑽進了一堆矮樹叢，矮樹叢一陣抖動，隻見一條黑影，左突右竄在金小娟家的莊園裏快速的前進。
李思寧出去之後不久，車內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趙宇與船長旁若無人的交談，似乎沒有任何的顧忌。
趙宇手指有節奏的敲打這方向盤，跟船長說。
“船長，那黑靈，真能把我們方舟的秘密全部公之於眾嗎？”
船長沒有說話，掏出口袋裏麵的手機，打開車窗，用力扔到了一個池塘中，然後看向趙宇和我。趙宇心領神會，同樣把手機扔到了池塘，然後也看向了我。
我非常不滿的嚷嚷。
“你們方舟是什麽意思？怎麽說好合作了，還搞這一套！”
趙宇不由分說一把扯出我口袋裏的手機，扔向了池塘，手機在空中點亮，劃出一道弧線，還用siri發出一句人聲“無恥！”。
船長看見池塘中的水花，陰森森的跟趙宇說。
“黑靈的確有這個能力，不過人類掌握圖靈機這麽久，早就知道了它的弱點，放心，有人會對付它的。”
趙宇點著頭，指了指我說。
“那他怎麽辦？”
我頭皮一陣發麻，如果電影中的橋段沒錯，那麽船長必定會說“殺了”兩個字。船長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故意整理著身上衣服的細節，直到自己滿意才慢悠悠的說。
“這人跟我們方舟絲毫沒關係，不過金小娟對他似乎很有興趣。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隨後，令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車子暢通無阻進入了金小娟的別墅內，好像早就約定好了一般，我心中暗道不好，這李思寧肯定被這船長給耍了。
果不其然，金小娟早就在別墅門口等待著船長。船長下車與金小娟一陣寒暄，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
之後金小娟看到了我，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采，頓了有一會，才恢複到很久以前的樣子。
“小林，你真是的，那天我隻是說說氣話，既然徐菲是自願的，那你們那事就是好事，你怎麽會跟著李思寧那丫頭跑了。”
那天自然不是金小娟說的這麽簡單，並且神情也是判若兩人，隻是我被她這麽一說，竟也想不出什麽異常來，金小娟看我欲言又止，擺了擺手阻止我說。
“現在李思寧已經被我們找到了，我們進去說。”
然後金小娟又對著船長和趙宇說道。
“船長，你們二位先去在我家休息一晚，等我處理完私事，我們再談合作。”
一行人進入金小娟別墅，趙宇和船長則各自被安排進入了客房。我跟在金小娟身後，一直努力的為李思寧開脫。
“小娟姐，我看李思寧十分正常啊！還有那個方舟，他們十分狡猾，你不能和他們合作！”
金小娟耐心的搖著頭，跟我說。
“我們先去見見李思寧，你就會明白了。”
隨金小娟進入一個房間後，我就發現李思寧被關在一個鐵牢裏麵，眼神有些渙散，但是身上並沒有什麽外傷。看見我們進去之後，臉上並沒有絲毫變化。
金小娟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對著李思寧大喊道。
“李思寧，你不要再裝瘋了，過去一年內，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說著把幾分文件丟到了李思寧眼前。
“這是我爺爺調查的若思藥業！你來到我金家之後，我爺爺給了你一部分投資公司的股份。你秘密投資的這家公司，有兩種藥物十分古怪，一種是普通的維生素片QTMSD，這種藥單獨存在是沒有任何疑點的，但是，你們公司同時還研發了一種劇毒藥物，外形跟QTMSD一模一樣，甚至連味道都一樣，聲稱是出口到法律允許的國家進行安樂死的特效藥，服藥者會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甚至沒有一點感覺，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
我不知道金小娟說這麽多是什麽意思，直到下麵一句話，讓我震驚的無以複加。
“我知道，李在明就是吃了這種特效藥死去的！李在明生前一直服用著你們公司生產的QTMSD。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的藥瓶裏麵卻混合著這兩種藥！不做藥理分析，根本無法分辨。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原來李在明根本不是吃了安眠藥自殺的，而是被李思寧偷偷下了毒。我當然不會聽從金小娟的一麵之詞，在金小娟與李思寧的對峙中，我偷偷看完了金小娟收集到的這些證據，結果是金小娟說的完全屬實，怪不得她會如此重視李思寧這個女人。而李思寧莫非真的是精神病人？那她前段時間表現的越是正常，就越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李思寧默默聽完這些，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突然歇斯底裏的大哭起來。
“小娟姐！我不知道！我覺得我不該從地底出來！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
在稍微平複自己的心情之後，又誠懇的對金小娟說。
“關於在明哥的事情，我不能說，我一點也不怕死。但如果我活著，那麽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去尋找答案，這也僅僅是為了報答在明哥對我的幫助。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隨你處置好了。”
金小娟像是聽慣了這樣的回答，無奈搖了搖頭帶我走出了房間。我看了眼歇斯底裏的李思寧，也對她的精神健康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