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錯亂
作為合作的誠意，這個叫做船長的老頭，首先開誠布公的跟我和李思寧講述了一些關於方舟的辛密。
方舟其實起源於歐洲，公元16世紀到17世紀，歐洲產生了三大思想解放運動，文藝複興，宗教改革和啟蒙運動。這種新的社會形態與中古時代相比，有著極大的差異。一部分人開始反思這種全新的社會形態，他們既興奮又擔憂。能有此種想法的人，大多是一些社會精英，他們組成了一個秘密組織，暗自觀察人類的這種社會形態是否有益。
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覺得人類的這種進步是非常有益的。之後，這個組織也漸漸保存了下來，並且逐步壯大，這就是現在的方舟。
這些所謂的辛密，其實並沒什麽用，船長十分的狡猾，近些年他們所做的事情，他絲毫沒說。
想必這船長自己也知道這些廢話沒用，訕訕一笑對著李思寧問道。
“李思寧小姐，你到底想要怎麽合作呢？”
李思寧思考片刻後說道。
“其實，還是與你們的雙子星基地有關。不知道船長現在對雙子星的控製度還有多少？”
船長眼珠轉了轉說。
“表麵上的事情，我仍然能絕對控製的！”
“什麽是表麵上的事情？”
“其實，雙子星基地並不完全是方舟建造的，方舟最多隻是在其基礎上安裝了很多現代化設備，雙子星基地本身埋藏著一個重要的秘密。每當我想搞徹底搞清楚雙子星基地的情況，就會遇到方舟內部無盡的阻力。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除了探索雙子星未知秘密，其它關於實驗的事我都能絕對控製！”
李思寧嘴角微翹說。
“雖然我不知道雙子星埋藏著什麽秘密，但是今天我來和你合作，就有把握把它挖掘出來。”
“別說的這麽絕對！兩年前，有幾個月的時間中，我是完全控製了雙子星基地的。李在明所說的那批襲擊基地的黑衣人就是我最新培養的部下。在絕對控製的那幾個月裏，我試圖完全了解這個基地，但是失敗了，裏麵有很多奇特的情況，我隻能暫時撤出了控製。”
李思寧睜大了眼睛問。
“你為什麽攻擊自己的基地？這是怎麽回事？”
船長眼睛微眯笑著說。
“你剛剛就已經說過了，我對方舟的控製力已經名存實亡，不過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方舟現在內部分裂成意識流，科學派，和中間派。不過，我倒不是對這三個派別無法控製，而是這三個派別中都混入了神秘力量。方舟在近代發展的太快了，裏麵滲透進來不少神秘力量，因為我不知道這股力量的目的是什麽，所以我也沒辦法把他們找出來。雖然方舟目前仍然絕對服從我的命令，但是這股神秘力量的存在，導致我做什麽事情都有被人監控的感覺。”
李思寧嗤笑一聲。
“你們拿無知的人們做實驗，但你們自己仍然也在被監控，是這個意思嗎？”
船長一臉黑線，沒好氣的說。
“是這個意思，如果還要深入談下去的話，你現在就必須給我引薦你的黑客朋友！”
李思寧思索一番道。
“如果我說，我的黑客朋友，是一位僅僅生存在網絡中的人工智能，你相信嗎？”
船長哈哈大笑說。
“相信，當然相信，正好我也是這麽猜測的。不過我想知道這個人工智能是如何產生的，我知道憑借目前人類這些糟糕的計算機程序，人工智能還不可能自發產生。”
“這一點就是我想要和你合作搞清楚的，這個人工智能來自李在明！我想知道李在明在地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什麽！完完整整的了解！什麽黑墟怪，鬼魂，你們方舟是怎麽搞出來的。”
船長擺擺手說。
“你不要急，我們一個一個來解決。關於李在明的事情，隻有趙宇才熟悉，正好他最近也在這邊，我們這就去找他。”
李思寧突然打斷船長說。
“可是據李在明說，趙宇已經在你的那次襲擊中犧牲了啊！”
船長皺眉說著。
“我不清楚李在明為什麽會那麽說，趙宇是所有長老中，我最信任的一個，我攻擊雙子星基地的時候，怎麽會對他下手呢？在我的的部隊退出雙子星之後，我又繼續讓趙宇回去負責雙子星基地了。”
李思寧狐疑的點著頭。
船長接著說。
“至於其它的東西，我不記得實驗室裏有什麽黑墟怪，我也隻知道鬼魂是怎麽回事。在二號實驗室中，我們設定人類不能擁有連續記憶，也設定人類不能擁有唯心主義的意識，鬼魂不過是你們腦袋中芯片所產生的執念和幻覺，你和李在明腦袋中也有芯片，當然也會有這些幻覺。我們這麽做的目的是，檢查二號實驗中的人類，有沒有異常，有沒有人能夠記住鬼魂，有沒有人能夠擁有連續意識，李思寧小姐，你一直隱藏的很好，不然的話，你已經被我們人道銷毀了。”
說完這些，船長帶我們去了一家網絡公司，據說這也是方舟的一個據點，表麵做著一些程序外包的工作，實際上是方舟在這邊的一個網絡數據中心。
由於船長的身份，我們直接在這家公司的控製中心見到了趙宇。趙宇是個很普通的中年人，穿著灰黑色的T恤，絲毫沒有一點秘密勢力長老的派頭。而從船長對其流露出的態度來看，船長的確非常信任趙宇。在講明來意之後，趙宇的話讓我們所有人大吃一驚。
“我從沒有安排李在明去過一號實驗室，也就是有巨大二維碼石碑的那個洞穴。而是直接安排他去了二號實驗室！並且，由於李在明自己的一再要求，說是想體驗記憶芯片的感覺，所以在下去之前，我們給李在明腦中也加入了記憶芯片。”
當然口說無憑，在講完之後，趙宇把當時的監控資料全部調到我們麵前，從李在明進入到雙子星大廳，然後幾個微創手術，記憶芯片手術，再然後就是把李在明放入二號實驗室的輻射洞口。
趙宇又補充道。
“不過，從監控設備看出，李在明似乎對CR蛋白質有過敏反應，因為他恢複神智之後，身體內的細胞全部更替了一遍，人看上去老了十歲左右！這種情況連我們方舟都是聞所未聞的！”
李思寧連忙接口問道。
“什麽是CR蛋白質？”
“那是我們方舟偶然發現的一種奇怪蛋白質，它可以增加腦電流強度，也能夠激發腦部神秘的量子隧道，是記憶芯片能夠在腦部工作的關鍵。”
李思寧聽完這些之後，人傻在了原地，因為我也聽過她關於李在明的講述，所以對照趙宇的話之後，也覺得十分離奇，難道李在明說謊了？還是他的記憶錯亂了，我想了想自己最近的遭遇，覺得以李在明的人格，還是記憶錯亂的可能性更高一點。或許真是CR蛋白質導致了他記憶的錯亂吧。
突然我想到了一些什麽。
“咦？剛剛錄像中怎麽沒有多吉呢？”
多吉的事情，我自然也是從李思寧口中聽來的，當然李思寧是從李在明口中聽來的，雖然經過兩次口口相傳，但人不可能就沒了啊。
趙宇聽我這麽一問，非常吃驚的說。
“你怎麽會知道多吉的，多吉是我領養的孩子，現在一直在阿爾金地質研究所給我看家呢，我現在就可以跟他視頻！”
之後，經過視頻確認，多吉根本就沒有參與雙子星實驗。李思寧抱頭坐在一個椅子上喃喃自語。
“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李在明編造這些有什麽意義呢？”
我想起了謝明關於李在明是裂腦人的敘述，便拍了拍李思寧肩膀說。
“我更傾向於，李在明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幻想出來這些東西，什麽蕭雅，蕭海，都是他無聊的幻想吧。”
趙宇突然激動的打斷了我的話。
“等等，你們怎麽也知道蕭雅的事情。”
李思寧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馬上把李在明講述的關於蕭雅的故事又複述了一遍。
這次輪到趙宇抓狂了，他開始喃喃自語。
“奇怪！蕭雅的眼睛的確是被我們用微創手術縫合的，隻是到現在還沒有幫她治好！這李在明未免太神奇了吧。”
詭異的沉默彌漫在房間，船長無奈笑道。
“嗬嗬，我剛剛說的一些話，似乎不太正確，我還以為我們對實驗有著絕對的控製呢！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李思寧說。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李在明在一年前總是有意無意的暗示我，大概是想告訴我他不是人類！這一點你們可曾知曉？”
趙宇搖搖頭。
“據李在明爺爺的講述，李在明的來曆並沒有問題，我們也派人調查過，他不可能不是人類！”
突然李思寧似乎又想到了什麽。
“對！錄像帶！李在明曾經給我看過一卷錄像帶！錄像帶中他跳入了你們所謂的一號實驗室，就站在那塊巨大二維碼石碑上。”
趙宇聽完，又驚又怒說。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給你看的畫麵是假的嗎？”
李思寧還沒有開口，電腦上的視頻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很大的中文。
“李思寧小姐！這些視頻的確是真的，沒有經過後期剪輯處理！”
眾人一陣驚慌失措，這時船長走了過來，指著電腦說。
“這就是我們的那位黑客朋友嗎？”
屏幕上又跳動出幾個字。
“是的！但是我的名字叫做黑靈！不要叫我黑客。”
李思寧接著對趙宇說。
“我沒有說你的錄像是假的，經過黑靈檢測，那更是假不了的。我的意思是，李在明家中有一盤錄像帶，裏麵有他第一次進入一號實驗室的影像，我們是不是應該看一看再作討論？”
眾人皆點頭同意。